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斤茶叶虽然是夏茶,也算不上上等,但她自认为她这种制茶工序,制出来的茶应比这个时空里同等的茶要好上一些的。
应该不至于跟低等茶沦为一个价儿吧?
至少保存方面就比他们有利的太多,至于味道方面,应该比单纯烘晒的茶叶要清香一些。
应该归应该,真正想知道,自然还得亲口一试才能知道。
叶六郎也有意一试,故方才特意留下了些,此时,他便开口让月娘去烧一壶热水来。
一张老木桌,三个粗瓷大碗儿,一壶沸水。
叶六郎和月娘坐在桌旁,看着落银的动作。
落银捏了适量的茶叶放入三个碗里,抬手去拎水壶。
“我来吧!”
月娘伸手想要帮忙,却听落银笑着摇头,“这头一回茶,还是让我来泡给你们喝吧。”
月娘闻言和叶六郎对视了一眼,二人便老老实实的坐着了,等着喝自己闺女泡的茶,
滚烫的开水落入碗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顿时,一股氤氲的茶香铺面而来。
闻到这种香味,落银微微有些意外。
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清新许多。
卷起的茶叶慢慢的在碗中舒展开来。
片刻,落银弯腰将茶水倒入了桌下的铜盆里,虽是夏茶,但初制成的茶都有生味,未经放置几日便冲泡,这第一道还是不喝为好,味苦涩还且不说,还容易伤胃。
“为何要倒了啊?”月娘忍不住出声问道,口气颇有些心疼。
“第一遍茶不好喝,第二遍才香着呢!”不待落银开口,叶六郎就解释着道。
落银心底有数儿,种种迹象都表明,叶六郎在来白头山之前应身份不俗,纵然不是达官显贵的子弟,至少是个识字懂书的。
月娘不甚能理解,但还是点了头。
什么东西,不都该是头一遭最好么?
看来茶叶这东西,还真就是跟别的东西大大的不一样呢……
毕竟茶具不全,落银也无意去玩什么茶艺,就洗了道茶。
待到汤色渐渐青绿,茶水七分烫口的时候,她将碗端起,吃了一口。
叶六郎早她一步,眼睛微微发亮。
“这茶还真不赖!”他出声说道。
这茶虽然不能跟上好的茶相提并论,但贵在香气醇厚,细品之下,说不出的爽口,虽略带木炭之气和微涩,但终究瑕不掩瑜。
是比他先前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他本是觉得在这荒山野岭的,能养出茶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没敢再苛求这茶能有多好。
落银品着,也略有惊惑。
这茶确是比普通的夏茶要少了份苦涩,多了分甘香。
虽说跟春茶的清幽完全比不得,但跟寻常的夏茶比起来,好喝了太多。
在北方的贫山上,能种出这种茶来……
落银觉得只有一个解释——定跟她血液的滋养脱不了干系。
叶六郎已经太多年没有喝过茶了。
很快,他又自行抬手倒了一碗,冲了第三回。
月娘见状,不由跟落银打趣着道:“瞅瞅你爹,就跟上了瘾似的!”
落银转脸看向叶六郎,见他正半虚着眼睛,吹着滚烫的茶水,一副享受的表情,也不禁弯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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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事儿,文中出现的牀(读作chuang跟广木那个chuang是同音同意的,因为现在网文整顿,连这个清清白白的字也被牵连进去,o(╯□╰)o故以后用这个牀来代替。)
然后推荐一本娱乐圈的文文。
书号:3142859《独chong萌妻》尘落她是娱乐界的一朵奇葩,因为相貌成迷,所以被人称之为“幻颜”,在事业最为鼎盛的时刻宣布了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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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阳光的摄影师与霸道强势的旧爱苦苦纠缠,在两人之间她会怎样选择?过去的阴霾笼罩住阳光的时候,她又是否能够逃脱?
