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蕉又欠了欠身子:“老太太说了,府里府外的事儿本来就极多了,再加上恩旨的事情怕累坏了夫人,所以接恩旨、宴宾客地事儿,夫人就用操心了,老太太会安排的。”
红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老太太安排,当然是万无一失。”
绿蕉无事可说了,而红裳不曾与她闲话一句,她也找不到理由可以留下来,只得福了一福道:“那婢子就告退,去回复老太太了。”绿蕉想,夫人应该会客气一两句吧,那自己就势留一会儿,同夫人说会子话,先哄她个开心,混个脸儿熟再说。
红裳抬了抬手说道:“嗯,去吧。小心伺候着老太太。”一面对着画儿点了点头:“你送绿蕉出去吧。
”
画儿答应着自红裳身后走了出来,绿蕉只得后退两步,转身出了屋子——没有想到,夫人居然留都不留她一下,也没有说让她和画儿好好聚聚一类的话。
绿蕉走了以后,红裳坐着发了一阵子呆。侍书看红裳一直不说话,便伸手轻轻推了推红裳:“夫人,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红裳看向侍书:“没有什么,只是心里非常不安——听到绿蕉的话后,我心里就是安稳不下来了,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疏漏了什么。”
侍书想了想:“夫人许是累了吧?姨娘们只有一位陈姨娘是全极安稳本份儿地人,其它地没有一个消停的,夫人被她们折腾的累了。”
红裳摇了摇头:“不是她们,是表姑娘。绿蕉一说老太太的事情,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她,可是细想又没什么。说起来,我总是放心不下我的那一套衣服——为什么要取我一套吉服呢?她想在正式场合穿用,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真真是让我不解,我地心里就总也放不下此事儿。”
侍书想了想也不得要领:“如果她想假扮成夫人让老爷误会,可是府中人来人往,主子们的跟前都跟着一大帮子地人,这个事儿是根本不可行的啊。”
红裳也点头:“就是因为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透表姑娘的用意,所以我心里才极为不舒坦啊。”
画儿送了绿蕉回来,看红裳正皱着眉头便道:“夫人烦心什么呢?是不是因为绿蕉?”
红裳一笑:“绿蕉?她虽然有些麻烦,但还不至于让人时时刻放不下心来——她的心计毕竟是有限的很。不是因为她。”
侍书道:“表姑娘。”
画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夫人,您想表姑娘会不会是想以那些衣服来嫁祸夫人什么事情呢?我想来想去,想了好久只想到这一种可能还有一些。”
红裳摇头笑道:“不会。她是穿着我地衣服出去的,我们满院子里地人都看到了,而且在门口你和侍书不是故意拉着表姑娘主仆说了一阵子话儿?那一阵子,府里也有不少仆妇们看到了她穿着我的衣服走了——你们这样做地时候,那表姑娘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想来她的主意不是打在此处。就算是打在此处,也被你们给破了,所以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了。”
又想了一会儿,红裳叹息了一声儿道:“算了,不想这些了。先安排置办东西地事情吧。还要唤来赵娘子、还有赵安好好的嘱咐嘱咐才成,不要出了差错,大家都没有了体面事儿小,真到时被人笑我们赵府不识礼仪,这事儿就大了。”
侍书答应着又使了小丫头去传话,请赵娘子和赵安总管一起到夫人这里来议事。
红裳院子里人来人往忙了一天儿,而宋氏和小陈氏那里也是鸡飞狗跳的甚是热闹,没有得什么空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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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三十七章 恼了凤舞
宋氏和小陈氏两个人忙了快一天了,她们使出去的人找到;更让她们心里没有底儿的是:夫人至今没有要找她们的意思——她一天都在院子里忙其他的事情。
宋氏和小陈氏都累得靠在了榻上,两个人面对面儿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昨日晚上,孙氏使了人来叫她们过去议事儿,因为孙氏现今落在了夫人的眼里,所以宋氏和小陈氏都没有去,不过姨娘们这些年虽然斗得你死我活,但明面儿上还要装出一番亲热来;因此孙氏和小陈氏怎么也要使个人过去,只是都没有使什么心腹人过去,随便使了两个一般的娘子过去——但是,人不见了,她们的难处是还不敢给夫人去说一声儿,全府上下好好找一找。
宋氏忍不住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儿,小陈氏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道:“不要再叹了,那人啊,依我想就是被夫人捉了去。现在我们要庆幸昨天晚上,不是我们在孙氏那里。”
宋氏又能长吁了一口气:“捉到我们的人,和我们去了有什么分别?夫人岂会饶了我们?”
小陈氏听得也是眼神一黯:夫人会不会也对她们大动干戈呢?小陈氏也叹了一口气儿:“应该是夫人捉了去吧?不然孙氏留我们几个人有什么用呢?只是夫人捉了人去,为什么却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
宋氏心浮气燥起来:“你问我,我问哪个去!”小陈氏看了宋氏一眼,低下头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
两位姨娘正自发愁,娇杏自外面进来:“姨奶奶,大姑娘来了。”她身侧便是凤舞和她的两个丫头茶嫣、雨佩。
宋氏和小陈氏都急急站了起来:“大姑娘。”
凤舞点了点头,到上首坐了下来:“又怎么了,我的好姨娘们!”
