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熙娜的归属(四)
詹德鲁魔法学院是在初三百多年前建成的,学校以飞快的培养出卓越的学生和严厉独断的校规制度而闻名整个魔法界,再加上学校有专门负责守护学校法规安全的圣法师学校安全管理扎扎木鲁。赛斯,以扎扎木鲁。赛斯高强的守护法又怎么会放过这样全身散发着黑色浓郁瘴气的家伙呢?沙尔曼心中不禁唏嘘。
男人见沙尔曼迟迟没有反应,他张狂的笑,他笑的时候好像全身的骨骸松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感觉就像是他的身体随时会崩裂一样,这叫人毛骨悚然。
“沙尔曼你在犹豫什么呢,你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在猜疑我的身份吗?”男人对沙尔曼说,沙尔曼怔怔的看着他,他的面孔正在慢慢的褪去,似乎要露出白骨来。
“詹德鲁魔法学院校规一直都很严厉,即使是皇室成员在没有校长特许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来到这里,你既不是学院学生也不是老师,我在学校那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你,你的出现自然引起我的好奇。”沙尔曼淡淡说道,虽然她明白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可是现在还不是较量时间,这个男人多少说话的口吻带着试探的味道。
“十六岁就怀了身孕的你,不就曾经发现过我吗?只是我当时还只是个诞生初的魔鬼,没有办法对付你。”男人说,他的话尽管听来风轻云淡的,但却犹如万根针刺进沙尔曼的神经,他在挑拨她的过去,那沾满了污秽和肮脏的记忆。
“你是不是太多话了?”沙尔曼微微锁眉说道,她对十几年前的过去早已经不想提及,可是这个男人分明每一句每一字都针对她,在揭她的伤口。
在沙尔曼说起的时候,她的魔杖顶端聚齐起了白色和光烁,光烁是乳白色的,光芒却显得尤其寒冷,男人笑了。
“你被激怒了?”男人问道,他是故意的。
“你是潘尔且罗鲁。但丁玛尼?”沙尔曼说,男人听到沙尔曼嘴里说出的名字,他笑的更加张狂起来,此时他的嘴唇仿佛要裂开般露出骷髅阴森森的嘴唇一样,这个样子看来就好像是全身被表皮深深包裹着的骨骸。
潘尔且罗鲁。但丁玛尼是从前十三年前和沙尔曼同班级的同学,然而他来自万恶的蒙德多里家族,自古以来蒙的多里家族都是擅长制造诅咒和制造火药,然而他们虽然是魔法界人,在暗地来却早已经是黑魔法界的,可以说是个叛徒家族。
蒙德多里家族有个奇怪的现象,凡是原来已死之人,再次出现的话必定是皮包骷髅,但是后面会新生出一种怪物,专门吸食魔法师的灵气。
“十三年前的但丁玛尼早已经死了,而如今又再出现,看来是沙尔曼的劫啊。”昏暗的地下密室,烛火微弱的照亮房间,詹德鲁校长怔怔的看着那烛火,他说的仿佛自言自语般,在烛火的一旁有只猫头鹰,猫头鹰的脑袋大大的,黑黝黝的眼睛,瞳仁处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詹德鲁校长雪白的胡须微微随风飘逸,如雪一般。
忽然在房间墙壁上挂着的笼子里,一只肥大的飞蛾竟然猛地的撞开了笼子的大门,向烛火扑上去,瞬间,火焰将它的身子烧成了灰烬,就连一张翅膀都没留下。
“啊——!”忽然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喊声响彻了整个教学楼,虽然听起来像是恐惧的尖叫,但却更像是魔鬼的狞笑,刺激着人的神经。
果然不出沙尔曼的意料,男人的身体爆裂了,皮肤就像是蛇皮袋一样脱落而下,然后出现了一个怪物。
怪物是弓形的身体,全身都是淡淡的肉色,他的身上都是透明的粘液,而他的眼睛就好像完全无法睁开,就像是出新生的婴儿般。
这种怪物虽然初醒来的时候好似如此的柔弱,但是它的力量却不可小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学生狱的看守犯前来看见沙尔曼他发问道。
而就在这时,怪物睁开了它的一双眼睛,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看守犯一时没注意到,怪物以火箭般的速度冲来,虽说是冲来,但它看来爬行的样子却给人感觉迟钝,这分明是一种障眼法,以针对人的侥幸的心理!
只听到一声惨叫,怪物趴在了看守犯的身上,开始伸出他长长的舌头绕住他的脖子。
“怎么回事?”看守犯喊道,看似怪物的舌头缠着他的脖子似乎很宽松,但是他和沙尔曼都知道,这家伙的舌头处会忽然绷紧他手上的物质,直至捏碎,这样怪物一般如此吸收法力的,很残忍的方式。
眼见着怪物要开始动作,沙尔曼的魔杖对着怪物高声喊道:“汤特尔皆可拉不迷拉!”
