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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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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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说涛哥装的也蛮像的,明明想勾引人家玉宁,还装得大醉,提前支开咱,结果怎么样,心计白费了不是,哈哈。。。。。。小甲忙说你小声点估计玉宁这会还没睡。。。。。。
  
  就在这时,涛哥身上的手机不是时候地响起来,小丙尖叫着掐灭烟头。涛哥啪的一下把手机重重摔在水泥的楼梯上。他敲敲楼梯的钢管扶手,冷冷说:
  
  “都给我他妈的滚下来。”
  
  小甲他们三个不知怎的就调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随即,店里面又进来三个店员。他们从气质和打扮上来看都不像打工仔,倒更像公司的白领或者大学生,因为他们身上和甲乙丙一样有着很好的气质,譬如不怕生人、遇事从容不迫、善于言谈和少许的清高,这是打工仔怎么也学不来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个叫小五的。
  
  小五是个记忆超强的男孩子,不论有多少顾客,不论报多少菜,他都没有出过乱子。他最绝的还是算帐从来不用计算机的,据说他从小就练习珠心算,是个神童似的人物。只是他和我极其合不来,因为上次因为我而被赶走的小丙,是他的一个好朋友。
  
  我们开始只是互相不对脾气,后来矛盾开始激化。我不想惹事生非,但是抵挡不住他的刻意挑衅。终于在那次,矛盾全面爆发。那是一次我给客人上菜时,在收银台里面的小五似乎无意伸了伸腿,将我绊了个趔趄。我手中的胖头鱼汤便点滴不漏地泼洒在一个胖秃子头上。这个秃子曾有几次将我当成亚宁还动手动脚的给我骂过,这次他终于得了逞,跳起来杀猪般地叫。这时,小五才风姿万千地从台里走出来,向客人又是陪不是又是道歉,还连连埋怨我不小心。等涛哥赶过来时,没有人不当面夸小五。
  
  真会演戏!我明白这种风度翩翩和诡诈心计的有机结合我是学不来的,便主动向涛哥辞职。涛哥也不甚挽留,却给推荐另外一份工作:去西郊的“夕阳农场”帮邱小玉种菜。工资还由他发,条件是每个周六带小玉一起回来吃晚饭。
  
  见到小玉时,我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土人”了。毕竟徒步走了三四里的尘土飞扬的土路,时不时还被从身边飞驰而过的运砖和沙土的大卡车扬一身一脸的灰。站在六号棚外喊了一声,就有一个女孩子钻出来,一双眼睛很明亮,头上裹着一条毛巾,长长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乍看之下,和那些农村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是眉目间多了一些灵动和精致。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亚宁!
  
  然后就跑上来,把一个湿热的身子投到我怀里。当她的手缠住我的头时,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触电一样,一种酸麻一下子从指尖窜到心脏。
  
  亚宁,你哥哥不是要来么,他人呢?!小玉两支胳膊围住我脖子,娇嗔地撒娇,一张脸把我的头发拱成了鸡窝:看看你剪的这个偏分发型,难看死了,以前那种长碎发多正点啊。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喘过气来,心还是跳得很厉害。我动了动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来一句话:小,小玉你误会了,亚宁是我弟弟,我是玉宁。
  
  小玉像捧了块热石头似地忙放了手,站在我面前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兄弟俩长得还真像我说刘涛怎么不开车送你过来,看你给扬的这身土。
  
  我说涛哥去进城了。小玉才笑着说算了啦,回家冲个凉吧,一路上灰头土脸地怪脏的,这条路正修路,难为你步行过来。
  
  “夕阳农场”对着大门是七十亩的菜地,后面是五个渔塘,渔塘西面是两排的双层小楼,听小玉介绍是职工宿舍和仓库;接邻职工楼是牲畜园。渔塘东边是一幢小别墅,红红的,小小的,给一道乳白色的铁栏杆围着,像法国南部的风景画。
  
  穿过渔塘的柳堤时,不少坐着垂钓的人都同小玉打招呼。那些人看上去不像农场的职工,倒像老板老董似一个个悠闲自得。他们只要一瞟我,小玉必定解说一句:亚宁的哥哥,双胞胎。
  
  令我奇怪的是,有点农村妞样子的小玉并没有带我走向职工楼,而是径直向红别墅走去。别墅门口,柽树下的竹椅上躺着的一个五十几岁的妇女看见小玉过来,忙起身一脸堆笑:小玉回来啦,快冲个凉去,你看这个累这个热的。说着回头向别墅里喊:小红,小红,给你姐姐换衣服。
  
