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聂维扬敲门进来的时候她还不察觉,顾着在梳妆台前梳头,不过表情傻傻的,手抓着梳子停在半空动也没动,拨开颈边垂下的头发,能看到脖子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她呼吸一紧,刚才在车里那种铺天盖地的旖旎仿佛重现于眼前,直到牛奶杯搁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
程佑宝缓缓回过神来,从镜子里,能看清站在身后的男人,他应该也刚洗完澡,穿着宝蓝色的绸质睡袍,胸膛结实的肌肉隐约可见,又背着光,高大的身躯有种把她紧紧笼在身下的错觉,英俊的模样在深夜里魅惑如斯。
聂维扬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轻柔地替她顺着头发:“等会儿喝杯温牛奶再睡,会舒服一点儿。”
程佑宝“哦”了一声,两手握上杯子,温度正好不烫手,她抿了一口,淡奶味漫入口腔,再暖了胃,让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聂维扬笑了笑,弯身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上电,帮她吹起头发来,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吹风机的声音有些突兀,程佑宝微微红了脸:“我,我自己来吧。”
“我来。”聂维扬却没放开手,慢条斯理地说,“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突然这么文绉绉地来一句,让她怔了怔,才回想起之前在辽西,她也曾这么帮他打理过,也只是简单得不得了的事情,可为什么还觉得心律微微失了衡?难道是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天……几乎擦枪走火了。
她越想脸越红,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看他。
程佑宝的头发不算太长,发质却很好,乌黑而顺滑,穿梭在指尖于聂维扬也是一种享受,他想了想就开口说:“佑宝,你的头发很好,把它留长好不好?”说话的语气竟隐隐地有些期待。
干净漂亮的小丫头,再配上一头黑色的长发,比任何风情万种的女人更吸引人。
程佑宝心跳漏了一拍,抬眼看了看他,又垂眸不说话,她凭什么得听他的啊?可这样惯常打对台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至于原因,她或许一清二楚,却不想深究下去,沦陷得太彻底。
聂维扬却不似以往的随意,他把吹风机关了,执着地再问了一遍:“问你呢,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过逼人,她再一次想逃,可他哪里再忍得住她几次三番的逃避,之前让着她是觉着她年纪小,想给她时间想清楚,可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再纵容也有自己的底线。
聂维扬往身后的床上一坐,长臂一捞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把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地圈住,仿佛非要一个答案,抬起她的下巴问:“丫头,先是当了小骗子,现在还想当小逃兵么?”
程佑宝咬着唇,小声反驳:“我才不是小骗子!我之前那么做,是因为,因为那时候我还不喜欢你!”
“哦?”聂维扬的语调轻快地上扬,抱紧小小的她,抓住她的字眼问,“那时候还不喜欢,那现在呢?是不是喜欢的不得了?”
程佑宝哼气:“聂维扬,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很厚啊?”
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在思考:“或许有?不过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你是例外。”
“例外”这两个字成功让程佑宝开颜,她浅浅一笑,正想趁着势头再挖苦他几句,却发现气氛突然间不对了,他脸色微沉了沉,眼睛幽深得可怕,她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而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耳侧,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摩挲,又不说话,弄得程佑宝坐立不安,偏偏又被他抱着,动也动不了。
窗户半开着,米色的乔其纱随着夜风荡漾起来,带来些许秋天的凉意。
程佑宝觉得自己的耳根已经被他抚得发烫,正惴惴不安,才听见他开口:“佑宝,以后没有我点头,不许再去夜店了。”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乖乖答应,他又命令,“说话,答应我。”语气并不似刚才调笑时的温柔,竟还带了几分严厉的必须服从的意思在里头。
腰上的力道收紧,他灼热的呼吸就撒在她脸上,强势的姿态让她忍不住点头屈服,可又辩驳着:“我是担心阮阮才去的。”她本来也不去的那些地方的,今晚是事出有因罢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把聂维扬消停的火又噌地烧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看见她耳后那两个别人落下的指印被他揉得几乎看不见,才满意地撒了手,把彼此的姿势调整了一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
“担心?那种地方很复杂,你没把人捞出来自己就得搭进去,况且那是老伍开的,看在阿乾的面子上也没人敢动阮澄。”
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是个例外。
再者人多喝了两杯就容易犯浑,会做很多清醒时不敢做的事情,今晚这事,不说阿乾不会放过他,就连他,也有想让他消失的冲动。
简直太岁头上动土,老伍那边,他会要一个交代。
程佑宝还在纳闷他好端端地怎么又不高兴了,一时没察觉这样的姿势是多么地危险,只是满眼认真地说:“阮阮和盛先生到底怎么了?他们不是订婚了?好好的又是吵架出走又是分手的,莫非盛先生有了第三者?”
