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拳捶打他的背,“难不成你还真要找媒人,找个八抬大轿把我抬进门啊!”心里既甜又苦,甜自然不必说,苦的是命运无常,她不相信这段感情能修成正果,所以在婚礼前她得离开,那么她又得当一次逃婚新娘,而他说不定会再背一次克妻的坏名声。
他反而仔细琢磨起来,连连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咱有三千年的文明,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弄个中式复古婚礼也挺有纪念意义的,就这么办,马上让婚礼策划去改。”
看他饶有兴趣的样子,她心里沉甸甸的,更加不是滋味。等过了他的生日就摊牌,这样对他也算公平。
他又启动车子,她问,“去哪儿?”
“当然听你的,今晚是你给我过生日。”他脸上一副你搞定的表情。
“我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喻悠悠抱怨,“只能先带你去吃饭了。”
“别忘了下面的节目,打野战。”他挨过来咬她的耳朵。
“不要闹,好好开车。”她整个耳廓红起来,推他坐好。
良久,她带他到了一家餐厅,他看到餐厅的招牌,“回转式自助火锅餐厅。”
“你吃过吗?”
“火锅吃过,不多。”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搂她进去,吃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有她作陪。虽然吃西餐两个人挺浪漫的,但他知道她不喜欢。
内部环境不错,一人一锅,采用的是回转式,和吃回转自助寿司异曲同工,各式各样的食物在转送带上转过,自取自食。
席英彦皱眉看着面前的一口小锅,“这是新式吃法。”
“对啊,一人一锅干净卫生,按老式的吃法每个人都像是在洗筷子,这种新式的吃法就好多了。”喻悠悠熟练的从自助区取来酱料。
他撇撇唇,指着她面前的酱料说,“给我也来一份。”
“自助区有好多种,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你可以自己调。”
“寿星最大,我就要你这个。”
“是,大爷。”喻悠悠认命的把面前没动过的酱料盘给他,自己重新去配了一份。
旁边有个男人专心致志的讲着电话,喻悠悠准备绕过走,哪曾想男人陡然一转身,她手里的酱料被打翻,掉到地上,男人的衣服上也遭了殃。
“对不起。”喻悠悠忙道歉,“我帮您擦。”
男人一点没恼,彬彬有礼的摆手,“不要紧,我也有错。”
极少遇到这种脾气好的人,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最少也要埋怨两句,尽管这样,喻悠悠仍把口袋里的纸帕擦出来递上去,“不好意思,给你擦一擦。”
喻悠悠回到座位上,桌上摆了一些席英彦取下来的食物,看她脚步飞快的跑回来,他往她的小锅里放她爱吃的虾和美味的椿子,打量起四周,“怎么了?”
“没事,肚子饿了。”她喝了口饮料,越过他的肩膀,见那个男人坐在离他们只有一排桌子之隔的座位上,大概也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男人朝她点了点头。不由想起刚才撞上男人时,男人身体肌肉硬鼓鼓的,像是个常年健身的人,这一点倒与席英彦有点象,喻悠悠朝对方淡淡笑了笑,低头夹着涮好的雪花牛肉放到席央彦碗里,“这是你爱吃的。”
他眼睛里亮亮的,“还是媳妇好,让我在运动前大量补充体力。”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这神情举止令人无限遐想。
给他夹牛肉也能让他浮想联翩,喻悠悠咬着筷子,脸红起来。
……
出了餐厅,他拉着她的手,餐厅旁边刚好座落在一条人工湖边,夜景迷人,两个人散起步来。
走了不到一小段距离,喻悠悠鞋带松了,要弯下系,被他抢先一步,蹲下身替她系好。
“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我请你喝东西。”喻悠悠看到旁边有家生意极好的奶茶店。
奶茶?小女孩喝的玩意儿,英箩也喜欢,席英彦起身挑挑眉,看她开心的走向奶茶店,不忍阻了她的好兴致,刚好他的烟瘾犯了,低头走到一边抽出一根烟来。
喻悠悠前面排了七八个人,队伍往前推移的速度缓慢,最前面有人买好了经过,停在她面前,喻悠悠认出来了,是餐厅里撞到的那个男人。
“刚才的事真不好意思。”男人举止文雅,把手里的两杯奶茶塞过来,“我女朋友说好了要来的,刚才在电话里突然说不来了,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不如请你和你男朋友一块儿喝。”
看看前面排队的几个人,喻悠悠从队伍里出来,要把钱给男人,男人却摆摆手,大步走了。
席英彦掐灭了烟走过来,“那是谁?”
