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尸毒!
幸亏我在进来前,生怕再闻到臭味,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这才没遭暗算。“什么人,有胆子的就给老子站出来。”我怒吼一声,一掌隔空掌击出,将那阴风尸毒打得倒卷回去,噗嗤一声,敌人被我打得粉身碎骨。
“嗷——”一声似人非人的叫喊声响起,我惊讶地发现,左右两边牢笼中的死尸们已经活了过来,一个个瞪着火红火红的眼神,伸展着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挣扎着。每一个牢笼里头都有几十个丧尸,这些丧尸力大无穷,喀嚓几声之后,牢栏被他们生生扯断,一个一个丧尸争先恐后地向我扑来,仿佛我是无比鲜美的食物。
“妖孽,还不速速受死?”我将火把交到左手上,右手变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龙纹剑来,这龙纹剑乃我龙力所化,其锋利程度堪比那些神兵利器。比如干将莫邪之类的。
游龙剑法,大开大合。
丧尸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躲避,当我的龙纹剑从它们的手臂上、脖子上、腰身上、大腿上划过时,它们根本就没有感觉似的,断了手的,断了脖子的,甚至于已经被腰斩成两半的丧尸,那腿,那上半身还向我爬来。
我几乎魂飞魄散,但我胆大包天,可也没经历过如此稀奇古怪的敌人啊。我敢与全江湖人为敌,敢与全天下人为敌,可当我面对这异物,活生生的死尸时,全身遍生冷意。
可我是谁?我可是李逍遥的徒孙,天下第一高手!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其心志不可谓不坚定,不可谓不坚强。遇强愈强,遇挫愈勇。刀砍不死你们,我就把你们打得粉身碎骨。“来吧,你们这些死鬼,来吧,你们这些该死的早该下地狱的白痴吧。看看你大爷我有何手段。呀——”
龙力盾护住全身的我冲出了尸堆之中,一拳一脚结结实实地砸在这些丧尸身上,每一个被我打中的丧尸,都会在下一妙后全身爆炸,粉身碎骨。这一招,我曾取名为“龙爆”,乃是将龙力以独有的方式打入敌人体内,形成炸弹的效果,先在敌人体内爆炸,将五脏六腑炸个稀巴烂,最后破体而出,将身体四肢,甚至于脑袋也炸成碎片。
趁着主角疯狂杀“人”的时间,我们来介绍介绍这些丧尸。
牢笼里的这些个尸体,其实都是被奥母教用于作人体实验的“实验体”。奥母教有换体术,可将人体坏死的部份切割掉,然后以活人健康的肉体部份接到患者身上。患者是没事了,可这健康的部份又从哪里来呢?
狠毒的奥母教打起了无本生意的主意,他们派出武功高手,从各个乡村野地将活人掳来,关在牢笼中。等要患者找上门来治病时,再将这些掳来的人挑一个,割下他身上相应的部位。比如,手臂、大腿,甚至于眼耳口鼻及内脏。
这样一次“手术”,奥母教能从富贵的患者手中赚取一大笔金钱。而那些被用来提供躯体的“供货人”却被活活痛死在牢房里。走运的,在手术台上当场而死,不走运的还会被抬进牢笼痛苦地大喊几天几夜而死。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里的诡异之处,不少的丧尸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少有的几个四肢完好无损的,却无例外的已经是开膛破肚。也不知道奥母教在这些死人身上使了什么药物,竟然使它们闻到活人气就苏醒过来,成为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只知道捕食的丧尸。
在我闪电的速度面前,丧尸无一不中招爆得粉碎。当我将最后一个丧尸送回它应该去的地方后,我几乎要仍不住张口喘气了。要知道,龙爆的效果虽然好,可消耗的龙力真气实在是有点多了。这么几百个打下来,硬生生耗去我三成功力。
正当我松下劲来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金属质的锁链拖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洞穴深处,仿佛有一个乌黑高大的影子自缓缓向我走来。气氛十分之诡异,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着,脚下却忍不住后腿了一步,一脚踩在一个软软的物体上!!!
啊!我被吓得在心在惊呼一声,整个人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蹦蹦出三尺外。定睛一看,原来刚才我踩着的竟然是一个白白的杯罩似的物体。那不是女人的乳房么?汗一个……
想不到我徐正气终日打雁,竟然会有被雁啄的一天,被女人那东西吓了个半死……
暴汗!
瀑布汗!
