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素质的从窗户上泼下一盆水,不偏不倚的浇到了肖禾身上。
肖禾身上的白衬衫湿漉漉的贴着精壮的身躯,钟礼清迟疑着开口:“我给你找件我弟的衣服,小心感冒了。”
肖禾笑着摆手:“不用,回家就干了。”
正好钟父从饭店回来,张罗着非要肖禾上楼,肖禾不会拒绝长辈,就礼貌的答应了。
到了楼上,肖禾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钟礼清从衣柜里取出弟弟的白T给他,他当着她的面就给换上了。
所以钟礼清记得很清楚,肖禾的脊背上什么疤痕也没有。
那晚当她发现身上男人的疤痕时,他已经蓄势待发抵在了入口研磨,钟礼清浑身都惊出了冷汗,她的指腹沿着那痕迹抚摸确认,最后脑子一懵就喊出口:“你是谁?”
身上的男人也停住了,他或许是听出了钟礼清的声音不对,所以有那么片刻的迟疑。
钟礼清挣扎着想去开灯,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扣紧腰肢,他就那么硬生生的刺了进去,没有给她任何心理准备。
钟礼清那一刻既觉得恐惧又觉得愤怒,他这和强…奸有什么区别?
之后不管她怎么奋力想逃都无计可施,她实在太弱了,体型也比他小了大半。他颀长的双腿死死压制着她的膝盖让她动弹不得。
腿…根酸…胀疼痛,结…合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他每一次的抽…出插…入都让她有种凌迟的疼痛和耻辱。
男人没了之前的温柔细致,许是发现身下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新婚妻子,于是他少了耐性只顾发泄。
钟礼清虽然思想保守老旧,可是也听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这句话,她知道这时候让他停下已经不可能了。
她绝望的等着黎明来临,忍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是什么样的男人,在发现身下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新婚妻子时,还能镇定的强迫她摆出各种姿势配合自己。
钟礼清最早就认定,这个男人不仅冷血,而且是只完全不懂感情的禽兽。
最后肖家决定离婚让肖禾娶林良欢的时候,钟礼清并没有很伤心。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肖禾,肖禾是应该对那个女孩负责的。
可是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也会让她嫁给白忱,当时她恨极了白忱,如果那晚发生的一切真的是不可抗力,她或许还能认命,然而那晚他明明是清醒的。
试问,她该用什么心态嫁给强…暴自己的男人?
她没法报警,因为不能再让父亲蒙羞,她只能和血咽下这个肮脏的秘密。可是嫁给那个禽兽,她实在不甘心。
最后和白忱的结合还是遵从了父亲的意思,父亲不知道真相,只露出了鲜少有的痛苦神色,似乎在做极其艰难的决定:“白忱他……或许能给你一个安定的将来。”
钟礼清不知道父亲口中的“安定的将来”是什么意思,是指他的钱权?可是父亲又从来都不是依附权贵的人。
后来钟礼清敌不过父亲的强硬,还是嫁了。
她和白忱也从来没有撕开那层疮疤,但是她心里的恨还在,而他似乎也是知道的。所以刚结婚的时候,白忱并没有逼迫她。
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等她接受。
后来也有几次就是白忱半强硬的进入,她开始还会不知死活的抵抗,最后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后来她就学乖了,能逃就逃。
逃不了,大不了装死。
她不知道这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和白忱的婚姻,简直是她心口上的一把枷锁。
***
正走神着,浴室门忽然被拉开,他披了一身氤氲雾气朝她一步步走来。钟礼清看清他的样子时脸瞬间就烧了起来,这男人健壮的躯体居然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眼前,黝黑的丛林里怪兽狰狞,笔直的对着她的方向。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白忱好像一个俯视众生的王者,眼神坚韧的朝她逼近。
她被抵在了洗手台上进退不得,他浑身滚烫发热,那硬梆梆的巨物更是抵在她腹间蛰得她浑身难受。
她胃里犯恶,紧紧攥着洗手台边缘:“你先洗好了,我一会再洗。”
白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长腿分开她紧合的腿…根,手掌覆了上去。他结结实实的包裹着,掌心火热的温度在她牛仔裤外面摩擦,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句:“一起洗。”
钟礼清愠怒的抬起脸,只看到他眼底暗浊的黑沉,她不卑不亢的抗拒道:“我今天没有心情。”
白忱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对上自己冰冷的眼神:“你什么时候有心情过?”
钟礼清咬着下唇狠狠瞪他,白忱箍住她的腰就将她反身翻转过去。
背入的姿势让他感官上得到莫大的满足,他制住她扭动的身躯,一手握住她还被内衣虚虚包裹住的白嫩。
“你就这么恨我?”
