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抽搐著,焦躁的说:「世界上那麽多东西好拍,你为什麽非得要到这种随时会丧命的地方来工作?」
她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一意的做她的清理工作,活像那台相机有魔力,多擦几下就会冒出巨大的相机精灵来实现她的愿望似的。
他恼怒的瞪著她,一时间也卯了起来,乾脆就一直这样在她面前站著,本得要等她抬头回答他的话。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著,几分钟过去,唐琳终於受不了的停下动作,却仍是没有抬头。
船艇滑过水面,带起阵阵轻波。
她看著那些水纹,深吸了口气,紧握著船缘,鼓起勇气开口问:「亚当,你爱我吗?」
除了船艇的引擎声和远处的虫呜鸟叫,四处一片寂静。
他没有回答,她心头一抽,几乎就要掉下泪来,却听到他火冒三丈的咆哮出声:「你问这什麽鬼问题?!我要是不爱你,你以为我为什麽要大老远跑到这里喂蚊子?因为无聊吗?我又不是闲著没事做!」
唐琳闻言猛地抬起头,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却觉得他帅得和大天使一样。
「真的?」她颤声轻问。
「废话!」他瞪著她粗声说,要不是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一定伸手摇晃她。
「不只是喜欢而已?」她扯出一抹颤抖的笑。
看著她,他突然想起亚历士说过的话,暗暗在心里再痛扁了那家伙一拳,他才气闷的开口说:「喜欢是不够的。」
她喉头一哽,眼眶含泪,哑声开口,「如果说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放弃这个工作呢?」
一辈子?
要他一辈子担心她老是水里来、火里去的?没事还要上山下海?一出门就两三个月不见人影?整天为她提心吊胆、担心受怕的?
他额角冒起青筋,想开口骂人,却又骂不出口,看著她泪眼欲滴,他只好不爽的开口问:「为什麽?」
「因为……」她笑中带泪的看著他说:「你让我知道,自己可以籍由摄影图片报导去促成一些事,也许短期内我没有办法改变一切,但籍由这些报导,或许我可以唤起更多人的注意,一点一点的去改变现状,保护这座雨林、对环保有所贡献、让一些物种存活下来,或许将来有一天,能够消弭战争……那也许是个不可能的梦,但人因梦想而伟大,不是吗?」
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中国古老的成语突然冒出脑海,瞪著她,他暗暗叹了口气,向地伸出手,粗声粗气的说:「过来。」
她哭了,也笑了,满脸泪痕、哭哭笑笑的投入他的怀抱。
拥她在怀中,他既心疼又无奈。
落日的夕阳馀晖将河面染红,几只不知名的飞鸟滑行飞过橘红色的天空,流水潺潺,河的左岸枝枝上攀著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右岸上一只鳄鱼绶绶移动四肢爬进水里。
这地方该死的漂亮,也该死的危险,他知道有更多的猛兽躲在水里岸上,天晓得他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了?
无力地又叹了口气,他只著她的脑袋,哑声开口,「我有个条件。」
「嗯?」她在他怀里吸吸鼻子,仰起头。
「你得嫁给我,还有……他妈的,我一定是疯了!」亚当喃喃咒骂著,却还是说了:「你到这种鬼地方的时候,我也要在场。」
唐琳瞪大了眼,粉唇微张,「你确定?」
「废话!我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眯眼满心不爽的说:「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响就一个人跑出来,我一定和你没完没了!」
她闻言笑了出来,点头答应,「好。」
「好什麽?嫁给我?还是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问清楚点好。
「都好。」她将脸重新埋回他怀里,笑中带泪的道:「都好,你不要後悔就好。」
「我现在已经开始後悔了。」他嘀咕著。
她听了却在他怀中笑得更开心了。
「没良心的女人……」他咕哝抱怨,更加收紧了长臂。
真不知道他是招谁惹谁了?
