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声音终于惊动了老头。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就在老头横眉竖眼、声若洪钟的大喝时,刚好古月诚及白天羽同时狠狠的揍了对方一拳,双双鼻青脸肿的倒地。
※ ※ ※
好惨,她怎么会如此悲惨呢?
楚蒂本想投靠她那过分安静的妹妹,谁知道楚宁竟然不在家,她便决定自行开门进入。楚宁住处大门简单的喇叭锁对她不构成困扰,可才要开锁她就听见她那群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的大嗓门从电梯内传来,等她听清楚他们在讨论的话题后,立刻再次拎着包包从楼梯遁逃。
现在终于知道她那一向不到晚上不出门的老妹为何大白天不在家的原因了,原来那群鬼亲戚们竟然想逼她和楚宁结婚!
想必他们已经先去过她家了,找不到她人才又找到楚宁这儿来。
老天,为何每个人都在提“结婚”这两个字呢?
楚蒂心神不宁的溜出大楼,眉宇间染着轻愁。先是古月诚,现在又是她那群好管闲事、爱心过剩的亲戚。
一想到古月诚,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他为何会提到结婚呢?为何她心对之后他震惊的反应感到伤心?
昨晚她是吓到了,她是害怕结婚的,为何不呢?她是爱这男人没错,但他不爱她啊。而他脸上的表情更让她寒透了心,就这么想也没想的落荒而逃。
因为胆小,不想再见他了,所以才会躲着。反正他又死不了,凭他的身手想杀他可是件不容易的事,她何苦再待在他身边,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他那晚避之唯恐不及的反应表现得很清楚了,他根本不可能爱她的。
罗芸那儿是不能去了,小白那儿也无法投靠,楚宁又不知跑到哪,至于那群长辈们她更不可能去自投罗网。
楚蒂轻叹了口气,背着包包站在街口竟不知何去何从,好惨啊,她竟落得有家归不得,没地方去的下场。
就在她瞪着前方发愣,猛地被人撞了一下,接着身后响起女人的喊叫:“抢劫啊!快抓住他!”
她抬头一看,就见撞她的男人手上拿着个女用皮包,快速的逃逸。未及细想,她拨腿便追了上去,三两下就把那名抢匪给制伏了。
被抢的妇人怒冲冲的走过来,指着被楚蒂打倒在地的抢匪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强抢良家妇女,你的良心被狗吃啦!真是世风日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手有脚的,正经事不去做,干什么学人家抢劫!你要是我儿子,早被我打死了,省得出来丢人!”
楚蒂这时才看清那妇人的面貌,有点无法将刚刚那些话和眼前温柔婉约的脸凑在一起。
“小妹妹,真是太谢谢你了。”那妇人抬头一收怒容,笑着对她道谢。
楚蒂尴尬的一笑,天知道她都快三十了,但这张娃娃脸却老让人认为她还很小。
“走吧!我们把这人渣送到警察局。”
到警察局!楚蒂一怔,她可不能到警察局。古月诚会不会找她,她不知道,但罗芸和小白铁定已更改警局纪录将她提报为失踪人口了。以前她从不认为这么做可以让罗芸逮到她,每次都嘲笑罗芸和小白的多此一举,但现在她可不再这么想了。她匆匆忙忙的跷家,什么化妆的工具也没带,更别提易容了,就这样去警察局,她不被逮回去才怪。
“不……不好吧。”楚蒂抓着抢匪的手稍稍放松,想劝那女人放了他,要不然让这笨抢匪自己跑掉也可以。
“为什么?”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楚蒂,只见她身穿T恤和牛仔裤,背着一个背包,顶着削短的男生头,大大的眼睛闪着一丝惊慌。
还没打量完,她就瞧见那人渣挣脱了楚蒂的手,连忙大叫:“啊!跑了!跑了!”
楚蒂见她光注意那抢匪,便也想乘机溜了。她觉得这妇人很怪异,长着一张空灵秀丽的脸,却半点气质也没有,怪的是她没气质归没气质,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吓人,好似能看透人灵魂深处似的,让她不由得想落跑。
谁知道才转身要溜却发现手被抓住了,楚蒂一抬头便见到她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没……没有啊。”楚蒂一脸心虚,怪了,她怎么没办法对这女人说谎啊?
妇人蹙起眉,像教训小孩子般的说:“小妹妹,说谎不好喔!你几岁了,应该还在念书吧?现在还没放暑假,这时候你不待在学校怎么在街上游荡?”
