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桐看着满天繁星,“我只是觉得,人不应该一直活在过去,而要面对未来。妈妈这么做,对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是我不想因为怨恨她,就抹杀了她对我所有的好。”
“桐桐,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虽然比你多活了几年几十年,但是都没有你看得开,我们应该反省,人生的真正意义何在。”厉御行说。
叶念桐被他说得有些羞愧,“你再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
“我是说真的,我能娶你这么一个豁达的老婆,是我三生有幸。”厉御行微笑看着她,俊颜温润,满目深情款款,瞅得叶念桐的心都要融化了。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会花言巧语?”叶念桐觉得最近的厉御行,嘴跟抹了蜜一样,说的情话可以甜进她心里。
厉御行停下来,见她诧异的望着她,他伸手轻捧起她的脸,神情认真道:“桐桐,我不是花言巧语,跟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娶你,我从未后悔,反而庆幸,命运对我很公平。以前,我以为我的心再不会为任何人而心动,但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被你吸引了,只是那时,我不认为那是爱情。”
他的目光灼烫,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心小鹿乱撞了,他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吸引了,她努力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看到他就跑了呀。
“会爱上你,也是命中注定吧,桐桐,我爱你,想把你捧在手上,想把你放在心上,想把你放在我的记忆里,一生不忘。是你的热情与执着,点燃了我心里那把爱情之火,我想为你燃烧到,我的生命最后一刻。”厉御行眸里,渐渐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叶念桐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像告白,却更像告别,她慌张的抓住他的手腕,“御行……”
“桐桐,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爱你。”厉御行倾身,牢牢的封住她的唇,他的吻炽烈如火,似要将她点燃,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在冬夜,在院子外的青石路上,与他缠绵深吻。
远处,厉家玉站在翠竹林外,看着拥吻的他们,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因用力而陷进肉里面。最近,她什么也没做,只等着他们离婚,只要他们离婚,她就还有机会。
但是她的希望又落空了,他们的感情竟然比以前还要深,不行,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厉御行是她的,她一定会抢回来。
她倏地转身离开,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意,你们尽情的吻吧,现在越开心,将来就会越痛苦。
…
十分钟后,厉御行放开她,她的唇红滟滟的,有些微红肿,他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真想将你一口吃进肚子里,每次吻你碰你,就跟会上瘾一样,吻了还想吻,要了还想要。”
叶念桐脸红,她慌张的四下里瞧了瞧,生怕被下人听去了,见附近没有人,她才松了口气,握紧小拳头轻捶他的胸膛,娇嗔道:“讨厌,也不怕被人听了去笑话。”
“怕什么,我爱我老婆,天经地义。”厉御行瞧她娇不胜羞的样子,身体里一阵躁动,盯着她的黑眸里散发幽幽绿光,他看着她,声音粗嘎,“老婆,我想跟你做……”
“厉御行!”叶念桐哪知道他会越说越过分,她跺了跺脚,推开他,转身往梧桐院方向跑去。厉御行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迅速逃逸的娇小身影,他慢慢跟上,不着急去将她逮回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一会儿还是要乖乖送到他嘴边来。
回到梧桐院,厉御行在楼下没有看到叶念桐的身影,他缓步上楼,推开卧室门,他看到叶念桐坐在床前凳上,装模作样的看电视。他扫了一眼电视节目,是他让张妈录制下来的情景剧,他在她面前晃了一圈,“我先去洗澡。”
叶念桐没理他,继续盯着电视看,他拿起睡衣进了浴室。浴室的玻璃门关上,她长长的吁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她知道,他想要。他们冰释前嫌后,他每晚都会一直缠着她,任她怎么求饶都不放,每天早上醒来,看到镜里满身的吻痕,她就羞愧不已。
“老婆,没洗发水了。”突然,浴室里传来厉御行的声音。
叶念桐望过去,看到厉御行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澡,这样的厉御行是危险的,她不可能白痴的送上门去,“你将就一下,要不明天洗,我在看电视。”
“头皮好痒,想洗头。”厉御行可怜兮兮的道。
“那你直接冲水就好了,反正你头发短。”叶念桐就是不过去,这家伙早就想诱拐她共浴了,她一直坚持着不肯,这一过去,肯定是羊入虎口。
“洗不干净。”
“那你用沐浴露洗一下。”叶念桐继续建议道。
“沐浴露洗了要长头屑。”
“……”叶念桐无语,只好走到更衣室去,从橱柜里拿了一瓶洗发水出来,然后走到玻璃门边,将洗发水递给他,“你过来拿,我不进去了。”
“我没穿衣服,会冷。”厉御行盯着她,一副真的怕冷的样子。
叶念桐觉得他就是一只骗小羊的大灰狼,看着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我给你放门边,你要用就自己来拿,我还要看电视。”
厉御行哪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他迅速起身,水声哗哗的,叶念桐吓得不轻,拔腿要跑,但是厉御行人高腿长,她刚跑了两步,就被他抓住,他弯腰将她扛在肩上,像强抢民女的土霸王一样得意洋洋的往玻璃浴室里走去,“抓住了。”
叶念桐急得直捶他的肩,“放我下来,我不想洗澡。”
“乖,洗了澡香香的。”厉御行扛着她走进浴缸里,将她丢进水里,叶念桐一时不慎,喝了两口洗澡水进去,她顿时苦着脸往外吐,好恶心,居然让她喝他的洗澡水。
她还没缓过劲来,厉御行的身体就压了过来,**道:“老婆,我们还没有洗过鸳鸯浴,今天满足一下为夫?”
