呵!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充其量也不过是口头上嚷嚷罢了,就算qi書網…奇书他们真的向天公借了胆,真干起来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焰换了一个姿势思忖。
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还是去通知一下安德烈,要好友多留神些。
而且,最近公事比较忙,他有好一阵子没去看看他可爱的准新娘了,就趁这个机会去见见她吧!
嗯!真想念她那连出谷黄莺都自叹弗如的哭声。
他带着飞扬的心情,施展“瞬间移动”、“穿越空间”的超能力,往第三度空间穿梭而去。
第三度空间?法国?巴黎近郊为了去听今晚的音乐会,席菲儿从吃过午餐便关在房间里举行“服装个人秀”。不能怪她如此大费周章,因为今天的演出者是有名的柏林爱乐交响乐团,在古典音乐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安德烈要她上台献花,还要帮她引见乐团里一些她慕名已久的团员,她当然得盛装打扮,这道理就像一般歌迷要和心中崇拜的偶像明星约会的亢奋心情是一样的。
好不容易挑定一袭白色纺纱的小礼服,为了搭配衣服的色系,席菲儿聚精会神的坐在梳妆台前钻研脸上的彩妆。
嗯!这样应该还可以吧!
上好底妆之后,席菲儿在镜子前换了好几个角度端详自己的脸蛋,就怕有没上匀的地方。
“太好了,完美无缺!”
紧接着她便凑近镜前,小心翼翼的刷上睫毛膏。
正当她睁大眼睛,努力的在眼皮上精雕细琢时,镜中突然出现焰的影像,自以为幽默的对镜前的她道:“魔镜,魔镜,请告诉我,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是谁啊?”
“哇──啊──!”
由于事出突然,席菲儿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吓得猛力后倾,失去重心地往后倾跌。
焰见状,不慌不忙的从镜中现身,动作轻巧敏捷的以“瞬间移动”移到她身后,充当最佳捕手,将她抱个满怀,轻松的说:“好险哪!差点把可爱的小脑袋瓜给撞出一个包,那我可就心疼了。”
“你──”席菲儿瞥见镜中的自己,不禁又一阵尖叫,“啊!我的脸──”
“很好看啊!”焰不疾不徐的接腔。“白白净净的,只不过有两条像火车铁轨的黑线从眼睛横过鼻梁,莫非这是巴黎最新流行的彩妆,不怎么好看?!我看妳还是别赶流行,我比较喜欢妳不化妆的样子,像前一阵子你们这儿不是还流行向熊猫看齐的“熊猫妆”吗?那种样子在我看来也是挺滑稽的,幸好妳没依样画葫芦,所以现在妳还是保持自己的特色,别跟着赶流行,把脸上那两道像火车铁轨一样的黑色线条卸掉如何?”
他自以为是的说得口若悬河,好不快乐,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
席菲儿又气又委屈,眼中的“水库”终于冲破“满水位”的“警戒线”,决堤而下──“哇──呜──”
噢!好熟稔的哭声,这次是在他出现后的第三十一秒扬起“警报”的,没有重写旧纪录,真是可惜!焰在心里想着。
席菲儿和往常一样,一边号咷大哭,一边口齿不清外加哽咽的指控他这次的重大“罪行”──“太过分了!突然出现在镜子里把人家吓一跳……害人家睫毛膏涂到脸上……竟然还取笑人家在脸上画火车铁轨……好过分哦──哇──”
一年多相处下来,焰最佩服的就是她这一点──无论哭得多凶,都能够贯彻始终的把他的罪状数落一遍、交代清楚。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而且是以“清晰版”的腔调数落的。
听见她的控诉,焰恍然大悟的说:“哈!原来那两道火车铁轨不是巴黎最新流行的彩妆,那就好,那就好!”
他的言语中充满“甚幸!甚幸!”的味道,却没有半点“我错了!”的意思。
席菲儿更加气愤难平。“你根本没有在反省,还……哇──”
瞧她哭得那么惹人爱怜,焰又想逗她了──“啊!我现在才发现妳有一颗蛀牙?!”
