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凤鸣轩2013-06-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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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凤鸣轩2013-06-02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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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轻了脚步,紧张地抓紧了手,眼眶不争气地湿润了。

    尽管我一再地吸气,可止也止不住。

    我该说什么?你过得好吗?还是该笑着说好久不见。不,我都做不到,我只想抱着他,确定他还存在。

    我停在那里,他消瘦的身形顿了一下,一如我激动般颤抖着转过身。我们凝视了好久,彼此完成了心里千般万般的顾虑。

    在同一时间,我们互相走近对方,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朝我走来,黑色的发丝在额头飞舞,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29。正文…心照不宣的守候(一)
    直到触碰到他的那一刻,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感又回来了。我想说话,可是无奈哽咽让我语塞。我形容不了这种感觉。

    许久我感到宋清越微凉的皮肤才缓过神,他有些体力不支了。我慢慢地扶他去轮椅,给他盖上刚刚起身时掉落的毯子。

    整个过程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我,手紧紧地拉着我。

    我顺势坐在草地上,高度正好可以把头靠在他的腿上。我感觉的到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我的头发里,渐渐地顺平了气息。

    就在我纠结于怎么开口讲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那般透亮,微微的嘶哑。

    “这些花漂亮吗?”没想到他居然说的是这个,难道他不知道我快结婚了吗?难道他不知道我心里依旧不能放下他的吗?

    虽然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说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只要他说了,我就没那么盼望地去揣测或者说没那么在乎他的感觉了。

    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不在了,那个时候我想都不敢想。

    “记得吗?我跟你说过这花,我跟柳墨禾订婚的时候你看着这些花很不是滋味吧?其实我是故意的,想刺激一下你。”

    宋清越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本来之前想带你过来看看,可是那天……呵呵,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布置婚礼现场的时候用得着吧。”

    我赌气似地摇摇头:“我不要!”

    他又笑了:“丫头,别放不下我了,事情我是为你做了很多,可是我没那么伟大。纯粹是出于一种保护欲望。毕竟我年长你那么多,现在我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抬起头,忍着不让眼泪滑落,直勾勾地看着他:“宋清越!我放不下,不可能……”

    他好看的眉角皱了起来,伸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

    我知道这些话很痛苦,我知道我们现在选择的余地变得很小很小,可是我不想让你这么自暴自弃的等死下去,我不想你死,就算活着看着我幸福对你是种折磨,我也宁愿这么折磨着你,却不能忍受没有你存在的世界。

    我伸手死死地压住他的手,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只是象征性的发力,却不敢真正咬下去。

    他的世界太疼了,为了我,他失去了太多选择的权利。

    一想到这里,我又松开手哭了起来:“你死了我怎么办!宋清越,你瞒着我做了很多事情,你都没告诉我,你要讲给我听,一件一件的,我不要你做闷葫芦,这样下辈子我会找到你,在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听,让你跟着我走,一件一件的还给你……不,这辈子我就要还掉。宋清越,听到没有,你要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就得活着,知道吗?不然下辈子我又要遇到你了,那么难过的我们我不想再活一次……”

    宋清越爱怜地看着我,伸手摸去我眼角的泪:“丫头,别胡说了,你都开始语无伦次了,我听都听不懂。”

    我反抓住他的手:“你撒谎,我知道你听得懂,你什么都懂!”

    我乞求地看着他,哪怕他是骗我的,至少我会安心一点。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丫头,你只是自以为你太依赖我了。没有我你一样做的很好,其实你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从你那天离开我,我就想得很清楚,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太相似了,我们都在成全着身边的人,却忘了近在眼前的彼此。丫头,你不欠我,知道吗?我们互不相欠,别再让自己为难了。”

    我依旧摇摇头:“不,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今天这样子的。”

    他双手定住我的头,认真地看着我:“想要不亏欠我,就在你处在的位置上好好的走下去。我做那么多就是想让你幸福。现在申以乔可以做到,我很开心。如果你心里还装着别人,你就无法做得很好。你做的不好你爸爸怎么办,那些你要保护的人怎么办?”