喻悠悠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给他听,并把插上吸管的奶茶递给他,席英彦没动手接,“来路不明的东西最好不要动。”
“这不是来路不明的,是刚才那人从奶茶店买的,就算要做手脚也来不及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男人姓什么叫什么你一概不知,乖,扔掉。”他亲着她的嘴哄她。
在他锐利的视线下,喻悠悠怀着可惜的心情把两杯茶杯扔到垃圾桶,挽着他的手臂离去。
垃圾桶东边的颗大树下,男人从后面出来,耳朵旁塞着电话:“计划失败!”
****
他开车带她来到山顶,不过不是之前那座山,夜景一样美,两个人坐在车里,升起车子的顶蓬,相拥在一起看满天的繁星。
将目光从星空上收回,她看着男人的侧脸,“你最近一次看星星是什么时候?”
他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挑挑唇,“二十年前。”
她仔细一算时间,“你十岁的时候?”
☆、Chapter266 危机(2)
Chapter266危机(2)文/顾盼琼依
“嗯,记得那天是周六我最后一次看星星,我妈让我陪她看星星,我不肯,一心想去找小橙子他们玩,她哄了我半天,并给了我十块钱零花钱,我才不情不愿的搬了张藤椅陪她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妈身体不好,第二天她就晕倒进医院,其实如果我一早知道的话,肯定会陪她看星星,看一整晚都不打紧……”
他的声音中渗透着悔恨,手背一暖,她的软手覆在他的手上,“都过去了。”
席英彦抬起手腕看表,黑眸中流露出苦涩,“再有两个小时三十四分就是凌晨,我的生日是她的受难日,明儿所有人都会为我庆祝生日,独独没有最疼爱我的那个人。”
“谁说的。”她攥紧他的手,“听说过吗?只要生平不做坏事,死去的人都会去天堂,化成天空中的星星默默看着爱的人,你妈妈肯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
“变成天上的星星?”他喃喃重复,抬头望着布满繁星的天空,摇头冷笑,“如果我妈真的能变成星星,那么席老头死后能变成什么?能下地狱吗?嵘”
看得出他的苦闷与怨恨,喻悠悠想起席父的那番话,“其实你爸挺关心你的……”
“他那不是关心,他只是怕死了没儿子给他送终罢了。”他沉了沉脸色,收紧手臂抱紧她,把脸埋在她的颈间,极力克制着情绪。
早知道劝他不起作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席父想借她的手解开他们父子间的心结行不通,还是要靠他们父子自己解决,喻悠悠默默拍着他的背,像猫一样安静的匍匐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难得一见的脆弱氙。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累,她手在黑暗中找到一点支撑,调整自己,殊不知这个支撑点摸上去手感古怪。
头顶传来他兴致勃勃的声音,“下一个节目开始了么?”
喻悠悠脸色微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碰到的。”
“那你继续不小心碰到。”他嗓音沙哑,一把捉住她的手,往跨部那敏感处按揉。
“……我口渴,想喝水。”他那里又热又大,她深深吸口气,抽出手,故意转开话题,起身推车门。
才刚有所动作,被他拉回来,跌坐在怀里,耳边是他发紧的声音,“小鱼儿,你真不可爱,这可不象你。”不等她说话,攫住她的唇,疯狂,肆意掠夺,唇舌结合缠绵的滋味令他着迷,每次吻她都感觉象第一次那般兴奋。
“你才不可爱,平日里爱记仇也就罢了,对你爸……”
他一手霍然溜进她衣领里,含住她的唇,把下面的话卷过去,不想在这时候让不相关的人破坏气氛,从她今晚的两次相提可以看出老头一定对她说了什么,这个仇他记下了,改日找老头算帐。
他的手指有技巧的撩拨,她不适的低声喘|息,象颗成熟的水蜜桃,逐渐有了湿热的反应,不自觉的弓起自己,娇嫩处往他最坚硬的地方磨蹭。
“小鱼儿,小鱼儿……”他啃啮她细长的颈部,嗓音满含欲-望。
“彦,彦……”她回应着,嗓音软软的,轻轻的,与平常的冷清完全不同,喊的他全身都酥掉。
“你要我,还是我要你?”