他咬着她瘦削的肩骨,一双纯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镜子里她愤怒的脸蛋,明明上面蕴了迷人的粉嫩,却到处都写满了恨意。
白忱索性移开视线不再看她,低头专注的进攻她柔软的深处。
钟礼清余光瞥到洗手台上的刮胡刀刀片,眸光一闪,伸手就飞快的夺了过来。
白忱一早就留意着她的举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这个女人时而软弱时而狠辣,她的软弱……也只有对她的家人而已。
白忱捏住她的手腕,因为以前职业的关系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刀片落在地砖上的瞬间,她白净的手腕上也留下一圈青紫淤痕。
白忱钳制她下巴的手用了点力,狠声警告:“钟礼清,别再挑衅我。”
他按着她的脊背将她用力压在了洗脸台上,提起她的细腰将她弓成了艰难的弧度,他的力道更加迅猛强烈。
钟礼清的脸颊蹭着冰凉的台面,只觉得心都越来越荒凉,渐渐麻木。
***
林良欢早上睡到自然醒,睁眼的瞬间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肖禾每天都起得很早,也不会因为头天晚上加班就睡懒觉。
她伸手把肖禾的枕头抱进怀里,深深嗅着他残留的清爽气息。
床头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她睁眼不耐的捞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表情更加烦躁:“喂?”
“大小姐,你快点来一趟,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啊。”
林良欢把枕头一扔,倏地从床垫上弹了起来,薄被滑下露出美好的女…体也全不在意:“路三,你他妈的真能给我惹事!”
路三在电话里唯唯诺诺的道歉,说了半天好话林良欢才松口,她光着身子跳下床,打开衣柜飞快的换衣服:“这次又是哪里?”
“……”路三却半天不敢说话。
林良欢没耐心的骂道:“不回答我就不管了,你自生自灭吧。”
路三抖抖索索的半天才支吾出来:“向阳区,刑侦大队。”
林良欢正用肩膀夹着手机,费劲的扣内衣扣子,听到地址时惊得手机都掉在了地板上。靠,那不是肖禾的地盘吗?
这下麻烦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大家或许看不出啥名堂(^o^)/~ 今天本来要三更的,但是我妈去打麻将了,没人帮我带孩子,于是我领了一天孩子就没空码字,所以为了弥补明天还是双更最后还是求收藏求留言,虽然今天写的少,但是后面会尽快让它肥起来哒 T T,求不要抛弃!!
☆、第三章
早上九点,刑侦大队办公室里正是一派繁忙景象。大门忽然被推开,林良欢提着两个塑料袋往门口的办公桌上一放,伸手打开便餐盒的盖子:“哎,大家都别忙了,先吃点东西。”
偌大的空间里瞬时充斥着米粥的香气和蛋饼的葱香,忙碌的警员们微微一愣,有几个伸着懒腰就往她这边涌:“嫂子一来咱就有口福了。”
本来正愁眉哭脸坐在办公桌前的路三也顷刻间变了脸色,神色得意起来,扯了扯衣襟挺起了脊背,对面前的警察不屑道:“看到没,保我的人来了。”
林良欢却没看路三,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骨碌碌转着。
她拿起一杯豆浆递到正在打字的文职小李手中,扶着她的肩膀低声问:“肖禾没在吧?”
小李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细眉:“嫂子你又来保人啊?上次肖队可发话了,要是你爸手下的人再闹事,一定严惩。尤其是像那位,一直声称自己认识肖队,上边儿有人那种。”
林良欢拿筷子给她夹了个生煎包,小李被她塞了满嘴,嘟着嘴巴说不出话。
林良欢瞪了眼路三,趁机对小李说:“只要你别告诉他我来过就行。”
小李被噎得大口喝豆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嫂子,肖队早晚会知道的,他一翻签名就知道啊。”
林良欢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向她讨好:“拜托你了小李,他在忙要紧事不会关注这点小事儿的。”
小李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平时看你挺凶的,怎么这么怕肖队啊。”
林良欢笑着帮她捏了捏肩膀,神秘兮兮的回答:“我这是在支持我老公工作,不给他扯后腿呢。
”
她说完又去和其他人寒暄,林良欢交际手段好,和肖禾队里的人又都熟悉,很快就把办公室里的人都逗得又无奈又好笑。大家对她来保释林父手下混混这种事早就睁只眼闭只眼、已经见怪不怪了。
路三看到林良欢终于有空理自己了,急忙腆着脸迎上去:“大小姐,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林良欢沉默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往他后脑拍了一巴掌:“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再惹事,你听不懂?”
