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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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知错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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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昭,这是谁的女儿啊?”皇上很不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在一大片秀女外加一个皇太后的眼下跟着自己的妃子咬耳朵。

“这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哦。”皇上答了一句,“是那个老家伙的女儿啊。那就不要留了。”

云初昭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为难,宁西顾看了她脸色一下,隐隐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这女子一看就是自大的,礼部尚书也是他不大喜欢的,但是位置摆在那里,他却是不能做些什么。

他将手抬高,握住云初昭的手,云初昭像是也能通晓他的心意,捉住了他的手。

“那就送给二皇兄吧,”宁西顾的声音带了些笑意:“这般美貌的女子朕也舍不得落到外人田地里,二嫂不久前触怒了二皇兄,刚好用这女子激激她。”

云初昭撇撇嘴,没说什么,心里却想,二皇子当真是倒霉催的,死心塌地帮他登基,现下他这五弟却送他一个善妒的女子——要知道,这二皇嫂可是驯夫有术啊,偏生这二皇子又极疼老婆。这些日子两人不幸闹了点矛盾,这皇上居然想出了这么个恼人的法子!

云初昭笑起来,其实若这样反而能让他们夫妻俩重归于好倒是未尝不可呢。

孟姣到了很后面才上来报上名号,云初昭等她已经等了很久了,看看皇上,他已经很困顿了,似乎再坐下去就该睡着了,唯独太后还是兴致勃勃的。云初昭站得有些累了,宁西顾拉着她就坐到了自己腿上,太后竟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下面不少女子又是幽怨又是艳羡的目光让云初昭好生难受哇。

陆陆续续又挑选了三四个秀女,不是家室好就是确实很对皇上胃口的。一个半时辰后,总算将四十六个秀女全都看完了,宁西顾站起来,对着太监总管道:“你带着这些秀女们去储秀宫先去歇息歇息,圣旨就明儿再下吧。”又对太后说:“母后,儿臣实在乏得紧,就跟云妃去落桐宫歇息了,母后保重,儿臣告退。”云初昭也跟着告退。

太后今日心情好,也就应允了。

次日,圣旨下来,储秀宫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圣旨上有云:洛雨辰(右丞之女)赐玉璧一双,住储秀宫,封为洛昭仪;孟姣(太常大夫之女)赐锦绣五匹,住储秀宫,封为静嫔;王思思聪慧明朗,特赐《四书》孤本一册,封为昭仪。李黎(礼部尚书之女)赐金簪五支,银镯一对,耳环十副,蜀绣五匹,择日嫁于二皇子为平妻;花青(左丞相之女)赐古琴泪痕,择日嫁于八皇子西宸为妻。

8、问安 。。。

第八章问安

回到落桐宫,宁西顾便叫了花雕伺候说要午睡。云初昭看着他那困顿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旁的大太监福全愁眉苦脸的抱着一堆奏折不知该放哪儿。

云初昭指了指一旁的朱漆雕花长桌,示意福全搁上头,“福全你先下去吧,皇上睡了起来我再让他批。”“是。”

待丫鬟太监全下去之后,云初昭去端了张椅子,放在床边,从一边儿拿起一张绣帕开始修起来。

“初昭。”宁西顾还没睡着,他唤道,“你来陪朕一起睡。”

“是。”云初昭只得放了绣帕,自己宽了衣上了床。

她注意到宁西顾的眉一直是皱着的,这样怎么能睡好。因而去用手抚了抚,想把它抚平。

“别动,让朕抱抱。”宁西顾还是闭着眼,就是眉宇间的愁绪一直散不开,云初昭侧着身子看了看一旁的长桌,上面的奏折比往日多了不知多少,想来是国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她迟疑的问:“皇上,可是政务上的不舒心?”

宁西顾叹了口气,将云初昭揽在怀里,“是啊。”

云初昭于是闭了嘴,国家大事哪里是她后宫娘娘能参与的,不如早早噤声。

可是宁西顾却继续道:“你可知道我国西边的晋州?”

云初昭愣了愣,无缘无故,说什么晋州?

在宁氏江山的西边,是一片山地,四面有山环绕,中间却是盆地,按理说这地形很不错,别人也不容易攻进来,只是近日里,西荒那边的蛮夷却嫌地不够住了,硬是要在宁氏王朝里挖那么一两个城池走。本来,西荒哪里的蛮夷有三个部落,一个是以月作为图腾的月氏,一个是以乌云作为图腾的云峦,还有一个是以叶子作为图腾的晟枫。在往日里,三个部落往往闹得不可开交,而在需要一同侵略别国的时候反而团结互助,三个部落的人都在沙漠之中的绿洲生存,为了争夺更多的粮食和水源,他们便会一致对外宣战。抢来的土地和妇女便会三个部落分。

在宁西顾祖父那一代,因为有一个战功显赫的云老将军,将那三个部落驱逐得远远的,不敢涉足宁氏江山半步,可在宁西顾这一代,他们又卷土重来了。不但卷土重来,更想进一步进入晋元腹地——这简直叫欺人太甚!摆明了是看宁西顾登基不过个把月,心腹尚未培植,根基不算太稳,便想着来分一杯羹了。

只是,宁西顾哪里有他们想的那么软弱?

