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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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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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刻,就让她这么伴着他,什么都不要想,什 么都不顾忌,和他当一对真正的夫妻,做一对在她梦里一直期盼着的爱侣。
  假若,她真能许一个如果的话。
  



  
  第五章
  连续告假了数日不上朝的段凌波,就像一名挖到宝的旅人,每日就停伫在似印的身 边,哪儿也下想去。为了能和似印多点亲近的时间,他索性向朝廷递了张长期告病的折 子,不论每天有多少人在府外排队等着要见他,他段老兄一概以重病为由,统统挡拒不 见。 段凌波是可以装病装得舒舒服服,可是段府里的每个下人却是得日日站在府外替他 挡人、挡驾、挡帖子,还得抬出不够用的桌椅、定时捧出茶水、膳食来伺候那些决心在 门外不等到段凌波不死心的朝中大吏。也由于段凌波的不上朝办公,段府外头的大街上 这几日来都站满了捧着折子,等着段凌波裁示的户部官员们.使得段府前的大街每日都 是水泄不通,挤满了排队晋见和看热闹的人潮。
  挡人挡到无力的柳仲气喘吁吁地再度爬上催墨楼,随便敲了下房门,接着累得上气 不接下气地倚在门边,瞪着眼前那个闲闲没事做,就只会像只似印驯养的家猫缠在她身 边的段凌波。
  「大人……」柳仲乏力地朝他举高手中的拜帖,」
  又有帖子来了……」
  段凌波连头也不抬,劈头就赏一顿闭门羹,「挡。」
  「大人,这张不能挡……」柳仲直摇着头,「这张帖子是云大人的。」
  「掠空?」段凌波终于肯拨点心神注意他人,「上头写些什么?」那家伙会下帖子 来?他不是向来都是直接找上门的吗? 柳仲拆开密折,念出里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内容,「地凋,啸削。」
  段凌波蓦然玻噶搜垌牡茁砩喜鲁隽舜蟀朐坡涌照夥饷苷鄣脑狻
  能让云掠空这个什么事都不受搭理的人急着写帖子来,十之八九是战尧修又去对云 掠空施压,要云掠空来问问他到底杀了似印得到了地玉没有;至于啸削,八成是司马相 国又对啸王党做了什么削势的举动,才会让战尧修忙着要他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 「大人?」柳仲看他一副深恩的模样,还以为他终于要接帖子见客了。
  段凌波寒目一瞥。「挡掉,就说我没空。」
  「没空?」柳仲倒竖着眉大叫,「你不是闲得很吗?」成天窝在房里的人会没空? 他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我正打算要陪我的爱妻去游河赏花。」段凌波站起身,脸上又换上了嘻皮笑脸的 模样。 似印两手叉着腰站在他的身后,「我哪有答应过这种事?」他自己不想上朝就算了 ,干嘛每次都拿她当挡箭牌? 柳仲苦哈哈地向似印求救,「夫人,你快劝劝大人吧,外头今天又是人山人海了。 」 似印走至段凌波的面前仰视着他,并以素白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
  「你到底还要罢朝几天?」随他玩了几天,以为他会玩累了收收心,没想到他却有 欲罢不能的倾向,愈玩愈过头。 「直到我认为够了为止。」段凌波朝她微微一笑,继而打横抱起她,无视于门口的 柳仲,笔直地走出房外。 似印紧捉住他的肩头,「你要带我去哪里?」
  段凌波没理会她,只回头对柳仲交代,「柳仲,告诉府里的人继续挡,挡不住就把 他们全都赶回去,我要和我的爱妻培养感情,严禁第三者干扰。」 「还挡?」被扔在原地的柳仲急得跳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刺刺地带着似印由 后门开溜。 「凌波,你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你不能再这样一直和我窝在一起。」看着他又将 大批想见他的人给挡在门外,而他们又从后门偷偷开溜,这让陪着他偷跑的似印满心的 罪恶感。
  「那又怎么样?反正国库一时之间也倒不了。」段凌波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低首亲了她一记,「更何况,陪你比那些烦人的国家大事 来得重要多了。」 她轻蹙着眉,「可是……」
  「捉好我。」段凌波来到河岸的船坞,抱牢了她跃至己为他们准备好的小艇上,随 后就放开了船绳,任小艇顺着潺缓的水流漂流。 河岸两边遍植着柳、桃、杏,在今年近乎提早了一个月就来报到的东风下,河岸缤 纷亮丽地换上了妆彩,桃红粉白嫩绿摇曳在东风中迎接春天。 似印坐在船首,轻仰着头,怔怔地看着灿开的花朵漫蔽了天空,落英缤纷如雪絮飞 舞,花瓣落至水面上,便成了春天的落雪,粉粉漾漾地荡在水面上,一切景物都在这烂 漫的春光里模糊了,什么都看不真切。微风吹过,她轻嗅。是东风拌着花香的味,那么 地暖融、那么地温柔。她忍不住闭上眼,任微风落花轻拂过她的面容,细细地体会这难 得的春光。
