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蛮不讲理,也是能称得上美的,起码好过这灼痛她的虚伪的笑容。
“我送你们离开。”
周纪垣牵起了苏依的手,想了想,终究还是放下了,苦笑一声:“我们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是啊,不止是昨天,他们前几天,还准备结婚来着。可是,命运的变幻无常就像热带的台风,拼命想预测,拼命想防范,却总是出其不意,来势汹汹。
“我说过,如果你想离开,千万别回来告别。可事到临头才发现,如果你真的不来告别,我会有多么的痛苦和遗憾,既然注定会是你生命里的过客,那又有什么理由连你离开前的最后一面都放弃。即便我是个小丑,我也害怕孤单。”
眼泪流淌的无声无息,那样清晰的泪痕挂在腮边,苏依连拭掉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世上孤独的何止他一个,孤独并没什么,恐怖的是孤独时的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孤单的宿命一点一点吞噬掉原本完整的灵魂的无可奈何,比生命的逝去还叫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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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平安的到达机场,有周纪垣的掩护,一路上相安无事。
机场的嘈杂暂时遮蔽了三个人心里的波涛汹涌,展廷轻咳一声:“我去买杯水。”转身要走之际,却被周纪垣叫住:“我有话对你说。”
周纪垣看了苏依一眼,苏依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谢谢你。”展廷说道。
“你不用谢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她。”
“你舍得放她走?”
“不舍得,可是,我强迫过她太多事情,这次,我想尝试一下放手。”
“你父亲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当初把证据交给我,图的,除了牵制周局,不就是今天了吗?”
“确实,你手里的证据就是我收集的全部,凭这些扳倒他们根本不可能,可是,却能让他们变成惊弓之鸟,从而自乱阵脚,也给我留出了可趁之机。放出话去说我手里还有别的证据,只是个障眼法,若非如此,怕是我早就一命呜呼了,我很清楚,一天没有拿到所谓的证据,你父亲就一天不敢对我下手,而把证据交给你,的确是出于私心,我希望你认清一些人的真面目,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从而心甘情愿的放她走。”
“可是,你把她也脱下了水。”
“就算不这样,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查到苏依和我的关系,置身事外的事情,早就不可能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
“谢谢你肯放手。”
周纪垣冷笑一声:“不管怎样,你间接害死木子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周家欠你的,我也会一点一点还你,展廷,总之,我不会欠你什么。所以,我恳求你,照顾好她。不只要爱她,还要替我爱她。她从没说过爱我,我就姑且,当她不爱吧。”
周纪垣看向苏依的方向,那个瘦弱单薄的身影,纤弱的仿佛弱不禁风,只手便能揽住似的,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与她告别了,替我告诉她,不止送子观音不灵,她的后山娘娘也不灵验,百年的姻缘只是她们开了个玩笑而已,所以,不要再一个人爬山路,不要再只吃素不知肉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与美利坚的斗争生生不息。还有就是,如果她心里某个地方真的铭刻上了周纪垣的话,你让她彻底的清除干净吧。”
周纪垣转身离开,湮没在了人潮。
苏依站在不远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泪流满面。
展廷走了过来,提醒她飞机就要开了。苏依笑了,她说:“你见过周纪垣那么悲伤的样子吗?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吗?如果我说,我可能爱上他了,你信吗?”
“我信。”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到来。。。。新坑宣传中。。。。下章新坑的一些片段。。。。下下章还会再更一些。。。。
乔氤和周兢离婚的事情几乎闹得满城风雨,各大小报争相报道揣测,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刹都刹不住,周兢和林岚当年的旧情也被人从尘封的历史中扒了出来,周兢在B市的声望急转直下,加上失了乔家的庇荫,墙倒众人推,昔日风光无限的周局,俨然成了害群之马,人人见而骂之。
与此同时,一封匿名举报信寄到了纪检委,里面证据确凿的论述了二十五年前B市百货大楼坍塌案的种种疑点,并指出了承办人林岚、韩耀堂贪污工程款,害死多条人命的不法行为,同时也点明了当时的督办人周兢在其位不谋其政,疏忽职守,终至玉毁椟中,并和林岚韩耀堂相互勾结,贪赃枉法。要求重新彻查二十五年前的旧案。
不久之后,周兢被双规,韩耀堂撤职查办,林岚再审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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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晴好,周纪垣扯开窗帘的一刹那,被耀眼的阳光刺得一个激灵,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一点,呵呵,大洋的彼岸,想来某人睡梦正酣。
他最近心情不好,连带着失眠焦虑,差点没和精神病他妹抑郁症把酒言欢。
这所有的不好,不舒服,不痛快,都源于一封邮件,邮件是他无意间瞅见的,署名是展廷,他最初还以为是苏依出了什么事,待点进去一看,入眼是一片红澄澄,亮堂堂的照片,一身西服,一身喜服的某两人,眉眼含笑,目若秋波。正是应了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只见新人笑,哪听旧人哭。不对,若论旧,展廷才是货真价实,毋庸置疑的旧人!大旧人!只可惜,这年头,旧人得势,专为旧人鸣不平的司马相如都没了用武之地。他这周新人也只能望天长叹,欲哭无泪了。
于是,啪啪几声键盘脆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八个大字应声而出,短短数秒,便从这头,传到了大洋那头。
正是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天涯有穷时,相思无尽处!捶胸顿足,抑郁成殇,只叹命运弄人,造化不公啊!几番如此这般的折腾下来,周纪垣终于成功的把自己折腾残了。
他是个单身汉,连个端茶递水暖心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再加上前些日子阴雨绵绵,触景生情,林姑娘附体,只差焚稿断情丝,咯血命儿亡。真是叹一个人间悲剧,孤苦无依啊!