  小玉边说不用边接过妇女递上来的毛巾擦把脸说:吴姨,我看过了,那棚西芹是因为上次的肥料上多了,有点烧苗,你让人等太阳下山了大水灌一下就好了。
  
  吴姨连连点头。这时,一个穿素花短裙的女孩子站在二楼玻璃窗前喊快上来吧,水都放好了。小玉拽了拽我说快点,然后像个孩子似拉着我飞快地跑过石子甬道,惹地吴姨喊当心当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除了跟小玉四处转转、穿穿菜棚、查查鸭圈、看看渔塘外,再没有别的事情作。我这样反而不自在起来,总觉得闲得发慌。一个晚上和小玉、吴姨、小红吃饭时,我说吴姨,你总得让我干点什么啊,我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呀。
  
  吴姨忍俊不禁笑了,用筷子一指小玉:不要问我,你问她吧。
  
  小玉也小了,歪着头想一想对小红说:小红,明天你去外头工地上,看看哪个缺提大泥的小工的给年玉宁哥找一个,不行给他联系一下让他去西单发传单作促销去,再不行就给他的铺盖丢到地铁站口让他要饭去!
  
  一番话没有说完,小玉和小红已经笑成一团,吴姨也摇头直笑。
  
  小玉笑得够了,才清清嗓子,正色道: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可干的,这里是个度假村啊傻瓜!你还以为是农村的菜园子啊,那些蔬菜之类只是附带的,况且灌溉什么的都有专门的劳务公司承包了的,你还想干什活啊。
  
  小红补充一句,说,咱家小玉就是这度假村的大老板。
  
  我看小玉,她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抿嘴微微笑着。
  
  在“夕阳农场”呆了几天,我发短信给亚宁,一直不见他回信。打他电话是关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阿威电话,阿威说他在天津,也没有亚宁的信。
  
  我告诉了小玉。小玉说她可以帮忙问一下。我十分担心,因为亚宁不应该一连好几天日夜关机。并且我早在“天鹅”告诉他我将调到农场时,他就说等我到了农场后他就会来看我的。但是我已经来一星期多了,他却像蒸发了一样,没了音讯。
  
  按照和涛哥的约定,我每周六要和小玉一起去他那里吃晚饭的。当第一个周六到来,小玉开着她的白夏利带我去涛哥的饭店时,却发现饭店已经被封了,而门上崭新的封条上显示,饭店是上午刚刚查封的。小玉拨通了涛哥的电话,刚问了几句,眉头就皱得紧紧的。然后她说那好,咱们见面再细谈。说完将手机往车座上狠狠一丢,说,快点上车,出事了。等我系好安全带,小玉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
  
  再见涛哥是在一家旋转餐厅,装饰还算豪华,只是没有记住名字。远远看见涛哥和小五坐在那里。小玉来不及坐下便急急地问怎么了这是。
  
  涛哥忙站起来给小玉拉开一张椅子,等小玉坐了他才坐回去。涛哥抽了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估计有人往外透风了,五天前白衣姐刚从我这里提了货就给暗子堵上了。听说白衣姐来这里给人录了像,他们这次连白衣姐都搞进去了,然后顺藤摸瓜,上午把我那里给封了,还整走我刚到的那批货,你看。。。。。。
  
  小玉没有听完,就一改平日的清纯模样,口气粗野地吓人:你丫光棍了吧!早给你说让你搬到农场你不干,非要逞能呆在那个破饭店,你猪脑子啊,就你那苍蝇都不下蛆的破地方,却找迎那一帮显摆精整天开着大奔往你那里窜,白痴也能看出蹊硗来。活该!
  
  涛哥没了往日的冷傲模样,几乎哀求地说小玉,我的好老婆嘞,你不帮我我非但拿不到那批货,恐怕这辈子都栽里头了呀!再说你要不走一趟,毛毛他们恐怕也出不来,毛毛他们可是现在在里头呢。
  
  小玉一惊:毛毛他们栽里头了?是不是他们也跟白衣来你这里给录像了?
  
  涛哥点了点头。
  
  小玉又追问:毛毛,大伟,蝈蝈还有。。。。。。他?
  
  涛哥看了我一眼,又点了点头。
  
  小玉面无表情地对涛哥说:给我提三十万,我去找韩局。
  
  接下来的两天,是我最不安的日子。我总觉得亚宁他出了事情。而他们却都在隐瞒我。小玉去给涛哥跑路子去,整个周末都不在家,吴姨和小红也什么都没有透露,照旧打扫别墅,联系劳务,和平常一样。
  
  熬到周一傍晚,终于看见了小玉的那辆白夏利。当我和吴姨小红迎上去时,小玉脸色很难看地从车子里钻出来,一言不发地进卧室睡了。当我们整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时,我收到了亚宁的短信,他说他手机丢了,这几天整忙着搬家就没和我联系。
  
