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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闻初颜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泡浴,在浴室里她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大大的镜面电视里正是费祁那张令她日思夜想的脸孔,英俊、冷峻而又充满吸引力。
这个新闻是重播,她是知道的。
她收集他的消息,各种各样的——他参加哪个酒会被拍到跟佳人相携,他被哪个富商影射靠不正当手段盈利,他被哪个小报偷拍到的模糊侧面。
所有在公开的渠道可以获取的关于他的事,闻初颜一件也没有漏下,她做这事很多年,轻车熟路。
她懒懒的穿上了浴袍,走到大床边,又脱掉,掀开床单的一角,轻轻的猫了进去。
费祁打开门的时候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薄毯将她遮掩的很好,只露出脑后几缕弯弯的发丝。
他眼中闪现出几分不耐和烦躁,走过去一把扯掉毯子,她赤‘裸的身躯便这样展现在他面前,这样冷的天,屋里即便开着暖气,忽然失掉了一层保护的她还是微微发抖。
她的身体很美,白皙幼嫩的皮肤,平坦的小腹,小巧紧实的胸‘部,无一不彰显着自身的魅力。
闻初颜闭着眼不敢睁开,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逼近,他身上有酒气和一丝香水的味道,她敏锐的察觉到,然后就是久久的没有动静。
她忍不住悄悄眯成一条缝,费祁的脸就这么在距离她一个手掌的地方停顿住,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的眼睛黝黑而深沉,像一条望不见底的湖,纵使她见惯了他,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她被吓了一跳,败露了自己偷窥的事实。
随即费祁一手钳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从床上拽下去,她小声轻呼着挣扎,他的力气太大了,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但因为她拼了命的反抗,一时间费祁竟然也拿她没办法。
闻初颜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他捏断了,她紧张中咬住了他扯着她胳膊的手,费祁没留意,整个虎口都被她咬出了血来,他大怒,一把甩脱了她,闻初颜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床栏杆上。
两人终于分开,闻初颜揉着自己的头朝他看过去——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虎口裂开好大一块,血不断的渗出来。
她往前挪了一点点,双眼紧盯着他的伤口,脑袋有点昏沉,眼眶酸胀,“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费祁厌烦的拂开她的手,“滚!”
闻初颜仿佛没听到,她重新穿上浴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纱布,因为他以前总是受伤,家里常备着医药箱,她慢慢把他的手掌缠起来,末了打了个蝴蝶结。
只有在这个时候,和在床上的时候,她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触碰他。
闻初颜把医药箱放回去之后,对他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费祁冷笑一声站起来,说:“那你就快滚出去,谁给你的胆子进我房间?”
闻初颜从背后抱住他,“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好吗?你骂我也好,怎么样都好,但是你不要叫我走……”
她温软的胸‘脯就这么贴在他的后背,费祁感到一种无名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燃烧殆尽,他转过身来,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闻初颜被他掐的泪花在眼里打转,但还是死死没有落下,他觉得一点也不解气,接着羞辱她说:“别赶你走?你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你以为你是谁,恩?”
