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成平仿佛受了惊吓似的猛一抬头,待看清高建文的脸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说:“没想什么。只是??????不知道小阳最近过得怎么样?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高建文无奈地叹口气说:“成平,我知道你很内疚,玉芬走了我也很难过。可说实话,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你,谁也不想它发生的,对不对?小阳是个大人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雷成平把头靠在高建文的肩上,低声说:“建文,我好怕,真的好怕。你说,要是有一天小阳他知道了??????他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不认我。”
“胡说!”高建文拍拍雷成平的头,安慰道:“小阳是你的孩子,是你们一手养大的,怎么可能不认你?再说了,只要我们俩不说,小阳又怎么可能知道?”
雷成平把脸埋在高建文的肩窝处,没有说话。
高建文停了停,又继续说:“成平,我看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刚好今天周末,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午饭就在外面吃吧。”
雷成平点点头,高建文高兴地站起来,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向内屋走去:“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雷成平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换件衣服,敲门声突然响起,雷成平犹豫地看看内屋,直接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小阳!”
“爸爸!”
两人同时一声惊呼,雷晨阳投入了思念已久的父亲的怀抱。为了给父亲一个惊喜,他一大早就起了床(其实是因为心绪不宁,根本就一夜无眠),拿着上次高叔叔留给他的地址,下了长途车又上公交车,一路找到了这里。
高建文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恰好看到雷成平和一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脸色一沉,咳了一声正要说话。雷成平已听到动静,一把搂住雷晨阳的肩膀,转过身来兴高采烈地对他说:“建文,你看,小阳来了,小阳来看我们了。”
雷晨阳闻言不由一怔,“我们”是什么意思,但来不及多想,连忙把手里提的袋子递给高建文,说:“高叔叔好,这是一点水果。”
高建文满脸堆笑,客气地说:“小阳,你来就来吧,买什么水果呢,见外了不是。”
“应该的,高叔叔。”雷晨阳也客客气气地说:“我爸爸住在您这儿,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高建文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把雷晨阳让进屋。
趁着高建文去厨房端茶倒水的功夫,雷晨阳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塞到父亲手里,低声说:“爸爸,我发工资了。这里有450元,你收好,本来有500元的,买水果又用了些。”
“小阳,上次你们公司送来的慰问金我还没怎么用呢,这些钱你收着吧,我用不上。”雷成平一边说着一边把钱又往雷晨阳的怀里塞。
“爸爸,公司的慰问金是公司给的,这是我自己挣的,你留着。”雷晨阳不但把钱塞回去,还按住父亲的手不让他拿出来,坚决地说:“你住在朋友家里,毕竟不太方便,我们公司管吃管住,我用不上。”
“小阳。”雷成平嗫喻了一下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眼圈却又红了。
高建文端着茶出来,正好看到雷成平在抹眼泪,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头一歪,说:“这又怎么了?刚才说是想儿子,现在儿子就在眼前怎么又伤心了。”
雷晨阳觉得高建文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又说不出来,只得尴尬地一笑。雷成平听到高建文这么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搂着雷晨阳笑了起来。
结果这天,他们都没出去,两顿饭都是高建文做的。雷晨阳十分过意不去,坐立不安,几次想起身到厨房帮忙,都被父亲拉住了说话。
吃过晚饭,三个人闲聊一阵,看看时间已近10点,雷成平发了话:“小阳,早点洗洗睡吧,今晚我们两爷子住一起。”
雷晨阳高兴地正要答应,猛然瞥见高建文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心里一犹豫,想说我去旅馆住,一来确实没多的钱,二来也舍不得离开父亲,只得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高建文怯怯地说:“高叔叔,我,我只住一晚上,明早就走,给您添麻烦了。”
雷成平心疼地搂住儿子,瞪了高建文一眼,说:“小阳,你多心了,你高叔叔没这个意思。”
高建文也回过神来,赶忙说:“小阳,你说什么呢?成平的孩子就跟我自个儿的孩子似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关系的。”
雷晨阳笑笑正要再客气两句,手机响了。
雷晨阳的脸色一下变了,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人除了李容海还能有谁?今天早上离开A市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告诉李容海,而是赌气似的一个人悄悄走了。本想着他今晚多半也不会过来,明天他就回去了,没料到??????
