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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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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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我娘天天坐在那张床上缝补刺绣,屋里光线不好,累得她眼涩颈酸,直到看不见做活计了,她就下了床来给我做饭…”

“老爷…”乐以珍动容。

“我娘一辈子没有享过福。年轻的时候生得好,都以为她能寻一户不错地人家嫁了,谁知道她在绣庄做工的时候,就被老太爷给瞄上了。我外公当时贪慕老太爷的钱财势力,一心巴望着我娘能入怀府为妾呢,谁知纳妾地事让老太太生生拦了下来,那时候我娘已经怀了我…”

“开始的时候,老太爷经常打发人往家里送银子,我外公看在银子的份上,对我娘还算过得去。后来老太爷有了新欢,哪里还能记住我们这对贫贱母子?我外公和舅舅见没银子得了,还要白养我们母子,对我娘就没了好脸色。我娘没法儿,将老太爷送她的几件首饰卖了,买了这三间屋子,从此就靠着她给人家缝洗浆补,来养我这个没人待见地私生子…”

“眼看着我长大了,她快要得济的时候,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也不跟她商量一下,就莽撞地离开了她,害得她提心吊胆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怀远驹说到最后,声音开始哽咽,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我问过老太太很多次,她咬紧牙关不肯告诉我实情…我这一生若寻不到我娘的下落,死了都没脸去见她老人家…像我这样不孝的儿子,活该被打进地狱里去的…”

眼泪终于无声地流了下来,怀远也不去擦,转头抱住乐以珍地双肩:“珍儿,等咱们的儿子长大了,我把家业交给他,然后你陪我到这里来养老,好不好?”

“好,我们就在这里养老。”乐以珍地声音轻轻的,却给了怀远驹无限温暖地依靠。他紧紧地将乐以珍揽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上。乐以珍感受到他地身子在微微地发抖,知道他正在悄然饮泣,便伏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出声,等着他平静下来。

那天之后,这处怀远驹的故居开始画图测量,准备开春重建。隔壁芙儿的旧居,在经过一番修补装缮之后,迎回了它的旧主人,那个当年慨然离家寻人,从此后开始了飘零人生的郭芙儿。

怀远驹记着乐以珍的建议,让人在这里修了一所义学,免费收这一片儿贫穷人家的子弟,请夫子教他们念书。

然后,另一件大事开始筹备,就是怀远驹与乐以珍地婚事。

本来乐以珍说,儿女都有了,请个媒氏报了官府,再拜过祖宗就行了,没必要大张旗鼓。可是怀远驹却不依,府里开始备办这场婚事开始,他就将乐以珍送去了延庆王府,三书六礼一样不缺,聘礼更是隆重地令人咋舌。怀远驹每天喜气洋洋的,像是个待娶的少年郎,期待新妇进门。

行婚礼的日子终于到了,怀远驹带着迎亲的队伍,将凤冠霞帔的乐以珍从延庆王府迎了出来,送进了花轿。鞭炮炸得震天响,旗锣伞扇迎风招展,引得一路人驻足围观,纷纷议论花轿上那位怀家的旧人新妇。

到了怀府门口,乐以珍被扶下了花轿,在手边人的指引下,跨了火盆,入府内正堂,拜了天地之后,就被送进了新房。

虽然她这个人是府里的旧人,不过她地新房却正经是新房。老太太的德光院东边,有一处精巧的小院子,面积比沈夫人的钟慧院小,不算逾了规制。怀远驹督人将这院子修缮一新,取乐以珍名字里的一个“乐”字,将这小院儿定名为“乐熙院”。

乐以珍这个旧人新妇被送入乐熙院的洞房之后,就坐等着怀远驹回来行合卺之礼。她蒙着盖头,听外头人声喧闹,心中暗暗发笑。

没想到自己都跟他过了两年了,竟然还能有一场婚礼。所有地人都那么郑重其事,都当她是新人一样迎接,可是刚刚在拜高堂的时候,她明明听到老太太的声音里,隐隐在忍着笑意。

她一想到老太太那忍笑地声音,她自己就抑制不住,在盖头下“扑哧”笑出声音来。她这一笑,引发了屋内一连串的噗笑声,她分辨得出有定儿的声音,有芹儿的声音,还有两个声音是她不熟悉地。

她羞恼地说道:“你们觉得好笑,就笑出来好了,偷偷摸摸的,小心憋坏了心脏儿!”

定儿强忍着笑意,对乐以珍说道:“二太太可要严肃着点儿,这是正经事,玩笑不得…”说到这里,一阵笑意从心口涌上来,她赶紧咬了嘴唇忍住,再说不出话来。

乐以珍听到她们几个吃吃的笑声,伸手一扯盖头:“索性让你们笑个够,我也不戴这个劳什子了!都是相熟的人了,弄得这样正经,反而惹人发笑…”

她还没说完话,屋里两个陌生丫头的面孔只在她眼前一闪,那盖头就重新蒙到她的头上了:“二太太先忍忍吧,我们再相熟,也不能坏了规矩呀!”

