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至裆。部一线割开,凶手实施强J后向其左胸连刺5刀,创道深达胸腔致心脏破裂。女学生的钱包被偷走。
第七名死者G死于去年11月15日晚上7点左右,15岁,她家住在北燕市郊一个独立自建楼的一楼,二楼一直没有住户。凶手直接闯进了进去,她被凶手用绳子将双手与左腿交叉捆了起来,劈开右腿,使整个身体呈现后拱弯曲状态,死后被凶手剖腹。她的父母都是个体户,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方开了一个服装店,晚上关店回家后发现这一惨象,随即报警,他们说,女儿的ipad不见了。警察随即在窗台上发现半个脚印。
纪方珝挑出了几分案卷出来,像是有话要说。他工作时也和左擎苍一样严肃,但和左擎苍不同的是,他会时不时冲胡皎笑一下、眨个眼来逗她,害得胡皎动不动就闹个大红脸,想暴走又不敢。
只听纪方珝说:“同样都是J杀,第二、第四、第五和第七死者很具有代表性。凶手没有在第二个死者家里偷东西;第四个死者因为不是处,因此Y部遭到凶手的破坏,这也是唯一一个X器官被破坏的;第五个死者年纪最小,凶手没有戴T;第七个死者的捆绑方式很特别。这一切都说明了几年来凶手的一个心理变化过程,他在杀人中不断成长,从胆怯变得熟练,越来越残忍,开始追求满足X欲之外的东西,并以此为乐。”
心理变化过程——看来,纪方珝跟舒浔是一个路子的。不过,我们的忠犬左擎苍同志已经慢慢接受了舒浔他们的思考路子,他们从犯罪现场推断凶手在犯罪时的心理,多多少少能帮助刑侦人员了解凶手的部分信息。
于是,两个主攻犯罪心理的,和一个主攻演绎法的刑侦人士似乎要开始秀智商飙推理了。对此,胡皎表示压力很大。
左擎苍也将目光定格在这几个具有代表性的案子上,“连环杀手作案一般具有被害对象、犯罪手法的稳定性,期间出现的任何特殊状况都是值得被研究的。凶手杀死者B时,选择在浴室,走之前打开淋浴喷头,一方面是假装死者还在里面洗澡,另一方面,他想冲掉死者的血和自己手上的血,顺便,洗洗凶器。从这个案子里我们看出他并没有戴手套。他的指纹在三个死者周围出现了,第五名死者开始,他都没有留下指纹,说明他学会戴手套了。这种行为是亡羊补牢,但可以看出他开始具有反侦察的意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开始杀人之前是没有案底的,否则,他从杀第一个人开始就知道要戴手套。”
“他为什么不偷钱呢?”胡皎很不解。
左擎苍回答:“因为血。”
“血?”
左擎苍用红色水笔圈出了死者的死亡时间,“这是凶手第一次在白天用匕首杀人,虽然站在死者身后,但喷溅而出的大量血液还是能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第一个死者死在夜里,虽然也流了大量的血,但凶手看不清楚。明显,这次他有点紧张,唯一的念头就是——洗掉血,赶紧走。”
“姐夫还是那么厉害,比某个爱写论文的厉害多了……”胡皎小肚鸡肠地一边拍左擎苍马匹,一边贬低纪方珝。
纪方珝很从容,假装没听到她的话,说:“还有一个原因——死者B住在楼房里,而不是自建房或者平房,凶手第一次在楼房里作案,心里很紧张。”说完,看了胡皎一眼,好像在说“你看,我也不差。”
舒浔见他俩针针见血,一时没有参与讨论。
胡皎找出第四个案子的资料,说:“第四个死者Y部被凶手乱刺一通,原因就是凶手发现她不是处吗?凶手对处很有好感吧,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
问到点子上了,舒浔早就注意到这一点,“是一种心理补偿。这个凶手选择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进行X侵,也是因为在他的意识中,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是处的概率大一些。他要靠强J处&女来获得满足,恰反应了他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和处&女以正常的方式发生或X关系。”
纪方珝颔首,“他对非处的死者有这么强烈的怨恨,只说明了一点,他自认为珍贵的第一次献出去后,发现对方非处,这种情况通常是新婚当晚,发现他的妻子不是处,感觉受到了欺骗和愚弄。”
“啊,这么说……他已婚。”胡皎认认真真在本子上写下关键词。
“不,离异,独居。”左擎苍纠正。
