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风对楚荷衣是一见钟情的,她那满不在乎、开心满足的神色让他马上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开始让她分享他的生活,从他那向来不让人靠近的房子到他的身体,一点点、一滴滴,慢慢的虏获女人的心。所以当时机一到,他下手下得又快又狠,一点也不含糊,恰当准确得让读者惊讶不已,到后来却让大家恍然大悟,闷骚啊~~~~~~~~爱情的开始永远是那么义无返顾、勇不可挡,他只想给她带来爱和自由,却不知道,与爱情如影随形的,就是伤害,当慕容无风认识到相爱的这个附属品后,被虐之路由此伊始。在自卑与互属的螺旋中苦苦挣扎,放手比相守更容易也更简单,不过幸好两人从小生存比常人更艰难的经历也锻炼出他们异乎常人的执拗与坚定的性格,分分合合之间,终于兜转着又回到原点完成了那个圆。当看到慕容无风想要试尝阳春面,说你是我老婆;当看到楚荷衣为无风修指甲;当看到两人结伴,欣赏到了生平从没看过的风景时,微笑上嘴角,他们是天生为对方而活的,就如同那阴阳八卦,互容互生。
一向不喜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版,爱上不同的人,不是更有趣吗……慕容无风有些淡漠、坚毅、博学,还有些偏执和洁癖;楚荷衣开朗、舒畅、随和、满不在乎而不近文墨。偏偏就是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无比契合的灵魂,既不怨天尤人,亦不自怨自艾,宽容而不受束缚的高贵灵魂。就如那幅蜗牛图,只有接收到对方相近的频率,才能把自己的心从坚硬的壳里交出来。所以慕容无风只会在荷衣面前孩子气,而荷衣也从无风那里得到了宠溺的自由和包容。由完全陌生到相爱,其过程妙趣横生,令人会心一笑:“咱们俩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啊?”吻了半天,荷衣轻轻道。
“怎么不对劲?”
她撅起嘴唇,想了想,道:“书上好象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记错了,书上写的是,男女授受才亲。”他口里含含糊糊地道。
“你蒙我呢。”荷衣咯咯地笑了,抬起头,两个人又昏天黑地吻了起来。
“我们俩在一起,那也没错!”她气乎乎地道:“我们和别人完全一样嘛,只不过是次序有些颠倒而已。”
“可不是。”
“完全没有错!”
“一丁点儿也没有。”
“谁要说就让谁说去罢。”
“谁敢说我就叫谁搬出谷去。”
“喂,你几时又站到我这一边啦?”
“我们是一边的呀。那些事,没我,你干得成么?”
“可是,一开始,你就不对!”
“怎么不对啦?”
“那一天,在……在那个什么名字我记不得的客栈里,你……你先不老实的!”
“那不是开始。”
荷衣道:“那怎么不是开始?”
“开始的那天,你站在我的书房里,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你记不记得?那裙子的下摆绣着一圈小花。领子的左边有一排暗红色的小扣子?你说,‘你好,慕容先生。我姓楚,叫楚荷衣。是个跑江湖的。外号叫做独行镖’。”
她呆呆地听着,道:“你……你叫我住在听涛水榭,是因为……是因为……你早已……早已心怀不轨?”
她抬起头,道:“你总是吃得这么少么?我真是不懂,你究竟是吃什么长了这么大?” “我每一顿都吃得很少,但我一天吃很多顿。”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呀!这些日子,我……我每天只给你做了三次饭。你是不是吃得很不习惯?”荷衣内疚地道。
“没关系,娶鸡随鸡嘛。”他笑。
她的脸红了,把头埋下来,轻轻道:“你干么总是……总是照顾我?”
他不答,微笑着道:“吃饭罢,哪来那么多的话?”
过一会儿,她抿着嘴,又道:“我喝一点酒,成不成?”
“成啊。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无风,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就这么自在呢?”
“不自在你干嘛要和我在一起?嗯?”
“无风,侧耳过来,我也有一句话儿。”
他歪过头去。
“我真的是特别喜欢嫁给你。”她笑咪咪,得意洋洋地道。
想到这里,他便道:“比剑的那一天,记得叫上我。”
荷衣抿嘴笑道:“你几时对剑术感起兴趣来了?从来听了江湖两个字就皱起眉头的人。”
“这不是娶了江湖的人做老婆么?我也算是江湖人的女婿。”他愁眉苦脸地道。
“呵呵……”荷衣笑得在床上乱蹬被子。
“老老实实地躺着罢。”他将她的身子按住,强逼着她躺进被子里。叹道:“你怎么好象是属猴的!”
他抬起手,摸了摸荷衣的手,道:“从来没见过你动剪刀针线,这些事,你若不喜欢做便不做。把衣裳放下来,明天我自己来缝好了。”
“你缝?我不会,你会呀?”
“嗯。我是大夫,就算是没缝过衣裳,也总还缝过别的东西。实际上我经常缝东西。”
“这话我怎么听了直哆嗦呀!”
她咬掉线头,将缝好的睡裤替他换上。一看正合适,便喜滋滋地又去剪另一条裤子。 “拜托,不要缝了好不好?给你那同行瞧见了,又要气死。说我尽在这里糟蹋武林高手。”他忍不住又道。
“乖乖地睡了罢,成天和我打岔,就你刚才说话那一糟儿,我都扎了好回手啦。比剑那是歪门斜道,这才是我的正事儿。谁不想让我当贤妻良母我可跟谁急!”说罢,食指又不小心给针刺了一下,她便将指头放在嘴中吮着。
也许是生平第一次,她终于属于了另一个人,自己的灵魂仿佛因此有了归宿。
而这归宿却又是向着她自由敞开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可以在自己的爱人那里获得自由。
而慕容无风却可以给她这种自由。
自由与爱,他可以同时给她。
荷衣这么想着,在脑中又将自己嫁给了他五次。
荷衣坐在床上,道:“怎么样?我的屋子看上去不错罢?我可是天天打扫的。看,这是我绣的!进步很快吧?”她指着窗帘角上的一团线条。
不知怎么,她又笑嘻嘻了起来。
他仔细分辨一番,那线条左看右看都象是一群蟑螂,不禁称赞道:“唔,这是蝶恋花罢?真不错呀!荷衣,你几时绣得这样好了?”
“哈!你一眼就瞧出来了,眼光真是不错。隔壁的大娘还硬说这不是。”
“她那儿瞧得出来呀!”
“得啦,慕容无风!我绣的是一群蟑螂。这窗子上老有蟑螂爬来爬去,我故意绣了一大群,让他们以为是敌人,好将它们吓走。你老兄居然说是蝶恋花,呵……”她又笑得前仰后合。
除了爱情,让人不得不提的还有作者的另一强项:虐!那样去折腾一个双腿已废的帅哥,晋江第一后妈绝对非施大小姐莫属。要不是小楼众姐妹力保,无风差点只剩一肢然后凄凄然随风而去。伤身又伤心的的可怜人让一向见惯大场面的晋江姐妹无不瞠目结舌,恨不能以身替刀,恨不能把天下姓唐的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连干脆洒脱如小勾妹妹都被磨得没了脾气,苦苦哀求施大小姐手下留情,其虐之功力,可见一斑!
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这样的慕容无风和楚荷衣性格过于单一,随意而走的情节也过于乌托邦,但是那又何妨?我们早已厌倦了矫揉造作的眼泪,柔情的童话或许更能抚平生活的创伤。最后要对施大小姐说一句:所谓童话,当然就是王子与公主幸幸福福的过下去,所以你会在《迷行》中给我们留活口的吧?……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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