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怎么办?”
一股温热喷薄着从瞳孔涌出,“不会等不到,他会出来,然后们会重新一起。”
“疯够了没有!他不会再出现了!周君和他死了!死了懂吗?周君和他!”
杨以沫的话是被一声突兀的“啪”打断的,一秒钟后,发现这个声音竟然是因为扇了杨以沫一个耳光。
看着杨以沫惊愕的眼神,不知所措,再一次懦弱地当了一次逃兵,扔下愣原处的杨以沫,不负责任地逃离了房间。
为什么要来提醒周君和已经死了?不说,难道就不能让抱着一个希望,就这样永远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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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拖着疲累的身体而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杵薛志浩的公寓门口,愣了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那里站了多久,直到按下门铃,而薛志浩出奇平静地把带进客厅。
他给了一杯热白开,坐旁边的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而捎带冷漠地看着,似乎等待先开口。
客厅的灯光很亮,白晃晃地照身上,一点也不温暖,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靠茶几的边沿,又有些哆嗦地移动杯底把它移到茶几靠里面一点,缩回手,把自己衣服的拉链拉高,又蜷缩起腿,双手环抱而过,把自己抱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的额头靠膝盖上,眼底漫出雾气来,凝成水滴的形状,脸颊湿润一片,而后听到自己略显沙哑的声音,安静的大厅里尤为地刺耳,说,“薛志浩,对不起。”
“周君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很轻,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却比任何时候更令心慌。
死死地咬着下唇,一点苦涩从嘴角漫进,感觉到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摇摇头,始终没有勇气抬起脸去看他一眼。
能说吗?不能吧。说完后,就彻彻底底失去薛志浩了。
怎么了?
离不开他了吗?
薛志浩轻叹了口气,问,“把当成周君和了?”
“薛志浩,”没有应答他的话,反而自顾自地问,“会不会原谅?……应该,不会吧……”
他沉默了一阵,而后起身转入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沓文件,丢到身前的玻璃桌面上,语气漠然,“这里是周君和的所有信息,只是想听到亲口告诉,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拿起文件开始翻阅,而当最后一页上看到“周君和死于一场毒品贩运,逃跑被警方无意击毙”的字眼时,终于无法承受,眼睛越来越酸,大脑越来越重,而后便沉沉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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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薛志浩突然变成了周君和,而后告诉,现的世界里,周君和终于又回来了,而薛志浩会永远消失,带着对的恨,消失不见。
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纵使对薛志浩带着深深的愧疚,当看见周君和对微笑的模样时,想,至少会真的开心。
可是梦里,却推开了周君和,站原地拼命地哭,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喊“薛志浩”的名字,然而无论怎样歇斯底里,薛志浩就是不出现。
当哭到喘不过气而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一睁开眼就看见头顶的水晶吊灯,忽地坐起身,下意识就去看向四周,只一眼就看到了躺旁边卧椅上已然入睡的薛志浩,一颗吊起的心瞬时就放松了开来。
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连棉拖都没敢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醒了薛志浩,赤脚站微凉的地板,蹲□子开始仔细打量起薛志浩的脸。
他的身后是一墙的落地窗,夜里的风惆惆怅怅地吹起白色的窗帘,时不时地擦过他的肩膀,一点月光参着夜色渗进窗沿,照他微皱的眉头。
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抵他的眉间,小心翼翼地抚平那里的皱痕。而后,双膝跪地板,两只手轻轻搭着他的胳膊,倾斜着上身慢慢靠近他的脸,突然,一句声音响起,熟悉中又透出漠然。
的动作止于半空,俯身去看他仍旧未睁开的眼,脑海里还残留着他刚才的话语,他说,“莫简洁,请至少,也要尊重下自己。”
自己都讶异于自己的平静,没有什么止怯,只是看着他微微地笑了笑,而后低头,他眼角轻轻吻了吻,他竟然也没有反抗,任由做着让他生厌的事情。
当抬起头而双手撑着地板往后退了退,直至背靠着床沿而胡乱坐地板上的时候,看到薛志浩的眉间又开始皱起,他缓缓睁开眼睛,连看都没看一眼,从卧椅上起身便径直出了卧室,扔下一句,“分手,应该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吧。”
心头一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想哭却又不敢哭,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被关上的房门吞没。
黑暗里,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薛志浩的情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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