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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揠苗助长,那种行为是要不得的自己现在还有一年及笄,这种情况要是放在现代,那会被人所唾弃的,涟漪如此安慰自己,说她不解风情也好,木讷也好,她还小着呢,还没长大呢,着什么急!这姑娘自动选择忽视自己内里是一个有着二十灵魂的伪小孩。
双方都有些挫败,涟漪是因为他太过于露骨的行径,褚越则是怪自己太多余心急,有些咄咄逼人,可是,现在内忧外患,旁边还有一个年级相仿的小竹马,这怎么能让他不着急上火?
“对了,你说要给桂香楼的是什么酒?”褚越为了避免尴尬,主动挑起话题。
“那个啊,是秋天时候你送来的菊花”
秋天是赏菊的好日子,褚越心想涟漪肯定没那心情登高望远,学那大户人家的千字办什么游园会来赏菊,所以特意从本家取了好些开的正艳的菊花,派人给她送去。
在涟漪脑海里,秋天的含义只有两个——收获、螃蟹。
秋天赏菊不过是那些文字闲着没事出的幺蛾子,那肥美的螃蟹是无缘吃到,这怒开的菊花在这农家院子显得倒是格外格格不入,涟漪那日闲的无聊,所以将这菊花整个挨个采下,将其用来酿酒。
记得那菊花接连送了两天,整个院子都是各色菊花,涟漪一夕之间全部采摘干净,只留下次日光秃秃的花枝,气的姚老头险些破口大骂,还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娃将这菊花都折腾了。
“你是说,那些菊花都被你酿酒了?”褚越站直身子,口气惊讶到极点。
“是啊,古诗有云‘九月九日,配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令人长寿’”说起酒来,涟漪滔滔不绝。
“有这种诗吗?”褚越好笑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你不知道,姚爷爷曾经说过,这菊花得天地之精华,又不燥烈,对于那些风火之疾治疗效果非常好,他早就瞅准了这些菊花,最后还是没我下手快”这时候,褚越在涟漪身上看到了夺目的光彩。
“你知道吗?这菊花酒,虽然听着简单,实则复杂不已,先是要好的菊花,然后将这干净的菊花晒干,揉碎加入饭料中,蒸熟,依照常法装入翁中酝酿,这时候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冬天冷的厉害了,在屋子里煮酒,那清香,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脸上恢复了一贯的身材,就连那刚刚被他品尝过的小嘴,随着主人的动作,都让他神迷。
“你听的清楚吗?”涟漪看他发呆以为是揣摩这酿酒的法子,用手推了推他。
“我听的清楚,用菊花酿酒,估计也就你这一人了吧?想想,这么好的酒让那桂香楼占了便宜,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甘心”褚越顺着涟漪的话头接下去。
“那自然”笑容飞上涟漪脸蛋,“谁让那掌柜的识货呢?不过,今年菊花不多,所酿的好酒也不多,剩下的大多数是我和妹妹们在山上摘来的野菊,也不知酿成的效果怎么样”说到这,语气又带着些许失落。
聊了许多,原先单独面对他那种局促已经慢慢消散,褚越暗暗舒了口气,欲速则不达,刚才那小丫头明显对着他戒备了许多,这样可不好。
带着他去褚家的酿酒作坊看了一下,也好在打春后她建作坊有个参照。
“人手什么的都召齐了吗?银子够不够?”将一切将会发生问题一一询问,得知已经全都办妥后,又有血欣慰又有些郁结。
要是什么都是一头雾水,他能帮上忙,那才好,可是面对涟漪,自己原先所有的优势都没能显现,酿酒手艺没她好,没她能吸引人,唯一能比得过的,就是自己年纪比她大吧。
伴着这股淡淡的忧桑,褚越又一次将人送回了冯家,只不过,怕被人看穿,只好让他将车停到村口,
下车的时候,褚越欲言又止,替她将发丝弄齐整,长腿拦住车门,就是不让她下去。
弄的涟漪哭笑不得,最终还是那人别扭的说出自己的心思,包括让她远离那卖肉的小子,他眼神不善云云。
☆、第一百六十九章 抓奸
涟漪少不得又搪塞他一番。
等马车渐渐远离视线,涟漪叹气,看来以后还是少往县里走吧,今天事先没打招呼,就这么往县里走还能碰上,今后能躲着就躲着些吧,想起那人炽热的眼神,涟漪叹气。
在感情的世界里,只要有一方先沦陷下去,那就不得不付出比对方更多的精力,她是冷情,但是现在面对他,心跳跃的节奏还是乱了一拍,这感觉有些不妙。
次日,按着约定将菊花酒送到了桂香楼,不过这次涟漪没有出面,冯通柱父子出马,杜氏也知道了这次一坛子酒卖了十五两,夸赞父女几个能干。
家里两处进项,总算让杜氏吊着的心放下,花钱也放开了。
杜氏开心,冯通柱这两日却有些反常,时不时看见他对着涟漪欲言又止。
涟漪在后院,穿着平日朴素的衣裳,头上裹着一块方巾,将黍米小心的倒入蒸锅,听的耳朵边一声声的长吁短叹,终究是败下阵来。
“爹,有话您直说,一直叹气我可受不住啊”
冯通柱又叹了口气。
快要过年了,这几日的太阳格外的明媚,姥娘家填补的谷子因为连着下了好长时间的雪返了潮,所以将它摊在涟漪酿酒用的晾台上,此刻冯通柱坐在谷子上,直愣愣一动不动,就跟个雕塑一样。
“爹,你不说那我可走了?”涟漪按着耙子将谷子摊开,威胁道。
冯通柱眉头动了动,涟漪坐下,双手托腮道:“让我猜猜,昨个出门的时候碰上奶奶了是吧?给你要钱了是吧?你身上没钱挨骂了是吧?”每当她说出一句,冯通柱的脸就黑一分,“对了,奶奶肯定还追究你前些日子看见三叔被打手追,又没出手相救。这次还来要治疗费吧?”
