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高干) 作者:丹余(晋江vip2013.9.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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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激情(高干) 作者:丹余(晋江vip2013.9.8完结)-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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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伟道没有联系姜宇,姜宇只有等着,下一步怎么弄?我姜宇要陪着华翔走到哪一步算完,姜宇没底。
  号子里来了个新犯人,这人犯的是盗窃和损害公务罪,因脑袋特别大,绰号叫硕大头。
  自从姜宇来到六监区,新犯人一进号子就暴揍一顿的惯例也改了。
  姜宇对华翔说:“翔哥,我看这帮土耗子闹腾就心烦,喳喳哄哄的那么两下子,还不敢弄死,也就是凑胆起哄充大象,单个拎出来比他妈谁都狗怂。有本事就弄死个我看看,也算是过过瘾,没本事就别咋呼的充像。”
  “是啊,这帮人都是狗怂蛋,有几个像你那样的,还记得你来的第一个晚上吗,可让大家伙开了眼了。”华翔哼哼笑:“你要是觉得闹腾就让他们消停点儿。”
  姜宇得了心思,对犯人命令:“以后别在我眼前闹腾,影响老子心情,想打出去打去。”
  从那后这条号子里不成文的江湖规定让姜宇一笔勾销了。
  硕大头进来没被削一顿,人狗不知的挺乐呵,这人有个毛病,爱唠叨,就是个强迫症的话唠,不说话不活着,每天从早到晚上逮着个人就唠叨个没完,还都是废话。
  什么他整整数了一夜的阴/毛也没数清楚有几根儿,什么今天晚饭的炖白菜里扒拉出两颗老鼠屎和一根头发四根草枝子,什么他还追根溯源查到了那四根草枝子的来源,就是饭堂后厨笤帚棒子上扯下来的,他励志要查到那根头发出自谁的脑袋瓜子上的……犯人们听的懵瞪,听的悚然,这人别不是大脑有毛病吧!
  时间一长,知道这人大脑没毛病,就是嘴贱,耐不住寂寞,没话找话,每天拉泡屎打几个弯儿都得找人数落清楚了,不然他活不痛快,说的还特兴致,口水沫子横飞,能溅人满脸,特闹心、特欠抽的样儿,犯人们都躲着,怕热粘皮粘着自己剥不下来。
  赶一天中午,犯人干的外场的活,都挺累,吃完饭就想眯瞪会儿,这硕大头不识相的又自个唠叨上了。
  “今早上我来回搬了二十八趟砖,二十八还是二十九?二十八吧,我脑瓜好使,记得清楚着呢!一趟是五块,五乘二十八,五八四十,二五一十,近四个点儿,十再加十……共一百四十块砖。”瞪眼儿掰手指头算着:“才一百四十块砖……一百块一个工分,一天能两个,两天四个,三天六个,四天八个……”
  你姥姥的!姜宇腾地坐起身,拧着眉毛,后悔这货第一天进来没狠抽一顿让他老实的闭嘴。
  犯人们都听得抓耳挠腮、捶胸憋肚。
  姜宇给贵头使了个眼色,贵头立马明白,早就憋不住了,带着几个犯人围过去,大被子一捂,噼里啪啦狠揍,揍得硕大头在被子里哭爹喊娘,不知为嘛挨揍呢!
  姜宇一翻身,背对着,烦得嘀咕:这货连哭声都那么欠抽。
  华翔噗嗤笑:“怎么,终于顶不住了?”
  姜宇无奈:“操,怎么赶上这么个货,活活愁死人。”
  华翔笑:“有的人是真刀真枪立竿见影的见血,有的人是屁嘴唠叨杀人不见血,硕大头就是后者,这水平想练都练不出来。”
  姜宇无奈摇头。
  贵头揍完硕大头撂下一句话:“记住了,以后当哑巴,闭上你这张臭嘴,再听见你唠叨,我塞你满嘴大粪。”
  硕大头才明白是因为自己说话挨揍,命不济啊,说话也能挨揍,老实了,不知声了。
  本性难移呀,他硕大头天生就是唠叨的命,他要是不说话,一天就没劲打撒,连砖都搬不动,老实了几天,又犯毛病了,憋不住又开始自言自说的絮叨。
  大晚上的都关灯熄火锁号子了,硕大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对着旁边的犯人叨唠。
  “我硕大头命苦啊,没过上啥好日子,敢在不让我说说话,我活得就跟死了一样……”
  旁边的人闭着眼儿不吭声,乐了,硕大头你就叨唠吧,没眼力价,今晚没准儿还得挨顿揍,揍死你,看你活得还有意思吗!