不会吧?她虽然天生娃娃脸又没化妆,但应该还没夸张到被人认为是学生吧!楚蒂好笑道:“我不是学生,我已经毕业很久了。”
那妇人一脸不信,上上下下再打量她一遍,猛地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跷家?”
楚蒂心中打了个突,有些错愕的望着她,这女人的答案虽不中亦不远矣,是巧合吧?要不怎会这么准呢?
“我……我……”楚蒂不由得结巴起来,想抽回手却发现这妇人看似纤弱,手劲却不小,她竟然无法挣脱。
看这女孩一脸想逃跑的模样,妇人知道自己吓坏她了,于是她露出自认和蔼和亲的笑脸,“你是不是没地方可去?”
没地方可去这倒是真的,不过楚蒂可不敢点头,只是睁大了双眼看着她,这女人真的怪怪的。
见楚蒂虽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妇人知道自己是对的,心思一转,怎么说这女孩也帮她抢回钱包,让她就这么流落街头好象太没良心了,看这女孩心地还满好的,离家出走可能有难言的苦衷,干脆先收留她,再好好开导,劝她回家。
主意打定,妇人便笑容满面的说:“既然没地方可去,那就先去我家住几天吧。”
啥?!楚蒂愣愣的瞪着她,有没有搞错啊?
妇人右手像铁钳似的紧紧抓着楚蒂,就这样带着她往回走,嘴还说道:“对了,你以后叫我筝姨就行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楚蒂张大了嘴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就这样让她拉上了车。
※ ※ ※
天啊,她到底在哪?
一室黑暗中,只有电视萤幕闪着光亮,古月诚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萤幕中的人儿。
这是广告部送来的片子,明天起这支广告会在电视台全面播放,导演的拍摄手法很好,完全拍出了他们想要的效果,他和楚蒂看起来就像一对相爱的恋人。
他看着她眼的爱恋,他宁愿相信那是真情流露,不相信那是她的演技,但白天羽的话不断在心中回荡着,他开始变得不确定,不确定那是她的真心还是假意。
一星期过去了,他照着老头给的地址去找她妹妹楚宁,却只找到一间空屋,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她人在何方。一天找不到她,他的心就越慌越急,总是悬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的,生怕她不爱他。
这支广告最后的镜头是用电脑合成的,她笑着答应他的求婚,每次看到这,他就万分希望那是真的,希望那天晚上可以重来一遍,他绝不会再有那种伤人的反应,就算用拐用骗的都要让她成为他的老婆。
“蒂蒂,给我机会啊,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将片子定格在她的笑脸,忍不住低声祈求。
原本趴在他身边的杰克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瞄了他一眼。
古月诚和它对望,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到极点,他不要再待在家看着她的影子,他要出去找她,就算在路上游荡都比待在这自怨自艾的好。
他才刚起身,电话铃声就响起,他只好接起话筒。
“喂?”“是我。”古杰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找我什么事?”
“齐叔他们回来了,叫你有空回去一趟。”
那两人旅行回来了!古月诚脸一垮,实在不想在这时去见他爸妈,那天和白天羽打架的瘀青还没退,脸上仍然青一块、紫一块的,此时回去,铁定会被某人念到耳朵长茧,被另一人瞪到浑身结冰。
不过,谁教他是人家的儿子呢。轻叹一声,他苦着脸回答,“知道了,我明天回去。”
得把染发剂洗净了,他母亲一向不喜欢他将头发染成黑色,说什么自然就是美。
他是不怎么介意自己的发色,不过黑发比较不引人注意,因为白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白狼,不过看那些人最近频频出手,大概早已认出他了,发色是黑色还是白也就没有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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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洁明……
傻瓜杀手VS千面保镖……第十章
第十章
筝姨有位很帅的老公,虽然有点上了年纪,但仍不减其英姿风采。可惜他虽然长得帅,个性却很严肃,不苟言笑、不说废话,整个人像冰块一样的冷。每次他一进屋,楚蒂就觉得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只有在面对筝姨的时候,齐叔才会出现和颜悦色的表情。他们是对奇怪的夫妻。像此刻在客厅,就见筝姨坐在齐叔腿上,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但要到哪去找已近六十岁的老夫妻大白天还如此亲密,连老头和白姨都没这么开放呢。