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朋友是对的,刚才阮阮又那么伤心,那肯定是盛时乾欺负她了。
聂维扬敲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他们的问题不可能在那里。”阿乾可不会让这第三人出现,不管是他的,还是阮澄的。
他时常私底下揶揄他,他已经爱阮澄爱到变态了,不像他了。
可如今呆在自己怀里的人,不也一样把自己弄得阵脚大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荡然无存。只想把她占为己有,不顾一切地想,可到底是宝贝她,才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像阿乾一样发疯。
“那问题在哪里啊?难道感情好好的还能分手了?”他说得这么隐晦,她更纳闷了。
“这些以后再告诉你。”聂维扬并不多说,反而正色道,“别岔开话题,咱们说回刚才的事情,那种地方虽然是高级会所,可也是人流复杂,以后没我带着不准你再去。”
程佑宝瞪着他小声嘀咕:“你自己还去呢……”
“我是男人,你跟我比什么?况且我是有正事才去的。”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平常也很少涉足那样的场合,免得惹来非议。
程佑宝哼哼两声表达她的不满。
聂维扬拧着她的鼻尖:“别撅着嘴,我说的是事实,这个社会就算再怎么男女平等,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比男人容易吃亏。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
他忽然凛了眉,略略用力在她臀上打了几下。
“好痛!好好的你干嘛打我?”程佑宝扯着他的衣服嚷嚷。
“不痛你不长记性!知道我今晚为什么生气吗?”聂维扬灼灼的目光深不见底,认真地盯着她看。
程佑宝梗着脖子说:“不知道!不知道!啊……”他又摁着她用力打了几下,她又疼又急,“你这个恶魔!暴君!”
聂维扬挑眉:“又是恶魔又是暴君,给我安了这么多绰号,胆子还真不小,不打你还对不起我自己。”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到底舍不得,停了手里的动作。
“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低声说,“佑宝,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要跟我说,你解决不了的事,我来替你解决。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现,你想过后果么?阮澄喝醉了,你带着她,还能像躲我一样躲着他们?”
他担心她在他见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可怎么得了?
程佑宝怔怔地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知道他说的都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维扬低下头,贴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角:“我知道你那时有打电话給阿澈他们,可你却没有想起来还有一个我,我真的很不高兴。”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的心情,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不对等,她年轻没有经验,而他有城府有手段,像个精明的猎人一样步步为营,她不是他的对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看不清他的心意的真伪。
现在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她有事情没有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就不高兴了。好像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瞬间变得平凡了很多,他和她一样有喜怒哀乐,他紧张她担心她喜欢她。他不高兴了,她却很高兴。
她的心似乎也已经接受了他,要不然怎么可能三番四次让他亲吻拥抱,早就像拒绝那个叶西北那样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了,何必这样不清不楚地牵扯着,只是她自己一直没有承认罢了。
这就是喜欢了吧?
程佑宝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又别开眼说:“聂维扬,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在爱情的路上,她是没有经验的新手,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她对第一段感情的开始有很大的期待,对另一半有满满的幻想,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彷徨。她的理想对象,并不是像他这样强势强大的,她不知道喜欢他是不是对的,选择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对的。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她有一个现成的好老师。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答应和我一起了?”见程佑宝抿着唇默认,聂维扬笑得张扬,如获至宝一样把她抱得更紧了,“傻丫头,你只要知道有我在就行,旁的还需要知道什么?