雷晨阳连忙跑到厨房里,顺手把门一关,一直跑到厨房的阳台上才按下接听键。雷成平和高建疑惑地对望一眼,接着,又是了然的一笑。
“喂?”雷晨阳小心翼翼地接通。
“你在哪里?”光听语气,雷晨阳就能想像得出此时李容海阴沉的脸。
“我在B市,在我父亲这里。”
“B市?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要回B市?嗯?”
雷晨阳把手机拿远一点,待怒喝声渐渐平息才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我忘了说了。”
“忘了?好。”雷晨阳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冷笑声不由打了个冷颤,“你现在给我听好,马上打车回观凤小区来。”
“打车?”雷晨阳一个惊呼,连忙又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商量道:“这里离A市有八十多公里呢,又是夜间,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要不我明天一早??????”
“没钱?”李容海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说道:“把地址给我,我过来接你。”
雷晨阳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心情沮丧地回到客厅。看来这次是闯祸了,这么晚了让李容海专门跑上一趟来接自己,还不知道回去后会受什么惩罚呢。
“小阳,长大了呀。”
雷晨阳看着父亲那含义不清的笑脸,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一旁的高建文又开了口:“接女朋友的电话吧,神神秘秘的。”
“哪里啊。”雷晨阳强颜欢笑道:“公司里的电话,喊我马上回去加班。”
“现在?”雷成平疑惑地望向他。
“是啊,李总??????的司机马上过来接我。”差点说漏嘴,雷晨阳故作懊恼地说:“爸爸,我本来还想多陪陪你呢。听说有个重要的单子客户等着要呢,今晚是别想休息了,肯定要干通霄。”别想休息是一定的,至于干什么就不好说了。
“没关系的,小阳,工作重要,你们李总对你这么好,还肯一下子借几十万给你来帮我还债,你要好好工作,努力报答人家呀。下次有空再来好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半小时,雷晨阳坚决拒绝了父亲和高叔叔要送自己的建议,独自下了楼,到小区门口等着。
不多会儿,奥迪A6闪着车灯在他身边停下。
雷晨阳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李容海果然如他所料阴沉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发动车子掉头离去。
雷晨阳悄悄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吭声,系好安全带,默默地坐着。本来昨晚就是一夜未眠,颠簸中在他身边居然安心地睡着了。
恍惚中不知又过了多久,雷晨阳感觉车子停了下来,揉揉眼睛睁开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小区楼下。李容海把车停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还睡得蛮舒服的嘛,等下跟你算帐。”
雷晨阳不敢接话,埋着头跟在李容海身后上了楼,刚进门,胳膊就被扯着狠狠一带,一阵天旋地转后被扔到了餐桌边上。桌角刚好撞在雷晨阳的腰上,雷晨阳捂着腰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李容海。
李容海一边解着外套和衬衣的扣子,一边冷笑着说:“把裤子脱了,趴好。”
雷晨阳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脱??????脱裤子,趴好?在这里吗?
李容海已脱下了上衣,开始解皮带了。看见雷晨阳没动,也停了手,咬牙切齿地说:“好啊,敢不听话了。你今天不脱也行,我多给你一个选择,那你就星期一上午10点到我办公室里来,我在那儿慢慢惩罚你。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一下到底选哪条路,10、9、8??????”
雷晨阳不等李容海数完,飞快地解下了裤子,低头趴在了餐桌上。
李容海停止了数数,赤裸着上身,解下皮带拉了拉,冷眼看着雷晨阳趴好,“刷”地一下,对准雷晨阳曲线优美的臀部就抽了上去,雷晨阳原本白晰的肉体上立刻现出一道红肿的鞭痕。
“啊!”雷晨阳原以为李容海是想在这里凌辱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记皮带的鞭打,毫无心理准备的疼痛让他惊呼出口。
“闭嘴!”李容海不容情地又是狠狠一下,边打边凶狠地说道:“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就让你叫够整个晚上。”
雷晨阳忙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有身子随着一下一下的鞭打不由自主的一颤一颤,半个月来好不容易点点累积起来的一丝好感和想念在鞭打下支离破碎。
一口气抽打了二十多下,李容海见雷晨阳再未发出任何声音,才停了下来,欣赏着原本麦色的臀部和大腿处纵横交错着的深浅不一的红肿印迹,得意地笑了。
“说,还敢不敢不打招呼就跑出去?”
“不敢了。”雷晨阳松开已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有气无力地答道。
“还敢不敢夜不归宿?”
