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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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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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贞观那边我就无法保证了。〞这次被派来剿梁颜殊的人,可不只他一个。
  〞贞观干嘛跑来螳这淌浑水?〞抄家这种事又不是身为刑部首辅大臣的贞观的职务 范围,贞观为什么也要抢着做? 〞你以为贞观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这儿,就只是来让你闻闻迷香吗?〞段凌波绕至一旁坐下,抬头望着他,〞贞观也是奉了战尧修的命令来办正事的,而他 的正事就是粱造业和梁颜殊。〞 宫上邪冷眼一扫,〞你去告诉贞观,在我解决完我的私事后,除了不准杀梁颜殊外 ,他想拿梁造业怎么办都成,不然我和他没完!? 〞我?〞段凌波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由我去告诉贞观?〞宫上邪不客气地揪起他的衣领,〞你去不去?〞〞当然不去!〞段凌波爱惜生命地大声回拒,〞贞观忙着要追杀我,我还笨笨的去 送死?你嫌我的命太短啊?这种事我当然不去做!〞那个爱记仇的封贞观,每次一看到 他就口口声声要杀了他,他哪敢出现在封贞观的面前?
  宫上邪掐着他的颈子用力摇晃;〞我不管你们之间的私仇,立刻去找贞观!〞〞你……〞被人摇得满眼金星的段凌波,头昏脑胀地问:〞你为什么不准贞观杀梁 颜殊?〞 〞因为我不能让某个人伤心。〞宫上邪忽然放开了他,神色错杂地垂下头。
  〞那个人……〞段凌波试探性地问:〞对你很重要吗?〞宫上邪抬首看向他,眼中暴露出他这阵子极力压下的情思,〞这些年来一直在我梦 里唱砍的女人,你说她对我重不重要?〞 段凌波讶然地张大嘴,〞你我到她了?〞
  〞要是她因梁颜殊的事而掉了半颗眼泪,你和贞观就别恨我不顾朋友之情。〞爱情 和友情相较起来,他宁可去追求那段捉不牢也握不稳的爱。 〞要命……〞段凌波简直被他的强人所难急得快跳脚,这么说,我是非去找贞观不 可了?〞救命啊,封贞观最近才发誓一定要宰了他,他这一去求情,搞不好连情都还没 求到就被乱剑砍死!
  〞对。〞官上邪根本不管他的难处,还在他耳边拚命威胁,〞你要是不帮我办好这 件事,往后咱们就别做朋友了,我宫家一定会倾全力整垮你们段 家!。
  段凌波无奈到极点地深深长叹。误交损友啊!早知追这个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友 这么地见色忘义,他绝不会跟他烧黄纸结拜成兄弟。唉,他是造了什么孽,会交到这种 害他又要过着被人追杀日子的朋友?
  〞上邪,你那个拥有虎翼玉的梦中人美不美?〞自艾自怜完毕后,段凌波开始怨恨 起那个让宫上邪弃朋友不顾的女人。 宫上邪的心狠狠一坠,心痛地握紧了拳。
  〞她没有虎翼玉。〞
  〞没有?〞段凌波完全投料到竟是这样,紧紧握住他的肩在他耳边劝着,〞你到底 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迸去?你的另半颗心在有虎翼玉的人身上!既然她没有你就不能爱她 !〞宫上邪烦乱她挣开他,〞就算她没有我的另外半颗心也无所谓,我爱的是她的人, 不是那块玉!〞 〞你不要你那另外半颗心?你不要你的心完整?〞段凌波仍是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 宫上邪的眼中却流露出寂寞的神色,〞没有她,就算我有虎翼玉,我的心也不会完 整。〞 段凌波哑然地望着他,头一次发现这个坏脾气的朋友,脸上竟然会有这么心痛和孤 寂的表情。 〞你爱她吗?〞他淡淡地问,想知道宫上邪究竟对那个没有虎翼玉的女人情深到什 么程度。 〞爱。〞宫上邪毫不犹豫地承认,并说出他心中最深的愿望〞这辈子,我只要她, 其它的人,我都不要。〞 ※※※※※※※※※※※※※※※※※※※※※※※※※※※※
  秋天的心,是一个愁字。
  在段凌波走了后,宫上邪坐在房里思索了一天,直至入夜时分终于去找那名没有虎 翼玉却紧紧捉住他心的小小。 人夜后的九萼斋,妖娆又多情,空气间飘浮着浓淡交织、暧昧不明的味道,一声又 一声四处传来的莺声笑语、酣歌热舞,像似缠绕着黑夜不放,直把人性最深处的索求和 放恣勾引出来,催促着人们放下深深重荷,加入这个糜璨辉煌的红尘。
  此时此刻,他渴望能够加入红尘,加入这个有她的红尘里。
  多情自苦,但他倩愿受苦。
