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红裳不打算自己出手,她出手之后老太爷便不会再出手了:由老太爷出手,才会真让赵宝珠得到教训——她教训赵宝珠,无论如何都不能太过的,反倒是便宜了她,
赵宝珠被侍书捏住了手,手腕一痛她气得几乎吐血:嫂嫂来偷她的男人,还支使她的丫头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她连声喝骂侍书放开她,嘴里还不时的用污言辱骂红裳。
侍书气恼的不行,又紧了一下手才道:“放开便放开,只是姑奶奶您可要站稳些!”说完,侍书看了一眼金氏身前的菊意二人,便手上一用力把她推了过去。
菊意两个丫头一声娇笑:“唉哟,姑奶奶,侍书姐姐不是让您站稳些嘛?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们扶住赵宝珠,不过刚巧让她的腰撞在了椅子上,疼得赵宝珠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姑奶奶,您在大平地上如果跌倒了,可真就是笑话了。”
两个丫头接人的手法可是经过训练的,所以配合侍书小小算计一下赵宝珠只是小菜一碟;她们虽然笑着说话,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大房和二房现在极好,她们当然也不高兴听到赵宝珠辱骂红裳;所以她们的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赵宝珠听到菊意两个人说话,不自禁的转过头去,正迎上了她二哥赵一飞的一双怒目:她心下大吃一惊——这屋里还有人?难道不是只有那个jian人和夫君在的吗?
她也顾不得和菊意两个丫头置气,还没有站好便冲口而出:“二哥?二嫂?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赵一飞负手走到了她面前,声音中的怒气明显可见:“我们怎么不能再这里?你刚刚在骂谁、要打哪一个?”
赵宝珠回头看了一眼红裳,哑口无言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赵一飞已经重重一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也是读书过,学过女戒的人,现在却什么事你也敢做,什么话你也敢说了!就连长嫂你也敢辱骂、还想要动手,今日如果不重重教训你,你还真就忘了我们府还有家法在!”
金氏带着丫头过去扶红裳坐下:“嫂嫂,你没有吓坏吧?”红裳看了一眼赵宝珠:“还好,无妨。”
赵宝珠被打得一个踉跄,她站稳后怒道:“二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怎么不问问那个jian人都做过什么?她配做我们嫂嫂嘛?”原本她想不提此事的,可是被赵一飞的一掌,激得再也顾不得了。
她这一句话说完,门外便传来了赵一鸣的怒喝:“你给我住嘴!”抢进屋来指着赵宝珠喝道:“你胆子再骂你嫂嫂一句?!”
赵宝珠看了看赵一鸣,再看看红裳虽然不服却也低下了头:她虽然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极为舒服,渐渐飞扬跋扈有起来;可是在赵府时,她可没忘掉自己只是庶女的身份;就算是现在她对赵一飞还敢顶两句嘴,可是对于大哥赵一鸣,她还真没这个胆子。
赵一鸣恨恨的瞪了妹妹一眼,走到红裳身边:“裳儿,你没有事儿吧?”
赵宝珠听到大哥这句话,气得抬头道:“哥哥,你不问问她做过什么好事,还对她这么好?她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赵府的脸面!”
赵一鸣闻言又要发作:女子的名声重过性命,他听到妹妹一句一句如此污蔑妻子,怎么能够不生气?不过他却被红裳阻住了,红裳看向赵宝珠轻轻地道:“我又做了什么好事?还请妹妹你说个清楚明白。”
话要赵宝珠自己说出来,一会儿到了上房那里,她才无可抵赖:如此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赵宝珠听到红裳的话后,对着地上啐了好大的一口:“不要叫我妹妹,你不配!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还是以为没有人看出来?你说,你是怎么勾引我夫君,让他一整日都只知道盯着你看个不停!”
赵宝珠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她为何在发疯了;但是赵一鸣哪里能容忍她如此侮辱自己的妻子,忍无可忍上前一掌打得赵宝珠倒在了地上:“这种话也能说出话来?没有听说过长嫂如母嘛?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辱及长嫂,真是不动家法你就不知道厉害!”
然后赵一鸣回头喝道:“来人,去回禀老太爷,请家法!”
红裳不再说话了:赵宝珠为什么会如此污蔑她,她猜到了——就是为此,红裳更加不能原谅她!
外面有人应着飞快的去了上房,而赵一鸣一指赵宝珠:“把她带到上房去,请父亲好好责罚她!”
赵宝珠这时才知道怕了:她嫁出去后,为所欲为日久,忘了这里是赵府,不是她能做主的地方!她看向赵一飞:“二哥——!妹妹我知道……”
赵一飞盯着她喝道:“是非不分,你知道什么叫做错?你在夫家所为,我已经全知,正要去回父亲!”