筝姨手中拿着一本书在对齐叔念念有词,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见他有不耐的神色,看他那模样好似还乐在其中。
楚蒂在厨房炒菜,不时偷瞄那两个人,开始有点佩服齐叔的耳功,要是她早受不了了。不过,她也不由得羡慕起他们,若是她到了五十岁还有人能这么宠她就好了。
古月诚的脸孔陡地从脑海冒了出来,楚蒂一愣,硬将他踢出脑海。那个没良心的笨蛋,她才不要再想起他。
楚蒂赌气似的开大火翻炒着排骨,然后在水快烧干时才倒了碗冷水,“滋”的一声,炒菜锅冒出阵阵白烟,她这才觉得消了气,锅盖一盖让它继续闷烧。
转身查看一旁的浓汤,她突然想到这两样都是古月诚最爱吃的东西,害她差点把汤和排骨拿出去倒掉,但煮饭是她向筝姨讨来的,若一会儿没得吃,她就得洗好耳朵准备聆听训话了。
为了可怜的耳朵着想,楚蒂只好将这念头作罢。
自从那天找出身分证给筝姨看后,她才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成年许久了,但筝姨还是将她留了下来,她的理由可绝了,竟然说:“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是吗?既然如此,这免费给你住,你有空帮我打扫就行了。”
楚蒂想想,她的确没地方去,就这样留了下来。
本想待在没有他的地方把他给忘了,却是适得其反,她做什么都会想到他,连煮个饭,下意识炒的全是他爱吃的东西。
老天,他是不是在她身上下了蛊,为何她就是忘不了他?
楚蒂叹了口气,将菜盛起来端上桌,这才唤齐叔、筝姨过来吃饭。
待一切弄好,她却没打算坐下来的样子。
筝姨见状,便问:“你不吃吗?”
“天气太热,有些吃不下。”楚蒂虚弱的笑笑。其实今早起来她就有些不舒服,只是没想到头会越来越晕,她暗地将这情形怪罪到古月诚头上,谁教他的脸动不动就冒出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筝姨见楚蒂脸色微微发白,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没有啦,只是头有点晕。”
“什么头晕,你这丫头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筝姨翻了个白眼,她的额头好烫。“,是吗?”难怪她直冒汗,还以为是天气太热了。
看她一脸茫然,筝姨连忙推着她上楼,“你先上去躺着。齐,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没……没那么严重啦!我躺躺就好了。”楚蒂见齐叔还真的拿起电话,急忙开口阻止。
“你确定?”筝姨想想又摇着头说:“不好、不好,还是请医生来看看比较保险。”
“不用了,筝姨。我真的躺一下就会好了。”她将筝姨推回饭桌旁,“你和齐叔先吃饭,我上去躺一下,要是等会还是没好,我保证一定会去看医生的。”说完,她看向齐叔寻求支持。拜托,小小一个感冒没必要让医生跑一趟吧。
齐阳知道她的心思,嘴角微扬的安抚老婆,“筝儿,先吃饭。”
她闻言看向老公,才妥协的说:“那好吧,你先去休息,但是等一下烧还没退,一定要看医生。”
楚蒂霎时松了口气,“没问题。”这才转身上楼。
真是一物克一物,若没有齐叔,她怀疑筝姨会听任何人的话。
楚蒂刚走进楼上的房间,楼下的大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好香,什么东西啊?”
古月诚走到饭桌旁,自动添了碗饭,坐下便吃将起来。
筝姨不悦的瞪大了眼睛,“这位先生,你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闯进人家家!”古月诚听了差点噎到,“妈,我是你儿子啊!”
“我儿子才没这么丑,脸上也没有青青紫紫的胎记,他也没这么孝顺记得回家,上次还失踪了一年多没消没息的,这会儿更不可能‘回家吃饭’。”
他听了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齐阳可没空陪老婆搞笑,见儿子一脸瘀伤,眉头不由得蹙起,“怎么弄成这样?”
古月诚脊背一紧,苦笑道:“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儿子,那人呢?”古筝闻言一改冷静,急切的抓着他问。
“妈,你不是没这么丑的儿子吗?”古月诚好笑的看着她。
“那你叫我妈做啥?”她瞪他一眼,又问:“我的媳妇呢?”
“不见了。”古月诚说时心头又是一痛。
“不见了?!你这笨儿子,怎么可以把我的媳妇给搞丢?”古筝瞪大了眼对儿子大呼小叫的。
齐阳看出儿子不大对劲,便拍拍老婆的手,“安静些。”
古筝见到齐阳一脸严肃这才冷静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我……”古月诚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到底怎样啊?”古筝沉不住气,又开口催促他。
“我们有些误会。”“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