路三垮着脸欲哭无泪:“这……我也是按老爷子的吩咐,再说了,咱有姐夫这么好的关系,不用白不用啊。”
林良欢的脸色更难看了,小李在一旁撇着嘴:“叫的怪亲的,你忘了早上肖队都不爱搭理你。”
路三恶狠狠的看着小李,语气凶悍:“死丫头,姓名、地址,小心老子晚上——”
路三的话没说完就被林良欢抄起小李怀里的文件夹,用力拍在了他脸上:“闭嘴,你以为这里是哪!”
路三看林良欢脸色不好,马上识相的闭嘴了,怏怏的站在一旁装哑巴。
小李没见过林良欢这么彪悍的样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林良欢拍了拍她的肩膀,另一手拽住路三的领口将人带到自己旁边,她对小李笑道:“人我领走了,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小李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林良欢,支吾道:“……行。”
林良欢扯着路三的领口就把人拖出了刑侦队,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瞠目结舌的目送他们离开。
***
路三被林良欢狠狠甩在了车前盖上,她指着路三的鼻子骂道:“我爸那套老旧的黑社会思想,你竟然也信,什么年代了还收保护费,你几岁了啊?收也就算了,你长点脑子好吗?为什么会扯进肖禾正在办的案子里,你和那个业主的死要是真扯上关系,我也保不住你!”
林良欢越想越气,简直有些暴跳如雷:“怎么都不知道与时俱进。”
路三双臂抖抖索索的撑在车前盖上,郁闷的张了张嘴:“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呢。你有新思想新创意,那你倒是听老爷的话接管他的生意啊。他就您这么一个孩子,您怎么能为了那臭警察就……”
“闭嘴。”林良欢凶狠的瞪着他,“不许叫他臭警察。”
路三垂着眼咕哝一声:“不是你一直这么叫吗?叫了四五年了,一时改不过——”
这话一出口,林良欢脸色蓦然一变,她抬脚就往路三身上踹,路三吓得脸色一白急忙自救:“大小姐你来真的!”
林良欢咬牙看着他:“管好你的嘴。”
路三捂着嘴不敢再吭声,等林良欢脸色好一点才凑过去,试探着问:“那大小姐你到底要不要管老爷的生意,杨峥他们蠢蠢欲动,就等着你和老爷子翻脸了。”
林良欢斜眼瞟着他,语气好了一点:“谁说我和我爸要翻脸了。”
路三惊愕的眨了眨眼:“不是上次……老爷准备在寿宴上把位子交给你,那臭警察……肖队长不喜欢你再扯上这些事儿,你就当场拒绝了,和老爷不欢而散了嘛。”
林良欢垂着眼没说话,烦躁的在皮衣口袋里摸索。路三急忙掏了烟递过去:“大小姐,其实你真管了,那警察也不能怎么着的。”
林良欢冷冷的往他脸上吐了口烟,慢慢回答:“不是因为肖禾。”
“啊?”
“是我自己,我不想再干那些缺德事儿了,我想干干净净的活着。”
林良欢目光深远的看着前方,面容精致的脸上满是坚定不移,路三抓了抓耳朵,费解的问:“什么干净?”
林良欢笑了笑没有回答,绕过他往车里走。
路三在后面嚎道:“大小姐,那个肖禾可真不给面子,我喊他姐夫他理都不理。你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到底哪里好了?”
“……”
***
钟礼清艰难的翻了个身,费了很大力气才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估摸着今天又得请假了。
脑子沉得比昨天还要厉害,看手机上的号码都一阵阵犯花,她找到主任的电话拨过去,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上个月请了四次假,每次都是被白忱弄伤见不得人。这个月好不容易已经到了月末,谁知道还是没逃过。
昨晚做到后来她已经快要昏死过去,被他抱进放好热水的浴缸泡澡。她虽然已经不太清醒,可是还是能感觉到他那双恶心的大手在她私密部位流连,似乎在替她清理残留的痕迹。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睁眼就给了他一耳光。
白忱眼里的阴霾瞬间翻腾起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却拽住她的发丝将她按进了浴缸里。
她不会游泳自然也不会憋气,而且因为童年某些往事有些惧水,她扑腾着四肢,在某一刻甚至想要放弃求生的欲望。
白忱却不像以前那么粗暴,好像没有惩罚她的意思,很快就把她又从水里拽了起来。
他阴鸷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绝情又冷漠:“我说过,别再挑衅我,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钟礼清恨恨的看着他,白忱忽然勾起唇角对着她微微一笑:“钟礼清,想死吗?你可以尽管去死,反正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