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没见过你这样善解人意的男子。”宇文思源挑起他的下颌,言语间的暧昧显露无遗。
“皇上,您不过是哄我开心罢了。那古公子、秦公子、沈公子,与您一起长大,若说善解人意也轮不到逸之啊。”林逸之低下羞红的脸颊,赌气地说道。
“你呀……”宇文思源似乎有些无奈,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林逸之却不依,只见他紧紧地揽住她,靠在她的肩头问,“你真没有对他们动过心?”
宇文思源苦笑,“动过又怎样,没动过又怎样,自从我宫中有了那位,大凛国的其他男子我是只看得却动不得的。书寻已经嫁做他人夫,沈葭也已经与他人订了亲事,哪个女人没有几个男人呢?唯有我,只能被他看住,锁在宫中罢了。”
“有了我,你也会去想着别的男人吗?”林逸之眯着眼看向她,他的长相本来就有些邪气,如今更显狷狂。
“我倒不知,我几时有了你。”宇文思源坏坏地笑了起来。
“现在,如何?”林逸之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胸前描画。
宇文思源囧,好像她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她是真的,真的不想消受美人恩呐!然而,若在此刻停下,似乎与她先前的形象不符,那这几个月的戏岂不是白做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握住他不老实的指尖低声地询问,“你确定?”
说不,说不,求你了!
他却睁着一双期翼的双眼,点头应道,“确定。”
宇文思源心跳都快吓停了,急忙又问,“不后悔?”
他在她胸口蹭蹭,“皇上,逸之有什么好悔的呢,我本来就是来和亲的呀。”
好吧,希望白露在外边听到了能快些想办法救她,宇文思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她猜的不会错。
吻,实在是吻不下去,她只好将他摆在躺椅上,慢慢悠悠地解开了他外衣的系带。她有多久不曾这样主动了呢?好像……她从来都是被引诱,被压的那一个。除了第一次险些在上面外,她竟从没有在上面过。不是她不想,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父君他……一直记得她的话。
占有她。
而她,也一直享受着他的占有。她终是从异世来的一缕魂魄,即使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从心底里,她渴望的依然是相互支持的恋情,而不是如蒲草般缠绕的男子。
即使她动作再慢,衣物也就那么多,不多时,林逸之已经的身上已经只剩单衣了。宇文思源心中埋怨,天气这么冷他怎么不多包几层。抬眼一看,他脸色通红,双眼紧闭,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或者一只蚊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何必呢?搞得大家都那么痛苦。现在你说停我立刻就停下来,绝对不犹豫,宇文思源恨恨地想,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啊……”他毕竟是不经人事的身子,敏感万分,她的手一直只是轻轻地拂过他的身体,他却万分难耐,似是一层柔柔的纱拂过身去,却不肯停留,却让人回味。可刚刚,她有些冰凉的手竟停留了在他的身上……
“逸之,你可是不舒服?”宇文思源关切地问,实在是希望能够及早停下这折磨人的活计。
“没……皇上……您……”林逸之睁开双眼,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您快些。”
宇文思源只得继续动手,不禁冷汗涟涟,不过正因为那些汗水,打眼看上去倒真有些欲火蒸腾的样子。她心里嘀咕着,白露那家伙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上回在豫园是,这回又是,她可是要将他脱光了啊!若她猜错了,那只有……那只有,继续慢悠悠地脱自己的衣服了,或者危机时刻谎称肚子疼?