  宫上邪悄然无声地迸人小小位于九萼斋顶楼的闺房内,静立在门边,看着小小在焰 火跳动的灯下举针刺绣,姿影绰绰。 金色的流光在她的指尖扬起,穿梭在她手中的细绸上,光线在她的身上滑动着,滑 过她弧度柔美的侧脸,将她浓密如云的发,照射得每一根都丝丝莹亮。 灯焰将她的身影朦胧地呈成一团温暖的光影,那光影流窜在他的眼中,如此静谧柔 和的画面吸引着他,吸引着他前去拥抱,鼓动着他前去拥有。 空气中漾着一种异样泛滥的情潮,令小小停下手中的针线,缓缓地转过头来。在光 影的跳动下,他看见她讶异的眼眸逐渐转换成喜悦,再转换成久久不散的怅然。 金针和绣纱自她的掌心中掉落,落在地上的金针,鸣脆般的响声,回响在他们两人 的心板上。她按着胸口,看着他一步步朝她靠近,一颗心剧烈地跳动;当他的指尖停留 在她的脸庞上时,她几乎要以为自已的必要跳出胸口。
  宫上邪并无以往地唐突莽撞,只是以指尖轻抚方才光线流连过的每一处。
  他看着她的眼眸,〞你都想起来了?〞
  小小的呼吸猛然一窒,偏首想逃开这个让她无能为力的话题。
  〞我们,你打算怎么办?〞宫上邪却捉着她的下巴,低首在她的面前间。
  她将双拳握得死紧,〞还记得在孟婆那里喝错的第三碗忘魂汤吗?〞这些天来,她 日日想、夜夜梦,终于想出了解决的方法。她打算由这世错误的最初源头来解决他们之 间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
  〞那时孟婆没让我们忘成,这次,就由我们自已来忘成。〞她拉开他的手,走至桌 边倒了两杯酒,并将一杯举向他。 宫上邪浑身隐隐地打颤,愤怒自牙中迸出,〞你想忘了我好去嫁粱颜殊?〞小小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抬首将自己手中的酒饮尽,宫上邪却快步上前打飞她要 敬他的那杯酒,用力拥她入怀。 〞不要嫁他,不要嫁。〞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唤、切切地喊,〞爱我并没有错。除 去前世不说,今生我们原本就是想要对方的,我们该是要在一起的。〞 她靠在他的肩头上,一如往常的无奈,〞我知道,可是这门亲事在我的双亲过世前 就已订下了,我不能毁婚不嫁。〞 〞又是不能不嫁?〞他问得痛苦、问得不甘,好恨上天这么作弄他们。
  她轻轻叹息,〞也许是注定的吧。〞
  〞你爱他吗?〞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专注挚诚地看进她的眼眸深处,仿佛要看进 她的灵魂里。 小小不知该怎么告诉他,她从没爱过那各待她虽好却撩不起她情丝的梁颜殊。从很 久以前,在婚事订下来之后,她就一直试着说服自己,终有一天能爱上梁颜殊,可是, 在他出现后,她发现,她再也没有一点把握。
  〞爱不爱?〞得不到她的答案,宫上邪的呼吸不禁紧促起来。
  她缓缓摇首,〞我无法回答。〞要是对他说出了她的真心,他只怕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要她在他的面前撖谎,她也做不到。 〞我呢?〞宫上邪急切地拉着她的手按向他的胸口,〞你爱我吗?〞〞你呢?〞她侧首反问,也好想好想知道他爱她吗?
  他毫不犹豫地吐露心声,〞我爱!〞
  〞是因为前世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前世的遗憾而催化了他那颗本只是受了她吸 引的心,也许他并不如她那般地为他沉迷,为他朝思暮念,藏在心底默默地爱。 〞不是!〞他断然否认,〞在我们想起前世之前我就对你说过了,从见到你的第一 眼起,我就已无法从情网中抽身!〞 小小怔怔地站立着,感觉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语,正在她的体内辗转挣扎着,将她 熏神染骨,一点一点地拉着她急速地倾向他,急促地为他神魂颠倒,心房因他而火热燎 烫。她全身都在呼唤着他,呼唤着她应该前去接受他的拥抱,前去那个才是她应该栖息 的胸怀里。 她的心,在焚烧。
  〞告诉我,你也是爱着我的。〞宫上邪抚着她的脸庞要求,〞我知道你痛苦、你难 受,可是你不能否认你对我情难自己!〞 小小的眼眶阵阵刺痛,彷佛是那被她压抑着的泪水在对她抗议着,抗议她不肯让她 的真情流出。她忍不住闭上眼,想逃开他那会勾出她心底最真最深爱恋的眼眸。 宫上邪不肯放过她,〞不要逃避,看着我,回答我!〞两行清泪自小小的眼中缓缓地滑下。他己代她说出她无法说出的全部。是的,她是 情难自己,可是在许配给梁颜殊时,她也被一项千古不变的道理深深束缚着,由不得她 。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体。
  〞你要我怎么做?〞她问得凑伧,泔然泪下,〞这次,我该负你还是负他?
