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总裁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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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总裁要小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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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年轻气盛,江景弘无法忍受别人的耳语:什么少奋斗五十年啦、人财两得啊,还有外人加诸在他身上的关家驸马爷等称谓。
  而年轻貌美的关茵茵一向骄纵任性,不能体会丈夫的心情。
  婚后不到一年,小俩口就常起争执。
  长子江翼鹏的出生也没让情况改善,做完月子的关大小姐急于恢复苗条身材重回社交界;担任T大客座教授的江景弘则无法忍受妻子的活泼外向,加上她完全不顾小孩的教养问题,将小孩丢给保母,这在保守的江家长辈眼中简直是不可原谅。
  当时又有几只狂蜂浪蝶缠着关茵茵不放,就开始有不好听的流言传出,江景弘在一气之下搬出关家,几次剧烈的争执,新婚才两年多的小夫妻就协议离婚。
  关万贵爽快的放弃了小外孙的抚养权,将未满一岁的江翼鹏给了江家。
  江家后来才知道原因——关茵茵又怀孕了。
  离婚后才七个月,关茵茵又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从母姓的关龙骥。
  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关大小姐不肯说。
  江景弘不是没有疑问,他觉得关龙骥应该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前”岳父大人财大势大,也不准他登门认子。
  甚至,关万贵还安排女儿赴美待产,让关龙骥一出生就拥有美国国籍。
  关万贵得遂心愿,关家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小外孙冠上关家的姓氏,谁也抢不走了。
  三年后,江景弘在长辈的压力下再婚,娶吕佩铃为妻——这一对被董仪琳打电话叫来的中年夫妇就是江景弘跟吕佩铃。
  虽说是继母,吕佩铃一直把江翼鹏当作亲生儿子在抚育。
  而水镜的母亲也是吕佩铃的姊妹淘好友,水镜可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干女儿,十二、三年前,水镜的双亲因为交通事故过世,痛失好友的吕佩铃更是把水镜疼人心坎里,只等着她长大早早把她娶进门当媳妇。
  住在同一城市里,两家来往热络,水镜和江翼鹏更是两家谈笑之间定下来的小小未婚夫妻,谁知道在筹备订婚事宜时,突然杀出关龙骥这个程咬金。
  “水镜……”吕佩铃颇为感伤,“你……不记得我们了吗?”
  “嗯。”水镜有点惭愧地低下头,双手仍抓着老公不放。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江翼鹏面如死灰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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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啊!
  张玉玫恍然大悟,没想到水镜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呀!难怪!
  有些事早已透露出蹊跷,像当初水镜刚出院时,回到关家大宅,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是新的,化妆品、珠宝、皮包等等配件也都是未开封的新品。
  主卧室虽然装饰得美轮美奂,却是一切崭新,连张相片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啊!
  看大老板平常一副冷漠严肃的样子,却是惦惦吃三碗公,“抢”自己老哥的未婚妻呢!
  一团乱、一团糟。
  了解事情真相的众人各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说不出话来。
  唉!这种三角习题要怎么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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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跟阿骥在一起!”水镜再次宣布。
  可是没有人尊重她的意愿。
  在客厅的众人轮番炮轰“该死的”关龙骥,对水镜倒是不忍苛责。
  没人理的水镜只好赌气的喝着她的下午茶。
  “玉玫,怎么没有蛋糕啊?”她小声问。
  没有蛋糕,怎么能算是下午茶呢?
  “呃……要加上客人的份吗?”张玉玫也没主意。
  “好啊!”水镜答。
  嗜吃甜食的她心底打的如意算盘是:趁乱时可以多吃几块蛋糕……
  小餐车送来一打精致小蛋糕跟花香四溢的香草茶,银盘和瓷器熠熠生辉。
  “啊!小玫,我要那个水果塔、鲜奶油蛋糕还要那个巧克力口味的……”水镜悄声说。
  江景弘跟吕佩铃夫妇也被奉上一杯茶,心烦意乱地啜饮着。
  突然间——
  “水镜!你……你在吃蛋糕?”江翼鹏惊讶的问。
  正在享受蛋糕绵密细致的美妙口感,水镜缩缩肩膀,一脸无辜的问:“对呀!你要吃吗?”
  “你……”错综复杂的表情出现在江翼鹏脸上,他喃喃低语,“你一向是不吃蛋糕的,自从……”
  “啊——”蓦然想起的吕佩铃也发出小小的惊呼!
  “水镜!你……在吃蛋糕?”