第227章 每看一次就心动一次
叶念桐身上的外套都没有脫,被他扔在水里,此刻羽绒服里灌满了水。她像穿着一件铁砂衣一样,动一下就脱力。她瞪着眼前这个还在可耻卖萌的男人,“衣服好沉,你帮我脱了呀。”
厉御行眼里散发出雷锋一样熱忱的光芒,脱衣服这种事,他最擅长了。他伸手将她的外套脱了,衣服里蓄了水,很沉。他随手扔在浴缸外面,然后继续幫她脱,不一会儿,她就被他剥光了。叶念桐对他的速度,简直无语到极点了。
眼前的美景,让他每看一次就心动一次,他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品尝着她的甜美,如食髓知味般,再不想放開。
厉御行太过热情,一直折腾到水冷了,才抱着她回床上去。厉御行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狼。咬着一只鲜嫩多汁的小兔子。没完没了,叶念桐好几次都喊累,男人心中怜惜,动作卻越发的猛了。
要不够。怎么都要不够,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记,让她永世都记得,她是他厉御行的女人。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都是那样的**蚀骨。
最后,叶念桐只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抱了起来,然后有温热的水,环绕在她周围,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意识却更迷糊了,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又像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隐隐约约间,她又有一种非常清楚的感觉,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动作间,散发出来的绝望与悲伤,像一只困兽一般。她想要睁开眼睛抚慰他,或是将他拥进怀里,但是她累得只剩呼吸的力气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洗澡,然后给她吹头发,最后那人贴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但是她意识太涣散,怎么也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那种悲伤的感觉,更甚了。
翌日,叶念桐睡到下午才醒来,身体很疲惫,脑子却格外清明。她看向身旁大床,厉御行已经上班去了。她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地上,她双腿直打晃,纵欲,果然伤身啊。岛尽找技。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衣服一定是他折腾够了,给她换上的,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身上不黏腻,说明澡也洗了。
她拿起外套穿上,却在床头柜上的台灯上看到贴着一张纸条,是厉御行的字迹,上面写着:“老婆,昨晚辛苦了,我去上班了,记得想我,木马~~”
叶念桐感觉自己的唇麻麻的,好像他真的吻到她了,她脸上泛起甜蜜的笑意,将纸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慢慢走到书桌旁,拉开书桌,取出最底层的剪贴本,将纸条贴上去。
她坐在椅子上,想起昨晚她似乎听到他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深情又忧伤。她总觉得他最近有点不对劲,好像是从他们吵架和好后,他变得很腻她。只要他下班回来,就必定守着她,差点连上洗手间,都要拉着她一起去。
还有在床上也是,以往他会温柔的对她,现在是她越求饶,他就要得越厉害,完全跟她对着干。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闹别扭的时间更多。她算不上了解他,但是也感觉得到他有心事。他会有什么心事呢?