宇文思源闭上双眼,双手颤抖,将他的亵裤拉下,心中默念了前世今生听过的所有神仙后,才紧张地睁开眼睛向下去看。
佛祖保佑,他带着贞操锁链。
“逸之……这链子……”宇文思源实在是太开心了,以至于想要生气的时候,只能做出一个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在现在的情况下勉勉强强也算能够糊弄过关。
“啊……我竟忘了这个,真是糊涂,这链子的钥匙一直交友与我一同来的使节保管,等皇上下了和亲的旨意她便会将钥匙奉上的。”林逸之讨好地揽住她的腰身,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子,才不会把自己的清白不明不白的给了一个不知道能在皇位上坐多久的皇帝呢。
只要还有清白,那么即使回去,他也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哼!你不过是玩弄我罢了。”宇文思源撇过脸去,从来没如此感激过这女尊国度中男人们的枷锁。
“皇上,您竟如此说我。即使我再不知廉耻,若不是一颗心放在您身上,也不会拿自己清白的身子开玩笑。”说着竟低下头,哽咽了起来。
这倒不是假哭,身为皇子的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是难堪万分,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取信于她,好挑拨离间,拿到他想要的东西罢了。若没有达成目标,他今天所忍受的屈辱……林逸之夹紧双腿,那里被禁锢地微微发疼,身上被她碰过的肌肤还在阵阵发热,让他羞耻万分。
他也曾听王族的男眷们隐约提过男女之事,据说女人们都粗暴异常,可她方才的动作是那么地轻缓,若没有这条链子,他或许真的就……他飞快地摇了摇头,将心中不应该存在的想法逐出脑海。
“别哭,朕错了还不成吗?”宇文思源帮他将亵裤穿好,心中暗付要赶快收拾现场才行,她已经开始为她的下场担忧了。
然而林逸之正在犯拧,她哪里能那么容易帮他穿上呢?
“逸之,别哭了……你若是笑笑,我就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宇文思源看似在逗他,其实却是准备上主题了。
“烟花有什么好稀罕的?”林逸之见她看向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挂在腿上的亵裤开始往身上套。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种东西叫做望远镜,用这个看烟花能将它看得更加清楚,就像在眼前一般。”她松了口气,总算是穿上了,顺手将躺椅上的亵衣递了过去。
林逸之心中一动,“什么望远镜?哪有那样的东西。”
“真的,你若不信,我就让白露从景轩楼那儿拿过来给你看看。”宇文思源急忙说道。
林逸之还待再说什么,突然听到“吱呀”一声,一直紧闭的殿门,打开了。
抬眼一看竟是宇文涟。
作者有话要说:思源乃惨了……
咳咳……突然发现我好邪恶T_T
第六十八章
暴风雨后是彩虹
屋中漂浮着那皇子独有的异域香气,与她身上的冷香混合成一股让他厌恶的气味。那皇子有些惊慌的看向他,随即低下了头,尴尬地坐在躺椅上。他的发丝凌乱,亵衣甚至还未系好,散乱地搭在他的身上,而她的外袍也已敞开,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即使明知道是在做戏……
即使明知道她的心意……
他仍然……
宇文涟暗自吸了口气,瞟了他们两个一眼,在林逸之露了些肌肤的胸口停了会儿,才淡淡的说,“我说怎么哪里都看不见皇上的踪影,原来是在联系与邻国的感情。皇上,下次若是再讨论国家大事可不要忘记叫上本宫才是。”
林逸之一见是他,心中一沉,若说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是谁,面前的这个男人当得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个男人的手段自不用说,自己虽然从未与他正面交锋过,只在中秋宴上见过一面却没能交谈,然而他对他的手段却是早有耳闻。他只是瞟了他一眼,那不屑的目光就像把利剑一般令他羞愧的几乎无地自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一头长发整齐的被凤簪束牢,身上明黄的宫装上五彩叠翠,他的雍容富贵与自己凌乱不堪的衣着对比鲜明,明明是罕见的美人,此刻却最让他无法忽略的却是他波涛汹涌的气势。
只一个照面,他就输了。怪不得她斗不过他,怪不得他也斗不过他。偷偷瞄了眼身边的她,只见她抿着嘴,满脸惊慌,唉……终是个软弱的人,难以托付终身。
宇文思源心中发毛地看着父君面无表情的脸孔,知道她这回的麻烦可是惹大了。这是……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虽然自问无愧,但被父君见到这样的场面仍然不好受,就像,真的被捉奸在床一般。明明再过几分钟她就能收拾好场面,将那皇子包好,可恶的每回时间都拿捏的不早不晚的白露!然而她知道,现在,无论是为了做戏,还是为了平复那位几近爆发的怒气,最明智的选择都是沉默。虽然知道暴风雨迟早都要来的,但是……但是能迟一刻是一刻啊!