    宋清越的话敲醒了我,没错,正因为他们很坚强,所以我更要坚强,这样才能给他们依靠。见我情绪平静下来,他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抚平我的眉心,一如儿时的那样:“我终究是要消失的人,在这个世界……”他伸出手指点在我的胸口:“在你的心里……”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要记住他的摸样,在他面前我不自觉地就要脆弱,可是我不能这样了。

    “宋清越,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就算看到这些的我还是要说:“我可以做得很好,我只要你活着,这是我们的约定。你别忘了。”我用手指戳着他刚刚点着的胸口,一下又一下,那个为了他受伤的位置,疤痕还在那里。

    “在这里!就在这个地方,你欠我一条命!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闭上眼睛!”他好看的眼睛带着泪花,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就像个孩子赌气一般,离开他的时候我以为不管我花多少时间解决好这些事情,只要我回来解释一下,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

    可是从知道他生病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懦弱的浪费了很多时间,纠结于到底该不该见他。说穿了,我一直都在麻痹自己,我不愿相信他患病的事实。

    直到现在,打心底里不愿相信的东西,被他亲口说了出来,我这才意识到属于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种后悔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

    “丫头,你就是这样让我对你没辙,从来都是!”他笑着摇摇头:“好好准备你的婚礼好吗?我的庄园借给你!我想看你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我点点头:“这样你会开心吗?”

    他坚定地点点头。

    “那好,我会做得很好,你等着瞧吧!”

    我再次俯下身抱着他,不肯松手,他拍拍我的背脊:“丫头,从这个门走出去,忘掉该忘的,重新武装自己。”

    我点点头,现在我要很听话,记着他说的每句话,这些都是很珍贵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是。我松开手,避免自己后悔,我头也不回地往回走,我要快速处理好一切,只要救出我爸爸,我还会回到这里,我要陪着他,直到他……那个字我说不出口,就算在心里想我也说不来。

    “丫头……”他在身后唤我,很轻很温柔:“记着,我爱你。”

    就像上次离开他的那样心痛般,听到这三个字,我急急转过拐角处时,跌坐在地上,眼泪像崩塌了一样,我死命地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肉体的疼痛已经不能缓解我内心的疼痛了。

    我记得那场大雨里我说过我从没说过我爱他,而他却对我说了这三个字……

    缓和好情绪,我走到客厅与柳墨禾作别。

    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庄园里亮起了暖暖的灯,我突然想起宋清越还在花园里会不会很冷,转眼就看到柳墨禾拿着一块很大的毛毯站在窗边,心里有些复杂。

    “墨禾姐,我……”我还没说好,柳墨禾就打断了我的话:“因尘,”她紧了紧领口:“你一定要回来,好吗?别让他等了。你也知道,他等不起了。”

    我身形一怔,继而从容一笑,点点头:“谢谢你!”柳墨禾现在是一片苦心了,我明白,我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柳墨禾转身,阴柔一笑:“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关上车门,我转头朝柳墨禾挥手作别。

    “小姐,现在是去少爷那里吗?还是……”

    我放好包:“老刘叔,称呼我您该称呼的吧。”

    老刘叔打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迟疑的说:“是!少奶奶!”

    我满意地点点头,笑容有些冰冷:“去少爷那里!”心里微微舒了口气,把戏做足,自然一定要自然。

    顺手掏出了手机,给妈妈编了条短信:今晚不回家吃饭。

    不一会儿妈妈就回了:知道的,跟以乔好好相处,性子别太倔了。

    我合上手机,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只有庄园里的灯越来越远。

    “老刘叔,跟我说说少爷的喜好吧。”我问道。老刘叔似乎有些惊讶。

    这也难怪,平时的我跟申以乔能少见面就少见面,我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多少会让人质疑这段婚姻的真实性,现在我要不着痕迹地名正言顺,把这个位子上的权限发挥到最大。就像柳墨禾刚刚对我说,不让别人觉得在演戏,自己就要从演戏的角度出发,再推翻自己。这正是当初我与申以乔约定好了的,把戏做足,然后ending。

    “老刘叔,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做的不够好,你可不可以帮我?”我扯起一个笑容。

