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脏污,就包括她这个妈妈和她爸爸以外的男人,在她面前纠缠不休。
荣浅不知道,她将来如果能认回女儿后,要如何向她解释今天的这一幕?
她步子越跨越大,凌觉三两步追上,他拽住她的手腕,将荣浅拉到跟前。
男人目光森冷,他压低嗓音,“荣浅,别闹。”
“我闹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想好好吃顿饭都不行吗?”
“不行!”
荣浅看眼餐厅的方向,厉景呈抱着女儿,两人的目光均朝这边望来。
荣浅急于挣开凌觉的手,她不想被女儿看到这幕,“我们出去说。”
两人走出餐厅,荣浅压抑了这么久的心情突然爆发,她攥紧手里的包,“凌觉,你就非要这个时候把我拉回去吗?”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知道可能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男人口气强硬,丝毫没有因打乱她用餐而愧疚的意思。
厉景呈给女儿取了块蛋糕,“乖,坐在这好好吃。”
“好。”
荣浅甩了下手里的包,“要盯就盯着吧,反正从我回到南盛市的这天,我身边就布满了眼睛。”
厉景呈站在落地窗前,透过一层明亮的玻璃看着外面的两人,他们似乎在争吵,荣浅情绪激动,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凌觉看眼四周,“乖,有事回家再说。”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跟女儿独处的机会,还是在我生日的这天!”
“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凌觉,我……”荣浅情绪激动不已,方才喝了点红酒,这会脸上漫出层酡红。
凌觉知道现在跟她说不通,他拽住荣浅的手强行往前拖,没想到却被她使劲挥开。
凌觉见状,干脆一把拉过她,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两手拇指按着荣浅的嘴唇,他俊朗的脸猛地往下压,薄唇吻在自己的手指上。
厉景呈俊眸被撕开,这一幕,落在他的眼中,成了缠绵揪扯的吻,也狠狠践踏过他的心,荣浅挣扎了几下,然后被凌觉使劲按在怀里。
厉景呈两手垂在身侧,落寞的月色衬出血一样的绯红,却独独衬得那一对人影缱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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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07——你吻,我也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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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他吻,我也吻!
荣浅惊愕地睁大双眼,她是真没想到凌觉会有这个举动。
余光瞥到玻璃窗背后的人影,荣浅眼睛干涩,厉景呈站在那一动不动,双手慢慢抬起后抱在胸前,他不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面,而是在试试自己的心脏到底有多强大。
凌觉的脸微微退开,但还是保持着跟她接吻的错觉感。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想想,你的老公和孩子都在里面,今天是你生日,既然我们俩公开了,这种日子怎么可能是别人陪着你过?”
荣浅脸被他捧在掌心内,想动动,凌觉拇指按在她耳后。
“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盯着,你就不怕你女儿待会走出酒店大门会招来不测吗?”
“你别胡说!”
“那你想想,宋清珏是怎么死的?”
荣浅挣扎的动作顿住,眼睛怔怔盯着凌觉,她从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荣浅嘴唇哆嗦着,是啊,她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想好了?”
她点点头。
凌觉瞅着这张脸,她比宋清珏还要年轻,却卷在了这场漩涡中,被动地承受那些突如其来的灾难和危险,男人眼光放柔,“对不起。”
荣浅握住他的手腕,“都这样了,说对不起有用吗?”
“乖吧,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这话就在哄小狗似的。
荣浅将他的手拉下去,凌觉顺势搂住她,“找个地方,我陪你过完这个生日。”
“回家吧。”
意兴阑珊,荣浅是再没力气去应付凌觉了。
厉景呈看着凌觉抱住荣浅,他下意识回头,小米糍正在吃着蛋糕,勺子用力后掏了个空,脸上飞溅到一块奶油,她抹了抹脸,冷不丁抬头同他对视。
小米糍笑开,天真无邪,似乎只专注于跟前的美食。
厉景呈不免觉得难受,他勉强朝女儿勾下唇角,目光收回去,便只来得及捕捉到两人的背影。
荣浅想要回头,凌觉注意到她的动作,“别回头,把你的不舍全吞回去。”
她朝他瞪眼,凌觉顺势牵住她的手,“装一下,敬业懂么?”
荣浅顺着凌觉往前走,可每一步的脚底都像是踩着尖刃,寸步难行。
她知道,方才那幕厉景呈全看见了。
而且站在他的角度,也不会发现凌觉的小动作。
厉景呈看着他们两人上车,又是凌觉开的车,白色的宝马车从他视眼内彻底消失掉,可方才那幕坠下的涟漪却在他心里漾成个圈,经久散不开。
“爸爸。”小米糍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她拉拉厉景呈的衬衣,“阿姨回家了吗?”
