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人妈……”
“你行了。”叶茜呵斥住女儿接下来的话,这要是当着梁抗抗的面说,保准会翻脸。
梁麦又是喊又是叫的,她受够了,她也不是谁家的奴才,为什么自己要对着姚若辉低三下四的?她算是自己哪门子的姐姐?
“我爸也有毛病,姚若辉哪里好?妈你没有听见外面都是怎么评价她的?她是对着说都能叫出来爸妈,她不就是喜欢攀关系嘛……”不是喜欢攀是什么?自己爸爸不是她亲爸爸,她一口一个爸的,叫谁呢?她就是个杂种,是个野种,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梁麦嘴里骂着,她舅舅都死干净了,她还赖在蒋家。
梁麦有个同学的爷爷跟蒋娟的父亲关系比较好,当然这消息不可能是老爷子说的,孩子的妈妈会偶尔跟别人说,孩子也就恰巧听见了,转身就跟梁麦说了,因为知道是梁麦的姐姐,大人的嘴里觉得这孩子就是挺本事,本来嘛,人家的亲儿女也没有享受到过待遇,轮到她一个外人,竟然能把老头老太太给哄住,这就算是一种本事了,你不服不行。
叶茜叹口气:“你不能掐得过她的时候,你就少说话,说的越多越错。”
“我就是不明白……”梁麦就绕在里面出不来了,她才是堂堂正正梁抗抗的女儿,现在叫她对着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人叫姐也就算了,偏她爸还护的厉害,如果姚若晖多优秀多好,自己也能服气,可是她算什么啊?
“我也不明白,你要明白的就是,你爸给了我们一切,你惹你爸不高兴,你爸还有那么多的女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叶茜把话扔在这里,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去想,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就是听不进去,事实摆在这里,大家就都是看着梁抗抗的面子吃饭。
叶茜的娘家也跟着起来了,之前她说马一菲不过就是自己心里不平衡,她不是没有钱,可是不能做的这样的明显,现在不同了,梁抗抗拿出来力气给她靠,叶茜的娘家现在地位就不同,她现在算是上流社会里的核心,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别人背后说什么她不清楚,可当面有几个敢对着她给脸子的?
梁麦起床的时候眼睛哭得通红,叶茜看着女儿这样就知道还是没想开,这孩子的个性有点不好,叶茜小儿子的脾气可好了,也不像是叶茜,什么事儿都慢悠悠的,有条不紊的,什么也不争,两个孩子两种个性,她倒是宁愿儿子去挣,女儿别争。
哄着女儿:“好了好了,妈也就是那么一说。”
梁麦算得上品学兼优了,有着不错的家世,自己从来不张狂,认认真真的对待朋友同学老师,老师都夸这孩子懂礼貌,一般这样的孩子不好管,可梁麦不同,从来不泡酒吧,姚若晖干的所有事情,梁麦都不碰,那就是一种警醒,姚若晖就是反面的例子,她要做就做最好的。
虽然她现在还不大。
*
“舅妈。”若晖坐了下来,蒋娟看着她的头发,她也有听说这些破事儿。
“你念完书想干什么?”活着总得有点目标吧?
想干什么?
姚若晖摊手,她就真没有想干什么,作死的这条路还没走完呢,严创的话说的精辟,说姚若晖这辈子就是在往作死的路上狂奔,什么时候真的死了,这游戏也就结束了。
蒋娟难得发火,她忍了很久了,姚若晖这状态她肯定就是看不惯的,以前觉得孩子小,不能强压着管。
“你不能因为你身下来占了优势就这样的浪费。”
姚若晖撇嘴,她自己也不愿意出生在这样的家里的,少了多少的乐趣,如果可能的话,她也希望自己出生在农村某个落后特别贫穷的村子里,那样冲劲儿能更大一点,至少爬上一个坡自己能看见弧度,她现在本身就是起点特别的高,她还能有什么打算?