全部猜准了,冯通柱瓮声瓮气道:“都猜到了还打趣你爹,果真是长大了,不和爹亲了”
“哎哎。爹你说这话可就伤了我心,你前些日子喝醉酒,赏了人家五两银子可是我帮你垫了呢,回来也没跟娘说,还有,那好多好酒,姥爷和姚老头儿都没喝,我可是先让你解馋了呢,这么说,我心里才难过呢”
冯通柱原先只是想单纯的控诉一下。没想到姑娘的反驳让他哑口无声,回想起来,觉得这话说的还真是到了他心坎里。
“爹,你没必要自责啊”涟漪理解包子爹现在的心情,虽说孔氏从小对他没个好脸色。吃不饱穿不暖,但好歹也是养活了这么大的,那不成器的三叔,更是由他一手带大。
现在发展成这样,他心里想必才是最难受的,这种行为和心里相悖,让这个老实汉子只能夹在心里。
“爹。我说过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平日想的太多,顾忌别人太多,就说你借给了三叔钱,帮了他这一次。那下一次呢?他会说,啊,我有哥哥,我闯祸了我哥哥会替我收拾,所以我能畅快闯祸。有一天,那祸事是我们都无法弥补的了呢?受害的不还是他自己?谁能替他受一分?”
看自己老爹神色一动,涟漪继续道。
“你看上次,三叔犯了错,被人要二十两银子,要是谁都不管他,让他受通罪,自己长了心,怕是没这次的事了,可是爷爷奶奶呢?主动将这祸事揽下,张罗的卖了自己孙女,三叔记不住这教训,又闯了祸,这次实实在在挨在身上,没准下次就不再犯了”
“爹,你这是在救人啊”
冯通柱半信半疑,“你说我是在救你三叔?”
“对啊,不助纣为虐就是救人”涟漪斩钉截铁。
看他还有不释然,涟漪又道:“爹,要知道,以后陪着你的是我娘,是我们兄妹几个,不是爷爷奶奶,你愧对他们,那又如何面对妻儿?那咱们家的钱都填换到三叔那个无底洞,让他一直犯错误,最终丢了命才是好的?”
“你说的对”冯通柱点头。
“爹,别怀疑,自个闺女又怎么会害你?”涟漪语重心长。
背后对正在偷听的杜氏做了个成功的手势。
这下,娘应该不会担心爹去送酒的时候把那钱偷偷给了奶奶了。
唉,擦擦头上的汗,这过安生日子也不好过啊,柴米油盐,磕磕碰碰可都是事儿。
安慰好了爹爹,将他心中的愧疚解开,涟漪却有一事想不通,那日在县里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三婶,她打扮的干净,不像是那怨妇该有的样子,相反,面若桃花,好像是向去赴约一样。
被自己的想法骇的打了个哆嗦。
去县里,可能是去看冯燕了,虽然那次和冯燕闹了个不愉快,但是榭雅榭淳两个也曾经贴补过她几个钱儿。
自家的事弄的交投乱额,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闲事。
自己的事,自己的事的话,那占卜一下和那褚越是不是有缘分?