033:下山求医
翌日清早,落银被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房里的破窗给狂风吹的乱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窗外的天色还不算太亮,灰蒙蒙的。
听得院中的响动和叶六郎的说话声,她披衣下了牀去。
外屋的正中央搁着个木盆,接着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嘀嗒嘀嗒的很急促。
落银抬头望屋顶上瞧去,只见还有其余的几处也有漏雨的迹象,湿湿嗒嗒的,本就不甚暖和的屋里,越发的湿冷起来。
落银在心底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正见叶六郎冒雨抱着一大捆劈好的柴往屋里疾步走来。
这雨下的突然,之前都没有把东西收放回屋里来。
月娘也正收拾着簸箕里的草药。
落银见状忙走了出去,弯腰去收屋檐下晾晒的几双鞋子。
“银儿快进屋去,没多少东西,待会儿就收拾完了,快进去,别淋着了!”叶六郎见她出来,忙道。
落银冲他笑笑摇头,把鞋子放回屋里之后,小跑到月娘身边,替她收着晾晒的草药,边道:“我来就好了,二娘进屋里去吧。”
月娘未来得及挽起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淋湿,湿湿黏黏的披在削弱的肩上,听落银要她进去,刚要摇头,又听叶六郎说道:“对,你快进去吧!”
看着叶六郎投放过来的眼神,她才算记起了自己还怀着孕这一茬,只得低头羞赧地一笑,见也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便抱着簸箕准备进屋去了。
落银捡起被风吹刮在地的背篓,把打翻在地的一些草药装拾了进去。
忽然,天空亮起了一道明晃晃的闪电,顿时把四周映照的白亮。
随之便是一声响彻天际的雷声。
饶是叶六郎也被这突兀的响雷也吓了一跳。
从院门口到正屋前铺着的十几块石板,此刻被雨水洗刷后,泛着一层晶亮的水光,月娘被这雷声吓到,刚踩到石板上的右脚忽然一滑,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
“啊!”
听到这声惊呼,叶六郎和落银齐齐地转过了头,正见月娘手中的簸箕已经横飞了出去,整个人就要歪倒在地。
正在院门口收拾着一件蓑衣的叶六郎大呼了一声“小心!”箭步一般地朝着月娘奔去。
可他离得过远,如果要扶根本来不及。
眼见着月娘就要跌倒在地,却见一道纤细弱小的身影冲了过来。
“嘭!”地一声坠地的声响传起,落银和月娘齐齐地摔倒在地。
“没事儿吧!”
叶六郎忙上前去扶起压在落银半边身子上的月娘。
“别……先别动。”月娘痛苦的皱着娥眉,阻止了叶六郎的动作。
落银强忍着右臂传来的阵痛,爬坐了起来,见月娘神情,不由紧张道:“二娘你没事吧?”
刚才她想要上去扶人,但由于这具身子力气实在太小,月娘摔倒时候的冲力又太大,所以她刚扶住月娘一条胳膊,俩人就齐齐摔倒了。
月娘吸着冷气,额头不知是冷汗还是雨水,“腿好像……不能动了。”
月娘自己就算得上是个大夫,她能说出这句话来可见是真的受了不轻的伤。
落银见她一手撑着地,一手却是捂着腹部,而非受伤的腿,心里蓦然一怕。
月娘心思细,定是忧心她说肚子疼会使叶六郎和她失措。
所谓医者不自医,现下她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办法了。
“我背你下山找大夫去!”
叶六郎当机立断道。
“不用。”月娘忙摇头,但话音却隐隐带着颤抖,“我自己就是大夫,哪里用得着下山去……”
“这个时候你还逞什么强!”叶六郎皱着眉,不顾月娘的反对把人抱了起来。
“银儿,快去把你二娘枕头下面的银钱拿过来!”
“不行……那可是咱们准备给银儿过生辰用的……”
“这个时候你还管这些干什么!”叶六郎瞪了她一眼,抱着人朝外走去。
落银一头钻进了屋里,把月娘枕头下面的用手帕抱着的银钱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数了一数只有五文钱。
这哪里够看医的?
而且月娘这伤显然不轻,定还得抓药。
落银皱眉片刻,余光瞥见牀头搁放着的两个竹筒,当即上前取了过来,抱在怀里出了门。
顺手又将院门下的蓑衣带上,便去追了叶六郎。
叶六郎纵然走的再快,但怀里好歹也抱着个人,在即将出寨口的时候,落银就追了上来。
她上前踮着脚将蓑衣胡乱的披在月娘身上。
“银儿把铜钱给我,你就莫要跟去了。”月娘费力地说道,嘴唇疼的已有些发白。
落银口气坚定,“我也一起下山去。”
让她一个人在家等着,提心吊胆的,倒还不如一起过去来的安心。
“你就先别说话了,省省力气!”叶六郎急的一头汗,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
落银需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下山的路本就难走,加上又是雨天,纵然再心急,也得小心着脚下打滑的山路。
落银期间不经意跌倒了一跤,虽然没伤到,但也把衣服刮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这是她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
天色在渐渐的变亮,但雨势却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
从白头山到望阳镇,是需得走上一个多时辰,而叶六郎却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待走到望阳镇镇前的那道石桥上头的时候,落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现在时辰还早,加上又是雨天,故集市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只偶尔两辆驴车经过,两侧的商铺也没一家开门的。
叶六郎边走边打量着两边是否有医馆。
月娘已经疼昏了过去,双眼紧闭着。
“爹,那儿好像是个医馆!”
