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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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世纪-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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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左丘在心中这样想着,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同样如此说的声音。 
  ——莫非自己竟身处于意念当中?! 
  “你当然就是在意念当中,而且是在我的意念里!”那大水滴似乎完全看穿了左丘的思想。 
  左丘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就像被剥去衣服等待凌迟的死囚。 
  ——等待死亡的死囚,心里的确就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而已! 
  “我是赤雨。”那声音飘来,“雨和风通常是相伴而至的,但玄风已死。” 
  左丘开始明白,“你来杀我!” 
  “是。”赤雨竟好像点了点头,但赤雨并没有头。 
  “在你的意念中杀我?”左丘想。 
  “不错。” 
  “那你杀吧!”左丘在心中耻笑赤雨的卑鄙和怯懦。 
  “你以为在我的意念里,你就只有任我处置吗?你错了,只要你的意念足够坚强,你甚至可以在我的意念里击败我!”赤雨的声音在左丘耳边飘荡着。 
  左丘忽然开始有一点点的尊重赤雨,至少左丘觉得他不像有些人那样暗藏阴谋,相较而言,赤雨倒反而更加磊落些。 
  “可惜,我还是依然只有被你杀死!”左丘开始变得镇静起来,“我再意念里失去了我的武器!” 
  在这虚幻的空间里幽幽传来一种声音,竟像是赤雨的笑声,这声音几乎让左丘重新昏厥过去,“意念所至,一切皆是利刃!真正能杀人的利器,从来不在你的手里,而是存在于你的心中!” 
  “在我的心中?”左丘似有所悟的重复着这话。 
  这时,在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火红色水球,突然向左丘袭来,左丘意念放动,身体就已经迅疾地闪避开了。 
  左丘不禁惊讶于自己的这种速度。 
  “这就是意战,每个人的意念总是快于自己的行动,所以在意战里能够发挥一个人全部的潜能,”那恍惚的声音停了一停,“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真实格斗中的东西在意战里通常一点永都没有!” 
  “好,来吧!”左丘冷静地注视着缥缈中的赤雨。 
  赤雨的意念已动。 
  赤雨忽然化为一片红色的雨点,向左丘倾注过来。 
  左丘的意念也已发动。 
  左丘的意念同样是雨,箭雨! 
  箭还是铁箭,箭依然无羽,但箭长一寸。 
  每一支铁箭居然只有一寸! 
  每一支铁箭刚好就对准了一滴雨点! 
  赤雨无法再进,所以那一片红雨攸地消失,赤雨重新出现在原地。 
  “很好!” 
  当赤雨再次发动意念时,赤雨幻化为潮,一片红潮。 
  潮若奔马,瞬间已至。 
  左丘被红潮重重一击,感觉似乎整个身体要散裂开来。 
  “知道在意战之中如何分出胜负吗?那声音再次传来。 
  左丘感到思维一阵混乱,勉强以意念表达不知。 
  “在意战中,你每受一次重击,意念就会不同程度的被削弱,当你的意念因不停重击而丧失的时候,那么你自然也就败了。”赤雨居然停下来不再攻击。 
  左丘渐渐恢复了清醒。 
  “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意灭而形灭,失败只代表一件事——死!” 
  左丘忽然觉得很奇怪,他觉得赤雨并不像敌人,反而很像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自己的一个朋友! 
  “我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你的朋友!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你!”那声音骤然停下。 
  死一般的沉寂。 
  左丘觉得自己的血液在凝结,似乎自己将会在这一瞬间——迅速地死去!         
第十三章 缘由       
  “但你绝对是我所遇到过得最好的对手,所以,”那冰冷的声音竟然有着一丝丝的暖意,“我现在不想杀死你,我要你再强一些,否则,很无趣!” 
  当这声音最终从左丘的耳边消失的时候,左丘便重重摔倒在地上。 
  “左丘,左丘!” 
  ——这是尚英的声音! 
  左丘缓缓睁开眼,尚英就在他的身边。 
  “左丘!”看见左丘醒来,尚英长长舒了一口气。 
  “赤雨呢?”左丘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 
  “你是问那场雨吗?已经不下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你、你还好吗?”尚英温柔而关切地注视着左丘问。 
  左丘显得很疲倦,他慢慢坐起身来,然后很仔细地看着尚英。 
  尚英不解地望着左丘,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惊慌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紧张地叫起来:“我的脸!是不是我的脸?!” 
  左丘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轻轻移开尚英的双手,尚英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异样,左丘心中的疑问愈加浓重。 
  看见左丘的笑容,尚英终于放下心来,“你刚才说赤雨,那场雨就是赤雨吗?” 
  左丘轻轻摇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远处渐近。 
  尚英立刻举起一对短刀,挡在左丘身前,毕竟刚才左丘不也是这样在保护自己的吗! 