  小艇缓缓滑过水面,在宁静的水面轻轻滑出了一道道波纹,在段凌波的眼中看来, 就像是似印的身影在他的心坎上悠悠画过。 他静静地看着似印姣好的侧脸,淡烟花雨中,掩映的日光让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柔美 动人,风儿吹过她的发,瓣瓣花朵妆缀在她乌黑的发上,她伸手去挽,花朵顺着风自她 洁白的指尖穿梭而过,令她娇悄的脸蛋上漾出一抹小小的笑餍,像朵涟漪似地泛慢在他 的心湖里。 他尽力记住眼前的一切,记往她的美,记住那些曾经以及现在躲藏在春光里的情事 ,不去思考那些在她背后的阴影,不去想那些藏在他身后的深深负荷。 他自她的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肩,将她深深按人怀里。不愿让她如那些落花般,在短 暂的盛姿后便凋零飘落在水面上。最终不知去向。 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的似印,悄悄仰起头,「凌波?」
  段凌波无言地拥着她,想象着将她嵌合进体内的感觉,想象着当她把心交给他时, 他将会有多完整,不再像此时即使将她拥得那么近,他的心头还是觉得若得若失,无法 踏实。但他更怕的是,得到后又失去的那一天的到来、似印仰靠在他的怀里,抬首望着 他那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庞。 她伸手轻画过他浓密的眉,「最近,你都在想些什么?」她愈来愈不懂他了,他近 来老像是个戴上面具的人,一下子柔情款款,一下子沉醉在他的世界里,一下子,又扮 着笑脸来面对所有的人。
  「你。」段凌波老实地点着她的眉心。
  似印摇摇头,「我要听真话。」
  「这已经是我最真的话了。」他深叹了口气,将她揽抱坐至他的身上。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很勉强吗?」她细细看着他的眼眉,总觉得有股忧愁在他的 脸上浓化不开。 「不勉强。」拋开那恼人的一切后,如此靠近他失落近二十年的心,他一点也不觉 得勉强,反而觉得这才是他该回来的地方。 「其实你不必刻意为我做些什么,如果你觉得拘束,你不必为难自己。」似印垂下 眼眉,声音幽幽的,「我不是一株缺乏灌溉就会枯姜的花朵。」 他却摇首苦笑,「可是我没有你的滋润,很快就会凋零。」
  似印不解地看着他,试探地抚着他脸上的笑意,它是那么地真实不作假,轻悠地扯 动她的心,令她为他微微侧痛。 段凌波将她贴靠在胸前,「你听见我的心跳声了吗?」
  「听见了。」似印点点头,闭上眼仔细聆听他胸口那阵稳定的律动。
  「它的声音是不是很空旷?」他边挑去她发间的落花边问。
  「为什么它会那么空旷?」似印不明究里,但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段凌波抬起她的脸庞,仔细地告诉她,「因为它少了另外半颗心。」
  「另外半颗在哪里?」似印望进他愁侧的眼眸里,彷佛看见了隐隐的孤寂。
  「你身上的这块玉是打哪来的?」段凌波没回答她,反而轻揭开她的衣领,以指尖 勾出一块色泽碧绿的温玉。 「我不知道。」她偏首回想着,「我有记忆以来,它就一直在我身上。从没人知道 我身上有这块玉,你还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 段凌波拿下自己颈间佩戴的天玉,拿到她的面前与她的地玉契合相接,看它们在他 的手中,在经过了五百年的时光后又完整了。 他喃喃低问:「你说,它像不像一颗被拼凑好的心?」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似印讶异地看着那两块似乎本来就应该接合在一起的玉, 不知他是从哪弄来这么一块刚好能和她的王连接在一起的玉。 段凌波将两块玉塞进她的手中,再将她按回他的胸前,「你再听听,它的声音还是 很空旷吗?」 哗然喧嚣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掠过,她听见更空洞的心音,那种反而失去了稳定 ,好似某种东西正在急急流失的声音。他的胸膛就像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无边无际 ,所有的声音都是那么地空旷。
  她神色复杂她望着他的眼瞳,「你究竟想说什么?」她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声音,她 也不愿见到他眼底那种隐隐的寂寞。 段凌波安静地开口,「我需要你。」
  似印的心漏跳了半拍,耳间嗡嗡的风声,让她几乎以为自他口中说出的话只是错觉 。 「我需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段凌波执起她的手,「因为,我的心在呼唤你。」
  似印的气息紧缩欲窒,觉得眼前的一切应该只是出现在她的梦里的,可是他的掌心 那么温暖,在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只是她一直等待着的愿望毫无预警地就降临在她的 身上。