火烧的很旺,他执意要听她的声音,手指弯曲着往娇嫩处探去。
她全身有如着电,不停的颤抖,“我……我要……”
车内空间太小,他施展不开,抱她出车子,放在车头架起她修长的美腿,一寸寸嵌进去。
“不要!停!停下来,万一有人上来怎么办?”她惊呼,吓坏了,紧张到不行,结合处缩的厉害,异常的紧窒几乎逼疯他。
“晚了,我停不下来。”要他在这种情况下停下来,想都不要想,一进一出的动起来,先是很慢,调动她的情绪。
她浑身酥的快散开,很快被欲|望主宰,可神经上仍绷着一根弦。
漆黑的山顶,蝉鸣虫叫宣告着这里不只他们两个人,不管他顶的有多深,带给她的感觉有多强烈,她咬着唇把呻|吟声都堵在喉咙里。
“干嘛忍着,叫,小鱼儿,叫出来,我想听。”他低头咬她颈间的皮肤,咬出一颗颗小草莓来,身下疾风般律|动。
吞吐的快|感让她感觉小腹即将被穿透,紧抓着他的肩膀,一头长发像波浪般甩动,呻|吟声越来越急促,“慢……慢点……”
她一开口便不可自抑,他继续攻城掠地,深深浅浅的蹭着她的娇嫩,“叫我,多叫我几次。”
“彦……嗯……彦……”
闭着眼睛,听着娇娇的嗓音中发出他的名字,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欣喜感,和归属感。
什么山顶,什么野外,什么星星,这一瞬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他和身下的女人,只有他们两个。她说爱他,他也说爱她,这就是全世界,这就是全部,这就是一切。
最后她瘫软,化成一滩水,他释放,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回到后座休息,两个人继续看星星,直到她体力不支睡着。
慢慢合上车顶,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紧她,这是他的全部。
早上被一阵窒息弄醒,席英彦张开眼睛,唇边勾起浅笑,任由她胡闹。
喻悠悠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裹紧身上的外套,手指在里面悄悄掐他的腰,“你个大坏蛋,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你的衣服?”他装作不知道,反应了一下说,“噢,我想起来了,昨晚咱俩在外面做,做完了我就用我的外表把你裹着包进来,你的衣服啊内衣|裤什么的还在车外。”
“你……你赶紧去拿回来……”她脸红的快滴血,天,外面都大亮了,万一一早爬山锻炼的人上来看到岂不是……
“遵命,女王。”他勾着唇,把她抱放到旁边,转身下去。
喻悠悠很快得到他拿进来的衣服,可当她里面的衣服都穿好,却发现裙子昨晚被他撕坏了,揉成一团往他身上砸,“臭男人……”
他笑着接过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哪儿臭了,我觉得挺香的……”“你把我裙子撕坏了,要我怎么穿。”喻悠悠气的咬牙切齿。
“穿了干嘛,你不穿更好看。”他仿佛在回味昨晚一般,眉飞色舞的吹了个口哨,径自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里。
她只好裹了他的外套,缩在后座,气的不想和他说话。
最终,他送她回别墅,用外套裹着她抱下车,保姆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赶紧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他忍俊不禁,喻悠悠却把脸埋在他胸口,手指在下面悄悄掐他,听到他细细的抽气方觉解气。
吃完早餐她爬上床补眠,他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今儿是星期天,你不是不要去公司吗?”
他打完领带过来亲她,“李鸿的叛变对我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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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沉,睡到下午才醒来,喻悠悠听到手机在响。
“悠悠,是我。”
“丁凝?”喻悠悠大感意外,忙问,“你在哪儿?前几天我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
“我回家拿点东西,刚刚听说了,我搬家了,对不起,当时太仓促,没赶的及告诉你。”
“没关系,你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吗?我听说是一辆车把你们接走的。”
“那是我师兄的车,我和我妈在外面租房子。”
“你们不是有房子住吗?怎么会……”
丁凝打断她的话,“电话里一两句也讲不清楚,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好。”喻悠悠挂掉电话,把一张银行卡拿出来,这是之前专门准备借给丁凝的那笔钱,今天总算可以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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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泰集团——
秘书被紧急叫到公司,席英彦没惊动其他人,只叫了最贴身的秘书和几个心腹下属,“去查一下李助理经手的几个项目,看有没有资料遗失的情况。”
不久后秘书进来,“席董,李助理经手的几个项目没有问题,资料齐全。”
席英彦抿唇,又问其他人,“其它有没有什么发现?”
“经过我们仔细核实,一切正常。”
席英彦摆了摆手,等他们出去后,摸着下巴琢磨,李鸿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同度过无数个风雨,已经没什么可以动摇李鸿对他的忠心,他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就算别人拿枪架在脑袋上让李鸿背叛他,李鸿都不会答应,可偏偏李鸿的死穴在他老婆身上,整件事的原因恐怕还得从李鸿老婆身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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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