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出来,在风无影及时救急下捡了条命,霎时额头被冷汗染亮了。
众人倒吸冷气,惊呆不已,突然有人哆哆嗦嗦地指着我,突兀地叫了起来,“无、无极神功,李冰月用的是无极神功!”
接着哗声一片,所有人,包括风无影、余妙玲和其他江湖侠士全部震惊当场,“李冰月果然知晓无极神功心法,大家当心,她是妖女,是魔女!说不定就是第二个魔头!”
我擦!我的下巴差点摔落。
“盟主,快、快抓住她!杀、杀杀她!”有人诚惶诚恐地向后退缩,双腿开始抖得像弹琵琶。
“无极神功?”我愣头愣脑地好笑道,“这叫无极神功?呵,我不过是内力太强大了而已,随便打一招都太过凶猛,你们就说是无极神功?白痴神经病!一群垃圾!”
人们被我骂个一愣一愣,却也不敢嗔怪叫嚣了,生怕我一攥拳就捏死他们。他们怕我都怕成这样,可见面对羽天绝呢?
早听任逍遥开玩笑提及过,好多人见了羽天绝不用打都能吓屎了。果然不虚。
我看向风无影,风无影眸底幽深暗沉,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什么,我摒了摒呼吸,扬扬眉头说,“刚才那招是急中生智乱打出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们要认定那是无极神功我也不辩解了,我确实知晓无极神功心法,也一直研究着怎么练呢。”
风无影开口了,“她用//bbs。jooyoo。欢迎来访的不是无极神功。据我所知资质平凡者无极神功要六十年方能练成,天生异禀的练武奇才也至少要修炼五年以上可以成形。”他深邃地望了我一眼,眸光难测。
大家这才释然放松一口气,“对,盟主说得对。我等也听说过。”
余妙玲从方才的骇然中收回神志来,上前一步道,“不管她有没有练无极神功,她都是个失贞不洁的妖女,是我玄冰圣教不祥的污点,后又委身做无极神教的贱奴,沦为魔头的禁脔,败坏我玄冰圣教的教风,罪当应诛。”
靠之,说得我好像扫把星一样,尼玛,别跟老娘再提“失贞”二字,说得老娘像红杏出墙水性杨花一样,有完没完!
“诛你妈个头!你才不祥呢,你浑身不祥,全家不祥,全教不祥。尼玛失贞,老娘失贞是老娘有魅力,有能耐,有胆识,有主见,老娘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姑奶奶破了个守宫砂可以随便钓男人,做贱奴怎么了,做贱女咱也做的有品有位,做禁脔姑奶奶乐意,姑奶奶不用禁欲,还可以不花钱就日日春宵、夜夜享受,还能抽空写写武侠小说名扬大江南北。哪像你啊,你可就可悲了,‘幸运’地摇身一变做圣女,这辈子别想要男人了,从小处、女熬成老处、女,都没法要男人,也体会不到男人的滋味了,矮油,真是幸运的要死了,守着你的守宫砂光荣地过一辈子吧!”
“你!”余妙玲肺子可能都要被我气炸了,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妖女真不要脸!”
“你骂呀,你尽情骂呀,妖女二字我喜欢着呢!”我昂头骄傲地走到白慕风身边,甜蜜地搂着他气死余妙玲,“我男人就喜欢我这种敢爱敢恨的妖女,他可不喜欢圣女哦!啧啧啧!圣女,哼哼,我呸!小丫头,姐姐真是同情你,一辈子都成不了真正的女人,和尼姑没什么两样,可惜怕你没有尼姑大师们的看破和道行!姐姐还是好心劝你一句,有志气的就把自己的守宫砂破了,做个正常女人,没志气的就别学狗叫,骂什么妖女不妖女的!圣女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不能有种的女人而已!”
“你!”余妙玲羞愤之际失去理智,提掌便向我冲来,“本圣女要杀了你!”她的冲动被风无影一把拦住了,“圣女稍安勿躁,冷静!”“别拦着我,本圣女今日一定要取了这妖女的狗命!”余妙玲大力挥开风无影的手臂,这回可真是火大之极,一身杀气,风无影再次拦臂,低声劝道,“妙龄,莫要生气。”
这一叫她的名,余妙玲怔了怔。
风无影拍了拍她的肩膀沉缓地劝言,“不过是口舌之快,圣女玉洁冰清,气若幽兰,无须为此灭了自我的风度。”
这一夸赞令她忽地满面赤红,羞赫有加。又道:“风盟主,你似乎偏心这妖女。”
风无影笑道:“冰月确实是我的好友。其实她为人善良不坏,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虽曾经是破戒圣女,但事情已过,不如大家就把此事放下吧。何况玄冰圣教今有妙龄圣女坐镇,吉人高照,越来越祥盛,哪有什么不祥之说呢?”