  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沉寂,登门要人的江氏夫妇跟江翼鹏陷入哀伤的情绪。
  “水镜……”吕佩铃爱怜地看着她。
  吃蛋糕有什么不对吗?水镜一脸莫名其妙。
  “呃……阿姨,你要不要也吃一块?”她慷慨地询问。
  这可怜的孩子!吕佩铃不由得一阵鼻酸。
  她仔仔细细地审视故人之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似乎被照顾得很好呀……”
  失去记忆的水镜看起来比以前更幸福呢!
  一阵岑寂之后,江父打破沉默,“翼鹏,我们先回去吧!”
  要追究的事情不是一时间就可以说完,重要的是确定了水镜安全无虞,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望着无缘的生父跟哥哥离去,精神紧绷的关龙骥暂时松了一口气。
  他紧紧拥住新婚妻子,不发一语。
  “阿骥……”
  失忆的水镜或许天真、单纯,少了九弯十八拐的小心眼,可是绝对不是白痴。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她问。
  面对她澄澈美丽的双瞳,关龙骥无法说谎。
  他困难的点头,羞愧地不敢直视她。
  “对不起……”他拥着妻子说。
  对不起?
  水镜歪了歪小脑袋,不明白。
  “阿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问。
  美丽的双眼一眯,想起偶像剧的剧情——
  “我骗了你……”
  “阿骥,你外面有野女人了?”吹弹可破似地细致小脸蛋开始皱成一团,口气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
  铿!
  正在收拾杯盘的张玉玫差点打破一只昂贵的骨瓷茶杯。
  “……”欲语又止的关龙骥冷凝的眼神瞪着低头憋笑的张玉玫,一转眼又变得好声好气地安抚娇妻。
  “没有!我发誓没有!”他又瞪了张玉玫一眼,让她加快动作退下。
  急急把小餐车推出客厅,掩上门后,张玉玫终于放声大笑。
  这种每隔几个星期就要上演一次的“豪门情愁”,总要让大老板手忙脚乱上好几天,至于是几天呢?
  就得看一向沉默寡言的老板会ㄍㄧㄙ几天才能说出那三个字。
  呵呵呵!看到被逼急了的老板形象全失,脸红脖子粗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实在是有趣极了。
  令人生畏的霸主在遇到胡搞蛮缠的娇妻也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
  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啊?
  回到厨房,把这事说给大家听,一群下人们笑呵呵的打赌起来,大胆预测老板一这次会ㄍㄧㄙ几天。
  “不过啊……老板现在也学聪明了,不会在我们面前‘表演’啰!”厨师惋惜地说。
  “嘿啊!”众人附和。
  “真可惜不能用摄影机录下来。”
  毕竟,男主人向女主人大声宣告爱意的镜头,可是他们这些下人难得的消遣呢!

第五章

江家。
  “伯父、伯母,你们是怎么啦?”董仪琳不解。
  不是要去带回水镜吗?不是要去跟姓关的恶霸讨回公道吗?
  怎么大家像是斗败的公鸡,缎羽而归呢?她不懂。
  “蛋糕……”江翼鹏声音沙哑。
  “蛋糕?”董仪琳疑惑。
  跟蛋糕有啥关系啊?
  帮她解答的是吕佩铃,她叹了一口气,“仪琳……你认识水镜几年了?”
  “呃,从大学同系……七、八年了吧!”她答。
  “那……你有看过她吃蛋糕吗?”
  “咦?”董仪琳回想一下,“好像没有呢!水镜从来不吃蛋糕的,就连我生日,她也不肯吃蛋糕……怎么啦?水镜讨厌吃蛋糕吗?还是她以前怕胖所以不敢吃?可是刚刚看她倒是吃得挺高兴的。”
  知道内情的吕佩铃眼泪差点掉下来,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说出谜底,“水镜那孩子……不是讨厌吃蛋糕,也不是怕胖不敢吃……而是……在她十三岁生日那天,她爸妈就是……为了买她最喜欢的鲜奶油草莓蛋糕……帮她庆生,结果……在赶回家的途中发生车祸……”
  “啊?”董仪琳掩嘴低呼。
  “水镜曾说过是她害死自己父母的……”吕佩铃说,“我们开导了她好几年,那可怜的孩子始终没有抛开罪恶感……”
  江翼鹏嗓音嘶哑的接下话,“水镜从此就不再庆祝生日,也不吃任何一口蛋糕,不管是她最喜欢的鲜奶油草莓口味或其他……”
  她在惩罚她自己。
  “怎、怎么会这样呢?”董仪琳瞠大双眼,“那……那不能怪她呀!”
