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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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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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她。可她选择了宋宏,就是后来的空慧禅师。她一直和宋宏在外头租房同居,一直到大四。眼看毕业在即,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妈妈,便在五四青年节的联欢晚会后,趁喝了点酒跟着她,看着你妈妈的几个好姐妹帮她将她的古筝抬回她和宋宏的住处后,又见她一个人往图书馆而去。我以为她要去看杂志,就跟着她,谁知道她却绕到图书馆后面的那片竹林。。。。。。事后,我对你妈妈许过承诺要娶她好好对她,可她却深以我为耻,并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和宋宏分手,并在毕业后马上嫁给了张轩
  
  “后来,我也有去找过她,她却拒绝见我,又一次我去她房子找她,她跑开了,那会儿她正写日记,我看到日记里记载的那天的事儿,她说那是她最大的耻辱。其实我是真的极爱你妈妈,但我又极尊重她才任她嫁给张轩。你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吗!我撕下那页日记就走了,我是爱你妈妈才想让她忘记羞辱好好生活,我带走的,不过是她的一张照片和一页日记。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会忘记她,但自从六年前我从天津调到这个城市当副市,知道你妈妈为我生了一对招人喜欢的双胞胎儿子,我便极其难受,更加难忘,为什么我的儿子却不能相认?!我发誓要让你妈妈回到我这里!
  
  “我便和扬扬他妈离了婚,或许我这个决定太冲动鲁莽,我没有考虑你妈妈会不会同意。后来,我就将气撒到那个才貌不扬的张,好好,不说他,那个张轩身上,本想迫使他放手你妈妈,谁知道他和你妈妈爱得那么深。”
  
  他看了看我,一脸愧疚:
  
  “自从你爸妈去世后,我也极内疚,想把你们哥儿俩接来照应,去打听到你们去北京了,和你们也联系不上,便把你们的事情搁一搁,把全部心思放到扬扬身上。你不明白扬扬是个多让人费心的孩子,他任性,脆弱,又有先天性心脏病,为了给杨扬治病,我便走上一条不归路子。其实另一方面,我也只是想让给你们哥儿俩积攒点钱,好弥补我的内疚,这样,到了那个世界里见到你爸妈,我才不会那么愧疚。人说,人到七十自成佛,又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不是知道我这次在劫难逃,这些话我是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说的。
  
  “玉宁,我现在心里面就只有杨扬,你和亚宁你们哥仨了,我对你们亏欠太多,没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扬扬失去了母爱,让你和亚宁父母双亡,使我不对,我唯一能够做的是我给你们存了笔款子,你回去找平姨,她会告诉你帐户,你最好把那笔款子转到海外去,留下不多的一部份给扬扬就行了,他撑不了多久了。在这个时候,雷子这孩子竟忽然走了,我不知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肯定是扬扬惹他。。。。。。”
  
  周副说到最后帐户时的声音极其之小,说道“平姨”这两个字时,更是连口型都看不出来,我是看着他的手指在沙发沿上的划痕才看出来。
  
  当他说完了帐户,又恢复了声音说雷子的事儿时,门忽然被推开,几个便衣的特警闯进来将他反了胳膊摁在沙发上,我看到他的脸在他们的摁压下憋成了酱红色。
  
  先前那个黑皮衣黑皮衣的人有点得意地说:周副市长!这么多天来你对大额的受贿资金去向守口如瓶,我们遵照沈局的意思,将计就计让你这个私生子和你见面,为的就是套你说实话,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见到你!今天你说的一切已经完全被录像拍下来作将来法庭的证据对了,这是你司机用来贿赂我们的四万块钱!
  
  周副看着那个黑皮衣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大义凛然地摔到桌子上,他惨笑着叹了口气说:
  
  “和你们沈局这场斗争,我任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他觊觎我这个位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请回去转告他,我小看他了。但是,你们也别低估了你们的周副!我早知有监控器,我知道我儿子他也这钱拿不到手里面,可我就是想让我儿子知道我这颗心!因为他是我心中最柔软的伤疤不然,就你们几个,可笑!”
  