她的下巴已经被捏的泛青,但毫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目光,“费祁,费祁,”轻若鸿毛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不管你把我当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罢她也不知靠着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挣脱了他,重重的吻上了他,那一下子磕的他嘴巴都痛。
吻也是横冲直撞的…………
(此处删节1800字)
………………
闻初颜累的什么话也说不出,结束之后,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拔了塞子的热水袋。
费祁眼底幽深,精神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刚进行了剧烈运动的人,穿上衣服后慢条斯理的下了逐客令:“你回自己的房去,别忘记吃药。”
☆、第二章
闻初颜默然的从床上下来,她的腿站在地上直打颤,但费祁面无表情毫不动容,他点燃一根烟,闻初颜把窗子打开,对他说:“少抽点。”
费祁只拿眼角瞥她,从嘴唇里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全数喷在了闻初颜的脸上。
她皱眉想要把烟夺过来,但她之前消耗了太多力气,他只随便一推,她就坐在了地上。
闻初颜穿上衣服,走到门那里的时候,他突然对她说:“掂清自己几斤几两,不要总是妄图做越矩的事,如果你能做到,我还可以勉强容忍你。”
闻初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颓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不能准确的称为她的房间,这是跟费家所有别的客房别无二致的一间房,离他的主卧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她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过这里的东西。
所有的家具,摆设,都跟她来的第一年一样,因为她始终不能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以前在自己家的时候,她的闺房虽然小,不及这里的三分之一,但她将它布置的很温馨,她像很多女孩子那样喜欢放一些小饰品,小玩偶,填充着每一寸空间,把它弄的像是公主房。
但她不想,她想去主卧,她想一直陪着那个男人,可费祁不给她机会。
她又洗了个澡,看着身上因为刚才的激战留下的痕迹,水流从上而下打湿了她的脸和身体,痛和难过在这一刻都远去了。
洗完后她从床头坐了会儿,半晌又从柜子里拿出药片,空口吞下去,尽是苦涩,嘴里已经麻木了。闻初颜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这样的生活,她想要一个费祁的孩子,有跟他相似的五官,流着他们共同的血液。
但是不可以,她不能生他的孩子,他说过了,她不配。
第二天闻初颜睡了个懒觉,她现在的作息已经不能跟从前相比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陆茜总说她是人工闹钟,早上六点准时起床,都不需要叫的,到了点就会醒。
但现在她不是这样了,因为费祁有时候回来会折腾她一番,或者一个人看电影看通宵,她已经很少在九点之前起床。
起来的时候费祁不在了,她也习以为常了。一个人坐在桌边慢慢吃早餐,佣人们安静的走来走去各司其职,没有人关心她。
下‘身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天做过火了,她一口把牛奶喝干净。上楼换了身衣服,今天沈子钦跟她约好了带她去面试的。
在家闲了这么久,她不想继续这么下去了。但是她没有文凭,也不想在企业里勾心斗角,于是拜托了沈子钦,只想找一份清闲又适合她的工作,充实一下生活。
沈子钦当时的表情很奇异,他扬眉问道:“你跟费祁掰了么?”
她翻了个白眼道:“我跟你掰了都不会跟他掰。”
他清隽的脸顿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闻初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很狗腿的拉着他的袖子讨饶:“别这样,我现在可就你这一个朋友了,帮帮我,我不想再闲着了。”
沈子钦认真的说,“颜颜,你可以重新念书,我可以托朋友帮你找一所适合的学校,你这么年轻,难道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了吗?”
闻初颜没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有个朋友是开面包房的,也许你可以去那里。”
她出门的时候王妈把她叫住,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她是否需要司机送,闻初颜拒绝了,王妈点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在这里没人会真正的关心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受了费祁影响的。
费祁若喜欢一个人,他们才会真心去讨好她,费祁对她就像是对待空气那样无所谓,她去了哪里,回不回来,完全不关心,所以佣人们也不会在意她的去留。
费祁的别墅在郊区沿湖的地方,这一带都是高档独栋别墅,叫车也很难,她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那个公交站台,她昨天在家已经查好了怎么去市里,坐上公交之后她给沈子钦发了一条短消息——我在路上了,等会儿见。
车子开的很快,她小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广播的声音。
沈子钦站在车站的另一边,一身休闲服打扮,手插口袋背对着她。闻初颜走过去,伸长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沈子钦被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是她,“你就不能出个声啊。”
然后打量着她,今天的闻初颜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个大学生,她其实也才24岁,这几年一直没怎么接触社会,脸上还有几分稚气,今天清清淡淡的一张脸,穿了件卫衣,脚下踩着双波板鞋,完全就是一个学生妹,很清纯。
闻初颜见沈子钦看着自己没说话,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这样不好看吗?”
沈子钦把视线收回往前走,“我看你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想了想还是添了句:“装嫩还是挺可以的,走吧,我带你去店里。”
闻初颜坐在沈子钦的车上有点紧张,不停的嚼口香糖,嘴里碎碎念道:“我不会不行吧?我这样子可以吧?我好多年没有打过工了,我……”
沈子钦拿出一包零食塞进她的手里,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就吃着吧,有什么行不行的,上了战场都要打仗的,怕死就可以不去了吗?”
