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的许晋埕眉头一挑,满面寒霜,“他不知道你只是代替肖芷晴订婚吗?”既然知道夏沁只是暂时替代,为什么还要强迫她?!
“知道。可是他……”
“我马上会派那边的人过去接你!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嗯?”
“嗯。”杜清然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只能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将手机还给身后的李总,“谢谢你,李总。”
看来晋埕一直知道她与靳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问罢了。
“那我们最后再喝一杯。”笑微微的李总则将她的酒杯端给她,并与她碰了碰杯,“也许这次之后,我们便再也见不着面了,留下一些回忆吧。”
杜清然不觉有异,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口饮尽,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面善的李总竟然伸手一把拉住她!因为此刻她正转身往外面走,准备出去!
她是他到手的猎物,他又岂能让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给飞了?
“出去透透气。”其实是出去等许晋埕的人过来救她。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李总竟是将她拉得更紧,不允许她走,阴险笑着,“如果你身子有什么不适,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我的身子能有什么不适?”杜清然反问他,终于感觉到了毛骨悚然,“你等着送我去医院,是不是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跟我走吧!”李总瞬间变脸,一秒钟凶相毕露,一把拽了她便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我可以保证你在跟了我之后,信用卡里有花不完的钱,每个月我还可以给你买名牌包包……”
“你放开我!”杜清然拿旁边的东西挥打他!
“如果你乖一点,接下来我会对你温柔一点。”恶心的中年男子回头色迷迷的盯着她,一把拽了她,力大无比,色胆包天,“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小秘书,每个月拿那么一点工资,都不够你付房租费……”
“我不需要这些钱!”
“那你需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而门内,靳辰一直被这群人包围,敬酒,阿谀奉承。
最后,他终于发现杜清然不在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于是他站起身,也出去透透气,看看这女人到底去了哪里。
正巧,他看到地上有两支摔碎的玻璃杯,不远处还留着杜清然的一只鞋!
他睿眸一眯,循着这一路凌乱大步而去,果然看到地上都是被扯翻的花瓶花篮,远处还传来杜清然的叫喊声!
“杜清然!”他朝这边大步而来,一把扯过那轻薄杜清然的男子,狠狠一拳砸上对方的脸,差点没把那李总给砸得眼歪嘴斜,黑眸一眯,暴怒,“你好大的胆子!”
被揍的李总见事迹败露,立即从地上爬起,解释道:“靳……靳总,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劝劝杜小姐不要走……刚才她拿我的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让对方来救她,约好在门口等他们过来……”
“是这样吗?”靳辰剑眉一蹙,扭头朝这边的杜清然看了一眼,然后又是狠狠一拳砸上这李总的脸,这次直接将这杂碎打得鼻青脸肿,又是暴怒的几拳,“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鼻血直流的李总摔在地上连连求饶,“靳……靳总,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刚才您与她没有坐在一起……”
“所以你将歪心思动在了她身上?!”暴怒中的靳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眯眸厉声,“这次回去之后,我会让你尝尝动我女人的下场!等着破产吧!”
“靳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鼻青脸肿的李总哭着求饶,老泪纵横,追悔莫及,“请您不要撤消与我们公司的合作案,我们公司这次不能没有您的注资……”
“公司资金链断裂还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你真他妈该死!”靳辰厌恶的一把松开了这个老家伙!
这个时候,包间里的另外几个老总也闻讯朝这边赶过来了,急匆匆的跑着,“靳总,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靳总说出来透透气,良久没有回来,真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房里还有几位千金与老总等着他呢,这桌饭没有靳总可不行!
“没什么。”靳辰扶着旁边瑟瑟发抖的杜清然,若无其事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李总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扶他一把,顺便去医院看看有没有骨折。”
“……”众人朝那边狼狈的李总看一看,再恭敬的目送这边的靳总离开,脑门间立即冒出几个问号!
摔一跤能把李总摔成这样?
那鼻梁骨已经断裂了吧?眉骨眼骨也差不多骨裂了。
还有那双手,估计已经脱臼了吧?
嘴巴旁边全是血,被揍得鼻青脸肿。
如果不是做了坏事,谁会这样报复他?
看来这位李总不安分哪!