  “我从小就跟我爷爷搬窑子烧过砖,监狱里这点儿活不算啥,我都能干,我这人脑瓜灵,学啥都快,比谁都干得好,没进号子前我还在寺寨沟的煤矿干活呢,那活太他妈苦了,每天钻矿洞子里不见天日,打晚上天黑了才出来露个头,我多少日子都没见过日头是啥样的,比监狱都黑。
  “赶上一天煤矿出事故,我砸伤了脚,那煤老板不但不给我医疗费,还给我赶了出来,还欠我仨月工钱,我出来自己看伤,花了所有的积蓄,妈的,回头我找他要工钱,这家伙竟然把我揍了一顿,我他妈没吃没喝跑回来,实在没辙撬了一家工厂仓库,偷了里面的一些零件给卖了,后来我才知道那铁家伙是一个仪器上的精密零件,可值钱了,警察抓了我,说我偷走的东西值十多万呢,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我他妈都傻了,我才卖了几千元,稀里糊涂的就进了监狱。”
  犯人们这回没急眼,这段叨唠是人话,不是废话,只要不是废话还都当段子听。
  “我恨那个煤窑子的老板,是他害了我,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有今天,可我惹不起他,他厉害着呢,外号叫什么猛豺,这人还就像财狼一样狠,可他不让我们叫他猛豺,他让我们叫他财老板……”
  姜宇一激灵,猛地坐起身,一手把硕大头拎下床,直着目光问:“你刚才说什么?”
  突然的举动吓着硕大头了,以为又是自己的唠叨惹祸了,以为要揍他。
  犯人们也以为姜宇耐不住这张嘴要抽他。
  硕大头哆嗦一下赶紧嚷:“我不说了……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姜宇急:“你说,我听你说,你他妈跟我说。”
  “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以后我硕大头绝对就是哑巴,绝不开口,打死也不说了。”
  姜宇气得眨眼儿,怕阵势吓着他,软着声音耐着性子说:“我让你说,你说吧!”
  “不……不说了,这次我一定记住……”
  “没事,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介了,你不用提醒我,我硕大头有脑子有记性,从今儿再也不唠叨了。”
  姜宇这个急呀,吼出一嗓子:“你他妈跟我说,我让你说你就得说,你不说我揍你。”
  硕大头吓得一抖,这说话挨揍,不说话也挨揍,到底咋样才好呀!
  “我……我说什么呀?你让我说什么?”
  “说你那个煤老板,那个煤老板叫什么?”
  “不知道他叫什么,听人说他外号叫猛豺,他让我们叫他财老板。”
  “他长什么样?”
  “光头,脑袋挺大,有我这么大个脑袋,个头不高,但很壮,四肢愣粗,特有劲,打人手特狠,贼厉害!”
  姜宇一震,猛豺!是猛豺!我可知道你猛豺在哪了!
  姜宇迫不及待的问:“你们这个财老板在哪儿?他的煤窑子在哪儿?”
  “就在寺寨沟。”
  “你在那干了多久?”
  “半年多了,他还欠我仨月工钱呢。”
  “你离开那有多久了?”
  “离开那两个多月就进了板房到这了。”
  “财老板现在还在那吗?”
  “不知道,应该还在,他天天窝那地方也不出来,他那矿是黑窑子,干一天就赚一天,他能不干吗。”
  姜宇凝思,你猛豺还活着呢,就窝在寺寨沟呢,都以为你逃到了外省,没想到你就在眼皮子底下。
  姜宇知道寺寨沟是个偏僻的村落,临近荒山,人烟稀少,但那里有煤矿,都是黑窑子,天高皇帝远,几乎是无人管辖的地带,猛豺可真会找地方。
  寺寨沟离西川监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姜宇没想到猛豺居然离自己这么近,他恨不能马上出去,他要亲手抓住猛豺,可是他出不去,急得心焦烂额。
  华翔问一句:“你怎么了?”
  姜宇一脸平静,说:“没事,我以前认识一个叫猛豺的人,我俩打过架,他差点儿一刀捅了我,操的,不是他。”
  “要是,你还能出去捅了他不成?”
  姜宇搪塞:“操,说啥呢,我咋能出去呀!”
  姜宇一夜未眠,我一定要出去,我要亲手抓住猛豺,我要亲自问问他,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开那一枪?
  这猛豺原本逃出过省,逃到银川的灵武宁镇山区的一个小煤矿,认识了一个煤窑子的老板,从那他才知道开煤窑子赚钱,而且煤窑子的地方都位置偏远,人烟稀少,也是个藏身的好去处,猛豺听风有警察查巡煤窑子,连夜就逃出了银川,何大勇和穆筠赶到灵武宁镇扑了个空。
  猛豺一路寻思,警力都追踪到外省了,在外面飘着日子不好过,说不定哪天就撞到枪口上了,必须找个僻静的地儿躲着才是安全,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猛踩又偷摸回到西宁,这是他犯案的发源地。
  警察一定琢磨着老子逃出外省就不会再回来了,老子他妈的又回来了。
  猛豺壮着胆回到原地,窝藏在偏僻的寺寨沟,利用抢劫来的钱开了黑窑子,终日不出山,过着逍遥又惶恐的日子。
  要不是话唠的硕大头,谁也不会知道猛豺就在省城。
  姜宇琢磨了一天出去的方法,怎么出去?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大门?想得脑浆子都疼,此时他真恨自己还是犯人身份,恨自己不能表明身份。
  临近傍晚一辆公务警车开进监狱,办完相关事务没多大工夫又开走了,姜宇盯着警车,瞬间计从心来,他找到了出去的办法,死活也要冒这个险。
  姜宇要把消息告诉穆筠,猛豺身上背着三条人命,抓到猛豺也是穆筠的愿望,这是他俩不共戴天的仇人。
  姜宇要想走出这道门,也只有穆筠才能帮他。      




☆、79为何那一枪

  犯人们有个专用电话;有事向监区长申请就可以打;可那个电话有监听系统,只有狱警办公室的电话不受监控。
  姜宇找张志刚。
  “张警官,我到狱警值班室打个电话。”
  张志刚眼一瞟:“什么事?非要用这个电话?”