  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过这件事。
  “水镜那孩子的个性外柔内刚,我们苦劝、开导她,经过了这些年,她才慢慢有了笑容。也许是怕我们担心,她一直表现得很好,可是,就只有蛋糕是她绝不肯碰触的禁忌。”吕佩铃补充道。
  失忆的水镜遗忘了他们,也遗忘了以往的伤痛。
  这……该说是幸或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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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跟阿骥在一起!”水镜再一次宣告。
  再次登门讨人的郑家一家人再度受挫,陪客的董仪琳也只能叹气。
  其实真相揭晓以后,大家已经有最坏的打算。
  失去记忆的水镜不再是原来的方水镜。
  就像移入富贵之家的空谷幽兰,被呵护娇养成国色天香,沾染了贵气,再也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忘了一切也忘了伤痛的水镜开心地吃着蛋糕,看起来多幸福呀!
  江翼鹏的心在滴血。
  他的水镜,不是这样娇憨烂漫的女子——原来的水镜是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个性平和却坚毅,天资聪慧喜爱文学,沉静寡言却言之有物。
  数不清的夜晚,他们共享一本书、一部好电影或一出舞台剧后,热烈讨论彼此的观感与心得,就算是偶尔的歧异在无伤大雅的激辩之后,也都是会心相视一笑收场。
  对他而言,水镜不只是他青梅竹马的伴侣,也是他相知相惜的知己;除了恋爱的心情,水镜于他也像亲人般——毕竟失去双亲的水镜是他从小牵手扶持一路走来的小妹妹呀!
  邻惜、疼爱、恋慕……这二十年来,他用情至深,也相信水镜对他亦然。
  谁知道半路却让无缘的手足横刀夺爱!
  不!水镜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如果不是造化弄人,让她失去记忆,他相信就算把所罗门王的宝藏堆积在水镜眼前,也不可能动摇她的心。
  一抹期待的亮光出现在江翼鹏颓丧的脸庞,他燃起一丝希望,“只要水镜能恢复记忆……”
  他要唤回水镜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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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客厅中,今天的装饰花卉是一簇簇百合,满室幽香,气氛却不怎么融洽。  
  明明是同一血脉的手足却沉默对峙,为的是深爱的女子。
  而“祸首”正坐在光洁的桧木地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一叠叠相簿。
  解说员是她的好友董仪琳。
  “这是伯父伯母、这是你们三个人合照的全家福……哪!这张是你们家眼江伯父两家一起烤肉的照片……”董仪琳看了看日期,“民国××年,你九岁的生日,相片都泛黄了……”
  看看相片中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再想起水镜从不吃蛋糕的坚持,董仪琳不禁怆然。
  认识七、八年了,她从未看过水镜放声大笑的放肆模样——当然啦!水镜开心时也会笑,只是笑容含蓄清浅;粗枝大叶的她一直以为是好友个性内敛使然,直到看见现在的水镜毫无阴霾的笑容才明白,之前她轻柔浅淡的微笑中隐藏的是看不见的伤心。
  怎么能责怪她呢?
  这一边,两个女人絮絮私语,那一边,两个兄弟互相对峙。
  江翼鹏赌的是“过去”,而关龙骥赌的是“未来”。
  所以即使是江家人跟董仪琳密集拜访,关龙骥也忍着把妻子藏起来的念头,只是亦步亦趋地看着。
  在自己的地盘上,关龙骥毫无保留的宠妻行为实在令人目瞪口呆。
  有求必应、言听计从,看得人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不需言语沟通,两个男人都有共同的认知——改变一切的骰子是掌握在水镜的手中。
  命运女神会选择哪一边,谁也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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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熟悉的感觉让水镜不由得跟江氏夫妇亲近,那是一种对亲情的渴望。
  至于凶巴巴的董仪琳呢?个性开朗大方的她只要一打开话匣子就可以让水镜感受到她的热情;所以,就算她曾经骂过水镜白痴,水镜还是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她——因为她们是好朋友嘛!
  至于江翼鹏……
  水镜偷偷看了他一眼,决定自己喜欢这个大哥哥,但是除了喜欢之外还有一丝歉意。
  他说:她忘了他。
  他说:她答应嫁给他,可是阿骥却横刀夺爱。
  他说:希望唤醒她的记忆,也尊重她的选择。
  再转头,水镜看见自己的丈夫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下,深沉的黑色眸子里满是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恐惧与渴望。
  她隐隐约约揣测出某些端倪,一种母性的宽容与温柔油然而生。
  可怜的阿骥……
  他孤独了好久好久,在别人眼中,阿骥是可怕的大人物,在公司里,他是掌握大权的老板,而在家庭中,他也从来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可是没关系!现在有她跟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宝宝来爱他,而他也爱她,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可是……
  看了看好友董仪琳、再看看江翼鹏,女性的直觉让她决定暂时保留答案——
  一抹神秘的微笑浮现在水镜唇角,如果可以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有多好啊!
  “嗯——”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问。
  糟糕!水镜暗呼不妙。
  “水镜?你怎么了?”像牢头监视犯人般紧盯不放的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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