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夹在唐安的膝盖住,来来回回的摩擦,又半弯着身子去含那东西,只是如同蝴蝶采蜜一般,啜啜两下便又放开,手里倒是一直握着那热热的不肯罢手,那膝盖处硬实得由着自己撞击,很是舒快得让她轻叫出声,更让唐安饥渴得不行。
见他难受,平娘轻笑了一下,便往上蹭去,那早已经湿润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就这样一寸寸钻了进去。
(——河蟹爬过——)
唐安红着一张脸任由嬷嬷谴责,又打得水来抱着平娘洗干净,打着扇子看她入睡,身心都满足极了,想着她怀着孩子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到底他比旁的人(包括肚子里那个)都要重要的多了,那心里跟蜜似的甜,再说被平娘这般吃了一回,真是爽得毛孔都张开了,只盼着能把这媚娘子揉进心肝里呢。
嬷嬷冷眼在一边看着,心里也认同唐安是个好男儿,光是这一心都在小姐身上,比那个不实好歹的曾经姑爷好不知道多少倍,更何况对着小姐一脸书生呆样,在外面有规有矩,世情实故都了然于胸……最重要的是,他与小姐青梅竹马般长大(这绝对是个美好的误会),当初老爷看不上他毫无根基,才许给了衣家人,没想到衣家的有眼无珠,白瞎了金镶玉。
想到之前衣家的那人跟小姐闹的缘故,嬷嬷也不由得一声冷哼,家里有小姐这般模样的娇妻,有老爷这样的岳父泰山,仍不知足,还想去粘花染草。说什么小姐不懂夫人交际,不懂与夫解怀,呸!小姐这般天仙般的人物,怎得要去委曲求全费那心机与旁人交际,你衣从华又不是什么天家皇子,哪里用小姐用这种歪心思,大男人丈夫居然还想要自家妻子解忧,那算得了什么本事!说什么小姐绣花枕头,空有一幅文竹貌,半点文墨诗画不通,呸!这诗情画意小姐岂会不识,只不像旁人有点知识便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又是提帕又是题案,小姐自然是胸中有山壑,那般风流情态哪里是装得出来的,她跟在小姐这么久,虽然没见到过小姐提笔,可从未听到小姐嘴里吐出半个不雅之字,这哪里是不通文墨的人做得到的!
呸呸呸,嬷嬷为有了那么一点怀疑小姐而暗斥自己几下,转而继续咒那衣从华不得好死。
哼,也不知道哪里跑出个女子,虽然不曾见过那贱人的面,嬷嬷却相信那贱人绝对是比不上自家小姐一根手指的,不顾体面缠纠起来,凭着一味的装乖小意,装着几分才女姿色,倒也将衣家人给哄住了,只说着小姐五年未有所出要娶妾生子。
小姐那样的人,哪里肯与人共侍一夫,曾经的甜言蜜语转眼就成了画饼,小姐岂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可恨那衣从华以为小姐离不得他了,竟是硬要小姐接茶纳室,不然就以七出之罪将她休离。当初嬷嬷急得派人去给老爷送信,生怕小姐受了半点委屈,岂料她转身回来,小姐已经坐到椅子上喝茶等她收拾行装,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跟小姐来到这庄子上住了,第二天请了大夫回来,就查出小姐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般转折起浮只把经历过酸甜苦辣的嬷嬷也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哈哈哈,她就知道,自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
她从来都认为,小姐就是能去宫里做娘娘的人呐。只可惜幼时失落在民间,没了初元,不然……嬷嬷见唐安将平娘照料得极好,已经沉沉入睡了,便轻轻掩上门,亲眼去盯着晚上的吃食去了,这可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她的小姐呐,可是到哪里都能活下来的能人呢,嬷嬷肯定自己跟对了主子,想着马上就有软绵绵可爱的小主子侍候了,心里越发火热起来,脚步又快了些。
这庄子里的人都是人人有盼头个个心欢喜,只愿主子小姐能平安生下麟儿,唐爷便能加赏大家。