“哇──唔──”席菲儿的哭声紧急煞车的收住。
那模样十分滑稽逗趣,像极了吃到从天而降的鸟粪般,尤其发生在席菲儿那样可爱的脸上就更加有趣。焰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又骗我了!”席菲儿这才惊觉又上了他的大当,杏口一开,又开始演奏“爱哭鬼交响乐”,“哇──呜──”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充斥着“呜──哇──哈──哈──!呜──哇──哈──哈──!”的奇怪合奏,最奇怪的是,如此两极化的“音乐”倒也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每每遇到这种三不五时就演奏一次的“呜哇哈哈奏鸣曲”,楼下客厅里的安德烈和耿克柔都会很聪明的置身事外,小俩口闲适悠哉的窝在客厅里,泡一壶好茶,享用精致可口的小西点,聆听旋律悠扬的乐曲,编织属于他们两人共同的甜梦,谁也不想去理会楼上那两个令人头疼的麻烦人物。
“焰的笑声已经停止了,看来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啦!”耿克柔吃掉安德烈喂她的小泡芙,铁口直断的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焰那家伙是不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小新娘哭太久的。”安德烈又拿了一块杏仁酥饼塞进耿克柔花瓣般的小嘴,他一直非常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说的也是,否则焰准会心疼而死!”说到这儿,耿克柔不由得怨声连连。“焰也真是的,难道他就不能换一个较正常的追爱方式,每次都爱把菲儿弄哭,难怪菲儿那么讨厌他,害我想帮他们撮合都无从下手。就像前几天,我才又找了一个机会探采菲儿的口风,结果你也知道了,菲儿一听到焰的名字就大为反感,所以你有空的话最好劝劝你那个好朋友,传授他一些正常一点的追爱方法,免得愈搞愈糟,弄到最后都没戏唱了。”
安德烈好脾气的回答她。“是!是!我一定会把妳的金言转告给焰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又有效的追爱方法?!”
耿克柔瞟了他一眼,语气酸不溜丢的指指他的额际。“你还装,谁不知道你安德烈?撒旦?鲁西法六世在恶魔空间是多么受女人青睐的翩翩贵公子,多得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大美人供你挑选,而且还一个个把我当成眼中钉,好象我碍着她们什么了。”
安德烈抚触着她忿忿不平的曼颊,好声好气的哄着心爱的俏佳人。“别生气,那代表妳的老公很有魅力,而能拴住这么有魅力的老公的妳更是艳冠芳,她们嫉妒妳也是无可厚非,妳一向大人大量,何必和她们那种小鼻子小眼睛又远不如妳的人计较呢?”
耿克柔听了心头的确舒服了些,但嘴巴上还是不肯松口饶过他。“还说呢!撇开你们那个世界的大骚包们不谈,你在这儿也是到处招“花”引蝶啊!别否认,光是咱们学校里面就有一大票女学生千方百计的想勾引你,你又怎么说?”
说起这个,她就愈想愈气。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也太嚣张了,不但无视于她这个“准娘子”的存在,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对安德烈提出约会哩!
哼!简直可恶至极!
不过她耿克柔可不是好欺负的,没两三下就把那几个超级不要脸的大三八给吓得抱头鼠窜,从此不敢接近安德烈方圆十公尺以内!
嘿嘿!那是当然的,否则她岂不有负“三K党”的盛名。
安德烈最怕她旧帐一翻,就牵扯个没完没了,一串名单可以列得像万里长城那么长。因此,他连哄带骗的说:“我的好柔柔,妳明明知道除了妳,我根本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连多看一眼也免得浪费眼力,妳怎么忍心对我滥套罪名?唉!枉费我对妳一片痴心,原来妳都没把我的真心放进心里。”
眼见她态度软化,他便再加把劲,又是叹气、又是哀声得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耿克柔给他这么一说,开始觉得有些心虚。
的确,这一年多来,一向以风流倜傥著称的安德烈真的是对她痴心极了,从没有过花心的念头,全是那些无耻的大三八硬来钓他的,安德烈根本是身不由己。
不是有句话说:“花美虫就多”吗?而安德烈正是百花之王。
她实在不该怪罪安德烈的。因此,她话锋一转,柔声软语的说:“唉呀!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啦!我只是要你劝劝焰嘛!你是知道的,自从我知道焰喜欢的对象是和我一样同属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类菲儿时,我心里有多么的高兴!菲儿和我相当投缘,如果她真的成了“阎王的新娘”,那我以后就不愁没伴了,所以我很希望焰和菲儿能顺利的变成一对啊!”
本来她是希望她那两个好伙伴──小名安安的安凯玲和小名可可的邵可萱──能和焰或天使艾雷斯配成两对,那样一来,她们“三K党”就可以一齐嫁到异次元世界去,彼此有伴比较不会寂寞,三个人又可以一直在一起,真是十全十美。
尤其那个擅长卜卦的上官紫绪姊姊也说过,她们三个人将会分别遇上一段奇缘,令她更觉得自己那三人同嫁到异次元世界的心愿有可能会实现。
谁知偏偏天不从人愿!
邵可萱的奇缘和她一样已经实现了,原来可可的前世中,曾有一世是中国西汉时代的美男子董贤──那个和西汉哀帝刘欣谱了一段“断袖情缘”的绝世美少年。
如今可可已和西汉哀帝刘欣的今世重逢,又再度相恋,对方是素有“德国皇帝”之称的混血公爵秦孟廷,如今小俩口正在大玩你追我逃的爱情追逐战,幸福之情不下于她和安德烈呢!