余妙玲被风无影直言的称赞说得喜形于面,仍不甘道,“那不行,李冰月出言侮辱本圣女,怎可不追究。”
“你和她都是我风某的好友,不如给风某个面子,作罢吧。实不相瞒,冰月此番重振江湖,亦是为讨伐魔教为目标,我们其实是同一战线,冰月对无极神教了解比大家都周全,相信会为讨伐魔教贡献很大的力量。既然大家是同道之人,对势不如言和。”
“原来是这样。”余妙玲晕红的脸颊松弛下来,看向风无影的眼睛,嗓音不经察觉地柔和下来,“既然如此,那好,无影,我给你一个面子,暂且不追究她,等打完魔教再说。”
哧,我瞥她一下,不是等打完魔教再说,是等你能打过我再说吧。
我的手亲密地握着白慕风温热的大手,想来他交给我的心法,胸中暖暖地紧了紧。然后假装担忧地摸上他刚刚被那些人打到的地方询问,“相公,你的伤怎样,严不严重啊?”
白慕风皱眉点头,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处,风无影看向白慕风关切问道,“白兄弟怎么了?”
我扁嘴不满地指向那群人说:“被他们打的,他们欺负我相公武功弱势就打了我相公,敢问盟主,这事儿怎么办?我相公老实人一个,没招他们没惹他们,就挨了打,这公平吗?”
风无影疑味道,“白兄弟武功这么差么?你的武功不是他帮你学的吗?”
我生气了,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认为我们故意装弱撒谎讨同情怎么着?我相公武功确实很差,有问题吗?我相公被打了,我气不过有问题吗?”冷笑一下,我嗔道,“算了,连圣女都不追究了,我这个妖女也很大度,我们也不追究了。但是这个仇我记着,你们几个今后小心点别惹到我,否则,我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那几个人被我威胁得发颤。然后我搂着白慕风便往自己的房子走,“好了,不打扰各位了,我们回房疗伤去。”
等我们回了房间,白慕风立刻自己重击三掌,吓我一跳,吃惊道:“喂,你做什么,你干嘛……”
白慕风褪去上身的衣服,露出伤处来,让我帮他涂药。
转眼的功夫,就来了两个丫鬟敲门来了,要给白慕风擦药疗伤,“乔姑娘,我们是奉庄主之命来伺候白公子擦药来的。庄主亲自让准备了最好的金疮药及时送过来。”
“哦!”我拉开门,让她们进来,客气道,“无影兄真是周到,其实我相公懂得医术,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小丫鬟说:“庄主有命,奴婢们一定要伺候好二位贵客,不可怠慢疏忽。”
她们拿着金疮药走到白慕风跟前,审视了白慕风的伤处,给他擦了药之后告退了。我也明白了白慕风自击三掌的用意和她们来的用意。人走之后,我去外面检查一圈,关上房门。回过身去,深深地、定定地注视白慕风。
“怎么了老婆?”白慕风见我用这种古怪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笑了笑问。
我的神情庄重认真起来,望入他的瞳孔里,一步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场景便如慢镜头一般,他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放大,瞳孔也随着我的注视越凝越深。蹙起眉,他疑惑地回视我,我极少这样严肃正经,他的眸也愈发幽远,似乎在猜我的心思。
终于,我逼视着他俊美的眼睛,森然开口了。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2012年4月24日23点00分00妙
(小绝绝,乃也该露出头了,呃,是咩?不过……天绝后面会囗囗,话说他现在体内有魔性……但他对双双的爱,一定是经得起考验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又参加婚礼,手头事情也很多,更慢了抱歉啊姑娘们……
☆、钟情
更贴近他,我低低却清晰地重新又问一遍:“羽天绝,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眼底凝起一汪深深地海,是的,我的问句他并不意外。我懂,他也懂,我知道,他也知道,我深深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亦如他深深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短短几秒之中,仿佛很漫长很漫长,仿佛穿透了时光,穿透了空间,穿透了记忆,穿透了经历,穿透了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他还是他,白慕风就是羽天绝,只不过又戴了一次面具。用另一个平凡的身份一直在跟着我,我却不知道,一直在靠进我,我却未发觉。可是,我要怎么发觉呢?白慕风和羽天绝展现在我面前的感觉,像两个极端。一个桀骜,一个温文,一个孤傲,一个亲切,一个冷漠,一个和煦,一个视我鄙夷,一个捧我在手心。
我从未想到过,堂堂武功盖世的魔教教主羽天绝会撇下整个魔教,潜伏在我身边。我从未想到过,称霸江湖不可一世的羽天绝会摇身变成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样子,悉心跟随我这么久。
我从来不曾想到过,相互仇恨的两个人,竟然已经携手经历了这么久的光景。
玉玲珑亮来亮去原来只为一个人。李冰月爱来爱去,原来爱着的是一个人。乔双双又恨又爱地混了这么久,原来一直围着一个人转!