  姜宇流痞一笑:“憋得胀血呢;找个女人撩撩情,活儿干不了;只能靠嘴巴子淫言秽语的过把瘾。”
  张志刚冷脸一笑。
  监狱里就张志刚一个人知道姜宇的底细,知道他没罪,知道他憋牢里是干嘛的,俩人没通过气,但都心里明镜;心照不宣;他才不信姜宇是因为憋闷得受不住找人撩情;这小子又不知搞什么花活儿呢。
  甭管干什么,姜宇是和他是一样的身份,打个电话能算什么。
  “这会儿值班室有人,一会儿我叫你。”
  姜宇一笑,扭身走了。
  过了个把小时,值班室没人,张志刚招呼姜宇。
  姜宇拿着电话要拨,张志刚站一旁不动换,姜宇撂下电话。
  “张警官,听说你是南方人,最爱吃竹笋,我那有两瓶毛笋罐头,正宗浙江出产地,比不上新鲜的,口味也不差,给你留着呢,就在我杂物柜里,你去拿吧。”
  张志刚一撇嘴,淡笑:“瞅你这点儿心思。”转身出去,明白这是找借口支他走呢,这借口都找得让人念着他的情,我张志刚爱吃竹笋怎么你也知道呀!
  姜宇拨通穆筠的电话。
  一听是姜宇,穆筠潮涌澎动,心跳脸红,止不住要说热乎话,还没开口,被姜宇堵住嘴。
  “筠子,你听着,不用说话,不要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穆筠心思一沉,一声不吭,凝神的听。
  “在后天两点之前,你找个公务理由来监狱,必须开着警车带着枪,停车位置必须在办公楼西侧背墙的地方,后备箱要开着,在两点二十分左右离开,离开时故意落下一样东西,预备过后回来取。”
  穆筠无声。
  姜宇最好问了句:“筠子,记住了吗?”
  穆筠回了一个字:“好。”
  穆筠放下电话,一头雾水,姜宇,你要干啥?你碰上什么事了,甭管是什么,她知道姜宇不会凭空臆造,一定是有大事。
  后天分组的李哲刚好要去西川监狱求证一个犯人的笔录,穆筠把这活儿揽了下来,带着一些相关公务文件在两点之前来到监狱。
  一般的车辆不允许进入监狱,只能停在大门外,只有内部办公务的警车可以进入,还要开据相关手续证明。
  穆筠按照吩咐把车停在办公楼西侧的背墙位置,打开后备箱,后备箱留有一道不易察觉的开缝。穆筠琢磨,为什么要开后备箱?这后备箱是放东西的,你要放什么?神经一跳,似乎已经明白这后备箱干嘛用了。
  后天也正是月底姜宇统计犯人劳务工时的日子,他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劳务室,劳务室在二楼,这楼总共就三层,劳务室的窗口在楼西侧背墙的地方,这面墙背阴,刚好不在岗楼的视线内,也是因为办公楼是监狱职能人员办公的地方,犯人出入少,不受岗楼重视,姜宇就钻了这个空子。
  一点多姜宇来到劳务室,闷着心思干活。
  马脸警一乐:“挺勤快,来这么早。”
  姜宇不抬眼,闷声一句:“谁想来早!正睡觉的点儿,我还想多眯瞪会儿呢,是你们科长让我早来会儿,要统计一个季度的总和。”皱眉头心烦状:“马警官,今儿活多,我得安心做,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你一跟我说话,我心思就断了,别吱声!”
  马脸警憋住嘴,不知声,巴巴坐着,哈气连天。
  犯人们干事,一般都有狱警跟着,时间长了,都熟悉了,也就松懈,不那么规矩了,谁得空都想偷个懒,一码眼的盯着犯人多无聊,何况姜宇还不让说话,马脸警这个困。
  好一会儿,姜宇瞟着马脸警说:“马警官,你何必陪我受着罪,你到休息室睡觉去,我还跑了不成,要不你叫个小狱警盯着不就得了,大中午的,还不得空睡会儿。”
  姜宇知道今天马脸警叫不来小狱警,要能叫来他早就叫了,今儿是月底,一批工活没完成任务,犯人们正在车间赶工呢,执勤狱警们都派到车间里监工去了。
  马脸警一寻思,也是,我何苦陪着熬,劳务室左边是安全督查科,右边刑罚执行科,对面是狱内侦查科,出了楼下就有监控有岗楼,到处是警务人员,光天化日之下想跑就是早死,傻子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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