云初昭安抚了他几下,就见宁西顾睡着了,想必也是太累了吧,五更三刻上朝,下朝之后又赶忙去选秀女,委实不容易。

静静的看着他睡着的模样,云初昭却觉得此刻的他跟个孩子似的,同样也需要一个能依靠的肩膀,在压力大的时候能静静的靠在一个人身边,恢复了之后再继续向更凶险的地方跋涉。

次日,新晋的嫔妃按照祖制是要向皇后请安的,但由于宁西顾至今还没有皇后,云初昭又是这后宫三千佳丽的老人了,因此不过五更三刻,就有人来向她请安了。

云初昭或许是忙昏了头,一时竟也差点儿忘了。所幸她向来起得比较早,因而也不算手忙脚乱。来人是静嫔孟姣。

云初昭迎着她向偏殿去了,唤了碧秋上茶点,让孟姣坐了左边第一个位置。

孟姣受宠若惊,她原本是个太常大夫的女儿,家境清寒,见着云初昭的妆容,不由得生出一种貌不如人的感觉,亏得云妃那般的从,却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着实可爱。心下已存敬爱之心,因而处处小心唯恐说话做事出了半点差错。

云初昭笑道:“你不用紧张,进了宫,大家就是姐妹。令尊孟大夫还好吧?”

孟姣泪盈盈的,不说话,半晌方哽咽道:“父亲一向忠心社稷,虽职位不高,却鞠躬尽瘁,日日不停息。——不久前,大夫诊断说老父已患血气虚之症……”

云初昭道:“气虚的话补补就好了,花雕,去称两斤人参来,一会儿派人给太常大夫送去。”

孟姣闻言,用手帕拭泪,对云初昭此举感谢万分,“多谢娘娘。”

“不用谢我。妹妹你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啊?”

孟姣握着手绢,对云初昭道:“平日里也就绣绣花什么的打法时间罢了。虽然做不了多少,但做些香囊啊绣帕什么的还不成问题。”

云初昭闻言笑道:“我也爱绣花,不如让我见识见识妹妹的绣功?”

孟姣脸有些红了,还是将手帕呈了上去。

手帕上绣着一株并蒂莲,用十六股分绣的,看起来十分细致,栩栩如生。云初昭看得好生羡慕。“绣得真好。我就不行。”她指着自己手绢上绣的桃花,虽然美丽,却并不如那并蒂莲——它简直如活的异样,上面的露水似乎随时都会滴下来似的。

孟姣一目了然的道:“娘娘大概是用一股线绣的吧?其实不然,用将一股线分成许多股,这样绣出的花儿比较灵动。”

云初昭道:“锦瑜,你去把我的绣花样子拿出来给静嫔瞧瞧。”

二人一起讨论绣花,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偏殿里又陆续来人了。

“臣妾洛雨辰见过云妃娘娘。”

“臣妾赵贞见过云妃娘娘。”

赵贞身着大红缎子对襟衫,原是云初昭赏给她的。头上是一对薄如蝉翼的金叶子作为装饰,原本平凡的模样看起来竟有些富贵的样子。孟姣打量着她的同时,许贞亦是打量着面前的静嫔。她们本都是嫔,比起昭仪来小一级,比起昭华又大了一级。

让二人坐下后,云初昭将手上的花样子放到桌上,却听赵嫔娇笑道:“我道是为什么姐姐你要提拔静嫔呢,原来静嫔竟是这样一个女子,也枉我看人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世上有这般清秀的人……”

云初昭淡淡的说道:“你不也很清秀?”

“哪能和姐姐比呢?皇上对你的专宠这皇宫里谁不知道啊?!”

花雕一听这语气就不对,赶忙站在了自家娘娘身后奉茶,眼睛死盯着那赵嫔。

洛雨辰虽然是大家族中的小姐,对于这些也当看开,只是她担心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云妃已被皇上专宠,那自己以后……

神色间颇有些动摇,却也知道,云初昭无论是性情还是家境都是顶好,因而也不答话,陪着孟姣在一旁看花样子。

碧秋去换了热茶,回来就看见最难搞的赵嫔来了,皱了皱眉头,还是装作不经意的去给赵嫔送茶。

云初昭这儿的茶都是不久前上贡的云雾茶,皇上最喜爱喝的一种茶,云初昭这里也不过几斤。

走到赵嫔身边,碧秋竟然被椅子腿儿给绊了一下,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热茶泼在了那件昂贵的大红缎子对襟衫上,热气儿如云雾一般的迅速弥漫了上去,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娇气得很,只能用热气儿熨,经过热水烫了之后便只有作废了。这件大红缎子对襟衫是之前云初昭穿着的,赵嫔喜爱到不行,竟让云初昭换下了送给她。碧秋当日里就对这事儿生气至极,甚至准备将那件衣服给烫坏!就赵嫔那样的下贱蹄子也能穿这样的衣裳到处炫耀?还敢那样对云妃不敬?!呸!!