一番穿戴整齐,周纪垣大步出门,拾阶而下,他家最近连番出事,陶泽宇等一众哥们儿怕他一时想不开,今个他做东,明个你坐庄,两天一顿饭,五天一个局,整日对吹,给周少排忧解难。
尽管大病初愈,但兄弟们盛情难却,周纪垣也不好推拒,于是舍命陪君子,赶鸭子上架,豁出去了!
这一路上眼皮腾腾直跳,他唯物,不信什么左跳财,右跳灾,他只是在想,一会儿饭桌上千万别瞅女生,万一一个控制不住,跳了起来,被人误以为抛媚眼惹出一屁股桃花债来可就极为不上算了,这样想着,周纪垣埋着头,一步一个脚印,谨慎前行,然后走着走着,便大脑跟不上大腿速度的来到了中学校门口。
周纪垣抬头望天,拧眉沉思,最近这是在作甚,成天怀旧,想入非非,就连走个路都能走到一中门口,缅怀一下昔日青涩的心上人。人家苏依已经嫁为人妇,他贺词都已然大度奉上,成天躲在暗处意淫,实在是有失厚道,有失厚道啊。
正暗恼着自己的无耻,一道白光入眼,他条件反射的皱皱眉头,抬眸朝白光的源头望去,便见一白衫女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周纪垣痴愣良久,红了眼眶,回光返照,这绝对是回光返照,看来,大去之期不远矣,否则,怎会出现幻觉?白衫姑娘正不是他大学时胡诌的鬼故事的女主角吗?现世报,真灵验,姑娘你不去大学为害青春美少年,跑来找他这半老徐娘的老男人作甚,你看我这身板都干巴成这样了,不是我怕死,是真怕咯到你牙!
只是,他越看越心酸,越想越不是滋味,嘴角抽搐几下,干脆豁出去了,今生得以再遇白衫姑娘,他就是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
心一横,道:“度蜜月来了是吧?”
对方许久无应答,周纪垣干咳几声,偷偷拧了拧大腿,确定不是白日做梦,又道:“哈,阳光真好!”
对方仍沉默,周纪垣几度崩溃,干脆破罐子破摔,吼道:“活的还是死的?吱个声还能几世不能轮回了咋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大晚上跑我梦里扰人清净也就罢了,大白天你怎么还来折腾我?你再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可就……可就走了啊。”
周纪垣一通牢骚发泄完,见白衫姑娘依然老僧入定一般没有动静,突然笑了:“木头,你绝对是个木头!”
然后,别过脸,偷偷蹭掉眼角的泪,大喇喇的走过去,一不做二不休,道:“走,回家!”
*****************************************全文完********************************
以下为我的一些废话,开个盘口,絮叨絮叨,姑且自称楼主。。。。咳咳。。。话唠来也。。。
三个月,哈哈,整整三个月,我终于把这文连载完了,这是我第一部真真正正写完的小说。尽管我依然是个货真价实,纯纯粹粹的小透明一枚,收藏止于一百多,便是这文的终极结局了。
你们的支持才是我写文的不竭动力,这话不假。以至于将收藏评论点击量看得太重,在此三兄妹后劲迟迟不足的情况下,偶坑了俩文。。。。o(╯□╰)o
现在我早已看开,写文这个东西,凭的是一时兴起,凭的是满腔热忱,数据高固然好,有钱赚乐开花,但是,两者都没有,也不会再如当初那样,挠墙痛呼:本尊这么高端上档次,这么冷艳世无双,乃们乃们,为何为何不鸟我呢?
在这个豪门风暴重生穿越高富帅不爱白富美只爱屌丝女猛抽耳光的此时此刻,我想说,我只写我喜欢看的,只写我认为好的。绝对不是清高,只是是楼主志不在此,平日里读都不读此类文,所以实在是写不出来啊。。。。。就算乃们喜欢我也木办法啊。。。。。真的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啊。。。。。臣妾真的真的做不到啊。。。。。另外,加一句,楼主绝对不是世人皆浊我独醒的屈原屈老爷,那等志气岂是偶这乳臭未干的小儿学来的。主要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鱼找鱼,虾找虾,下一句我就不说啦!!哈哈。。。但是显然,高冷的楼主被大众抛弃了%》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