——
由于靳辰的提前离席,这场饭局结束。
石家千金与董家千金依依不舍的送别,站在他的车前不肯走,“靳少,你什么时候能再过来?我带你去游天潭。”
“丽丹,喊靳总,不要没大没小。”石潘文在一旁提醒女儿,早把那李总的教训给记在心里了。
原本今晚上,女儿准备勾引靳辰,制造与靳总独处的机会。
但看这李总的下场,他很庆幸刚才没有在靳总的酒水里动手脚,或者是把靳总给灌醉。
这不情不愿的事,还是不做为好,否则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公司会与你们石氏集团合作。”靳辰拍拍石潘文的肩,让他放宽心,再看一看旁边的董玉珠女士与其他董事长,笑着,“这次承蒙大家款待,今天靳某吃得很开心,那现在就先走一步了,还有些事。”
“靳总慢走。”一群人连忙送别。
高大的靳辰则看了看一旁摇摇晃晃的杜清然,又笑道:“杜秘书好像喝醉了,我正好有车,顺路送她回去吧。”
“不要碰我!”杜清然居然把他的大手拨了一下,不允许他碰触她!
因为此刻,她整个人不太对劲,全身似火在燃烧。
从刚才喝下那杯酒开始,她便摇摇晃晃,身体的温度不断在攀升!
靳辰见她推他,便勾了勾唇,伸手将她给扶着了,扶进车里,又扭头对大家告别,“下次再聚。”
“再见,靳总。”几位老总对他敬畏的挥挥手,其他另外几位千金则愤愤不平的看着那被‘顺路’的杜清然,气得悄悄跺了跺脚。
最后,载着靳辰的私家车终于离去了。
靳辰这才卸去他淡漠的伪装,担忧的注视着旁边的杜清然。
她看起来很像醉酒,一直在说胡话。
但她身体的温度,却炙烫得吓人!
所以刚才他才失去他靳总的风度与气度,狠狠揍了那李总一顿!
这种下流的东西,是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水……”失去意识的杜清然迷迷糊糊的吐出这个字,并不断用手抓旁边的靳辰。
靳辰拿了一瓶水给她,扭开盖给她喂了一口,并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
杜清然则抓起他的手就咬!
咬得紧紧的,不肯松开,“你们都不是东西,尤其是……你靳辰……”
靳辰没想到她会骂他,忍住痛,挑起眉,垂眸盯着这个似乎在发酒疯的女人。
“你们都喜欢强迫我……我为什么要被你们强迫?我是妓女吗?……”
“你睡觉。”靳辰伸手将她放平。
但没想到杜清然又坐了起来,抓着他不肯放,用水瓶子砸他,“你在我酒里下药,你该死!”
“好,我该死。”为了让这个女人安静,靳辰不得不依着她,承认自己混蛋,该死,又把她给放平了,“你先休息一会。”
“我不要……”杜清然又抓着他不放,像一个小孩子。
“……”靳辰好无奈,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柔声哄她,“你说你要怎么样?我都满足你。”
“我要……打你!”
“……”他身体强壮,被打几下没事。但关键是这女人的小手不痛吗?小牙齿不痛吗?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
于是前座的司机与崔源便被这一幕逗笑了。
只见他们高高在上的靳总正被杜小姐抓头发,被咬,被打。
看来杜小姐清醒时对靳总的怨气很深,失去意识时也不忘‘报复’靳总一顿。
最后,靳辰把在他怀里胡闹的杜清然给抓了起来,吻了吻她的唇,“为了让你安静,我得吻你了。”
意识模糊不清的杜清然开始抗拒他,扭头推开他,“离我……远点!”
刚才打他,只是为了发泄,因为他也是李总那一号的人物!