安幼彬可是郁闷坏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听了祖母的话,苦心安排了这么一场分离计,居然全没按着他料中的结局来走,那娘子全然不吵不闹,竟是就在衣家里安安静静便接受了休书,悄没声息得回了自家庄子,若不是她那唐管事为了出气帮她去衣家抬嫁妆,他还以为这事没成功呢。
“啧,这可真是……”真是什么,安幼彬也说不出来,这女子怎得这般,这般,离经叛道,他不禁摇了摇头,又想到她飞身夺命,将一个大男人毙于手下,那般冷情绝然。
“是我小看了她。”安幼彬想到那天她鲜血沾衣的模样,心又是一跳,“这尾鱼儿,也太不好抓了。”想到如今她已经全然脱了任何人的套中,只怕想请君入瓮便越发困难。
思至此,不禁深叹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才看到留言——你这般抽是为般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打开主页看了一下,原来真抽掉一章节= =不过也算是错有错着吧,免得大家不便,我就将其修改减少到这个章节里了。另外那章节——嗯,就是肉被蟹吞了… …我有两周都登陆不上的经历= =真是对我太狠心了。
夫人
家丑哪得外扬,衣家不愿意再得罪王家。当家老爷不在京中,秦秋云也半点不提,待平娘十月怀胎产下男婴,两家之事也少有人知。
秦秋云抱着皱着眼睛沉睡的孩子,心里真是高兴极了,等老爷回来也必然会欢喜,这孩子真是玉雪可爱。
坐在床上的平娘忍着□的隐隐作痛,对于生产之疼渐生恐惧,这几年来养尊处优,对这疼痛竟是有些承受不起,如此一来,对着孩子便有些不喜,也懒懒得不主动去抱那软软的一团。
幸而爱着那孩子的大有人在,与她一般有些嫌弃的也有唐安,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各得其所,倒也和乐融融。
等孩子长开,竟是长得越发进宜,雪玉一般招人疼爱,便是平娘见着孩子挥着小手的模样也心生怜惜,也愿意抱着喂养他了。旁人只当她生产时费了好大的力气(都觉得她虚弱如柳),好不容易养得好些了,就抱着孩子不肯松手了(每日里就抱着喂下奶,哭了尿了自有婆子换洗,她是半点没有沾手的)。
满月过后,平娘才好好洗了一回澡,冬日天气渐冷了,众人均忙着备年节,因有添了小主子各方孝敬与年礼等俱烦不停,连唐安也要时常出门。
平娘不会针绣,身体康健无所事事,便带着孩子一同做功,也觉得别有意思,就是躲在屋里也养的壮壮的,让嬷嬷等人好生惊讶,直叹小主子必是个有出息的,这般小就有股力气了。
许是平娘本就不是舍不得孩子的人,孩子学了她半点不缠人,每日里好吃好睡,偶尔哭时中气时足,不把满屋子都吵醒必不罢休,才抱来让平娘哄,还好这种时候极少,不然平娘非把他扔出去不可。
日子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唐安与平娘如同夫妻一般,下人们也称他为唐相公,他心里存着一股劲,只等王大人回来,便请他主事,不论是他与平娘在一起或是让他入赘都无所谓。
眼见春光明媚,她屈在那屋中也有年余之久,就有心带她踏春出游,松散松散。
久静思动,平娘也想出去走动走动,将才抱起来亲了两口的孩子交到嬷嬷手上一脸欣喜道,“真的?去听戏吗?上回有折三笑我还未曾听完呢……要不去寺中拈香,亲自走上去才好……”平娘想到自己还未曾玩过纸鸢,见外面也是风和日丽,“若是不方便,我们就在外面放风筝也行……”
唐安见她如此,心中疼惜,“你想怎么样都成!”
“真的?那我要跟你一样骑马。”平娘早就眼馋了那般潇洒的样子,只觉得她拿了休书实在是个明智之举。
她想骑马?
唐安微讶又扬眉笑着道,“好,我教你。”
她学的真快!
唐安看着翻身上马无比自然的平娘,暗赞她果然是聪明绝顶。
“唐安,你来追我啊!”平娘提缰纵马,朝着唐安叫道。
美人如斯,岂有不追之理。
“平娘,这几日里你父亲就要回来了,你跟欢郎回来住吧。”秦秋云用摇铃逗着欢郎,真心邀请道。
平娘想了想还是摇了下头,“我私自离家,甘拿休书,未曾与父亲商量,岂敢回家待父。等父亲归来那日,我先去向他请罪。”她这些日子骑马游景,听戏观曲,无人规约,哪里肯去家里受长辈约束。再说父亲为了她好不容易选了女婿,又下了大功夫帮他做官,她一声不吭就拿了休书,实在有些难见慈父。
秦秋云如今也知平娘脾气,便不再提。
唐安亲着心上人的眉梢,暗自试探道,“王大人回来了,若是要让你再嫁怎么办?”