    拎着给申以乔带的包子,老刘叔说他就爱吃这个。我忍不住笑了,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最后竟然栽在这小小的包子里了。

    缓步向他亮着的办公室走去,都这个点了,办公楼还是灯火辉煌,可见在申氏手下卖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挂着倦容,但一见到我立马展露出笑容:“少奶奶好!”我一一微笑点头致意。

    直到秘书一样的人走上前来,鞠了个躬:“要不要……”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轻轻嘘了一声:“不用麻烦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推开门,申以乔伏案仔细的看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我。我眯着眼睛远远望着,似乎是几张照片。

    他像受惊了一样猛然抬起头,表情变化的很快,快速的收起了照片:“你怎么来了?”

    我不说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忙过头了,忘了。”他看了看手表:“都快九点了。”

    我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心里觉得好笑,脱离工作的他真是可爱。

    我朝他晃了晃手上的包子:“饿了吗?”连我都觉得我的语气异常柔和。

    他听到后将手环在胸前,又摆出了玩味的笑容:“越来越有老婆的样子了呢!”

    我淡淡一笑,打开包装,一股热气涌了出来,透过雾气我注意到申以乔西装里面若隐若现的毛衣,糟糕,上次走的太匆忙,竟忘记告诉他了,他居然发现了。

    “这么好的手艺,我可舍不得脱下来。”我就知道他猜得到我在想什么,于是微微一笑,示意他过来吃包子。

    “你先忙着吧,我待会儿回家。”

    他脱去西装,朝我走过来:“你不跟着我一起吃吗?”

    “不了,太晚了,我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他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坏坏地笑道:“你跟我过夜的时候可没担心过你妈。”

    我脸一红:“谁跟你过夜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申以乔耸了耸肩:“我不管,你得补偿我!比如……”我背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再冷冷地转过头来假装很生气的样子,申以乔最怕我这样。

    果然,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继续咬着包子,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我再也不敢了……”

    我心里扑哧一笑,但脸上还是强忍住,假装要惩罚他一般:“你过来!把头伸过来!”

    他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痛苦地闭上眼睛,眉毛拧成一团,嚎叫道:“你轻点啊!”

    我这下笑了出来,只是偷偷地,环顾四周,确定玻璃外没人看之后,这才踮起脚,附上他的唇。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他的嘴巴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我鼓足了勇气,只敢停留一会儿,间隙间喃喃地说:“这样可以吗?”

    就在我准备停止为自己终于调戏了一回他而暗自高兴时,申以乔用很大的力度挽住了我,随着一句:“不可以。”更强势的吻了上来,我有些把持不住,乱了手脚,手只得环住了他的腰。

    他今天似乎兴致很高,我几度快喘不过气,拍打着他的背暗示他停下来。

    最后我把头搁在他胸口喘着气,他得意地吧唧吧唧嘴。我哀怨地看着他,每次都是这种突然袭击,真是受不了。他抱着我一脸无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你调戏本少爷的下场!”

    我摸了摸嘴上的油,一脸嫌弃道:“真是太不浪漫了!满嘴的油!”

    申以乔居然脸红了,也抹了抹嘴:“一时忘情了,居然忘记擦嘴了……”

    看着他的孩子摸样,我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我回去了,别太晚了。”

    他匆忙地放下包子:“等等,我送你。”接着便按下内线电话:“通知集合!会议室。”

    说罢,急急地走出去,罢了还不忘对我笑笑。

    看着他走出去,我收起笑容,恶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走到办公桌边,凭着记忆摸到了他刚刚看的那张照片。

    一张一张翻过去,都是一个重复的孩子,四五岁的样子。有几张出现了一个相同的男人,只不过都是背影,那背影很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照片下面是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只来得及掀开一角申以乔的脚步声就从外面传来,我只看到类似于鉴定书的字样。

    我镇定地将东西恢复原状,装作在办公室踱步的样子,心里写满了疑惑。

    那是什么鉴定书,还有那个孩子,他为什么会找人跟踪这个孩子?

    “等急了吧?”一进门他便问道。

    我摇摇头,看着他把东西收进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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