“你站起来,给我站好了……”
蒋娟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惜姚若晖听不进去,心都玩野了,现在想收,根本收不回来,个性说的好听点那叫放荡不羁,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胡混过日子已经混惯了,习惯每天晚晚的起,有时间去学校报道一下,没时间就接着睡,晚上泡吧跳舞,有时候出国买买衣服购购物花花钱,反正手里有钱花不完。
看着姚若晖这样子,蒋娟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我跟你说这些你不愿意听,难道我就愿意说?我从来就瞧不起你们这样的人。”若晖的脸上依旧是无动于衷,对于别人的夸或者是贬她从来不是很在乎,嘴张在你们的身上,愿意说你们就说被,也不会叫她掉块肉。
蒋娟觉得失望,一个孩子变成今天这样,这就是扶不起来了,除了会混日子别的不会,要是个男孩子也就算了,你是开家公司管着打着谁的名头,至少也能算是有点成就,你是个女孩子啊,你这样放L叫别人怎么看?人虽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可也不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样叫二皮脸。
“你舅舅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嘛?他以前跟我怕你像是你妈,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现在我明白了,当初就不该送你出国,你寂寞你孤单你自己一个人,姚若晖有很多人的生活比你想的要艰苦的多,他们比你更加的孤单寂寞,人家能往好的道上你就不能,我是你舅妈,我不是你亲妈,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以前认为你小,总有玩够的一天,现在来看,是我太天真,人的个性生下来就已经成定局了,你是你妈的女儿,你的个性应该像是她的。”
“你小时候不是觉得你妈那样特别不好嘛?造成了你家里的悲剧,可你现在跟你妈有什么不一样?你也就是答应我了,没有碰那些不该碰的,我得感谢你,你算是听我话了一次。”
蒋娟接起来电话,她有任务要出,她这辈子自己觉得活的算是挺圆满的,可能外人不那样认为,认为她没有女人味,每天就知道奉献奉献各种奉献,人能找到一条通往理想的道路,这就是一种幸福,她寻找到了,自己也在努力的走,用自己的一辈子换取了自己所为的精神世界,她不觉得孤单。
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若晖,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以后愿意过她就怎么过吧,自己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自己不着急,别人替她急有用嘛、
蒋娟的心里,姚弄璋的外甥女应该是积极向上的,乐观开朗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一种烂泥的形象。
姚若晖窝在酒店里,好几天朋友打电话叫她出去玩都没有去,不是因为蒋娟的话她听进去了,只是想起来姚弄璋了,对姚弄璋的印象剩下的只有一点点,若晖从来都觉得自己舅舅就是个笨蛋,不是笨蛋是什么?有捷径他自己却选了一条最笨的路去走,你跟别人玩公平,你知道的,那些人永远都会戴着有色眼镜来看你,你所谓的公平在他们来看依旧是你利用了特权,不如一用到底,她大舅舅是个蠢货,扶不上墙的那种,小舅舅很本事,可是为人却过于不懂变通,二舅舅呢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他擅长所有的遮掩,就像是演员,你想要他什么样的状态,他立刻就能表现给你看。
多少年都没有去看过小舅舅了,早就忘记了,她不觉得人死了之后还会有什么留在这个世界,就那么一点的骨灰能有什么作用?就是活着的人安慰自己的一种念想被,买了一束百合,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到底还是上去了。
墓地很干净,应该是有人收拾过,想来也是,姚弄璋是为了谁死的,肯定会有人经常过来打扫的,将花束放在地上透过墨镜看着墓碑,她妈死的时候她觉得不过就是这样,终于死了,伤心?她分不清那种情绪,那时候太小,长大了之后也忘记了当时的状态,舅舅死的时候她足够的大了,心会疼,可疼过之后慢慢的就痊愈了,自动修复好了。
“你在这里觉得孤单嘛?”
若晖站着一直站着,就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舅舅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那样的年轻,男人最好的年纪,突然说死就死了,死的时候不太好看,一阵风吹过来,吹开了她额头上的发丝,舅妈对她的失望她能理解,因为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都是不相同的,姚若晖又看了一眼墓碑,转身离开。
最近倒是消停的很,也许是改邪归正了吧,也许是因为蒋娟的话真的起作用了,不上课的时候去陪陪爷爷奶奶,蒋娟的父亲以前不太愿意参加一些老年人活动,觉得丢了身份,倒是若晖七说八说的把老爷子给拐出去了,每天跑到小公园装一把小市民,跟那些老头子一起谈论谈论国家大事,一起打打太极,当然公园里的人都是退休下来的,闲来无事人家说国家大事,懂得不见得就是真多,蒋娟父亲这老头儿吧去了没两天跟人就呛呛起来了,他倒是没有出声去吵,就连多说一句都觉得跌了自己的身份,他给孩子面子才来这里玩的,要不然他这个层次能来这里嘛?就是他脸上的这种态度刺激了人家,人家老头脸红脖子粗的说他瞧不上自己。
“爷爷,我爷爷不是那意思,他就是面瘫。”若晖笑嘻嘻的解围。
她出去玩的姿态跟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当若晖愿意当一个良家妇女的时候她还是能装一装的,身上没有棱角就像是普通的孙女一样,跟蒋娟父亲辩论辩论,老爷子不开口则罢,一开口保证能把若晖说的哑口无言,当然她不是奔着正路去的,她说自己练的就是邪门武功,说话说着就跑偏。
若晖的奶奶叫若晖回家。
“有什么事情嘛?”