平娘窝在他怀里,已经是将要睡着,耳边厮语也听得明白,“我不会再嫁了。”她知道唐安一心想与她在一起,又复道,“我这一生,定不会再嫁人。若你想要妻房,便去娶妻,若你想与我在一起,我也愿意为你生子续后。”话虽然轻,却是十分肯定。她是万万不会再做人的妻子,她几次嫁人都未得善终,既然如此便是天命所定,她不嫁人也就不会去奢望,就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有人受害。
唐安听她一说,心里翻江倒海,又是瓦凉又是悲伤,只觉得自己一腔心血都被踏进了泥泞里,痛彻万分。
见他如此伤心,平娘便亲吻他微凉的唇角,“你何苦自伤,你自是好的,是我配不上你,待我父亲回来,让他为你选一位门当户对的便是了。”
“你这是不要我了吗?”唐安哪里听得进去。
平娘安抚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你还这般年轻呢!你当下既然不想与我分开,便与我在一起便是。他日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好生备礼喝她一杯茶,称她为妹妹,你我姐弟相处。总之我都会疼你的。”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幅柔肠都给了唐安,这个由她给予的名字,将她从那地方救出来,一同来到这个地方的男孩子,她有着全然的信任,有情有义,却没有半点爱。
她这一生,步步走来,直今迷茫,不知所爱,唯安生立命于世罢了。
第二年,平娘又怀有生孕,十月之后,产下一男,取名唐今。并于荷花畔雨临寺下开一平福客栈,偶尔下厨做肴,渐有名声传出,为平夫人。
有时打马山中,纵情欢笑,惹得路人心神醉迷,以为仙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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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灯会,游人如织,衣从华颈上骑着方五岁的女儿正领着她到处看灯,还为她猜中一个卧住的兔儿灯。
再一抬头,便又看了她。
她还是那样的美,明暗的灯光使她更显妖媚,她似是有些不耐烦,却被两个小男孩紧紧抓住了左右手,凑近些便听道声音。
“娘亲,你可别到处乱跑,又被人看中了抓去怎么办啊!”
“是啊,娘亲,唐爹爹叫我们在这里等他的。”
她扬眉丝毫不惧,“我带着鞭子呢,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看我不抽烂他的脸!”
许久未见,她竟是越发泼辣了,可就是那微抬的下巴,抿紧了的红唇,也越发的迷人了。
他知道,她并没有再嫁人,他也一直怀疑,其中一个男孩子是不是就是他的儿子,可是他不敢问,也不敢接近她。
之前他以为她是水一般的柔软,待她走后,他才知道她如火一样灼热,引得无数飞蛾奋不顾身,引火自焚。
安家的小公子,苦追她三年无果,前年才在其母的安排之下娶了妻室,倒也有了一对儿女,只是自己这么些年了,也不过只有一个女儿……不,他也有一对儿女……
唐安好不容易又挤回到原处,庆幸两个孩子比孩子他娘要听话的多,倒也没走散。
平娘见他发冠都齐歪了些,又咯咯笑话,“谁让你出门连荷包都不带,害我跟今儿想尝个油果儿都不成。”说着朝着他嘟了下嘴,将手从两个孩子手里好不容易抽出来,转而摸了摸他们的发顶,“好了,此时那个卖果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罚你赶紧猜三个灯笼给我们!”
王桂文转而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扯住娘亲的衣摆,倒也不反对娘亲为他们讨灯笼,他最近由外公亲自开了蒙,前几天外公特别教他识得背下了几个谜语,有心想自己也得一个呢。
唐今靠近哥哥,又舍不得松开爹爹牵住的手,还想听嬷嬷的嘱咐要一直拉着娘亲的手,小小的眉头正为难的皱得死紧。
娘亲最淘气,比唐今还要淘气,总是会跑不见,让爹爹去找,所以要抓住娘亲。可娘亲的手又那么滑,总是抓不住,不如爹爹的手又宽又大,被握得紧紧得……
唐安拉着这一大两小,慢慢跟着人群向前走,他又不是什么多才的人,好不容易才猜中了三个灯笼,虽然是极普通的,但瞧她半点不介意,一人一个提着玩,又想送灯下水许愿,又说要去看灯会排演……
她从来没说过要嫁他,也不曾提过爱,虽然有些遗憾,他还是觉得满足,只要拥有,又何必去强求。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三次结局感言,都被抽掉了,现在无话可说,什么都受着,你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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