  你有真心,粱颜殊也有,你要我怎么选?你要我把心怎么割?〞她情愿不忆起前世,就这样把前世的爱恋悄悄埋藏在心底,只要不挖掘出来,不赤 裸裸地摊开来,她便不会心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怎么走、怎么选,都是痛 。再来人世一趑,她仍是心折神伤,还是落得必须选择辜负这一条路,这一世,她还是 得做一个负心人。 〞住口,住口!。宫上邪猛地拥住她,拚命否认着她的泪,否认着她的无奈。
  恨意渗入他的五脏六腑里,深深地,彷佛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这一生这一世,他 从没这么恨过。 一切都是错,他不该再遇上她,她不该遇上梁颜殊,他不该爱上她,她不该又陷入 两难,他不该得去寻找拥有虎翼玉的主人,她不该没有那一块虎翼玉,事事如波涛,一 浪接一浪,一错接一错,错、错、错。
  一切都是那个封贞观施的回魂香的错!那回魂香,不该带领着他们通过那条他们俩 曾走过的甬道,不该把已经埋藏的往事一层一层地撕了开来。 他们消磨了多少辰光才把那些令他们所痛的、爱的、恨的给忘怀?何苦再让他们在 这条路上再走一过? 〞我只要你,我不要任何人!〞他低低的喊,拋下了限制他的一切,〞给我、嫁我 ,你知道你所有的身魂都是我想要的!〞 她的泪流迸他的胸怀里,〞我不能是你的。〞〞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宫上邪缓缓将她拉开,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选他 ?〞她情愿欺骗自己去嫁那个梁颜殊?她情愿为了世俗而不要他这个视她若宝的人? 〞是的,我选他……〞她在回答中颤抖,不知耗了多大的力气才有办法把话说完。
  宫上邪剑眉一拢,握着她腰肢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用力,〞你以为我会答应吗?〞〞上邪?〞她疼痛地皱眉。
  〞上辈子我选择退让,这辈子,你以为我还是会再把你让出去?〞一次就够了,他 再也不要当个退让者来成全她,他这次对她的爱远比上一世来得浓烈,他不能又来辜负 自己的心。
  〞因为这一回,你还是出现得太晚了……〞她自痛楚中迎视他,又愤又恨地捶打着 他的胸膛,恨他这个老是迟到的男人。 宫上邪任她捶打着,〞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要订那个婚约?〞〞你又为什么不早点来到我的面前?〞
  〞不要又拿时间的早晚来选择,这回你用你的心来选,选你所爱的人!〞这一次他不能再慢,他不能又成全她的委屈。〞如果你要温柔,我可以为你而温柔 ;如果你要的是一个永志不渝的情人,我可以为你成为永志不渝的情人;你若是要我不 再让你等待,我可以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开口,为了你,我可以为你做尽一切 !〞 小小的心因他的话而似有千针万缕细细扎着,一针一针地扎破她将自己包裹起来的 保护膜,扎碎了她尽可能要维持着的理智和对梁颜殊的忠贞。 此刻的她,根本就记不起什么前世,她眼中所能看见的只有他,只有他这名把心敞 开给她看的男子。 他曾经是骄傲的、自私的、我行我素的,可是为了她,他竟愿拋弃一切,用他的情 来挽留她,只因他知道她要嫁、只因他要留住她,保因为他爰她。 流动的气息中,暗暗地凝聚窒人的情愫,他们就像被绷拉至尽头的弓弦,均使出了 所有的力气抗衡着对方,可是他们都太过用力太过逞强,于是,也使得他们就要负荷不 住,就要弓裂弦断。
  长久的静默后,宫上邪依然得不到她的答案,得不到她一个为他心动恻摇的眼神, 看不清她那水盈的眸子里藏着的是什么,猜不透她那揪紧的眉心是为了什么。他只能揣 测着,或许在经过了前世今生的轮回之后,她的感情也由重新做人、重新开始,而不再 把他视为她夜夜倾梦不已的人了。也许,他不再是她的最爱,那粱颜殊在他出现之前, 就已经得到了她的芳心,得到了此刻他渴望而不可得的心。
  宫上邪顿时兴起一股决心,对自己下注,决定在她的身上赌一把。此刻他能做的, 就只有逼她、再通她。因为若是放得太松,他们两人就只能落得像上回的下场,两人都 伤心。
  他转身走向房门,逼她在他离开之前选择他。
  被逼迫是一种窒息的感觉,小小感觉胸口疼得就快因此而裂开了,他的每个动作, 突地在她的眼中变得极为缓慢。 他的眼眸不再流连在她的身上……他缓缓地转身走向门边……他伸出的手就要接触 到门栓……他就要离开她了。 在宫上邪的指尖触碰到门把之时,小小被他逼得不得不坦诚。
  她幽幽的启口,〞我爰的人是你。〞
  宫上邪旋即转过身来,眼里盛满了放手一搏后获得的喜悦。
  〞是你,不是他。〞小小两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将泪水直往喉间压下去,哽咽地低 喃,〞但,我不能选你,我必须嫁他……〞 他怎会知道,她的爰,是住在灵魂最深处里的煎熬?
  他怎会知道,她的心,是住在灵魂最深处里的倩挑?
  他又怎会知道,只要她能够自由,无论要她再选几次,无论再经过几次生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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