乐以珍没法儿,只得顶着那块大红绣凤地绸布,一直坐到天黑。外面酒席散尽,怀远驹终于回来了。

一切都按规矩来。可是当怀远驹手执秤杆挑开盖头时,乐以珍还是笑场了。她抬头看怀远驹,乌发如云,秀眉轻挑,笑眼弯弯,一张娇俏的小圆脸儿在喜烛地红光中,晕着淡淡的绯红。

怀远驹陶醉在一种安定地幸福之中,在喜婆的引导下,与乐以珍按礼数坐床撒床,喝了合卺酒。定儿铺好了床,伺候乐以珍梳洗换了衣服,就引着几个丫头退出去了。

洞房之内,怀远驹与乐以珍对面而坐,隔着喜烛台,看烛光在对方地脸上跳跃。

“老爷…”乐以珍轻轻地唤一声。

“又叫老爷!”怀远驹不满地抗议。

“…”乐以珍实在不习惯哥呀郎呀的称呼,憋了好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我以后叫你老公吧。”

“老公?”怀远驹觉得这称呼很怪异,“什么意思?是不是差辈份了呀?”

“当然不是,在我的家乡,老公就是对丈夫的亲密称呼,以后我在人前叫你老爷,就咱们俩儿的时候,我就称呼你老公,就这么定了!”

怀远驹还在争取:“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四郎,你唤我一声四郎,我这心尖都会颤呢…”话题说到这里,怀远驹就有些激动了,他绕到乐以珍那边,将她抱了起来,目光贪恋地从她俏红的面庞一直溜到她的一双秀足之上,越看身体里的小火苗烧得越旺。

他呢喃一句:“珍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然后他俯首,探到乐以珍柔润的双唇,吻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洞房欢情

对于乐以珍来说,今天是她穿越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待卖的女奴到怀府的抱狗丫头,从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到怀远驹的第九房姨娘,始终没有摆脱掉一个卑微的地位。

虽然怀府长房二太太对于她这样一个现代人来说,仍然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身份,但事随境迁,好歹为人妻为人母,她得到了一个正式的承认。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曾经伤害过她,她也曾经憎恶过他,可缘份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两个看似背道而驰的人,也走到了唇齿相依的这一天。

喜烛的红光摇曳,怀远驹已经激动了,半闭着双目探寻着她的双唇。她在迎上他之前的那一刻,想起了临穿越前她收到的那封情书。

世事总难尽如人意,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往往不是同一个人。

而人的一生确如在风雨中行走,谁会是那个与你共撑一把伞相伴一生的人呢?是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

她这个被冥冥之中那只掌控命运的大手丢到这里来的人,虽然选择了顺从,不过还好,如今既有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

怀远驹见她发着怔,睁开已经迷离的双眼,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乐以珍收回跑远的心神,冲他妩媚一笑,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没什么,我在重温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怀远驹头晕晕的,思维不是很清楚。

“你说你这一辈子都会对我好。现在又加了两个人哟。你会不会嫌累?”乐以珍声音酥软。呵气如兰。落在怀远驹地耳中。如一股温泉水漫遍他地全身。舒适而微痒。令他更加地陶醉。他熏熏然地用鼻子在她地颈项之间嗅闻着:。电子书。“不会。我会一直对你们娘仨儿好。咱们是幸福地一家四口。谁也拆不开…”

乐以珍轻笑出声。随即将脖子一仰。在怀远驹地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很少这样跟怀远驹亲昵。因此她地主动让怀远驹顿时兴奋起来。一股热流从身下只蹿到他地喉咙。他难以抑制这种冲动。发出一声呻吟:“哦…”

随即他将她拦腰抄抱起来。直奔两个人地喜床而去。他心急地将她往床上一丢。正好有几颗花生和莲子就在乐以珍地身下。得她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哎哟”一声。

怀远驹赶紧将她又抱了起来。去清理那些撒床地干果。乐以珍却抓住他地胳膊。另一只手捉住着被角往床里一掀。那床大红绣百子图地喜被裹着一床地干果。堆到了床地内侧。露出被子下面同样大红缎子绣百子图地床褥。

然后她轻轻地解开他中衣地带。慢慢地将那件淡蓝地绸衫褪掉。当他地上身裸露在她地面前时。她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地身体。

怀远驹地年纪处在而立与不惑地正当中。是一个成熟地男人最风华地时期。他地身体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健硕。但肌肉紧致有弹性。长期地优渥生活。他地皮肤是白皙地。那白皙之中又透着一种健康地光泽。