在沙尔曼喊出来以后,周围起了大风,大风环绕着打圈着犹如龙卷风般的聚集起来在魔杖顶端变成火球,然后像海啸般翻滚着袭击过去,怪物见状连忙躲开,火球撞到了墙壁上,墙壁顿时全部支离破碎,墙壁上的古老相框全部脱落。
“你搞什么鬼,想害死我们吗?!”相框里的男人在里面咆哮道。
“沙尔曼,你的技术怎么退步了啊,以前可是百发百中的啊?”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男人的声音给取代了。
怪物继续快速爬行着,他的健步如飞,像是长了翅膀的蟾蜍。
“是不是看到你的女儿,你就慌了啊,她不在这里哦。”男人说着,好像可以看见在他僵硬的面孔上那无比戏谑的笑,那分明是在对她步步紧逼。
而周围忽然怪物的身影消失了,沙尔曼顿时慌了,它会到哪里去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阳光特别的强烈,透过火车窗子照射进来,烫烫的感觉,特别的炙热,我和布鲁马坐在火车上都觉得困死了。
“昨晚上没怎么睡觉,今天好像不想睡也得睡了。”布鲁马眼睛半眯着趴在桌子上,阳光照映着她的发丝,包裹着一层淡淡和暖的金色。
“那我们要不要睡呢?”我问道,伸了伸懒腰,我觉得我现在不找一张柔软的床躺下的话真对不起我自己。
“哎,睡觉吧,困死我了。”布鲁马说着一下直接趴下,我也连忙趴下了,周公啊,我来了。
睡着的时候耳边火车的鸣笛声连绵不绝的传响着,非常的吵,而我微微蹙着眉毛,现在我身处的黑暗中好像一道道漩涡正不断的盘旋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尽头,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我听到好像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连忙起来,看到一个小怪物,小怪物跳跃着,动作非常的迟钝,而且看它的样子十分的丑陋。
然后我发现我的衣服竟然没撕裂了,只是撕裂的不多,明显的露出我的太极!
“喂,不带这么非礼人的吧!”我冲怪物那边气愤的喊道,我这个人生平不喜欢惹事,另一方面我担心事情会没完没了,所以现在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那家伙,居然在火车上被明目张胆的非礼,我是有多倒霉啊,黄天在上你可有眼啊!
布鲁马站起来看见我的样子,然后望见怪物逃跑的方向,她也感到气愤,她来到我的旁边说:“这么好的场面居然错过了。”
“喂,这个时候你还腹黑!”我喊道。
怪物的动作并不算快,而它回到的地方也离我们不远。
在他的身边有个男人,个子长得很高大,英俊挺拔,没想到他有几分像是霍德华王子,可是却比他大好多岁,估计三十好几,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男子,可是难道是他派那个怪物这么做的?那不是变态?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然后问道:“这家伙是你的宠物啊?”
男人只是一眼嫖过表现的非常的不屑,好像他根本不感兴趣的样子。
“你一个大男人,有老婆孩子的,居然叫你的宠物调戏未成年人,你安的什么心啊?”我怒道,男人看我气呼呼的样子居然还微微带笑,我估计我不杀他都难除心头之恨了。
“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是他对你感兴趣。”男人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起伏,不过很好听,只可惜生成这样的变态了。
“好了,你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大概是吃错药了。”布鲁马到我的身边来,她是打算劝我,而她看到男人的时候眼睛一下变得特别的冷漠,他们两个的眼睛对峙着,我感觉布鲁马眼中的恨意,而她直接将我拉走。
☆、三十七章 熙娜的归属(五)
对于男人的作为感到气愤,大概有撕裂他的的心了,可是又不能拿他怎样。一来他的确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我是个初学魔法的人,在这个魔法师纵横的魔法界,等级高低不说,且说是低的吧,我也未必打得过,要知道我连让扫帚飞起来的魔法都没学,跟人家打我肯定是死翘翘了。其二,他若是什么皇室成员或者社会阶层人士,我对他那样肯定犯法,哎,我是有多可怜啊,想讨回公道都难如登天。
布鲁马看我正遗憾叹气,她拿出魔杖点了点我的衣服边说道:“玛尼哇哈。”语毕,我被撕裂的衣服马上缝合起来了。
“这是?”我问道。
“复原魔法。”布鲁马简略答道。
“谢谢你哦。”我笑道。
“没什么,反正也不用花钱,你要好好学,我到现在才想起你貌似没有拿到校服是吗?”布鲁马看着我问道,我点了点头,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是这么简单的事业被我抛之脑后了。
“没有,我发现这里的学生好多也是穿着便服的。”我说道。