赵嫔被热汤淋了一下,虽然没被烫着手、脸,但衣服却也报废了,她气得嘴唇抖个不停,扇了碧秋一个耳光:“你这狗仗人势的贱丫头!……烫坏了我的衣裳你赔得起么!?”

云初昭心知碧秋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却淡淡道:“锦瑜,带赵嫔去换身我的衣裳吧,一会儿凉了是怎么回事?还有,以后我的狗请让我自己打,不劳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奢望能多出几个文收与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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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问安 。。。

第九章问安

赵嫔被热汤淋了一下,虽然没被烫着手、脸,但衣服却也报废了,她气得嘴唇抖个不停,扇了碧秋一个耳光:“你这狗仗人势的贱丫头!……烫坏了我的衣裳你赔得起么!?”

云初昭心知碧秋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却淡淡道:“锦瑜,带赵嫔去换身我的衣裳吧,一会儿凉了是怎么回事?还有,以后我的狗请让我自己打,不劳烦了。”

话完,盯着跪坐在地上的碧秋,碧秋竟被那双清冷的眸子给看得一愣。

“杖责二十,现在就去吧。”

碧秋被这样的决断吓到了,锦瑜花雕跪下求情:“娘娘,您就原谅了碧秋这次吧,她绝非有意……”

其实花雕心里想的却是:娘娘您这次要打了碧秋的话可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这怎么使得?!

云初昭却道:“都没听见我的话么?快去!”

孟姣大抵是明白了云初昭所想,若是一会儿赵嫔出来了,见碧秋仍旧好生生的站在这儿,只怕会到处说云初昭是妒妇,毒娘子等不好听的话,若要让那些话胎死腹中,首先要打的就是碧秋。二则,比较她现在是后宫的半个主人,这次显而易见是碧秋之错,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罚碧秋说不过去。

孟姣道:“娘娘,就看在碧秋跟着您这么久的情况下,绕了她一次吧——二十棍打下来可不是好玩儿的。”

洛雨辰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主儿,也跟着孟姣一起求情。

云初昭放软了口气:“看在两位昭仪为你求情的份上儿,就十棍吧,让你长个教训!”

碧秋站起来抹泪,“是。”一旁,早有太监等着,领着她去下人房里受罚了。

赵嫔出来后,看见碧秋已经不在此处,眉宇间方才缓和了一些,之前看在云初昭是一宫之主的份上儿脾气也不好使出来,眼睛看也不看云初昭,自顾自的去找洛雨辰聊天。

云初昭忍着不与小姑娘置气,换了花雕来给诸位娘娘斟茶。

在宁西顾还是五皇子的时候,赵嫔就已经是他的妾了,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嫔,难免会心中郁郁丛生,觉得新来的人都压在了自己头上,她向来是个野心极大的人,只是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地位不如后来居上的昭仪,却没明白自己原本就是一个丫鬟,哪里比得上尚书家的小姐们?

花雕虽只是个丫鬟,在云老将军府上却也从没受过气,此刻却要看那赵嫔的脸色,当真觉得这人讨嫌得紧,看见赵嫔那唯我独尊的模样便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她。但好歹将茶放到桌子上去。不言不语反而不会生事端,她就拿赵嫔当个聒噪的青蛙罢了。

送走了嫔妃们,云初昭也觉得好生的倦怠。中午小憩了一会子,又突然醒了过来,突然想到一件被搁置在心里颇久了的事儿。——安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而云初昭只贴身带上了一柄剑便去了已故安妃的宫殿。

“谁?谁在那里?!”云初昭握着剑,眼神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安妃宫邸的花厅里,依旧有人来过的痕迹。云初昭自然不可能以为那是一个巧合,手执着剑,猫着腰,走了进去。身旁一声破空声,她向左一个侧翻,险险的躲了过去。软剑“噌”的一声弹出,向后一个“乌鹊南飞”,直觉刺中了,却始终没能听见被刺中人的闷哼声,心里不由大惊。一个冷风横扫过来,剑尖贴着她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你是谁?”

云初昭只听见一个嘶哑的女声问:“先说你是谁。”

云初昭思量了一下,还是答道:“我是云妃娘娘宫里头的丫鬟。”

她一向穿得简单,因此这般说倒也不让人怀疑。——毕竟云妃的名号天下人都该是听说过的,她毕竟“专宠”数年,得到的赏赐不少,家底也算丰厚,她宫里的丫鬟穿的不一定比那些昭仪还端庄。

“你既是云妃的丫鬟,来这里做什么?”依旧是那个嘶哑的嗓音,犹如嘶嘶吐气的蛇信,让这个宫殿竟有了一丝阴寒。

只是,此人说话……没有情绪起伏!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一点。

云初昭虽幼年便开始习武,却并未与这般恐怖的人相处过。

“奴婢只是路过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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