  她的心,因他的一句话而流离失所,留也留不住。
  不需要花言巧语,不需要喁喁诉情,只要他用这种认真的眼神、诚挚的言语,他就 能够推翻她这些日子来所有的伤忧害怕,只记得当下的一切,让她无法自拔地情奔向他 。
  她困难地开口,「只是因为……你的需要?」他的需要能有多久?是短时间内的, 还是她期望中那种长久的一生? 段凌波悄然无言,眼神变得杂乱难定,不知该不该回答她。
  似印睨着他的眼眸,依然是看不清他,她不禁紧揪着胸口,觉得自己像个站在悬崖 上头的人,一颗心摇摇欲坠的,想要勇敢一点,却又怕连心都葬送。 她并不希望自己只是个被需要的人,她希望,他的这双眼永远只看着她,不再看其 他的女人;她希望,他的爱能够永远只停留在她的身上,而不再分割给他人。可是他的 眼神是那么地没有把握,连带的,也让她的心那么没有把握。
  近来,因为他的缘故,她开始在心中有了以往那些想都不敢想的念头。这种渴望而 不可得的日子过久了,她一直有一句活很想告诉他,可是又没有勇气开口。 「我不想追问你是来自何方,也不想知道你的过往,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别去在意 我的身分和过去。」段凌波拨开她脸上被风吹散的发丝,真切地向她请求,「答应我, 只要这样看着我,不要去管过去和未来将会如何好吗?」
  似印的心猛然悬紧,「你知道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些?难道,他已经 知道她的身分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段凌波释出一抹微笑,安抚地拍着她,「我 只是想和你无忧无虑的过日子而已。」 「真的?」她不怎么相信,因为她知道他大过机敏了,他总是把真相藏在面具的背 后。不让她看见。 「真的。」段凌波决定继续隐瞒,「答应我好吗?」
  「我若答应了,就真的能和你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吗?」她倚在他的胸前,觉 得他所说的那些恍然若梦,像个永不能成真的诺言。 「可以的。」段凌波坚定的向她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完成这个心 愿。」 似印不加考虑就应允,「我答应你。」
  段凌波含笑地拥着这个手中拥有天地两块玉的似印,可是他同时也感觉那些在身后 追逐着他的阴影愈来愈逼近,就像是河面远处急急旋转的漩涡,就要将他们两人都卷进 其中。
  ***
  游船归来的段凌波,当晚就因一道急讯离开似印的身边,踏着夜色来到京郊的一栋 私宅。 宅里头一室啸王党的人,在段凌波来了后都神色凝重地不发一语,段凌波命人打亮 了灯火,来到内室里的一处平台上。 他用力揭开覆盖在一具尸体上的白巾,紧敛着剑眉看着死者安详的死状,仔细端详 了许久后,根本就无法自表面上察出半点异样; 他两手环着胸问:「怎么死的?」
  「验尸的仵作说是暴毙而亡,无他杀的可能。」户部次郎跟在他的身后细声禀报。
  「暴毙?」段凌波挑高了眉,又再揭开旁边的另一条白中.「那他新纳的这个宠妾 呢?」 「也是同样的死因。」
  段凌波走至那个静躺在台上的女人身边,自发中抽出一只细长尖锐的银针,不顾众 人的反对,亲自验起尸来。 他边忙边问:「这是近日来第几个丧命的大臣?」
  好些天没出门,原来云掠空急着找他就是因为这个,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户部次郎摇首探叹,「第十个了。」
  「段大人……」许多恐慌的朝臣纷纷涌向他,直怕自己就是下一个会这样不明不白 死去的人。 在女子身上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后,段凌波两眼一转,又熟捻地将银针扎进女子的 天灵,而后轻转慢挑着银针,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抽出银针,定眼看着银针上头缕 缕的黑迹。
  他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这个宠妾是打哪来的?」以为用这种手法他就查不出 来? 「是司马相国赠给他的。」
  果真如此,那个战尧修还真会算,司马相国居然用这种手法来对啸王党削势,啸王 党原本在朝中有权有势的人就不比太子党的人多,如今死了十个,啸王党已然元气大伤 ,往后要与太子党并争,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还有几个人收了司马相国所送的札?」段凌波接过下人送来的水洗净了双手后, 转眼估量着这室内的人数,发现在这种重要的集会中,居然有好几个人没到场。 「十来个。」户部次郎捧来一只名册交给他。
  段凌波翻了翻里头缺席的人名,赫然发现缺席的全都是目前啸王党里头最具权势的 人,而在场的几个人,也是在朝中颇有地位的人。 他迅即做出决断,「立刻叫他们把司马相国送给他们的人,无论男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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