本来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在那栋公寓里终老一生的,没事写写程式、看看老电影,无聊的时候到楼下跑跑步、打打拳就好,谁知道老天爷却好死不死的塞了一个爱到处乱跑的女人给他……
真的是……
妈的,又来一只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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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有一种狗,叫做导盲犬,是给盲人用的,那是我唯一的认知。嗯,因为我对小动物通常只存在於只远观而不亵玩焉的状态,所以我也不是特别的关心。
那个时候,我并不晓得,原来当时台湾还没有导盲犬这种狗的,我为什麽会晓得「导盲犬」这名词,是从小说和电影中看来的。
然後,事隔多年,我看到了一套日本漫画,漫画名为「导盲犬哈比」,经由这套漫画,我才逐渐了解导盲犬和一般狗狗的不同,我把这套漫画介绍给美少女,美少女和我说,她看过了,然後她告诉我,台湾的导盲犬,现在只有两只而已。
听到这件事,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知道这种狗应该不多,却没想到全台湾竟然只有两只,然後我开始尝试接触关於这方面的资讯,终於在去年找到了一个网站,网站名为「台湾导盲犬协会」,网址是//guidedog。batol。/。
在那里,我才晓得,全台湾约有五万名的视障者,却只有两只导盲犬,这种比例之悬殊实在让我傻眼,所幸在二00二年六月,该协会又从美国引进四只导肓犬,虽然导盲犬的数目只从两只增加到六只,但有个开始终比没有好。
实际上,台湾导盲犬协会是在去年四月成立的,但他们的努力,我想大家应该多少有在新闻报导上看过一些,会写这篇文章,是因为看见这些替人带路的狗狗和那些为了旁人默默奉献付出的人们,让我也想贡献一点小小的心力。
最近我看见网站上在徵求寄养家庭,因为我并不符合寄养家庭的条件,我也没时间,加上距离远而无法去当义工,除了捐钱买书,我想我所能做的,就是广为散发这个徵求寄养家庭的消息了。
导盲犬寄养家庭Puppy Walker是为了将来成为导盲犬的幼犬们在出生後两个月至一岁左右,大的十到十二个月的成长期间,在一般正常人的家中体验爱与关怀的义务工作。由於要成为导盲犬必须要在幼大时期就习惯和人类亲近接触及相处,必须给它们充分的关爱,让它们在与家人一同生活中,自然的养成温驯的个性并习惯人类的生活环境。
Puppy Walker制度在导盲犬养成过程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对於幼犬的基本训练、对待方式、以及日常生活习惯的养成与一般家大截然不同,不能以人类的食物喂食、每天有足够的散步或运动时间、不得让导育犬劫夫上床睡觉等,针对寄养家庭的申请人,协会也会进一步进行访谈与实际环境了解,以筛选适合的寄养家庭。
所以如果有人很喜欢小狗狗又很有爱心和耐心,可以上网到「台湾导盲犬协会」查询寄养家庭的条件及办法。
还有,嗯,关於导首犬,虽然现在全台湾只有六只啦,大家不一定会遇得上,但是如果遇上了,记得不要去摸它喔,因为它在工作时(带主人走路或者戴上导肓鞍的时候),是不能摸它的,也请不要出声指示呼喊它,这样对它及它的主人都会造成干扰及危险的。导盲犬没有戴上导盲鞍时并不一定代表可以跟它玩,要记得先礼貌的询问主人喔。
好了,就是这个样子的,谢谢大家看完这篇文章,接下来就真的是後记了,嗯,分另外一个标题好了,请继续往下看,谢谢。
庆祝第三十本 黑洁明
哟哟,第三十本了耶,喔呵呵呵呵。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黑姑娘从九八年暑假出书到现在,已经快满五年了,平均一年六本……哈哈……(乾笑中) 我知道我现在动作很慢,但是真的,平均起来一年还是有六本的,不信大家看,五乘以六是三十,我的数学很差,但是基本乘法我还是会的,所以黑姑娘我平均一年还是有六本的哟。
总之,就是这样,亚当和唐琳的《木头猛男追新娘》这一本书,就是黑姑娘第三十本拙作,希望大家还喜欢啦,呵呵。
然後呢,嗯,废话不多说,既然是三十本,请让我小小庆祝一下。
YA!YA!第三十本了!
YA!YA!第三十本了!
(黑姑娘举手欢呼,绕场跑步中) 咳咳,好了,所以呢,为了要庆视黑姑娘第三十本书上市,我决定要来办一个小小的活动,什麽活动呢?就是要大家写明信片来回答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将会从答对的人中,抽出五个人,赠送黑姑娘亲手制作的奥地利水晶手机吊饰。
问题如下: 请问,书中所提到的「萨奇」是什麽?