  三个人影从林中快步奔出,月已悠悠从云中探出。 
  “父亲!”尚英终于看清来人。 
  澹台国师三人在左丘身前止步,看着躺在地上的左丘,澹台国师急声问:“刚才我感受到一股异常强大的意念,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甫奇怪地盯着左丘,弯下身去,一只手掌伸出悬停在左丘的前额,“奇怪,这小子像是刚刚进行过意战,而且受伤不轻!” 
  “意战?!” 
  这一声竟是三个人同时发出。 
  尚英和孙言都是茫然地望着皇甫,唯有澹台国师面露惊异之色。 
  “莫非附近还有高手?”澹台国师敏锐地环视周围。 
  “这个……意战是什么?”孙言不解地问。 
  “意战就是意战,有什么好问的?”皇甫想了一想,忽然大叫起来。 
  孙言居然呵呵笑了起来,“不懂了不是,不要紧,你不懂我可以去问国师!” 
  “这位是……”尚英诧异地望着皇甫,疑惑地问。 
  “这位嘛,”孙言抢着答道,“是澹台国师的兄弟,不过不同姓,他姓斯,叫劳鬼!” 
  “死老鬼?”尚英奇怪地说。 
  “尚英,不得无理!这是皇甫伯伯!”澹台国师低声而颇具威严地对尚英说。 
  尚英这才醒悟过来,忿忿地瞪了一眼满脸坏笑的孙言。 
  那边皇甫已经气得跳了起来,但一听到澹台国师叫尚英的名字,忽地转头盯着尚英,“这就是尚英?!” 
  澹台国师望着皇甫,轻轻点了点头。 
  “好,好,好!”皇甫看着尚英,眼中竟有光在闪动。 
  尚英却是已经等得颇不耐烦,“皇甫伯伯,到底什么是意战?左丘伤得很重吗?” 
  皇甫竟自怔怔发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尚英的话。 
  澹台国师看了看皇甫,解释说:“意战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战法,少则二人,多则千军万马都可以进行意战。他要求有一个意念特别强大,并且懂得意战的人做局,将其他人带入局内,以意念作为武器进行战斗。” 
  “这算什么,想想就行了吗?”孙言很是不能理解。 
  “这种战法看似轻松简单,但实际上十分凶险,如果哪一个人的意念稍弱,必然落败!”澹台国师严肃地说。 
  “败了也不过是思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吧!”孙言还是不太明白。 
  “意灭而形灭,若是失败,败的不仅仅是思想,”澹台国师稍微一顿说,“你输掉的,还有你的命!” 
  孙言这才一惊,“那左丘……” 
  澹台国师沉思道:“我也非常奇怪,以左丘的伤势来看,那人的实力明显高出左丘许多,但那人似乎并不想杀死左丘,这实在难以解释!” 
  “迂腐,解释不清就不要解释!”皇甫忽然大声叫起来,诸人都被吓了一跳,“到底是救人重要还是解释重要?” 
  “师兄教训的是!”澹台国师募然省悟,竟惊出一身冷汗。 
  皇甫已将左丘从地上扶起,盘腿坐在自己身前,“尚英,你和那个小子负责守住四周,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说着,皇甫又狠狠瞪了孙言一眼,孙言坦然一笑。 
  “师弟,我们一起给他疗伤!” 
  澹台国师闻言,走过去盘腿坐在左丘身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孙言不禁好奇地问。 
  澹台国师微微一笑,“左丘的伤,既不是外伤,更不是内伤,谈不上运功疗伤的。” 
  说完,澹台国师和皇甫相视一点头,都闭目凝神,双手放在膝上,如同入定一般。 
  孙言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一抬头,正和尚英的眼神相触,尚英一扭头,径自走到一边去了。 
  孙言撇了撇嘴,走到一棵树旁坐下。 
  夜已深。 
  夜至中宵。 
  此时月色正浓,四野寂静,该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吧……         
第十四章 回忆       
  夜深。 
  人静。 
  孙言斜倚在树干上,在他看来,这一天的混乱似乎应该在这一刻暂告一个段落。 
  夜风乍起,仿佛整个林子都在这风中摇动,而每棵树又好像要竭力让自己停止住。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正如此刻的孙言。 
  孙言只希望自己能够马上阻止“大邦国”教的阴谋,马上见到忽必烈,马上解决所有的事情。 
  可偏偏一切都在朝着孙言设想之外的方向发展,不但没有立刻结束的可能性,甚至整件事反而变得愈来愈难以预料其结局了。 
  尤其是尚英的出现,让孙言本来就有的思念更加强烈。 
  孙言一直在思念一个人——唐诗,一个绝对很像一首诗的女人。 
  孙言从来,或者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来形容这个女人的美和温柔,所以当别人问起她时,孙言只能笑笑,“她叫作唐诗,她是一首诗!” 