但火热的身体却不受她自己控制,离他健壮结实的身躯越来越近,坐在他腿上不想离开,双手反而抱住了他……
最后,私家车不得不在半路停下了,停在附近的某片树林子里,助理崔源与保镖司机则下车去赏月,将空间留给少爷与杜小姐。
平日里杜小姐对少爷都不太热情,不情不愿的。
今天主动投怀送抱,而且对少爷热情如火,少爷不投降才怪。
他们尊贵的少爷可是一头狼,一旦得到鼓励,那可会对美丽的杜小姐霸道反扑,吃干抹净……
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
而那被遗忘的夏沁小姐,现在还在山上待着呢。少爷让他安顿夏小姐,直接把夏小姐送回另一座城市就行了。
知道她是夏沁
假夏沁在玩完滑索之后,就这样被扔在了山上。
靳辰突然间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仅派了他的助理崔源过来安置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天她在山上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日,重新上山的崔助理说要送她回去。
“靳辰不与我一起回去么?他现在在哪里?”夏沁有些不高兴。
“夏小姐,靳总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无法与您一起回去。”崔源笑着对她解释,总感觉,四年后的夏小姐与四年前的夏小姐有些不一样。
也许是气质有些不一样,让他感到陌生。
“什么重要的事这么重要?”夏沁又问,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不管是有什么事,总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吧。”
“这……”崔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继续笑着,“靳总每天都有很重要的事。”
“那算了,我们走吧。”夏沁拖起了行李箱。
到达机场之后,夏沁又朝大门口方向望了望,期待靳辰的身影能出现。
但终究她是失望了,只能带着她那用特殊手段得到的奖杯,返回家乡。
夏伊芳早已在等着她,靳家的二婶何茗苑与陆夫人也过来接机了,恭喜她获得这次的钢琴冠军,“夏沁啊,你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接连四届获得百花奖冠军。”
夏伊芳也示意助理把侄女的奖杯与行李接过,带着她往外面走,“现在我们回靳家,你靳爷爷与靳奶奶准备给你接风洗尘,庆祝你这次凯旋归来。”
“嗯,谢谢靳爷爷与靳奶奶。”夏沁开心的笑了,亲昵挽着姑姑与何茗苑的手臂,“还有二婶与陆夫人。”
走在后面的陆佳人白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喜色。
首先,夏家与她陆佳人没什么交情,她对夏家的女儿没什么感觉。
其次,她所挑选的儿媳妇人选都必须听她的话,对她陆佳人有用处。
现在她所挑选的儿媳妇人选全被靳家给刷掉了,肖芷晴逃婚,杜清然不知道去了哪儿,没一个听话的。
所以,她不同意让夏家的女儿夏沁再次嫁进来,她收养的女儿婇韵不知道比这夏沁好了多少倍!
如果婇韵能及时回国,那么她一定将婇韵送到靳辰的身边!
到时候,靳辰这心里估计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
“陆夫人,这边。”前面的夏伊芳邀请她上车。
“哦,好。”她立即换上笑脸,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
——
一夜*。
杜清然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骨头几乎散架。
她记不清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与那李总站在走廊上喝酒,似乎是喝醉了,身体立即开始摇摇晃晃。
之后的事,她当然是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不断做春梦,梦到了靳辰。
此刻,她从大床上醒来,发现床上一片凌乱,枕头都丢到地上去了。
旁边的桌子椅子也是横七竖八。
她光着身子,但床旁边居然没有她的衣服,想必她是*爬上床的。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羞涩,立即裹着被单从床上爬起来,寻找自己的衣物!
如果她是*爬上床,那她之前在做什么?
总不能光着身子从门口走到房间吧,难道在外面也是光着身子吗?她要不要这么开放?
在衣柜里翻了翻,总算能挑出一套能穿的衣服了,飞快的换上,在洗浴间整理自己,快速出门。
趁女经理现在不在,她必须立即去机场,飞回去,然后找晋埕!
哦,对了!昨晚她给晋埕打过电话,让晋埕派人过来接她!
但她该死的却睡在了这里!
她飞快的跑出门,一路畅通无阻,坐上出租车,“去……去御唐阁中西餐厅。”她努力的想了一下,发现记忆断层。
昨天靳辰在那里应酬,愣是把她给拽过去了,然后她与那位李总出去喝酒,借用了一下李总的手机……
之后,她是不是还打过靳辰?否则手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将她顺利的载到了御唐阁中西餐厅,但是许晋埕的人不在那里。
她立即借用电话,再次给许晋埕打电话。
许晋埕现在接听任何一通陌生电话,因为他现在把夏沁给弄丢了,正急着,“昨天我的人过去没有找到你,可能靳辰把你带走了,他把你带去了哪里?”
“在……在一幢陌生的别墅。”杜清然抚头想了想,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从一幢别墅跑出来,并不是从酒店,“昨晚我好像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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