“黑胡椒,以后我动不动一身是血的回家,你不害怕?不报警?”纪方珝爱怜地拍拍胡皎的脑袋,还试图摸一摸她的小脸,被她不爽地推开后,又正色说:“离异,独居,贫穷,X饥渴,还有许多因素导致了心理变态,他找了一个发泄口,那就是强J处&女,他长着一张很容易被人记住的脸,因此一定要杀人灭口。”
“那我明白了。”胡皎恍然大悟,“不是处&女的第四个死者D只有18岁,凶手将下一次的行凶对象E年龄降低到13岁,他一定在想,这种年龄的,肯定就是处了,因此,后三个死者的年龄都在16岁及以下。”
舒浔吐槽,“你总算聪明起来了。”
胡皎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充满案情的一章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冷秋 童鞋,谢谢捉虫~~
☆、第56章 宰羊
舒浔吐槽完;接下去说:“他强J第五个死者;13岁的E时没有戴T,这是一种最直接的体验和征服;他非常兴奋,急于从上一个非处的‘创伤’中走出来,决定省掉那层阻碍。”
轮到胡皎吐槽,但对象是那个凶手:“至于么;因为老婆不是处;就一下子变态成这样。”
纪方珝解释道:“心理变态者的都很敏感,早期心理很脆弱;与童年有关;也会来自某此‘重创’。对凶手来说,重创来自于一个‘非处’但他付出了很多感情的女人。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一个非常自恋自负的人,生活在一个相对比较传统的家庭。”
“怪不得那么介意处不处的。”胡皎撇嘴。
纪方珝看着她,意味深长,“我也介意。但还好……”
“喂!!你能不能好好破案!!”胡皎暴走了。
纪方珝笑,“我这不是正在破案吗?”
“胡说!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我只是本着负责的态度,告诉你,普通男人是怎么想的罢了。”
意会了的舒浔无语地别开头,却见左擎苍用一种很赞同的目光望着纪方珝和胡皎。
这些男人真是!!
正说着,房间电话响起,接起一听,是楼下总台的,说有个男人有事,想上来跟他们见一面。
谁?难道又是靳图海?
一个年轻男人围着厚厚的围巾,带着棉帽,掩人耳目地走进了专家组在宾馆挪出来的临时办公室,看着床上摊着的一大堆纸张和四台笔记本电脑,他楞了一下,自我介绍说叫小李,是老李的儿子。
老李就是当年负责审讯靳亚吉的干警,听说已经去世了。
小李棉帽子也不脱,坐了一会儿,低着头说:“匿名信是我写的,我爸去世前,人迷迷糊糊的,把靳亚吉那个案子的事告诉我了。说他心里一直压着块大石头,走之前一定要说出来。”
左擎苍望了一眼舒浔,舒浔用肯定的目光和他对视,他俩都知道,靳亚吉那个案子问题太明显,其中,小女孩被杀案很可能是那个连续杀了七个人的凶手所为。
“那个叫靳亚吉的是冤死的。”小李语出惊人,直接给了这样的结论,“我爸说,有个很小的女孩子被杀的那个案子,杯子上的指纹不至于模糊到不能辨认的地步,好的痕检员做一下指纹还原就行了,靳亚吉死了之后,我爸偷偷让一个相熟的痕检员做了一下还原比对,说是居然跟后面几个案子的指纹对上了。可木已成舟了。”
果然是这样。
左擎苍的表情很阴沉,对刑侦一向很认真的他似乎不能容许别人这样草率地去断案,还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还有,厕所死的那个女的,也是有问题的!”小李凝重地说,“靳亚吉在审讯时一直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可是那时候刚好是领导换届,规定谁要晋升,手下就不能有社会影响特别巨大的未破获案件,他们(指当时北燕公安局的领导)要□□,好不容易抓到了人,要轻易放走是不可能的。大家都认为是他做的,连工友就举报他,我爸没告诉我,靳亚吉到底留下什么铁证,他就说那时练了靳亚吉整整48小时。”
“练?”胡皎问,“什么意思?”
“殴打?”纪方珝猜。
“不是。”小李否认,摇头说,“是这儿警察的一个行话,就是用非暴力的办法逼供。用强光灯照着疑犯的脸,把疑犯的手脚都拷在椅子上,给饭吃,给水喝,但是不让他去厕所。有的疑犯受不了一下子就会交待,有的不交待就直接撒在裤子里。最要命的是不准睡觉,一定保持醒着,多困都不让睡,有时还被警察命令不能坐在椅子上,屁股和椅面必须保持一拳的距离,那多累啊!加上那个强光灯,我爸说,连毒贩都受不了的。这种‘练’法,疑犯身上不会有伤痕,没有伤痕就不算严刑逼供。靳亚吉就是这么认的。可一直在翻供。影响不好,所以每次他翻供,都要再这么审一次。去高院做死刑核准时,批得比别的人快,所以靳亚吉被抓后,不到两个月就被执行(死刑)了。”
“太不负责任了!!”胡皎惊呼,“哪有这样的!!”