乐以珍伸出手指,调皮地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他宠溺地握着她的手指,送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下。乐以珍皱了一下鼻子,抽出手来,细软的手心在他地胸膛之上一寸一寸地揉搓着,慢慢地揉到他的小腹上。

他感受到了她今晚的主动与热情,浑身都热了起来,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膨胀。他心中焦痒难耐,可是又期盼着她进一步地举动,于是他喘着粗气,等着…乐以珍的手在他地小腹上留连一会儿,抬头看着他一笑,伸出舌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一舔,双手就已经落到了他中裤地裤腰上。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可是他在闷哼一声之后,仍然咬牙挺着,等着她热情爆发的那一刻。

而她将头抵在他的胸前,双手在他的腰际上摩挲逡回,在扯上了他的腰带之后,轻轻地,慢条斯理地解着带子,一下一下,直到那绸裤已经遮掩不住他高涨的,她还是没有解开那条系扣并不复杂的腰带。

“小促狭鬼!”怀远驹实在是忍耐不住,爆出一声低吼之后,伸手三两下除去了乐以珍的衣衫,将她掀翻在床上之后,扯住她的亵裤一把褪了下去。

瞬间,一具年轻而娇美的就呈现在怀远驹的面前,那是他所有幸福的源头,也是他身心得以停靠休憩的港弯,他像花儿渴望阳光、鱼儿渴望清水一样,渴望着这个女人的身体,而眼下她袒裎的娇躯正慢慢地泛起红晕,对他发出羞答答的邀请。

在他眼中,全世界都在此时浓缩到这具玲珑有致的玉体之上,他怀着澎湃的激光贪婪地在她的身体上抚扫一遍。然后,他跨坐在伸手将她的双腿架起在臂弯中,只那么一低头,一汪清亮亮的春水撞入他的眼中。

“珍儿…宝贝儿…”他着火了,他乞求地轻唤了两声,也不等身前之人的回应,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去那甜蜜的汁液。

他双唇轻轻一,乐以珍当即发出一声轻呼,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双腿也本能地向内使力。无奈怀远驹撑着她的腿弯,她根本并不起来,反而因为这一下子紧张地收缩,在他的眼前流出更多润白的春水来。他被她的春情刺激地要发疯,感觉自己再不采取一些激烈的行动,他就会马上晕倒在她的面前。

于是他整个人挤入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握住她胸前的丰满,俯下身来将自己的舌头送入了她的口中。

四唇纠缠,有一种淡淡的体液的味道充盈在两个人的鼻端,更加刺激了二人的。他们心急如灼地在对方的身体上索求着。乐以珍就在此时,终于褪下了怀远驹那半系半解的中裤,她将双腿往他的腰上一勾,双手揽紧他的颈肩,将自己最私密而美好的幽处对准他已经膨胀的,轻轻地往下一坐,便将自己与他紧密地嵌合到了一起。

怀远驹感觉自己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浑身的毛孔都喷张开出来,在吐纳着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他含住她的胸前蓓蕾,以舌挑之,双手握抱着她的俏臀,帮助她在自己的身上起伏舞蹈着…两个人被欢爱折磨着,不一会儿就双双冒出汗珠来。他舔去她流到颈窝的汗水,在她耳边轻啄细语:“珍儿…你累了…让我来…”

他随即将她送躺在床上,看着她俏眼迷蒙,浑身香汗淋漓,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让他心中生出无限的怜爱之情来。他伏到她的身上,温柔地细细地吻着她的身体,将双手探入她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摩挲着,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手指上越来越湿滑。而此时乐以珍的双手已经扣紧了他的肩背,口中呢喃着求索着:“老公…”

他深情地应了一声,捉起她的脚踝搭在肩上,再次攻入她的身体。这次他不再轻柔,她的娇呼之声,还有两具身体相撞的声音,都深重地刺激了他征服的。

他像草原上追赶猎物的一头豹子,卯起全身的劲力,拼命地冲刺着,直到她在他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着,一声尖锐的呼叫冲口而出,他也爆出一声吼,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所有的热情,最后无力地趴伏到她的胸前,感受着那过后的眩晕。

良久,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看向她。她此刻虽然乌发凌乱,面颊绯红,可是目光已经清亮起来,正盈着笑意看着他。

他也笑了,凑上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爱怜地说道:“小家伙儿,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你要折磨死我了。



乐以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即红了脸,扯过被子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怀远驹坏笑着,也不去掀她的被子,只是将一只手探进她的双腿之间,轻轻地一揉。那刚刚被欢爱的席卷过的地方敏感无比,她当即“呀”地一声叫,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在怀远驹的肩上“啪”地一拍:“你干什么?不许再坏了!”

怀远驹“嘿嘿”坏笑两声,将她抱进怀里,扯过被子搭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她的额头使劲地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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