  那几个特警面面相觑。我看到周副那张被压在沙发上扭曲了的脸,努力在对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一个竟然让人心酸的笑。
  
  笑脸绽放时,辛酸也蔓延上来。我扭了头,不再看他。泪水就悄然下来。
  
 32。不满足
  
  爱上你是剑走偏锋
  却还固守着明知故犯的
  错误
  因为害怕真的拒绝后
  思念孽生的痛楚
  
  安阳的林州多山,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绿水青山,更多的是青石和大麻石堆砌的石山,高而且陡。早晚尚好,空气还凉爽清新,但中午温度一升,石头起热快,马上让人觉得像进蒸笼出不得门。好在《那时花开》在林州拍摄的绝大部分是夜间戏,倒也不算太苦。
  
  阿威饰演的韩向党和我的角色苗卫红,重点戏都在一个叫上马村的小学里。苗卫红是个小学教师,韩向党是个知青,两人的戏份几乎都在学校里了。
  
  还好正赶上学校放假,学校里很安静。当需要群众演员时,附近村子里的小孩子招之即来,因此剧组进行得十分顺利。本打算拍一星期的林州地点剧情,四天就搞定了,就差两段在简陋的男教师宿舍里韩苗的床上戏。
  
  我和阿威却总入不了戏,一方面是阿威自从我知道了他和亚宁的事儿后,总是躲着我,连目光也不敢和我对视一下,便难以达到默契;另一方面是我真的没有感觉,找不来他们相爱的理由和激情。因此,周五晚上全剧组在上马村小学一间临时布置的男教师宿舍里,我和阿威一遍遍重复一个简单的接吻镜头,竟然达到五十多次还不理想,直到我的嘴唇都麻木了,喉咙里一个劲干呕。
  
  卡!
  
  田导有些恼火地喊了一声,接着拿着卷成一支圆筒的剧本指着我:玉宁,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怎么还是一点入戏的味儿都没有!白在场子里混了你!
  
  我仰起脸说对不起我不是G,我不明白为什么把好好一部戏改成这种东东!
  
  田导提高了嗓门:你还有理了你,一个好的演员从来不会抱怨剧本!人家胡军刘烨也不是G,为什么人家都能演那么投入,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你知道不?我还告诉你,田导我是个做事儿认真对人,绝对不允许你找替身!就是宁宁也不行!
  
  说着他抬脚出去,随后摄影师灯光师也纷纷摇头准备收场了。毕竟,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大家都快累崩溃了。
  
  他们都回采桑镇补个晚觉,留我和阿威、亚宁在上马村找感觉。
  
  夜已深透,一旦雪亮的灯光、滋滋作响的摄影机胶带滚动声和簇拥的剧组人员都消失,暑假的夜的小学里,便陷入一种叫做死寂的囹圄。阿威一支接着一支抽烟,亚宁不安地看着我。我则抱着自己的臂膀,蹲在一块石板磨制的乒乓球台上,动也不想动。
  
  三个人相对沉默了很久,只听见风起时沙沙的叶响,和远处偶尔的一两声狗叫。阿威猛地将烟掐灭,抬脚踩两下,一把拽下土黄色的军装戏服。据说那会儿整个社会最流行的服装就是这种样式极其臃肿的军装了,而且部分男女老少都对这种衣服热衷。我只感觉裹着这样的衣服极难收,早想甩了它。见阿威脱了,我也脱掉,只穿一件在里面套着的松闲的丝洞篮球衫,在乒乓球台上蹲着。
  
  阿威冲我第一次发火,这个大男孩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严厉的话,但是今天他冲我恼怒地喊:哥,你想骂就冲我和宁宁来,干嘛闷着气带到剧组来!我愿以为你很懂事很宽容很知大体,谁知道你却这么不顾大局!好,你不是没有感觉么,我就和宁宁作个你看!
  
  说着他一把拉过亚宁狂吻,亚宁狠命地推他:威哥,你干嘛呀你,你放开我畜牲!
  
  我跳下乒乓球台,向着黑漆漆的校门外跑去,耳边是呼啸的风,身后是亚宁近乎凄凉的喊叫:
  
  哥,你去哪里啊,你快回来哥!
  
  我已经泪落如雨,脚下却不能停,任脚下无数的碎石和路边的酸枣树将浑身划伤,火辣辣的疼。
  
  蓦然间,上马村的狗全部狂吠起来,我模模糊糊看见一条条黑黝黝的身影,伴着汪汪的狂吠从各家各户低矮的屋檐下窜到这条小街上,毫不犹豫朝我扑过来。我刚感觉到左小腿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接着左肩又像扎进一排锥子似锥心得疼!然后是后脑勺,胸脯,臀部,一起被那些喷着热气的狗嘴咬住。
  
  我笑了,开心地笑了,遭到恶犬的撕咬也比为最心爱的弟弟伤心的好!
  