原来李冰月的贞、操最终仍然献给了羽天绝。
是怎样的矛盾和分裂,让李冰月为着权势、为着独霸天下在人群面前与羽天绝费尽心机敌斗,却又在不为人知的一面艰难痛苦地渴望着与白慕风相守?爱情击溃了仇恨,李冰月献出了自己,也亲手毁掉了自己。
这一切,太过震撼。
我猜中了李冰月和羽天绝的仇恨,却未猜中他们的结局。李冰月并不可恨,她才是真正为爱牺牲掉自己的女人!即可悲又可怜的女人!
她在梦境中提醒过我,我也不是没发现白慕风形似羽天绝,我以为李冰月爱白慕风是因为爱上与羽天绝相似的影子,可我从未想过白慕风就是羽天绝。
羽天绝视我为最下贱的女人,白慕风视我为最可爱的女子,白慕风怎么可能是羽天绝?
羽天绝视我为不可原谅的大仇人,白慕风视我为宠你不够的好妻子,白慕风怎么可能是羽天绝?
羽天绝以折磨我唾弃我为痛快,白慕风以陪伴我关怀我为快乐,白慕风怎么可能是羽天绝?
羽天绝伤害我践踏我,白慕风呵护我宠溺我,白慕风怎么可能是羽天绝?
羽天绝啊羽天绝,原来你就是白慕风,白慕风就是你。
亦正亦邪,高大威武,带着银黑色的神秘面具,在我最危急的时刻,腾空而来拯救我的盖世英雄。这个第一眼就被我一见钟情的男人啊,我竟然得到了。
可是天绝,你并不知道,李冰月她是爱着你的。在我嘲笑功利狠毒的李冰月为了获得成功而不择手段利用感情的时候,殊不知李冰月远比我聪明,她早就发现了你是你。
记忆一条一条从眼前缓慢闪过,李冰月曾让我替她爱你啊,这话语在我耳边盘桓不去。
羽天绝是一直跟着我的。风月山庄武林大会,他来了,让我跟他走。我去三王府,他来了,用自己心头的血肉治我的脸。我逃出三王府,他跟着,渺小的跟着,平静的跟着,细心的跟着,一直到今日,与我成了亲,又恢复了我的武功。
为你钟情,倾我痴心,为你做不可能的事。这就是爱。
李冰月的野心被爱情打败,羽天绝的仇恨被爱情打败。这就是爱。
默默地忏悔,默默地守护。这就是爱。
“从昨天确定是你开始,到现在,我想了好多遍。我不知道你隐瞒身份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道理。”
羽天绝拥过我,低低地问:“还恨我吗?”
我很认真地说:“你忘了吗,我不止说过一次,我很记仇的。”
羽天绝眉尾蹙了蹙,我邪邪道,“不过……过去不重要,当下才重要。”
他慢慢缕过我的发梢,深重地叹息着说,“双双,让你受委屈了。其实在教中之时,我已感到你完全和过去不同,并被你深深吸引。可是,仇恨蒙蔽了我的头,直到大婚当日伤害你时,你一身残败伤痕却荡然看着我的眼睛字字清楚说出来的那段话,让我颇为震撼,一个字都忘不掉。你说,你不是李冰月,也没有失忆,你只是用李冰月身体活着的另一个女人。”
羽天绝,我告诉你,我不是李冰月,我也没失忆。我只不过是用李冰月的身体活着的另一个女人,我欠李冰月的不欠你的,李冰月欠你的债,是我可怜你才心甘情愿替她还的,截止至今日,我都替她还清了。从今日起,这副身体的主人再也不欠你的。
“你当时说话的样子,明明失落的要命,却又倔强铿锵。我的胸口像被你的字句刺透了洞口,隐隐作痛。我一直未相信你所谓的失忆,所谓的借尸还魂,因为我一直以来都认定你是为了苟且偷生在装疯卖傻,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借尸还魂这种奇怪荒谬的事情?可是,那一日,你的话我开始有些相信了,我虽然在报复你伤害你,可是我的思路却很乱。我的感觉甚至在发慌,似乎有什么地方真的错了。我伤害了你毁了你,不但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却有了负罪感。逍遥让我问问自己,我是不是当真对你一丝爱意都没有?让我仔细问问自己,当日你对冰月做到那个地步,过了那日以后,你会不会后悔?其实我的心境很复杂,并不是后悔二字可以说透的。真的出错了么?我又装扮成白慕风,决定重新靠近你观察你,李冰月爱白慕风,能骗羽天绝,但绝不会欺骗白慕风,我想,只要你认了白慕风,那么你就没失忆。但是,你没有认我。这个事实令我满心欣喜!我更加清醒了,你的身上根本完全没有李冰月的影子啊,你还用了新的名字,乔双双。你活泼好动又感性,善解人意又脑残,坚强却又柔弱,粗心大意却又体贴,看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