“奶奶想你了,你回来吧。”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若晖没有答应,不管她奶奶怎么说,她就是不去,人就是这样的,长时间没有感情,只会越来越淡的,提不起来兴趣,爸爸也好,奶奶也好,她宁愿待在舅妈家里。
关于爷爷***事情她也听说了好说,据说有点不近人情,住在这里竟然就连熟悉的人都很少,前后左右都不走动,不是因为瞧不起别人,只是因为不愿意走动。
姚若晖在楼上睡觉,蒋娟她妈就跟小保姆说话,小保姆挺懂事的。
“我看若晖姐挺好的……”
蒋娟她笑:“外人看着总觉得她不着调,这孩子你得细细的去品,你拿什么对她,她就拿什么来对你,什么都是互相的,我跟蒋娟的爸爸 这辈子就没喜欢过谁家的孩子,我自己家两个孩子,我也没有像是疼若晖这样的去疼。”
在她心里若晖就特别懂事,外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不要紧,她明白这个孩子,她愿意相信这个孩子的心是柔软的,她相信这个孩子就是善良的,只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那一面表现给被人看,她也听说过一些八卦,说是若晖很尖,对着他们两个老不死的故意这样做的,博得他们欢心,且先不说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会看不透一个孩子,不是所有愿意讨好他们的人,他们就都能当成亲孙女一样的对待的。
姚若晖在蒋家人的心里,评价很高。
她自己看事情角度很是刁钻,有时候她自己吧也许就是无意当中说出来两句,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触觉很是敏锐。
若晖下课,走到半截被人堵住了,前面的人拦住她的去路。
她拧着眉头,表情有些不好看。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简承宇看着若晖,说实话他是很喜欢她,非常喜欢,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点他也不清楚,可能就像是某些人嘴上所说的,通往人心里的那条捷径就是性。
“我打过你,差点把你打死了,你口过我,你觉得我们这样的能有什么结局?”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也许天生的我就讨厌你,没有理由的,随便吧。”其实他的长相身材一切就都是她的菜,他们学校校庆的时候,若晖看见台上的人,嘴里说着是什么玩意,可心跳当时确实加快了,那是一种喜欢的征兆,无关于爱情,只是遇上了一个可以叫自己去喜欢的人,但是发生的一些过程不太美好,她宁愿放弃掉这个猎物也不会在回头去选择他。
出来玩有出来玩的规则。
“你喜欢我,喜欢我这一款的,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爱好,你喜欢我穿衣服的方式不是嘛?”他眼睛很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他所看见的就是这样子的。
若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反应,随他说就是了。
简承宇跟着乐队出去继续在酒吧里打工,有时候会碰上姚若晖,她不是来喝酒的,而是跟着别人来表演的,她一般不会开口唱歌,乐器玩的很好,当然有时候也会破例,偶尔跟朋友喝两杯,自己量控制的很好,说两杯就两杯,意犹未尽的样子,谁在劝却死活不在喝了,对着酒吧里出现的男人目光越来越黯淡,那是一种类似于玩够的眼神。
他想找机会跟她一起玩,自然就能找到这个机会,晚上他加场,嗓子已经有些疲倦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水瓶子,乐队的人都纳闷,他这是怎么了,从前一天就表演四场的,钱对于简承宇来说从来就构不成吸引力,现在一个晚上要表演十几场。
“今天主唱换了。”
若晖也没往心里去,她虽然嘴上不说,却认为之前的那个主唱跟不上自己的节奏,那样的人唱她拿出来五分的力气都是足够的,坐在位置上,那边其他手过来跟贝斯聊天。
别人在下面喝喝小酒,玩玩游戏,泡泡妞,他们卖大命的在舞台上唱着疯狂燃烧着。
大家都是玩音乐的,每天面对着相处着,不会一点 改变也没有,他也能放得下,过去的事情决口不提,有时间就往她身边凑,只是为了说句话,也不是废话,切磋切磋。
中午接到简承宇的电话,若晖懒洋洋的,接了没怎么说话,今天起床心情就不怎么好。
挂了电话,下午打算出去吃饭,不巧她奶杀上门了。
“我请不动你,我只能自己来你这里了,正好你也出来了,不然我都进不去。”若晖的奶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孙女。
两个人在门边说话,若晖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两句话没说完直接就宣布谈判崩了。
“你在哪里不能念书?今天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