“是。”
“那个叔叔是谁?”
厉景呈眼神一黯,他总想避免这些被女儿看到,他弯腰抱起小米糍,“是快递叔叔,给阿姨送蛋糕来的。”
“噢。”她毕竟还小,三言两语就能被骗过去。
“吃好了吗?”
“吃得好饱哦。”
厉景呈走回桌前,取了东西,“那我们回家。”
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过来,厉景呈看眼桌上凌觉放下的鲜花和蛋糕,“把这些都扔了。”
“是。”
回到家,颂颂扑过来喊妈妈,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会喊凌觉爸爸了。
阿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她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荣小姐,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些都是先生特别让我准备的。”
荣浅看眼凌觉,男人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个蛋糕,“祝你生日快乐。”
荣浅方才那些不好的情绪散去了些,她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阿姨,你也坐着一起吃吧。”
她抱起颂颂,凌觉脱了外套,坐到荣浅的身边。
“往年你生日都怎么过的?”
荣浅噤声,以前都是霍少弦陪着她,跟了厉景呈后,就是他一手张罗。
吃过晚饭,凌觉拿出个礼物送给她,荣浅打开,发现是块精致的女表。
凌觉替她戴在手上。
“谢谢。”
陪颂颂玩了会,荣浅回到房间,她筋疲力尽地走向大床,将包丢向前,人一下躺在床中央不想动。
厉景呈替她放好礼物后,包链并没有拉上,这会,里面的首饰盒掉出来,触碰到她的手指。
荣浅扭头看眼,她伸手拿过首饰盒,坐起身后,将盒子打开,
发现里面是条铂金项链。
比她颈间的这条可能稍细,上面镶了一层切割均匀的碎钻,样式新奇独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荣浅不由莞尔,看到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原本的那条,其实就是在首饰店随便买的,说什么大师设计,全是诓朱婷婷的。
荣浅拿起项链,她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不住比照。她取下原先的那条,再将手里的项链小心翼翼戴到脖子上。
这样的宽度,正好能够遮住颈间的伤疤,而且比原先的那条更具有观赏性。
女人天美,荣浅也不例外,她爱不释手的抚着项链,指尖拨弄上面的碎钻,嘴角轻扬起,方才的郁结也一扫而空。
翌日。
荣浅走出卧室,看到凌觉坐在餐桌前,她走近后拉开椅子。
凌觉抬头,这样的角度望去正好一眼看到荣浅脖子里那根项链,“谁送的?”
“好看么?”
“Cartier新款,当然好看,可这不是在预售中吗?”
荣浅坐到他身边,拿起筷子,“你又什么都知道。”
保姆带着颂颂下楼,凌觉见她将门带上,神色这才严肃起来,“荣浅,我要想办法离开南盛市一趟。”
“为什么?”
“我要去找那块青玉。”
“青玉不在你身上?”
“出事前,我把它交给了我的一个朋友,里面有很重要的数据,等我带回来后,你的苦日子也快到头了。”
荣浅眼神微闪,她轻咬下筷子,“那你怎么撇开那些人回去?”
凌觉手指在桌面轻敲几下,“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荣浅指了指自己,“我除了帮你打掩护,还能做什么?”
凌觉喝口粥,唇角轻笑,“能掩护就够了。”
“那块青玉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藏着宝贝啊。”
“跟你说正经的。”
凌觉抿紧唇瓣,“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清珏。”
凌觉目光定在某处,似有出神,只是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
“你既然相信她,那你也顺便相信我好了。”
凌觉出发的这天,两人神色无异,男人坐上车,看眼荣浅,“你对这儿熟,哪边人流量最大?”
“威厉。”
“在哪?”
荣浅在导航上找到相应位子,凌觉看着旁边的介绍,“那好,坐稳了。”
“等等,”荣浅两手扣紧安全带,“还是去别的商场吧。”
“为什么?”
威厉是厉景呈名下的产业,是整个南盛市最大的电子产品销售中心,荣浅方才真是脱口而出,可万一真要把那些人引过去……
“不行不行,我们去万达。”
凌觉看眼仪表盘,“还是去威厉吧,放心,青玉没出现之前,我们俩谁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要给别人带来危险怎么办?”
“谁啊,让你这么紧张?”