“你们不知道,北燕这个地方,黑啊!”小李长叹一声,“官官相护,贿赂成风。首先,你要成为一个警察,笔试各自凭本事,从面试起就要找考官送礼,等你当上警察后,升副科,正科,就得看你舍不舍得钱。我爸一辈子科员,就是没钱送也不愿意送礼。靳亚吉死了之后,我爸大概也受了刺激吧,领导给他很大的压力,他受不了,身体垮了,人很快就……”说着,他红了眼眶。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
小李平静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好在现在反贪搞得很彻底,有问题的那些人都给揪出来了。夜路走多了就是会遇见鬼,他们也是活该,报应吧。你们到北燕来,原来负责这案子的警察是不会高兴的,相不相信?你们的调查结果一出来,他们全得进去。”
“但愿如此。”左擎苍颔首。
“对了!”胡皎用右拳头敲了一下左手掌,“你是本地人吗?”
小李一愣,“是啊。”
胡皎非常急切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有特色的小吃,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买回去送给亲戚朋友?”
大家这才想起,该吃晚饭了……
小李拍拍额头,说:“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请你们……”
“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们哪儿好吃就行~”胡皎吃货归吃货,关键时候挺有原则。
小李告诉他们美食一条街的位置,推荐了几种小吃就走了。他走后,四个人把发生于五年前的小女孩家中遇害案和后面七起案件并案了。
这样一来,那个凶手的手上就已经有了八条人命。
舒浔总结道:“从溺死到掐死再发展为用刀杀害,从单纯发泄X欲到以杀人为乐,凶手越来越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已经上升为一种反社会人格。但他的犯罪持续到去年,忽然不再作案了,今年北燕没有发生一起类似案件,可见这一年来,他的生活发生了一次变革,或许他结婚、搬家、中彩票了,有什么事情束缚着他,使他没心思或者放弃作案。”
胡皎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穿好了羽绒服,兴冲冲就要去美食街,“说不定他得了什么绝症已经死了呢?我们快去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每个游客多的城市都有一两条具有当地特色的美食街,武汉的户部巷,西安的回民街、大皮院,青岛的劈柴院、台北的士林夜市……北燕的美食街位于乌东路,手把肉、羊杂碎汤、焙子、烧罕鼻,还有各色烧烤,看得人眼花缭乱,鼻间盈满羊肉的气息。
胡皎像一只泥鳅,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买了很多东西,自己吃不完就逼纪方珝帮她吃。
来自巴蜀的舒浔吃不惯北燕的东西,上次吃烧烤就没觉得多好吃,她自己老家的香肠、小面、麻辣兔头多香啊,这里的羊肉为了追求原味,几乎都用水煮,佐以盐调味,如此而已。舒浔觉得,不是很吃头。走走逛逛,人挤人,还挺热闹。鲜奶酥的味道远远飘来,舒浔买了一份,和左擎苍分着吃。
记得上大学之前,舒妈妈提醒过舒浔,不要在男生面前边走边吃东西,可难看了。可舒浔去了大学发现,好多女生和男朋友一边走一边分着吃东西,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有次舒浔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正在吃的甜筒举高,看左擎苍会不会给面子地舔一口,谁知这家伙眉头一皱,说了句“我不吃甜的”,硬生生拒绝了她的示好。她气恼了,独自把甜筒吃完,就要回宿舍。那时,他一下子拉住她,忽然吻了下来,半天放开她,说:“好甜……还好我没吃。”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舒浔用手背捂着嘴,别扭地看他。
“你嘴里的除外。”他回答。
过去的甜蜜,今天回想起来不再似在国外时苦涩。
另一边,纪方珝握着十串烤羊肉串,跟在胡皎后面,免得这丫头跑丢了,心想,要是胡皎有舒浔一半稳重,自己这个“护胡椒使者“也不至于这么累。
路过了一排小店,胡皎跑到一个以“烤全羊”为招牌的店门口,看师傅几个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夜晚赤膊翻烤整羊,刷了一遍油后,羊皮吱吱响,看上去很诱人。
舒浔走过去看了两眼,兴趣缺缺。
“这么冷,他们还不穿衣服,会不会冻死啊?”胡皎口没遮拦,指着烤羊的师傅问。
“哈,小姑娘,他们只表演五分钟的,再刷一遍油,羊就要放到自动烤炉里去了。”旁边一个本地人回答,“天这样冷,咱们穿这么多站个十分钟都冻得受不了。”
舒浔脑中好像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惜这个念头消失得太快,一时还抓不住。左擎苍好似也想起了什么,抬手搂住舒浔,让她在自己怀里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