最不可思议的是,可可的哥哥竟然是西汉时对董贤一往情深的朱诩转世,难怪他老是像个“超级恋妹狂”般,对可可紧迫盯人。
不过,现在他的怪病症也因为爱上上官紫绪的关系大为好转了,而且还和秦孟廷成了莫逆之交。两个大男人为了追自己心爱的小女人,还同舟共济的互相勉励、互相帮忙,真是可喜可贺。
但也就是因为可可现在和秦孟廷是那么幸福,所以她想撮合可可和焰或(奇*书*网^。^整*理*提*供)天使艾雷斯的梦想也就跟着破灭啦!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可可得到幸福的唷!
既然可可那方面没得指望,她就把希望全寄托在安安身上了。
所以,当她知道天使艾雷斯很喜欢安安时,她心里好开心哪!虽然她对天使艾雷斯和安安的未来并不看好──她知道“女人中的男人”安安一向最讨厌娘娘腔的男人,而天使艾雷斯虽然不至于是娘娘腔,但他那过分漂亮纤细的外貌,却是让安安一直不把他当男人看的重要症结所在。
当一个女人不把一个男人当男人看时,还能指望他们的未来会有多么光明灿烂吗?
──那才是笑话。
因此,关于安安和天使艾雷斯这一对,她压根儿就不敢抱持希望,而宁愿将来有机会的话再尝尝意外惊喜的滋味。
就在“三K党”的两个好友都没得指望时,上天总算觉得对不起她、亏欠她,而让她遇见了席菲儿──这个焰自己挑中的“阎王准新娘”。
难得菲儿这么投她的缘,她岂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安德烈自然了解她的想法和心愿,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找机会开解焰的,要他别老爱惹哭菲儿。”
说到这一点他也很头大。
他实在不懂,弄哭自己心爱的女人究竟有何乐趣可言,要是他不心疼死才怪,偏偏焰却乐此不疲!
“这是褒奖你的奖品!”耿克柔将一片核仁薄片饼干塞进安德烈嘴里。
“这不是妳最喜欢吃的吗?”安德烈本想也拿一片喂她,却发现碟子已空空如也。
耿克柔无所谓的道:“没关系,我已经吃很多了。”
他这么宠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安德烈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坏坏的说:“不成!不成!我这个人最重公平了,所以不能只我一个人吃。”
“那你想怎样──?”她话一问出口就脸红的后悔了。
只可惜来不及了,安德烈已经攫住她的娇躯。“别逃,咱们一起分享这片核仁薄片!”
然后,他的唇便和含在唇瓣上的核仁薄片一起攻占她欲拒还羞的朱唇。
在没有坠入情网以前,耿克柔总是说人家情侣嘴对嘴的吃糖啊、饼干的非常恶心,简直就是把肉麻当有趣。然而,和安德烈共浴爱河后,她马上就改变了说辞──难怪人家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善变的动物。
原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靠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深切感受的咫尺之间,共享美食是这么有趣、令人心跳脸红却又爱不释手的事,难怪世上所有的情侣都对这种把戏情有独钟,个中滋味实在不是没有经验的旁人所能体会感受的。
相对于楼下客厅的甜甜蜜蜜,楼上的焰和席菲儿的战况依然停留在“哇小姐”“独奏”的局面──约莫是欣赏够了菲儿那千变万化的哭样,焰终于有所行动,靠近她身边,以只有菲儿才有幸听到的温柔语气哄她,“好了啦!别哭了,是我不好。来,我帮妳把脸上那些黑色的妆给擦掉。”
“不要你鸡婆,你走开,我最讨厌你了!哇──”席菲儿根本不领他的情。
焰很习惯这样的情况,一点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继续说:“别这样嘛!妳可是我最宝贝的准新娘,我当然关心妳啊!”
“你要我说几遍,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新娘,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这话早成了“惯用语”,每回焰来找她,她就复诵一遍给他听。
奈何焰这个人天生就是这副脾气,一旦打定主意做一件事,就算山崩地裂也更改不了他的决心。“我说是就是,不管妳赞不赞成,等妳满二十岁,我就要娶妳!”
“你不要脸、霸道、不讲理、老牛吃嫩草!哇──”席菲儿俨然是把他当成“催泪弹”了。
“谁说我是老牛吃嫩草,我今年才二十五岁,按照你们这边的算法,男女之间的年龄差距在四到十岁间最好,我们之间正好差六岁,可说是最相配了。”焰理直气壮的说。
“你骗人!”席菲儿一副“你说谎”的滑稽表情指住他的鼻尖。“你明明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叔,还想装小骗我,要装也要有本钱啊!你那张脸怎么看少说都有三十岁以上,还想睁眼说瞎话,真是不要脸!”
“我真的只有二十五岁!”焰一向最气自己这张“未老先衰”的脸,尤其此刻更加生气。
“哈哈哈!你骗人!”席菲儿硬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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