“不敢了。”
“你最好记住这个教训,要再有下次??????”李容海冷“哼”了一声,满意地看到雷晨阳的身体由于恐惧和疼痛而颤抖了起来,才继续说道:“起来吧。”
李容海看着雷晨阳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半蹲下身子去拣散落在地上的裤子,浑圆的臀部微微翘起,白嫩肉体上的血红伤痕更是有着别样的残酷的美丽。李容海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漏跳了一拍,伸出脚把裤子勾到一边,恶意地笑笑,说:“去,洗澡去,记得把里面也洗洗干净。”
雷晨阳强忍住因不堪羞辱而将要落下的眼泪,拉了拉上衣,极力想遮住点暴露在灯光和李容海淫猥目光下的一片春光。慢慢站起身,佝偻着身子正要挪步,突然眼前一黑,人朝着地板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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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小阳阳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又一次受到李容海如此对待,小阳阳对他的印象会否再次改观?
请看下章:病中
《
第二十二章 病中
作者有话要说:
橘色落日:虐恋情深当然要虐了,虐才是王道啊!
至于小阳父母的事情,要看后文才知道了!
大大觉得李容海这样对小阳很过分嘛,透露一下,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那个,大大,我倒是想当小攻啊,不过可能要等下辈子重新投胎了!
不过真的觉得我LG有小受的潜质啊,还是个弱受!
未具名的朋友:天!我觉得我已经很快了,每天一更啊,我追的任何一文都没有这么快的!
仇要靠自己报啊,李容海就算后悔又怎么样,横竖吃亏的又不是他!
雷晨阳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赤着身子趴在了床上,对上的仍然是李容海阴沉着的脸。他以为自己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抬头看看窗外,才发现已经是阳光灿烂的午后了。
“我睡了很久吗?”话音出口,雷晨阳都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我请医生来看过了。”李容海仍然阴沉着脸答非所问。
“医生?”雷晨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刻意忽略伤处如灼伤般的痛楚,挣扎着支起身子半侧着坐下:“那点小伤犯得上找医生吗?擦点活血化淤的药酒就行了。”开玩笑,他那个地方的伤还要请人来参观的话,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不是看伤,你不觉得你晕倒得很蹊跷吗?”
“可能太累了吧。”雷晨阳不在乎地耸耸肩。
李容海看着雷晨阳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直咬牙。妈的,让他怎么说得出口,他一个亿万富翁的情人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低血糖并晕倒,这事传出去他还做不做人啊。这小子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难道连照顾自己都不知道吗?
回想一下,自己一般都是晚上10点、11点才过来,直接办事睡觉,早上往往是自己还没起床,这小子就已经收拾好了出门赶班车去了,好像的确没有见这家伙开过伙。想到这里,李容海转身去了厨房,果然,冰箱是没通电的摆设,厨房里连根菜叶子都没有,炒锅和电饭堡明显是从来没用过的。
再回到卧室,李容海的脸色更沉了:“你早上和晚上一般都吃什么?怎么会营养不良和低血糖?”
雷晨阳一听之下倒并不惊讶,心里了然道,怪不得最近身体感觉不太对劲,原来是这样。没关系,再忍忍,等下个月,等下个月发工资就好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地说:“早上来不及吃就不吃了呗,晚上一般吃面。”
李容海皱了皱眉,语气温和了些:“怎么能这样?你要是不会做可以出去吃嘛,又不是没钱。”
说到这里,李容海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喊雷晨阳打车回来,雷晨阳也是回答没钱时,心里明白了几分。
疑惑地盯了眼埋头不语的雷晨阳,李容海快步地走到床头柜前,“哗”地拉开抽屉,果不其然,他半个月前放在里面的一万元生活费还保持着原样静静地躺在里面,连捆钱的橡皮筋都没挪过位置。
李容海气极了,一把抓起钱没头没脑地朝雷晨阳扔过去,怒吼道:“雷晨阳,你什么意思?逞英雄是吧?宁愿折磨自己也不用我的钱是吧?”
“就是。”雷晨阳也被激起了性子,梗着脖子吼道:“我就是饿死也不用你的脏钱。”
“脏钱?好,你说,我的钱哪里脏了,我做正当生意赚的钱哪里脏了?”
“反正我就是不用。”雷晨阳把头一扭,又气呼呼地加了一句:“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