荣浅轻咽下口水,“谁紧张了。”
“还说没有,眼睛都快湿润了,”凌觉发动引擎,“我知道了,威厉是你老公的吧?”
荣浅不知不觉顺着他应了那声称呼,“威厉是他的没错,可我没紧张。”
凌觉嘴角噙笑,两眼透过内后视镜瞥了下荣浅,“人多的地方,才有脱身的可能,别怕,不会有事的。”
车子开出小区,一路顺畅,凌觉看眼身后,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示意荣浅抓好,白色的宝马车猛然提速,小区边上除了公园还有老式的街道,凌觉开着车在里面窜东窜西,好几次眼见都要刮碰到墙壁,可他总有化险为夷的本事。
荣浅吊着车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警察,反侦察能力这么好。”
“我要这些都不会,早被人堵在路上死一百回了。”
车子冲出街道,豁然开朗,连接着宽敞的柏油马路,方向盘在凌觉手中成了模型遥控器般,飞速玩转的同时还能精准无误。
荣浅看眼身后,眉眼笑开,“甩掉了。”
“不一定,我也就做做样子,这群人是狗皮膏药,我们目标性太大,还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
荣浅瞪他,“知道拖油瓶什么意思么?”
凌觉笑了笑,“不远处就是威厉了,做好准备。”
车子开到威厉门口,荣浅下了车,被眼前这一幕惊骇到了。
门外排着长龙,足足上千号人,怎么回事?
凌觉桃花眼微眯,嘴角笑开,“这样的场面我喜欢。”
荣浅抬头看向大屏幕,这才发现巨幅海报,原来今天是威厉公司新手机上市的日子,这款手机不仅外表美观,且功能涵盖面广,威厉名下的各个销售点在今日早上九点全面开货,不仅仅是这家,全国各个门面店估计都是这样火爆。
凌觉拿着个包大步往里走,荣浅跟在身后。
门口的店员拦住他们,“不好意思,今天只出售一千台,人数已经到了。”
“我们不是来买新手机的。”
“那不好意思,请进。”
威厉这个销售中心,一共上下八层,经营的且都是公司内部的产品。
八层中,只有四楼被开放成餐饮和服装,也方便陪同闲暇的人过去消费休息。
凌觉直接来到四楼,两人刚上去,准备进其中一家服装店,就有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过来,“凌少,原来您在这,尹少想见您。”
凌觉脸上并未显露出吃惊和慌张,他拉过荣浅的手往前。
巨大的落地窗前摆了几张咖啡桌,能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荣浅无心欣赏,她看到坐在那的男人,就是上次找来拍卖行的。
凌觉嘴角勾着笑,“尹深南,两年不见,可好?”
对方的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个遍,他搭起的长腿放下去,起身拍向凌觉肩膀,“回来了也不找我,不够意思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行踪,那么多人跟着。”
凌觉拉着荣浅入座。
“这是弟妹吧?”
荣浅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受。
她坐在靠窗的位子,瞅着外面。
“凌觉,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那块青玉在哪?”
“什么青玉?”
“你少来这套,泰国方面下了追杀令,这藏着青玉对你有什么好处?”
荣浅嘴角微颤,追杀令都出来了,这是有多黑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青玉在我手上?”
“当初那个女警将青玉带走,她又是你的女人……”
凌觉冷笑下,打断他的话,“她早死了,你问她要去。”
“是啊,”尹深南戴着手套的两手交扣,“据说,死得还挺惨,嘴皮子倒是很硬,怎么动手都没从她嘴里将青玉的下落逼出来。”
荣浅听到这一幕,心咚咚直跳,她看眼边上的凌觉,他只是眼角处跳动下,这样的面不改色,要么是真的不在乎,要么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超出常人。
两人还在周旋,荣浅想到宋清珏,不免难受,她别过脑袋,忽然看到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她惊愕地睁大双眼,这儿可是四楼!她眼睛触及到的都是窗外,她眨眨眼,这才发现外面居然有部电梯,是私人专用的。
厉景呈目光专注向前,荣浅的身影陡然撞到他眼中,他也是吃惊了下。
两人的目光很快交错,电梯咻地直上八楼。
凌觉咬死不说青玉在他身上,荣浅听着两人话里的交锋,她喝口咖啡,又觉得后怕,不会被人下毒了吧。
她抬起视线,看到一伙人走来。
为首的厉景呈西装笔挺,大衣已经脱下,黑色的西服衬得身材极有型,这男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