  搬什么家,我问。
  
  他说在那个院子住了一年多,腻了,阿威和亚宁合伙出钱租了一套高层。他又说他要和阿威一起来夕阳农场参加小玉的生日,七月二十一。
  
  小玉那几天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她拒绝任何人靠近她,也不吃任何东西。只是伏在床上,身上还是几天前的衣服。透过她敞领的淑女衫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脖子上、肩膀上满是乌青青的牙印,她整个人憔悴地像一枝憔悴的花枝。
  
  吴姨只是叹气。小红哭了好几回。我问吴姨小玉怎么了她只是不说。打电话给涛哥问他是不是小玉没有事情没跑成。涛哥说小玉跑得很成功啊,事情基本解决了,连收走的东西都搞回来了。最后涛哥问了一句说你小玉姐现在呢。我说了她的状况。涛哥半天没说话,只是说小玉生日我去了再说吧。
  
  精神委靡的小玉,到了生日那天,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她活泼地像只快乐鸟,裹着一袭血红色的纱,在别墅的烛光派对里穿来穿去。涛哥,白衣姐,亚宁,阿威,小五他们都来了,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男孩子。不过我没呆多大一会就给小玉支开了,也许她不希望我看到什么。我就被派给吴姨在厨房里打下手,抱着皮靴一般大小的草莓酱瓶往蔬菜沙拉上涂浇。末了,大家纷纷散去,只有亚宁和阿威留下。小玉又让吴姨另准备了饭菜,我,亚宁,阿威,吴姨,小红和小玉又吃一次。
  
  小玉和亚宁竟像商量好似的给我劝酒,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个一个拦一个劝,三四杯国窖下肚,我就晕地不知道怎么上的床了。
  
  当我醒过来时,不知道什么时间。只感觉到夜凉如水。头疼的厉害,想吐却还吐不出来。到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了好多。想到阳台上透透气。
  
  还没走到阳台那里,只听见阳台那里有人轻轻说话。听声音是亚宁和小玉。我晕忽忽地站在客厅的一盆冬青后,竟然迈不开步子。就站在那里,静静听他们说。
  
  小玉似乎吐了口烟,徐徐叹口气,问:你和江哥他们的合约还有一年吧!
  
  亚宁恩了一句,然后说,我真的不想干了,我怕我哥知道我干这个他会疯掉。
  
  小玉的话有点怨意:怕还让你哥来北京!他只要在这里,早晚会知道。你把他放到这个圈子里还不想让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你瞒得过初一还能瞒得过十五?你说你何苦呢。
  
  亚宁隔了好大一阵子才说:姐,你不知道,现在我就剩我哥一个亲人了。我真的想天天看见他。从小我就很敬佩和喜欢我他。他的优秀是百里挑一的,如果他考北影肯定也能考上,可是他想当作家,他报的是北大汉语言文学。当他落榜时,正是我爸爸被人陷害的那会儿,哥哥为了家里不为我学费的事情作难,就一个人打工去了。我们原来呆过的剧团因为我爸爸的事情不敢再让哥哥去登台,他只好离开开封打零工。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郑州给人洗碗洗盘子,每个月攒三五百块钱给我花。姐,你晓得我心里面有多难受!我哥哥从小在我们市文艺圈里长大,哪里干过那种活!我真心疼我哥哥,不想再让他为我上学的事情受罪,才干这一行。现在我干了一年多,自各攒了不少的钱,压根就再用不着我哥哥去打工挣那仨核桃俩枣,我只想以给他找个好工作为借口让他来这里,让他好学点东西。我已经安排好了,到下周三,我带我哥哥去我学校办的夜校速成班学表演去,但是现在我只能让他呆在你这里,你知道我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去场子,我怕他在我那里会露馅。
  
  小玉叹了口气,仿佛老了很多:你哥如果知道你这么懂事,肯定很高兴。要不就给你哥哥出钱让他上个私立大学好了,不用让他再打工了,不然他会在你面前自卑,总以为自己是个打工的。
  
  亚宁沉默了一会说:我还是宁可让他以为是他在打工养我,因为那样,他会觉得他作到了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他会比什么都很高兴。
  
  小玉说:也罢,那你以后在场子里可要注意,千万别碰毒品,别染上病,其实姐还是希望你能尽早退出来,健健康康地过普通人的日子,那种非人的日子,我懂。
  
  亚宁说我记下了。对了,亚宁问:你和涛哥社呢们时候复婚啊,我们好喝杯喜酒啊,我说姐你就别和涛哥怄气了,你能包容他一点不就什么都好过了?
  
  小玉忿忿地说:不要提他了。原本还想复婚的,想在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就他那人,平时自己装得跟个大仙似的人五人六的,其实窝囊透顶了干啥啥砸!前几天不是因为他邀请几个露面精开着大奔去饭店,白衣姐能给探子跟踪,逮个正着?结果给人家顺藤摸瓜,连同毛毛你们不一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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