  我被挤踩在那些毛茸茸的生物群里,本能地蜷缩成一团,被那些锋利的牙齿划伤。到处是刺鼻的血的味道。那些狗闻到血味更加地疯狂了,一阵阵狗叫传出去,像大群的狼嚎,引得大山里到处是狗叫的回声,像有几千几万条的狗此起彼伏地叫着,疯狂着。模糊间,我似乎听见亚宁和阿威的喊叫声,听到了一些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但我已经无法应答也不想应答,脑海中已成一片漆黑,如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我只能感觉到一条条的狗,在身边乱窜乱踩,往来践踏,如一阵阵的风刮过,带着狂野的咆哮。
  
  等我醒过来,睁眼看见自己躺在我和亚宁在采桑镇赛巴黎旅馆的房间里,窗外似乎已经中午了,蝉在一个劲地叫。空调嗡嗡地想着,屋子里静的很。
  
  我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全身缠了绷带,哪怕是动一块肌肉都疼痛的紧,连扭头都不能。房间里静得出奇,似乎就我自己在这里。
  
  你可醒了!一个声音兴奋地说。
  
  我忍着痛费力转头去,看见若瑄正红着眼圈坐在我床沿上:你说你没事瞎跑啥呢,你不知道农村野狗多阿你,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着,她竟然潸然泪下。
  
  我仔细看若瑄,才发现她和往日大是不同。她脸上没有施妆,眼角的鱼尾纹和明显地暴露出来,眼袋也极其显山露水地垂着,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
  
  我笑了笑,说,谢谢若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若瑄假意拍了我一下头,但是手到半空就停下了:我的傻宝贝儿,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放谁谁都担心!好在威威宁宁他们在事后马上找了老乡驱散狗群,通知了剧组,让剧组里随从的急救大夫给你打了狂犬疫苗,又输了几瓶液,说是没事了。说着又泪水下来,没了往日的一点狂野。
  
  我抬了抬头:我认你作姐姐好不好,我很想有个姐,可我没有。若瑄就帮我剥了一颗荔枝:当然好,姐求之不得呢!
  
  我说姐,既然咱们是姐弟了,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若瑄说,说说看。
  
  那不许生气!
  
  说吧,不生气。
  
  那我说了阿!姐,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为什么你一直待我这么好,难道真像你在首饰城时说的那样,只是想占有我么?!
  
  若瑄苦笑了笑,想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我:你猜姐多大!
  
  二十三四,我说。
  
  她将剥好的水晶一样白润爽滑的荔枝放到我嘴里,说:姐四十二了。
  
  她看了看我,接着说:玉宁,我待你好,是因为在导演班上,我看你像一个人,我的儿子。他是我和前夫,一个出了车祸五六年了的三流导演的孩子,今年十九岁了,和你大小差不多,聪明伶俐。只因为半年前我和淇龙好上了,他便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若瑄叹口气,补充一句:他叫小涛,一个挺好的孩子,他的手很细长,弹了十四年的钢琴。
  
  小涛?我一惊,心想,莫不是我在班房里那个得了疟疾的孩子么。
  
  我忙问:你说的小涛,他脖子左侧是不是有一颗米黄色的狼牙刺青?
  
  若瑄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你见过他?!
  
  我还记得小涛在班房里给我讲他的单亲妈妈,讲他妈妈手腕上那只美丽的蓝蝴蝶刺青。他还说他的妈妈在做蝴蝶刺青时,小涛也非刺不可,他的妈妈就让纹身的人给他在脖子里纹了一枚狼牙。米黄色的,和他妈妈的蓝色正好对应。
  
  这时,我看见若瑄剥荔枝的手,她雪白的右腕上,赫然栖息着一只张开双翅的美丽的凤尾蝶。那是少见的美丽的刺青作品,那只蝴蝶,在天蓝、湖蓝、靛蓝、冰蓝等各种蓝色调的线条勾勒下,张扬着一种精致凄婉的美,动人心魄。
  
  这个图案,在首饰城小红曲还若瑄的工作牌时,我就见到过的,终身难忘。
  
  若瑄又急切地问:玉宁,你真的见过小涛?!
  
  我才清醒过来:我想我真的认识他,并且,他已经死了。
  
  我讲怎样在拘留所认识小涛,我们怎样成为好朋友,他怎样患上疟疾,又怎样替我上法庭被判死刑的事情,都讲给她听。因为,我和小涛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不想欺骗他的妈妈。
  
  当若瑄听我静静说完,二话没说,从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狠狠吸了口烟,泪水刷刷往下落。
  
41。心隳

当美丽成为过去
坐在窗前
守着鳏寡孤独的凄凉。
一行行的诗
将灵魂衔着的酸甜苦辣
织成一方粘血的巾帕
等着韫泪。
当一切成为往事
你苦笑了笑,说,我们都老了


我已经记不得原本昏倒在周扬家的我是怎么被弄回老家的,只是我一醒来,就躺在自己的新房里,看到了大婶,然后是杜叔、杜姨、欢欢和立东他们。

看到他们,我感到一种由衷的亲切的内疚,尤其是看到欢欢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我正想和欢欢说话,欢欢抱着的贝贝忽然间问妈妈买糖怎么还不回来。

欢欢登时回答不上来了。我想抱过他好好疼他爱他亲他安慰他,可是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去抱他。

原本我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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