叶念桐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了,她将剪贴本放回抽屉的最下层,然后关上抽屉,转身去洗手间里洗漱。换了外出服,她走下楼,张妈在客厅里陪温娴插花,见她下来,她连忙站起来,“大少奶奶,你起来了,我去炒菜。”
叶念桐确实饿了,她没有阻止张妈,她来到客厅沙发旁,喊了一声“妈妈”,温娴抬起头来,笑吟吟的看着她,“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叶念桐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支百合花凑到鼻端闻了闻,“好香。”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闲得无聊,听说你在家,就过来陪陪你,顺便把近几年的慈善晚会资料拿来给你看看,你要有不明白的地方,只管问我。”温娴一边将多余的枝叶剪去,一边跟叶念桐闲话家常。她在尽力修补她们之间的关系,想要再回到从前。
叶念桐看到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撂资料册,她放下百合花,倾身拿起一本资料册翻起来。去年是厉家玉操办的,资料册上印着她的照片,她目光微顿,继续翻阅下去。
温娴瞧了一眼,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怎么挑选到这一册了,不过看叶念桐没什么反应,她就没有画蛇添足的解释。经过下药的事后,她们之间的相处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叶念桐是个脚踏实地的人,虽然她不喜欢厉家玉,但是为了不把这次的慈善拍卖会搞砸,她还是认真的看了起来。她一连看了两年的资料,张妈出来叫她吃饭,她才放下资料册,抬头望着温娴,“妈妈,您要一起吃点吗?”
“不了,我过来时已经吃过午饭了。”温娴摇了摇头,她过来时,她还在睡,张妈说御行出门前,特意交待了,不要去楼上打扰她,所以她这一觉,已经睡到下午两点了。
叶念桐有点难为情,在心里将厉御行骂了一顿,她起身走到餐厅里,张妈做了两菜一汤,她拿起筷子吃起来。张妈去客厅里向温娴学插花,她边吃边说:“妈妈,今年慈善晚会选好在哪里举办了吗?”
“嗯,还是去年的场地,每年他们都会自动为我们空下这一天。”温娴说。
“哦。”叶念桐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温娴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她抬头望着她,“你有什么想法?现在还没定下来,你可以跟我说说。不过年关到了,许多大型的公司都会举办各种晚会,会场会很打挤,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来。”
听温娴这么说,叶念桐有的想法也变成没有了,她第一年操办,还是求稳,否则别出心裁被人吐糟,到时她是无所谓,就怕丢了厉御行的脸,“就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吧。”
温娴继续剪掉过长的根茎,“这次慈善拍卖会所筹得的拍卖款,要捐给脑癌基金组织,帮助那些得了绝症却没钱治疗的人,昨晚我打电话跟你爸商量过,厉家这次会将清朝乾隆年间的一个青绿色花瓶进行拍卖,这个花瓶是你爸的心爱之物,他说要支持你的工作。”
“妈妈,你代我谢谢爸爸。”叶念桐知道那个青绿色花瓶的拍卖价,据说几百万来着,厉政楷为了支持她的工作,竟把心爱之物都拿来给她拍卖。
“自家人说什么谢。”温娴轻嗔道,“这次慈善拍卖会,是你嫁进厉家以来,第一次公开站在媒体前,桐桐,你要记得,你走出去,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我们厉家。”
“妈妈,我明白,我不会给厉家丢脸。”叶念桐刚才扫了一眼前两年的拍卖所得,都是一年比一年多,今年她操办,只能比厉家玉拍得的善款多,不能比她少,否则少不了媒体那边怎么乱说。
这样想着,叶念桐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厉家玉去年拍得了善款将近一亿,她要上哪去找这么多东西拍卖?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差事,看着简单,实际却难啊。
温娴其实并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就如御行所说,只是让她去锻炼一下,增长见识与阅历,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厉氏举办的慈善拍卖晚会,所筹得的善款的多与少,也关系着厉氏在江宁市的地位,所以善款的筹得金额,只能比去年高,不能比去年低。
这么想着,她得提前帮她打点好,就算超一百万,也得比去年的好。
叶念桐吃完饭,就开始弄策划方案,这是她第一次以厉太太的身份操办厉氏慈善拍卖晚会,她想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温娴瞧她这么有干劲,也稍稍放了心。
她将花插好后,就悄悄离去了,去找她的好姐妹们,捐献宝贝出来,为慈善事业出一份力。
叶念桐一心在弄策划案,发现温娴走了,还是一个小时后,她揉着酸痛的脖子,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插满花的花瓶,不得不说温娴插花的水平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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