他的车里总是留着一包她喜欢的薯片,乐事原味的。
虽然话不怎么好听,但她渐渐放松下来给自己打气,一个小小面包房,难道她还拿不下吗?
沈子钦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现在的她没有以前自信了,脸上总有一种郁郁寡欢的落寞,有时候的强颜欢笑令他看着心里不爽的要命,这都是因为一个人。
闻初颜看到这家店的第一秒就喜欢上了,店面不大,整个屋子被漆成了深蓝色,中间点缀着星星,像是一个小宇宙。
刚出炉的面包的香味一阵阵飘散出来,久违的幸福感。
“走吧,她在里面。”沈子钦握住她的手腕走进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拿着一支笔一本账簿坐在店里的客座上,正低头认真的核账,听到声响以为是顾客,起身想要询问,一看是沈子钦带着他说的那个女孩子过来了,又见他们牵着的手,不禁打趣道:“沈大少这次挺准时的,带着女朋友来的?”
“我们不是。”闻初颜抽出自己的手,脸蛋微红的说:“你好。”
沈子钦介绍道:“她是我跟你说过的闻初颜,这是这的老板娘,”他低头告诉她,“许念。”
许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久仰大名了,我看过你的简历。既然是沈大少带来的,呆在我这小面包房是完全没问题的,就是你得忍受这其中的无聊和枯燥。”
闻初颜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令她“久仰”,但好消息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她开心的伸出手,“谢谢老板娘,我不怕无聊的,我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
无聊枯燥是什么,她早就尝过比这还要难受一万倍的滋味。
现在的她只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好过把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全部放进一个篮子,夜夜辗转反侧。
闻初颜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许念看上去是一个很开朗的女人,跟她说好了下周就可以来上班,回去的路上她开心的不得了,沈子钦仿佛受到了她的感染,嘴角也一直微微翘着。
“小姐,帮了你的忙,这下可以请我吃饭了吧。”他揶揄道。
闻初颜很大方的一挥手:“走,请你吃麻辣烫去。”
沈子钦虽然是个大少爷,但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说吃麻辣烫,两人还真一人一碗坐在喧闹的小店里热气腾腾的吃起来。
闻初颜一边喝汤一边对他承诺:“等我拿了工资请你吃大餐。”
沈子钦捧场的说:“好啊,就下个月,我们去吃泰国菜吧。”
“没问题,”她乐呵呵的应了。
结账的时候却是沈子钦付的钱,闻初颜怎么也拗不过他,有点生气的说:“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啊,说好请你的,你这是干嘛?”
沈子钦淡淡的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留点钱防身。”
她没再吱声。
没错,她看上去并不落魄,可手头的流动资金少的可怜,费祁只有在难得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才会扔给她些票子,还不忘羞辱她一顿。她把他给的钱都存了起来,用来添置一些必要的衣物,沈子钦起初为这事差点跟她绝交过,因为她不肯要他给的钱。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你情愿守着他过一辈子不见天日的日子,没有任何保证和承诺,他不要你就可以随时把你扔掉,你也不愿意拿我的钱是吗?”
闻初颜无视他气的发青的脸色,说:“对,我就是指着他过一辈子了!”
后来她发烧晕倒,被家里的佣人发现送进医院,费祁压根就没出现过,末了还是沈子钦照顾她,每天来看她。
他一直都是个嘴硬心软的男人,对她的好她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为了庆祝你以后是个有工作的人了,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沈子钦忽然说。
“什么?”
“你跟我来。”
当沈子钦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辆小巧的自行车的时候闻初颜眼睛都亮了,这是一辆小巧的折叠型自行车,钢圈锃亮,做工细致。
“给我的吗?”
“你以后上班,我看了下路线,先坐公交车,下了车就不用再转车走那么多路了,直接骑过去。”他看着她说。
闻初颜觉得沈子钦才是上天给她的礼物,他总是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摸了摸自行车,“谢谢!我现在就想骑着它回家。”
“你可以试试,你现在还会骑车吧?”他逗她。
“切,当年我载着陆茜,骑遍S市好……”话说到这里夏然而止,面孔也显得有些灰败。
沈子钦就像没听见她所说的话,帮她把折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