受不了了,我猛地回身纵出了山洞,飘浮在半空之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山野间清新凉爽的新鲜空气。好一会儿,那悸动而慌乱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金属拖地声。
传说中僵尸中有尸王的存在,这给我带来无比压抑感的东西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尸王?我定下心来,飘浮在洞口外,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那自朝我走来的高大黑影,暗地里却急急地运起内息。
近了,近了。看清了,先是一双大脚,一双比我的脚还大的脚,然后是两只裤管,不,应该说是铠甲。接着是腰身,好粗的腰,粗比水桶,然后是两只粗大的手臂,两只手腕上分别扣锁着两条粗如儿臂的锁链。膀大腰圆!头大如斗!好一个汉子,身着日本将军铠,身高足足有近两米高,跟我差不多,可他的四肢却比我要粗上几分。若非那两只血红的眼睛掩住了他本身的霸王之气,他的气势会更强大。
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丧尸了,无论他生前是王是寇。它朝我张嘴吼了一声,露出一口稀烂的牙齿,牙齿间遍布青色的血迹。看清了,不是红色的,是青色的。恐怖……
钻进洞里,我隔着一丈的距离,试探性地给了它一记百步神拳,砰一声正中它胸口,它微微一晃身,屁事儿没有……
我微感惊讶,想不到它硬生生接了我一百年功力的一掌竟然没事,只是晃了晃身!我如临大敌,不敢小视了它。左手一扬,再来了一记劈空掌,五百年功力,看你能捱到什么程度。轰一声,一个左掌印印在它右胸上,铠甲明显被我打凹了进去形成一个左掌印。
“嗷——”尸王朝我怒吼一声,红眼更红了,它会发怒!它会发怒!!它不像别的丧尸一样,它是有情绪的!我不敢置信自己的发现,下手再不留情,因为它离我只有几步之遥了。我双掌一合,划了一个圆,双掌在丹田处紧抱不放,不一会儿两掌间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圆球。圆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一个乒乓球大小变成一个皮球大小。
“呀——,吃我一记,龙力波!”我大吼一声,两掌前推,宛如火炮发射那瞬间,身体往后一震一挫,真气球就像炮弹一样射出,它带起一道金光,轰——,一声巨响。打在傻愣愣的尸王身上。烟尘滚滚,我飞身后退,浮在半空中,观察着洞内的情况。
不知怎么的,在打出龙力波那一刻,我突然失去了一贯拥有的信心,隐隐的仿佛能预感到,尸王能接下我这全力一击,尘埃落定,现出……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美“拱”月
也许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带着一种既畏惧又好奇的心理吧,现在的我就对这个拖着铁链嗷叫不止的尸王好奇不已。如果将我七成功力这一掌换算成斤的话,足足有五万斤的力量。五万斤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足可铲平一座小山了。
可眼前这个完好无损,身上只有些许灰层的家伙却安然无恙,甚至于它身上的锁子甲也不见一丝破损。我震惊于尸王那超高的防御力,更加觊觎尸王身上那黑不溜秋的锁子甲。在我看来,尸王是绝对承受不了这一掌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黑呼呼的锁子甲了。天下奇兵异甲数不胜数。以往我自伺功力通神,对于那些所谓的神兵利刃不屑一顾。试想,我自创的龙力盾在防御力上面天下何物可破?真力所化的有形无质的龙力剑,龙力刀,碰上干将莫邪也能拼上一拼。
但现在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它们的弱点——极耗内力。
正是基于这个因素,才使我头一回心生觊觎之心,对尸王身上的护身宝甲锁子甲垂涎三尺。嗯,看这甲,多大呀,没两米高的身材穿上也赚大。就是它了,整一个就是为我定制的嘛。对不起了尸王兄,小弟欲借你宝甲一观。
我喃喃自语,缓缓逼近尸王。尸王还好是有点脑子的,不敢跨出山洞半步,因为再往前半步就是悬崖了……
嗷!嗷!嗷!
尸王叫个不停,看我越逼越近,它竟然也有些烦躁了。
“喂喂,老兄,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你看,小弟我大冬天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看,老兄你多师气啊,却穿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这样好了,我就吃点亏,拿我这件白衣服换你这件黑衣服怎么样?”