赵一鸣早在赵宝珠和姑爷口角时便已经猜到了一些她的所为,所以他刚刚才下手打得很重,不只是为了红裳,也为了赵大姑爷:希望他出一口气之后,还能容下宝珠为妻。
赵大姑爷听到赵宝珠的话后,深吸一口气,上前对着赵一鸣和红裳深深一礼:“此事是因小弟而起,如果不是小弟因为心中有所惧,去偷偷注意嫂嫂的神色,也不会让宝珠……“
赵一鸣的脸上微红:宝珠这种举止实在是丢人至极,却同赵大姑爷并无太大关系——他悄悄注意红裳时,眼光中有着猜疑,却没有其它的意思,他和赵一飞夫妇都没有想到他处,只有一个赵宝珠去想左了。
安抚了赵大姑爷后,赵一鸣兄弟相视一眼,都为这个妹妹头痛之极。
赵宝珠兀自在求恳:她吓坏了,她知道不能让老太爷知道她的所为,不然就是会被老太爷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却没有人理会她的求恳:她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赵大姑爷更不会为她求情,她不止是骂过自己的父母,更是亲手溺毙自己妾侍所产下的孩子,把妾侍卖到了青楼为妓!如果不是惧于赵府的权势,他早就休掉了她。
赵一飞故意行到最后,把刚刚和赵大姑爷所谈的话告诉了赵一鸣:“本来已经安抚好了妹婿,现在被她这么一闹,妹婿是不是又生了休妻的念头,还真是难说呢。”
赵一鸣想到赵宝珠无缘无故辱骂红裳,还要撕打红裳便心中恼怒:“如果她真是被休了,便把她送到家庙去吧!只是,我们的女儿,日后可怎么办。”
兄弟二人都沉默了:不能让赵宝珠被休啊。
因为赵宝珠把事情闹大了,所以赵一鸣兄弟才不得不把她弄到上房,请老太爷处置:如果她不是发疯一般打骂红裳,他们兄弟也就不会惊动老太爷了。
老太爷听完赵一鸣兄弟的话,看了看跪下在地下哭泣的赵宝珠,喝赵一鸣道:“宝珠是我们赵府的女儿,先对不起亲家公一家,后又辱及长嫂的清白,你们只是打了她两下就算了?你们这是在害我们赵府,在害宝珠这个丫头!”……
第四更!感谢老天爷,现在还有电!小女人加快速度,争分夺秒!亲们,多多投票支持哦
七十八章 鞭了小的;训了老的
七十八章 鞭了小的;训了老的
老太爷说完这些,不理会目瞪口呆的赵宝珠,大声喝道:“来人,请家法!先鞭她十鞭,这是代亲家公一家讨个公道!”
自有人去取了家法来,在老太爷吩咐了要狠狠的鞭之后,每一鞭都见了血;赵宝珠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喊不出疼来,可是身子却痛的缩成了一团。
赵大姑爷看到赵宝珠如此,心头的一口气了就散了不少,不过却没有出声为她求情。
老太爷看十鞭打完后,便又说道:“再鞭她五鞭,这是她辱骂长嫂的薄惩!”这五鞭打下去,赵宝珠已经晕死过去!
如果不是考虑到赵宝珠的身子承受不住,老太爷要打她的岂止是五鞭这么便宜!她辱骂的可是他们赵府长子嫡孙的母亲,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被她拿来说事,传了出去,让子珉日后如何做人?!
老太爷看了看赵宝珠晕死过去,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心下也就是一软,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大姑爷,只是硬声道:“泼醒她!”
红裳便明白老太爷这是想逼赵大姑爷开口求情:只要他求情了,他便不能再提休妻一事。
而赵府的其它人也明白老太爷的心思,所以并无一人为赵宝珠求情。
赵宝珠晕死过去的时候,魏太姨娘才得了信儿。她并没有急急的赶到上房为女儿求情:已经挨了打,她就是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老太爷不可能会把亲生女儿活活打死的。
她现在需要弄明白:应该是赵宝珠去抓奸,闹将起来后老爷和二房夫妇会赶过去,然后便会把事情闹到老太爷面前——这些好像没有错,但为什么被打得那人不是太太,而是自己的女儿呢?
她使了人去客院打探一下,这里却发现安排在那里的婆子已经被赵一飞命人关了起来;虽然还不能知道整个事情的详情,但她至少明白她这一次的谋算又没有成功!
女儿是她的,她不能不去上房一趟,不然反而更让人疑心;所以,她收拾了一下便赶到了上房。
这个时候老太爷正在喝问赵宝珠是不是知错了。
赵宝珠哪里还有硬气的样子?一叠连声的认错,声称自己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的侍奉翁姑,好好伺候夫君;也一定不敢再对嫂嫂有所不敬等等。
不过赵大姑爷没有开口为她讨饶,所以老太爷似乎是余怒难消的样子,一拍桌子道:“你现在知道错了?在家里我和老太太是怎么教的你,可是你却在夫家做了什么?回府后你又做了什么?来人,再给我鞭十鞭!”