于是,殿内的三人再无一人发言,时间随着越发沉默胶着的空气也几乎凝滞,也许只有短短的一瞬,对他们三个人而言却比十年更加难熬。
“皇上,本宫也有多日未见你了,今日是初一,按例,您是应该歇在我那里的。礼不可废,皇上还是随本宫回去吧。”宇文涟忍住用手挥散着满屋气味的冲动,淡淡的将话说完便转身向外走了出去,他一刻也不能再忍受这里的空气。
他毫无波澜的陈述却让宇文思源更加不安,再没看那皇子一眼,急忙讨好地走到了他的旁边,他们甚至没有乘帝辇,只是一路无言地走回了寝宫。
原本沉闷的殿里少了两个人,胶着的气氛立刻散去,林逸之身上的气力似乎被抽尽了一般,他软软的瘫在躺椅上,空旷的殿中仍然萦绕着她淡淡的体香,身下的躺椅上面的仍留有她的体温,她却已经不再了,心中说不出是解脱还是怅然。
这就是权力,即使是皇帝,若没有掌握实权,也只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傀儡罢了,甚至不能表现出她的愤怒。因为帝君的意愿,今天殿中只有他们三人,发生的一切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宫人看不见,听不见,也不会说出去,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吗?那赤红的印记仍在留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指沿着那殷红的纹路仔细描画。若她能给予他真正想要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献给她吧,可惜她只是一个权力被架空的皇帝。
他不由的想起方才从那个人身上发散出的气势,心中艳羡,何时自己也能如他那般,让周围的人拜倒在他的脚下呢。
宇文思源有些忐忑地看向宇文涟,从方才开始他就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进了寝宫后更是阴下了脸。他平日即使再生气也不过是面无表情而已,如今那紧抿的唇,蹙起的眉,那垂下看不清神色的眼,只把她惊得的心都吊了起来。
父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如今,即使是暴风雨她也得硬着头皮上去闯一闯,不然,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暴风雨会不会升级成海啸。
宇文思源心中不住的给自己催眠,虽然暴风雨可怕,但是暴风雨之后是彩虹啊彩虹……宇文思源脑中浮现出父君往日温柔宠溺的笑容,觉得就是为了那笑容,今日闯上一闯也是值得的。
她不住的在心中说服自己,终于睁开了双眼,只看了他一眼,就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得又闭上了双眼。
泪……父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父君……” 终于,她做好心理建设,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却不敢上前,看起来真是委屈万分。为求稳妥,还是使用老招数吧。
宇文涟缓缓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方才说……我怕你与我争权?”
该死的白露!这些话都说给父君听!她她她……要减她的月银!
“父君,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哪里会怕这个。我巴不得父君能多替我分忧,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与你一起看奏折。”宇文思源想都不想,急忙答道,这的确是真心话,她只是喜欢与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
闻言,宇文涟表情虽未缓和,身体却不在紧绷,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接着问,“方才你说,我将你看住,锁在宫中,让你不能享遍览六宫之福?”
宇文思源毫毛竖立地听着父君挑高的尾音,恨恨地想,该死的白露,她她她……定要罚她去清理茅房!
“父君,有了你我还要六宫做什么?”且不说她心中只有他一个,就是这一个她都只能将将满足,来多几个她这副小身板怎么承受得了,不过是让那些男人独守空闺罢了。
“父君,不论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的。别生气了,好吗?”宇文思源谄媚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挨到他的身边,刚刚近身便被他躲了开去。
宇文涟愣了一下,他本没想避开的。只是当他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的别人的气息时,他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避开了。
见她陪着小心的一路走回来,他心中的对她的气早已散了不少。其实,与其说是在气她,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气。如果当初不是他提的意,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难堪的场面。当初他并不是没有想到也许会发生今天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自己……甚至竟然无法忍受她身上留有别人的气息,不能忍受她碰触别人,哪怕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父君……”宇文思源不明就里,只因为他的气还未消,身子向前一探,有些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刚刚……宇文涟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再不能忍受。
“放……放开!”宇文涟匆忙地推开她,慌忙地奔了出去,竟险些将她推倒。
当宇文思源站稳了身子,走出内室的时候,便看见父君爬在墙边装饰用的大瓷盆边大吐特吐。来不及多想,她慌忙跑到他身边,轻拍他的脊背,希望他能好些。没想到,本来已经好些的父君,又吐了起来,他这几日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更是吐得只剩下酸水了。
见他这样,宇文思源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却隐约知道,父君这反常的反应,是她的原因。
宇文涟爬在瓷盆旁,四肢无力,双眼发酸,口中是胃液酸苦的味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狼狈的一天。当她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脑中不停的想像这双手是如何在另一个人身上流连徘徊,以及她与他耳鬓厮磨时沾染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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