落银指着前方右侧的一家铺子,喊道。
叶六郎忙举目看去,确见那铺子前随风晃动的旗幡上绣着“方氏医馆”四个大黑字。
他心中一喜,忙地疾步奔走过去。
忽然,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落银怎么知道那是座医馆,难不成她识字吗!
他下意识的偏过头去,见落银在雨中疾步跟着他,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上,更显得稚弱。
或许是小孩子乱蒙的吧……
叶六郎不及再去多想这个问题,到了那医馆门前,一手托着怀里的月娘,一手大力的拍打着门。
“大夫,开门!”
“砰!砰!砰!”
“有人吗?大夫快开门!”
他急促地拍打着那扇门,见月娘在他怀里似乎没了意识,叶六郎眼前恍然闪过多年前的一幕,一时间,心头涌上了剧烈的恐惧来……
“有没有人,开门,快开门!!”
他手下的力气越发的重,把门都拍得直晃。
落银也跟着他拍打着。
“一大早的……吵死了!”
不多时,只听里头传来了一句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就听门闩晃动着,门被从里头打开了来。
现入视线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眉眼间满是被人搅了美梦的不悦,披着件长袍,头发也乱糟糟的,看样子是被他们刚吵醒,草草穿了衣服来开门的。
叶六郎心里焦急,一见开了门二话不说就抱着月娘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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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六郎和落银这么捉急的情况下,我知道我不该再说其它的题外话,但我仍旧要说,必须要说,那就是“求收藏,求推荐!”
写书容易,成神不易,愿大家且看且珍惜。
034:卖不卖随你
更的晚了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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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六郎动作匆忙,身上带着的冰凉水珠飞溅到那少年人的身上,脸上。
少年抬手在脸上抹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瞪着已经进了堂中的叶六郎道:“横冲直撞的,你们这哪里是来求医问药的,倒像是土匪入户来打劫的!”
落银一噎,对他精准的眼光打从心里佩服,遂对他报以歉意的一笑,道:“我二娘受了伤,麻烦请你们馆里的大夫出来瞧一瞧!”
少年听得受了伤这仨字,紧皱的眉头才算舒展了些,他随意瞟了一眼落汤鸡一般的落银,便将目光放到了被叶六郎放在椅上的月娘。
“麻烦请大夫出来!”叶六郎急道。
“我就是大夫。”少年淡淡地说了一句,上了前去。
什么?
落银和叶六郎都颇为惊愕,见他这态度和年纪,倒像是个初来学艺的抓药小学徒,怎能是个大夫!
“别老盯着我看,我就是这馆里的大夫,你们要是信不过,大可去别家。我也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少年看出他们的疑惑一样,疏懒地说道。
……
这话说的,也真是够直的。
“那大夫您快给我二娘看一看吧!”落银上前去,催促道。
少年听她这话显是信了自己,回头正眼瞧了她一阵,才躬下了身去,一手扶在了月娘的脚踝处。
一看这架势,叶六郎和落银心底都有了数。
看来这少年果真是个懂医术的,而且医术还不低,他们都还没说伤到哪里,他竟就看出来了。
他在月娘的腿上几处穴道按揉了一阵,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叶六郎和落银见状都有些紧张。
叶六郎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夫,怎么样?伤的很重吗?”
“人都疼昏过去了,你说伤的重不重。”少年看也不看叶六郎,答道。
叶六郎见他句句话能噎死人,一时也顾不上生气,又问道:“那能治得好吗?”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须臾,只见他抬起了头来。
叶六郎和落银都下意识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这时,只听他道:“你们带诊金过来了吗?”
叶六郎闻言一阵气结。
他这边心急如焚,等了半天他却来了这么一句!
他还真就没见过放着重伤的患者不急着医治,反而张口就问有没有带诊金的大夫!
落银也微微皱眉,可拿钱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便从怀中将那手帕拿了出来,在少年面前摊开,道:“我们带了诊金。”
少年将视线放到那绣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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