我作势欲脱长衣,以尸王这种弱智哪里能明白其中奥妙?它瞪红了眼,露出尖尖的獠牙,青灰发臭的口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滴个不停。更恶心的是,随着它的号叫,还不时将臭哄哄的口液喷出来。
我暗抹了把汗,呼——,好佳在,幸亏我有龙力盾护体……
尸王也不笨,挥动双手就拿手上扣着的锁链抽我。呼呼风声啸个不停,只可惜那锁链太短,不足两米长,哪里抽得到离它足足以四米之远的我。
尸王就像是一个守卫自己领地不被侵犯的忠诚卫士,不知疲倦狂挥乱舞钢链。我见机一把抓住链子,猛地一抽,尸王力气没我大,被我拉了一个踉跄,脚步一松不小心朝前跨了一步,竟然就这么直通通硬栽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我心有不忍,闭上眼睛不敢看它那惨样。暗想,这回你还不死?嘿嘿,宝甲,宝甲,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唱着哼着,缓缓进地面飞去,只见地上一个人字形大坑,尸王竟然不见了。这里是片森林,能见度实在有限得紧,又是在深更半夜,哪里找得到尸王呀。本以为尸王逃奔在林中一定会带起些许响声,待我运起天视地听大法之时,万赖具寂,整片森林中竟然无一丝异响,只有夜虫在鸣唱……
“不会吧!我的宝甲啊……”我惨叫一声,为那没到手的宝甲痛心不已。“唉,算啦,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呀!忆白她们一定等急了,还是把她们先接出来再说。”话音未落,我已经纵进山洞之中,却没有发现背后幽森诡异的森林中有一双血红带着仇视的目光远远的盯着我……
※※※※
“臭小子,怎么才来?”谷忆白当众给了我一个暴栗。“喂喂,忆白,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吧,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面子?大人才有面子,你一个小鬼头,哪里有面子?”
众女捂着嘴偷笑着,方才焦急等待惶惶不安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此刻唯有快乐安心。是呀,男人才是女人的主心骨呀!
“说!刚才为什么去那么久才回来?”谷忆白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我才离开不过一个时辰嘛,有必要这么焦急么?
“嗯,咱们边走边说吧。我已经找到出口了,走,咱们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边说边挟起昏迷的野野宫珠世,打头钻进洞里。
“耶!终于可以出去喽!”伊莉沙白蹦蹦跳跳像个小女孩。
梅娜肩头一松,扶着伊莉沙白跟在我身后钻进了洞。后面谷忆白挟着小夜子,周婉娘扶着女儿周小美,菲娜倒数第二,宫本优伊断后,一干女人们欢天喜地有如过节一般。
路上,我将自己的经过讲给了女人们听。这一说不打紧,女人们的神经又紧张起来了。伊莉沙白拉着我的胳膊不放,小手都带着颤。“徐Sir,我,我有些害怕。”
梅娜也一个戏的点头,更别提胆小如鼠的周小美了,她的小脸早白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它们早就被我杀得干干净净了。不怕不怕,我是你们的相公,有你们的相公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是这么说,但女人天生对未知的事物有着深深的恐惧感。
“要不么这着吧,要是害怕,大家把眼睛都蒙上。我看也快到洞口了,那里确实不好看!”洞口附近的通道岂只是“不好看”,整一个人间地狱,血雨腥风。乌青发臭的尸水流遍满地。若非我有先见之明,事先清理过一会,我都不敢带她们走这条道呢。
女人们都是胆小的,众人中只有闯荡过江湖见识过人间残酷的宫本优伊和谷忆白没有蒙眼。“忆白,你怎么不蒙上?”
“当初我随你父亲闯荡江湖的时候,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谷忆白随口的一句话却叫我哑口无言。是啊,无论如何,她总是与我未出生便离我而去的父亲有感情的。即便事情过去了十数年,这份感情对于谷忆白来说都是人之初恋。
人们总是对初恋恋恋不舍,就像我,虽然身边总少不了女人,却总在心中不时地想起两个女人。一个是将我变成真正男人的“十五娘”,苗美玲;一个是我的“初恋”,林兰。
这一年中,只与苗美玲见过一面,还是在大内深宫里。以武则天之能,想必现在苗美玲她们也自由了吧,唉,日本这里的事一了,是得尽快赶回去看看她们了。
林兰,我的爱人,这么多日子没见到我,一定想念的紧。不知她现在是胖是瘦了,我想,一定是瘦了吧。我苦笑着。
想起身在大周自己的那些女人们,哪一个不令我牵肠挂肚的?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累,才出谷一年,这东奔西跑,又是越洋,又是过海,现在离逍遥谷何止是十万八千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过上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啊。
娘啊,你在逍遥谷里一定待不惯了吧,没有我天天在您身边打闹,您一定又瘦了吧!
想着想着,我眼眶就湿了,泪光盈盈。心中对那抓名玉儿她们的倭人的恨,又加得了一分。你们要让我的日子不好过,我也不会叫你们安生过日子。等着瞧吧!
谷忆白觉察出有些不对,一想,莫不是刚才的话引起他胡思乱想了?哎,我的这个‘儿子’啊,让我说他什么好呢?
“小正,你别多想,我刚才的话,没别的意思。”
只可惜现在的我正沉浸在深深的思念之中,未曾想到她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如果在平时,我一定能听出谷忆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