年龄在这个时候不是负担,反而是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阅历,他有能力护她宠她爱她,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懂得些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只要他们一起开心就好。
他低头吻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
“佑宝,以后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再吻她的唇。
“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放心依靠我,什么都不用怕。”
然后深吻。
“而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你。”
明明白白认认真真霸霸道道地宣示了他的所有权。
一吻就吻出火来。
聂维扬正当盛年,又抱着自己喜欢的人,温香软玉,还把持得住就不是男人了。再加上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吻着吻着,抱坐的姿势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男上女下地躺在床上,他上佑宝在下,居高临下强势地压着她。
聂维扬紧贴着她,感受到身下的柔软,呼吸开始急喘,手指也情动地拉扯她的衣服。程佑宝的内衣还在烘干机里头,家居服里面没穿内衣布料又单薄,防线简直不堪一击。聂维扬轻易就扯开了,没想到一下子将一片好风光收进眼底,觉得全身更热了。
他也顾不上温柔,摁住她挣扎的双手,俯下了身两腿把她压紧,低头自上而下地抚摸吸吮着她细滑的皮肤,尤其是雪峰顶端那两朵红缨,更惹得他的舌尖流连忘返。他轻易就掌握了她敏感的地方,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去撩拨起她的欲望,为接下来做准备。
程佑宝全身都泛起一层粉红色,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助地跟着他的节奏走,全身虚软着,就像一只受制的蝴蝶,在他身下扑闪扑闪地,飞不了动不得,任他为所欲为,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叫她无所适从地害怕。
她抓着他的肩膀,紧张得指甲都掐到肌肉里了,带着哭音喊着:“聂维扬,快住手,不要了……”她觉得他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火热火热的,身体扬起一股空虚感,好像想要被什么填满,只能不安地扭动着。
聂维扬知道自己的调情已经起了效果,哪里会住手,只怕更要乘胜追击不错过这个好时机。再者佑宝本身生涩的反应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她还娇声哭着喊着不要,只会让聂维扬更加疯狂罢了。
很快的,聂维扬丝滑的睡袍也被扔到了一边,他们毫无保留地贴在了一起,他的坚硬抵上了她的柔软。不过他心里虽然急切,仍然叫自己耐心地教导着她适应:“你要的,乖啊……别怕,跟着我就好,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重新吻上她的眉眼,让她放松身体,一只手握着她的胸房轻轻揉着,另一只手悄然地往下走,滑到她两腿间,那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湿意。被他粗长的手指碰触到敏感的花瓣,程佑宝全身痉挛,微弓起身体,又被他压回去,又白又直的双腿本能地想并拢起来。他眼睛一眯,手下用了巧劲轻松就分开了她的腿放在他身体两侧,她再挣扎再夹紧只更遂了他的意。
佑宝哭了,嘤咛无力地喊着:“别弄了别弄了,求你了……”她难受得在他背上都抓了好几道红痕。其实这样的抵抗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乖,我再轻点。”聂维扬哄着他,却不想放过她,人他是一定要的了,身下的某处涨疼厉害叫嚣着要得到她。可他也舍不得她哭,贸然和她结合只得了一时欢愉,却会伤了她,要是她的第一次印象就不好,只怕他以后的性福没了。
他含吮着她的胸,让她的身体变得更软,手下的动作轻了又轻,试着把中指探进去,才进了一小节,她整个人就弹了起来,撞上他的胸膛。
她那里实在太紧了,又害怕地缩起来,他进退不得。
“好疼!好疼!”疼痛让程佑宝有片刻的清醒,她挣开他的手对他又拍又打,只知道腿间难受,还微躬身伸手到下面想阻止他的侵略,却被一阵怒吼制止住。
“别动!”聂维扬的声音低沉得吓人,额上渗出密实的汗水,抿紧的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程佑宝被吓得也不敢哭了,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脸,手一直僵着,刚才她碰到那个又粗又烫的……不会正好就是他的那个吧?
天哪!
程佑宝根本不想活了,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聂维扬好气又好笑,魅惑地贴着她问:“怎么?不敢动了?你摸摸它啊,它喜欢你。”
“呸!你不要脸!”骂人的话由她娇柔的声音说出来也像调情。
聂维扬趁着她放松,手指一下子全进了去,程佑宝身体立即僵住,其实有了润滑,聂维扬又懂得技巧,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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