想到那人当日捂着自己脸亲吻自己时候的模样,涟漪脸蛋又酡红一片,红灿灿跟喝过酒一般。
纤长的指头抚摸着手里的工具,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挣扎。
“算了算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了,知道那么多没什么好处”匆匆将工具收起来,一股脑的塞进了柜子里。
冬天的日子难熬,但是过得格外的快,过完年,又过完十五,一家子除了去给那桂香楼送些酒外,日子过的一如既往的平淡。
期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
其中,是关于榭雅,自从榭雅那几日表露了心意后,再也没见过那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学鸵鸟钻了起来,不过,连别都没和榭雅告,看样子是真的让那丫头伤心了,不止如此,他们两个消失的干净,只字片语未留。
褚越说涟漪体寒,公私掺杂着往家里送了一堆的补品。
榭淳那丫头聪慧,又肯下工夫,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能看一些风寒的小毛病了,让姚老头大呼欣慰。
杜氏除了身子变得更圆润了些,没其他的变化。
温度慢慢上升,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换上了那稍微薄一些的夹袄。
“慧颖,你去把看看那曲发酵的如何,差不多可以用了”涟漪交代堂妹。
不得不说,这丫头对酿酒及有天赋,自己也没藏着掖着,平日她有不懂的,也是倾囊相授,所以现在自家酿的往外卖的黍米酒,已经完全不用涟漪自己动手。
温度回暖,捏了捏腰身上的肉肉,涟漪苦恼,这是要减肥的节奏吗?
冬日就是长膘的时候,在别人看起来纤细的身子,在自己眼里却不甚满意,一个冬天不光是纵向发展,横向也发展不少。
不是没节食过,只是被那姚老头威胁道,自己还长身子,要是不吃的话,这辈子也就这么高了,想想褚越那厮每次说话都逗弄自己一番,弯下身子在自己耳朵边吹起的模样,涟漪只好又默默端起饭碗。
后来褚越知道后,脸上挂了足足三日的笑,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自己在她眼里分量是不小了。
想通后,这补品什么的送的更勤快了。
冰雪消融,大地回暖,建作坊的事也被提上了议程。
因为有了好的由头,消沉了半个冬天的褚越终于有机会公明正大的往白杏村跑。
可是,谁都不知道,这命运的发展是如何变化,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很快发生在众人身上。
二月十二龙抬头,就在满街的小孩唱着“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留”的歌谣时,老冯家发生了一件让整个村子为之轰动的一件事!
龙抬头这天,十里之外的向阳山有一个菩萨庙开光,孔氏想要去沾沾喜气,顺便求菩萨保佑,让三儿媳生一个白胖胖的大孙子。
冯素清则是盘算着,自己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她再不想要儿子了,她想要让菩萨保佑,让她生一个粉嘟嘟白乎乎的闺女,所以母女俩一拍即合,说是要去山上祈福。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孔氏收拾好一切,跟同样将孩子交代给婆婆的闺女出发了。
可是,坏就坏在,这孔氏做婆婆自私了一辈子,可偏偏这时候想起了儿媳快要生孩子,走了半路不放心,抹黑要回来,当闺女的拦不住自己亲娘,所以两人没走到目的地,摸着黑进了家门。
想着一家子都睡下了,所以母女两个放低了声音,本着不打扰别人的思想,悄悄各自回屋。
可是当冯素清走过自家屋子的窗台后,却被里面压抑的声音吓着,孔氏就这月光看见自己闺女傻愣愣的站在窗子处,想问问怎么回事,走进一看,同样被里面的声音所惊住。
里面男人的喘息女子娇媚的呻吟声以及那不断发出声响的‘啪啪’声,都顺着夜风传入耳中。
两人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冯素清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也不顾那里面浓至深处,两脚一蹬生生将那栓着的门给踢开,孔氏黑着脸跟在身后。
感觉到那床上两人紧张的停下了动作,冯素清愤怒的将油灯点燃。
等她凭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床上那对狗男女后,猛地睁大了眼,伴随着油灯落地声,惊呼:“竟然是你们!”
☆、第一百六十四章 闹剧啊闹剧
惨淡的油灯照在脸上,平日那粗糙的脸蛋更显苍老,严施春只是慌张了一瞬,不悦神色一闪而过。脸上的情潮为尽数散去,此刻裹着被子,一言不发。
“你们,你们好样的!”冯素清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眸子里像是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榻上的那对男女,尤其是自己叫了许多年的三嫂,此刻看她白腻的肌肤裸露在外,脸上晕红一片,哪里忍得住,上前一步,扯住她的头发就要往下拉。
孔氏可是说是完全眼前一幕下呆,脑子还没转过弯一团浆糊在脑子里,眼前都是金花乱飞,此刻见闺女毫不留情的上前扒着妇人的头发,嘴里尖叫不已,这才清醒过来,上前帮着助阵,完全忘记了这几日对那新生命的期待。
严施春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慌乱下披上自己的衣裳,看着那快要被拖下炕的黄氏,急忙上前呵道:“住手,别弄出人命来!”
“好啊,你还有脸护着那个不要脸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哦,我知道了,她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你的种吧?你个贱人,看我不挠死你!”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去,用爪子狠狠的挠了上去。
孔氏看了看黄氏偌大的肚子,气不大一处来,再看看堂屋已然亮堂起来,必定是老头子听到了动静,来看个究竟,想起闺女方才说的话,胸腔里的一口气显的没上来,按在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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