“有的同学比较随性一些,再加上詹德鲁校长也是个随意之人,你看到蛮多同学穿便装倒是也不奇怪,不过学校有专门特定的时间必须穿校服。”布鲁马说着,她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我打开来看,同她一直穿的那件一样,是灰色的校服,校服的设计很是简洁,上衣是圆领的设计,弯弯的,像是月牙状的,泡泡袖,微微蓬松,袖口的围边是淡白色的蕾丝,蕾丝非常的精细,衣角边有个三角型,大概是为了衬托校服的简单和时尚吧,由此可见设计者别有一番心思。
而裙子是皱褶群,微微宽松,并不飘逸,但是巧妙的和校服尤其搭配。
其中还有件长袍,长袍丝薄,在风中微微飘扬。
“哇塞,真不错。”我忍不住赞叹道。
“我先保留着,等解决了温诺的事情我让你天天穿着她臭美着。”布鲁马说的倒是很直接,我呢喃了几句然后将衣服还给她,她又将衣服放回包包里,不过由此至终她那透露着秘密的眼睛却还是隐隐约约的显得感伤,看来她的心事还没有得到解决,或许她不会告诉我,我也只好不问了。
火车在缓缓行驶着,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继续连绵不绝的响着,我望向男人的方向,男人正在那边看着一张相片,我理他有点远不是看的太清楚,我只模模糊糊的看到好像是个女人的样子,从他刚才的样子到现在我可以确定,这个家伙绝对够风流。
而后面,男人在指尖点起了火焰,然后竟然将照片烧毁了,瞬间照片化为灰烬,我顿时心寒,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你没事看他干嘛?”布鲁马说道,现在我们都很闲,不知道做什么,就是发呆了。
“你看他是不是个绝情之人,将照片烧掉了啊?”我问道。
布鲁马看见地上被烧成灰烬的地方,她冷哼着一声,这让我感到奇怪,这家伙好像早就开始对这个男人心存芥蒂啊,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过节,不过只是火车上随便遇到的路人甲,却让布鲁马如此,由此可见故事可长了啊。
明天大概我们就回到学校去了,不知道温诺怎么样了呢?
时间一晃已经是晚上,凄凉皎白的月色洒落在火车窗外的景色,此时海洋波光粼粼的,好像月色碎落了,变成点点的光片将海洋映衬的格外美艳。
晚餐的时间已经过去,我和布鲁马吃得饱饱的,现在正望着月色发呆,貌似现在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做的最多的就是发呆了吧。
“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最终我还是忍不住问布鲁马。
“没事。”果然是她一贯的回答,和一般人一样,有什么心事直接藏在心里,只有自己清楚,却不想任何人知道,我也如此。
“我不会逼问你也不会勉强你的,可是你别把心事埋得太深了,憋得太长时间会受不住的。”我对布鲁马说道,布鲁马听我的说法,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哎,现在我是冷场了,她看来是没什么事,可是我不想看见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安慰她呢?
“跟你讲讲我的故事怎样?”我提到,她不说话。
哎,青春期的年纪多愁善感的年纪,又是女孩,算了就当她默认好了,不讲白不讲。
“以前我的父母,在我还年幼的时候对我真的是非常的好,这是无疑不是一辈子幸福的事情。大概在你的眼里认为人类真的都是坏蛋,做人真的很复杂,做好人难,做人更难,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在我的眼里是永远的好人。”我说道,然后也陷入沉思当中,父母是亲生的还是抚养我的养父养母我当初真的不在乎,尽管周围有很多人指指点点,说我和他们长得不一样,他们都是外国人的面孔,立体的轮廓,还有高大的身材,而我,瘦瘦的,没有他们那么白皙的皮肤,更没有他们那么随性的性格。
可是妹妹和弟弟也一直是在他们的心中颇有地位的人,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做父母的哪个不心疼呢?而就在妹妹和我说了,你在我们这个家里只是个多余以后,我的心顿时觉醒来了,我只是个被收养的孩子,根本不属于他们的家庭的人。
记得一个人说的话,养育之恩没齿难忘,这句话是没错的,在我的身上却显得纠结起来。
他们的好我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他们的区别待遇却慢慢的取代了他们的好。
当父亲看见我的成长越发的用男人的眼睛审视我,他用男人的眼睛打量我的外型,然后开始沉醉进去,慢慢开苞绽放的花是有无形吸引的力量的,从他一些看似暧昧的动作对我的时候,我已经冥冥开始有意识,这个父亲或许不是我认识的了,他是别人,一个养大我十几年的男人。
而母亲看我的眼睛却开始越发的妒恨起来,她一定是观察到了,只是她不说,最毒妇人心,她开始似有似无的针对我,已经远远不是区别待遇这么简单的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人心总是会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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