  在孙言的眼中,唐诗就是一首诗。诗一般的眉,诗一般的眼,诗一般的嘴唇,甚至就连那一头长发,也无疑是一首缠绵。 
  每次想起唐诗的时候,孙言就会笑。 
  孙言现在也在笑,只因他正想起唐诗。 
  孙言自从离开总部,回到元朝之后,就一直在回忆着同一个情景…… 
  日暮。 
  长堤。 
  孙眼看着湖面荡漾的水光,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惬意。 
  唐诗就坐在他身旁,头枕在他的肩上,柔软的长发在孙言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这让孙言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然后唐诗忽然奔向夕阳的方向,像在追逐那一抹最后的壮丽。 
  微风徐徐,吹动唐诗的白色裙边。 
  这一幅景色,岂不就是一首诗吗?! 
  孙言把双手枕在脑后,略仰着头,望着漆黑的苍穹中如眸子般闪动的星星。 
  当孙言第一次看见唐诗的时候,唐诗就是孙言的拍档;当唐诗变成孙言的拍档的时候,孙言就知道,她绝不会只是自己的拍档! 
  所以,唐诗变成了孙言的女友。 
  孙言一直认为,在那一刹那老天一定眨了眼睛,所以一不小心给了自己太多的眷顾。 
  从总部出发的时候,总部的人都说这事对孙言来说实在太简单,简单到有些大材小用。每个人都相信,甚至不必等到孙言接受不同步力量传输,他就能够完成一切。 
  可现在,孙言希望那要命的力量赶快传过来,赶快让自己离开这个陌生且充满了太多意外的世界! 
  这世界真的从来没有缺少过意外! 
  尚英觉得最近自己一直都生活在一个意外接意外的世界中。 
  左丘的不辞而别,大汗那个让自己不知所以的命令,父亲带自己的出走…… 
  这一切的一切,尚英都从来没有想过,可现在居然发生了,而且是同时发生了。 
  尚英在铺满落叶的土地上悠悠地行走,每走一步就发出一阵极轻微的响声,这让尚英更加感觉到心烦意乱,她干脆停下了脚步。 
  尚英回头看了看左丘,他正坐在澹台国师和皇甫中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有汗水一滴一滴渗透他的衣襟。 
  这情景让尚英觉得异常的熟悉,就如同尚英初识左丘的那一天…… 
  秋。 
  万里无云。 
  刚刚结束狩猎的忽必烈和将军们坐在围子军守护的帐内,将军们都还沉浸在围猎的兴奋之中,一边不停地往嘴里灌酒,一边回忆着不久前那种血腥的乐趣。 
  尚英自幼习武,而且蒙古人中并没有太严格的男女之别,因此也跟随父亲随驾。 
  忽必烈坐在正中的席位上,并没有出声,而是斜靠在铺着兽皮的座位上,面带微笑的注视着下面豪迈的将军们,仿佛在享受一种哄闹的乐趣。 
  忽然,一个身背弓箭的年轻人从帐外走进来,径直走到忽必烈身边,附耳对他轻声说了几句话,忽必烈的眼中突然放射出一种强烈的喜悦。 
  “诸位,宋国京西安抚使、知襄阳府吕文焕已降,我军终于打通襄阳一路了!”忽必烈说完,整个帐中霎时间响雷般的欢呼起来。 
  而那个身背弓箭的年轻人在欢呼声中面无表情的向帐外走去。 
  当他走到帐边的时候,忽然闪出一个人拦住了他。 
  “你就是哲别的徒弟?”那人带着不屑问。 
  尚英认识那人,他就是大汗的侍卫长帖尔台。 
  “是。”年轻人低着头低声回答。 
  “他们都叫你左丘吧?”帖尔台摸了摸光头,轻蔑地问。 
  “是。”年轻人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尚英却看见有一滴一滴的汗珠正顺着他的脸庞滑落。 
  不知道为什么,尚英忽然被这年轻人的特质所震撼。 
  “你是哲别的徒弟,箭法一定不简单喽!”帖尔台调侃地说。 
  “是。”左丘依然低着头,但这却并不使得他有任何卑微的感觉,相反的,这让尚英感觉到一股不羁的傲气。 
  “那不如射一箭表演一下吧!”帖尔台大笑起来。 
  这一笑也引起了帐内所有人的注意,但蒙古人本就崇尚武勇,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进行制止,甚至忽必烈也带着他那种微笑的神态注视着两人。 
  “箭,不是用来表演的!”左丘摇了摇头,还是轻声地说。 
  “哦,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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