这十鞭下去,赵宝珠就是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那鞭子可都是牛筋所做,在水里泡软再打过来,就是男人也经不起多少鞭子,何况只是一个弱质女流。
赵大姑爷听到十鞭就是一惊:虽然赵宝珠是可恶,但罪不致死啊!
他这一惊,那边已经一鞭下去了,赵宝珠身子一哆嗦,连缩起身子来都好似没有多少力气了!他一急站起来喊了一声:“且慢!”想先阻止那人再打下去。
几乎同时在门外还传来一声儿:“来太爷,手下容情!”魏太姨娘到了。
其实魏太姨娘喊了是绝对不管用的,因为老太爷要的是赵大姑爷的一句话;所以那高高举起的鞭子放下了。
老太爷没有理会急急奔进来的魏太伊宁,而是看向了赵大姑爷;“贤婿因何叫停?此女是我没有管教好,今日好好的教教她,正好替亲家公,亲家母出口气,也算是我的赔罪之意。”
赵大姑爷躬身道:“岳父大人在上,宝珠虽有不是,不过罪不至死,依小婿看慢慢教导她便可,不要再鞭下去了。”
老太爷低下头沉吟了半饷,然后才道:“如果是他人为此女讲情,我是绝不会饶了她的!但是珠儿已经不是我赵府的人,而是贤婿的人,的确是不应该由我来教管她——此女自今日起便交由贤婿了,到时再休了她也为时不晚。
如此打定主意后,赵大姑爷便神色坦然的坐了回去。
红裳等人当然知道赵宝珠不可能会被打死,打成这样也足可以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了,所以并没有人对此不满。
如此打定主意后,赵大姑爷便神色坦然的坐了回去。
红裳等人当然知道赵宝珠不可能会被打死,打成这个样子也足可以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了,所以并没有人对此不满。
不过金氏却扫向了红裳,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样子;红裳沿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是魏太姨娘。刚刚因为主意赵大姑爷的反应,所以并没有来得及细看魏太姨娘;现在红裳仔细一瞄,心下便有些小小的差异:魏太姨娘穿戴整齐的很!
虽然因为跑了几步有些气喘,但是头发不见凌乱,钗环也不见歪斜:同她平日立来上房伺候时并无什么不同。
红裳明白了金氏的意思:赵大姑娘要被老太爷打死了,她这个亲生的母亲居然还能整齐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怪异的很。
为了固宠?就为了能给老太爷留下一个好印象,就不顾自己的女儿的死活?红裳有些不明白魏太姨娘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哪有这样的母亲!
老太爷扫了一眼魏太姨娘:“你身子不好,不在屋里好好歇着,这么晚跑来做什么?”
魏太姨娘看了看赵宝珠,眼中的泪水便掉了下来:“老太爷,婢妾、婢妾知识挂念大姑奶奶。”
老太爷冷哼一声儿:“她有什么科挂念的?你顾着自己家就行。”
红裳和金氏对视了一眼:魏太姨娘虽然长得并不出众,可是她哭起来却不会把妆弄得太花,看上去只会增添三分可怜,而不会让人生出厌恶来。
这也是好事儿啊!
魏太姨娘福勒一福:“婢妾相求老太爷,让婢妾把姑奶奶请到婢妾那里,由婢妾亲自来伺候姑奶奶。”
老太爷已经不耐烦了:“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下去吧;姑奶奶已经是旁人家的人,自有她的人照料她,不用你来操心的。”
魏太姨娘没有想到老太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吃惊的看了一眼老太爷,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欠身退下去了。红裳和金氏在她走时,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她背后冒出了冷汗来;不过她还没有惊慌,就算是捉了她的人,也不能说明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可都是大姑奶奶所为;而老太爷刚刚也说,她可是外姓人,除了不让她回府,还能拿她如何?
魏太姨娘一副温驯往外退去,退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又前行了几步,对着赵大姑爷一礼:“姑爷,麻烦好好的照顾我们姑奶奶,小妇人这里先谢过了。”说完话,她又是一礼。
赵大姑爷坐着尴尬起来,扶也不好扶她只能道:“莫要折煞我们这些小辈儿,姨奶奶您还是下来;我和宝珠是夫妻,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
魏太姨娘这才好像是真得放了心,对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又是一礼;她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宝珠,想说话可是扫了一眼老太爷不耐烦到极点的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就退下去了。
红裳看了一眼地上的宝珠,又看了看魏太姨娘的背影儿,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老太爷这才让问赵大姑爷,要把赵宝珠安置到何处:因为躺下再来回移动就不太妥当了;赵大姑爷自然是想回家的,可是看到宝珠一身的伤,最后还是让人把她送到了客院中——他要在赵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