看,很简单吧?呵呵呵……
什麽?你没看到「萨奇」这两个字?那还不快往前翻。
大家动作要快喔,活动期间到五月底为止,黑姑娘将会在下一本书中,公布得奖单。
来信请寄:台北市松山区南京东路五段234号11楼之3,禾马文化事业,黑洁明收。
楔子
01:55AM
白色墙上的电子时钟标示着时间,还有五分钟。
再过五分钟,她用电脑在系统里做的bug就会失效,她必须快一点,快一点离开这里。
金属把手摸起来冰冷无比,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汗湿,她紧紧握着那冰冷的把手,用力往下扳,但它却动也不动,她沮丧得几乎要尖叫出声,以为她的计画被识破了,以为他们早已知道她意外所发现的,或者那并不是意外?或者这一切只是另一个实验?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几乎就要疯狂,差点想用力抓着门把摇晃尖叫,脑海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叫她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再试一次。
如果她现在叫出来,就算原本他们不晓得,也会立刻被惊动的。
她不能发出声音,她得再试一次!
她抬起颤抖的左手,和右手一起握住门把,用尽所有力气再扳一次。
有一瞬间,她以为她真的失败了,以为那电子锁始终是锁死的,但下一秒,只听喀的一声——
门开了。
她瞪着那打开不到十公分的门缝,几乎要笑着哭了出来,却又好害怕警报声会响起,或是刚好有人在外面的走廊上,他们会发现门开了,会冲上前将她压回床上打针,这次他们会将她绑住,她会在这恐怖的地方生不如死的被关上一辈子。
但是好半晌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一片寂静。
快动呀,要没时间了,她不能继续呆站在这里,等着人来抓她。
她鼓起勇气,将门推得更开。
白色的长廊上空无一人,她举步维艰的走出房间,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边告诉自己别在这时乱想,她得尽快离开这里,等到出去之后、安全之后,再来哭、再来感动。
这里很大,非常大,但她看过建筑设计图,她知道大门在哪里,知道该怎么直接走出去,却也晓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走不到大门就会遇见人,然后被人抓住逮回来。
她得在前面右转,然后左转,到那个地方去,而且要快,因为她现在肯定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好累、好想睡,他们先前注射的药开始发挥效果,但她还是喘着气一步一步的扶着墙坚定地往目标走,可是前方的长廊却开始变形歪斜,她只觉得一阵的晕眩想吐。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想甩去那恶心的感觉,但一点用都没有,白色长廊依旧像恐怖的油画一般旋转扭曲着,然后她发现自己停了下来,虚弱地靠墙跪坐在地上。
不,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休息。
她不可以坐在这里,会有人经过的!
站起来!快一点,她必须快一点站起来!
只剩一小段距离了,再走一小段她就可以脱离这里了,再走一小段她就可以自由了!她不要在这里放弃、不要让他们赢、绝对不要!
对那些人的愤怒提供了她力量,她咬牙站了起来,全身冒着冷汗继续颤抖地往前定。
左后方的房间在这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她的心跳大如擂鼓,一声大过一声,人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她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她虽想加快脚步,却仍是蹒跚,然后她看到了那扇门。
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门走进去,看见了那通向自由的出口。
身后的门喀地一声合上了,她走到那面墙边,攀着那方正的出口,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爬上去。
下一秒,她开始滑行下坠,她护住自己的头,落地时的力道几乎挤出了她胸中所有的空气,但她动也不敢动一下,然后一袋黑色的大塑胶袋从方才她掉落的地方落下,压住了她的腿,跟着是另一袋、再一袋,她身下也是一袋又一袋的黑色塑胶袋,虽然这里又臭又脏,还有污水流进她的衣服里,她却小心翼翼的往下钻,只留下足供口鼻呼吸的通道。
她不知道她在那里等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是几十分钟,她用电脑在监视系统里做的bug只有五分钟的时效,她一直心惊胆战地等着剠耳的警报声响起,但也许是她在床上用枕头做的假人奏效了,她始终没听见那惊心的鸣笛声。
最后,终于有人来将这一箱垃圾清走,一整箱的垃圾被机械手臂倒进垃圾车里,她和垃圾一起被倒进了车里,虽然她联络到的那名影子告诉她,会来接应,但她仍惊恐地等着垃圾车压缩这一批垃圾,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收垃圾的人没有做压缩的动作,跟着车子开动了,经过了大门,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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