宋氏有些吱唔,不太敢回话的样子,小陈氏不得已只好答道:“我们两个昨日使去孙氏院子里地人,至今未归,已经使了人满府去找,但却一样没有找到。我们猜想着,应该是被夫人捉了去。”
凤舞地眉头一挑:“夫人捉了你们地人去?不太可能吧。她可不像是一个无缘无故就落人于柄地人。她——。为什么要捉了你们地人去。你们又做了什么事情?”
宋氏地头低得更厉害。^ ^小陈氏只好再次作答。把昨天晚上地事情如实地说了一遍。
凤舞听完急得一拍桌子:“我地姨娘。你就不能消停些?我是怎么同你说?一转脸儿就忘了?”
宋氏低着头没有说话。小陈氏也低下了头:这个话她不好代回地。
凤舞皱着眉头:“还算你们有些心眼儿。知道使了个不甚紧要地人过去;只是。这么个节骨眼儿上。你们本不该理会孙姨娘地这个事儿——要说表姑娘过去。就是亲姑娘过去了。你们也不该使人去地。再说了。你们就算要使人过去。也要使个精明些地吧?夫人地人去了有什么要紧地。又不会听到她们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她们就应该自孙姨娘地大门中出来。夫人地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回来。夫人到哪里能找到你们地把柄?到时夫人就算传了你们去问话。你们也好回不是?现在。你们说。夫人如果问起。你们要怎么回她?!怎么回她!”
两位姨娘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们早已经知道事情棘手了。
凤舞又瞪了两位姨娘一眼,便坐在那里自管想主意,没有再开口。小陈氏看了一眼凤舞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宋姐姐认为不可以。”
凤舞看了宋氏一眼,对小陈氏说道:“你说吧,我听听看是什么主意再说。”
小陈氏道:“我想现如今人已经被捉了去,在夫人面前想抵赖是不可能的了。万一夫人想把事情弄大,老爷和老太爷他们知道了,我们两个被派个大不是,那是极有可能地——半夜三更自孙氏后门而出,就算我们分辩没有什么事情,有谁会信?”
凤舞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半夜时分,为什么不走正门儿,要鬼崇的走什么后门儿呢?所以我也正为此而发愁呢,你们啊——,真是……”凤舞话却没有再说下去。
小陈氏扫了一眼低头不语地宋氏,又道:“大姑娘,我们两个人昨日使人过去是有些欠考虑,只是事情已经出了,再说什么也有些晚了不是?我想着,既然已经推脱不了,不如我和宋姐姐备下厚礼,去给夫人请罪,你看可好。
”
凤舞听了眼睛一亮,不过她没有立时表示同意,她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法子可用,也是唯一能用的了。不过,你们不要先带着厚礼去—礼物要在夫人原谅了你们以后再送过去。你们去地时候什么也不要带,去了钗环,脱了外裳,着粗布。嗯——,对
步行前去。”
凤舞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她看了宋氏二人一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你们就算是去请罪,夫人会不会放过你们也难说呢。怎么着——”
小陈氏轻轻接口:“怎么着也要有个借口才成。”
凤舞看了小陈氏一眼:“姨娘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小陈氏忽然心中一动,急忙摇了摇头:“没有,我哪里有什么主意?只是刚刚就在和宋姐姐想这个事情,就是因为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宋姐姐才没有同意这个法子。”
小陈氏不想让凤舞认为自己有多聪明能干:那凤舞第一个要除去的人,怕就是夫人,而是自己了!所以小陈氏才突然改口,没有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她早已经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凤舞看向了宋氏,宋氏轻轻点了点头:“刚刚就在想这个事儿:一来不明白夫人为什么捉了人却不发落我们,二来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我们的人为什么会去孙氏院子里,她们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有借口才可以——说送药是不行的了,因为她们没有自大门儿出来;如果找不到让夫人信服的借口,不管我们做什么,夫人也不会饶了我们的,我们不如不去丢人现眼的好。”
凤舞看到宋氏点头,也就去了对小陈氏的心:也是,她在赵府多年,如果真是聪明人儿,早就应该看出来了。
宋氏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真心话,她不想在赵府仆从们面前丢人现眼;不过,她最最不想的就是,跪到小夫人跟前苦苦哀求她的原谅。宋氏只要一想,就有想一头撞死的感觉——自己主动去求她原谅自己,还真不如死了的好呢。
不过是两个娘子,如果夫人紧咬住不放;宋氏想:到最后反正老太太不会不管她,被小夫人责骂就责骂吧,总之,自己是不会主动去求她的。
凤舞明白宋氏的心思,她看着宋氏问道:“姨娘,老太太能偏心我们多久?不,应该说老太太还愿意偏心我们多久?”
凤舞知道宋氏仗持着老太太的缘故,不想主动跟小夫人叩头认错儿——可是老太太就是真能靠得住的人儿?
宋氏的情形,有一些像现代公司里一直没有正经理,实际做主行权的副经理,对一个空降来的正经理,无论如何是也不会臣服的;尤其是,副经理不管如何,也不会在正经理面前低下头的——他认为他丢不起那个人,再一个就是心里的不服气儿。 当然,也不完全像:宋氏永无可扶正的机会——所以她想扶她的女儿上位。 宋氏听到凤舞的话后,抬头直直看了过去:“老太太当然会一心护佑我们的。”
凤舞冷冷一笑:“姨娘当真没有听进我的话去!老太太现在最上心的人儿已经不是我们了,是那个薛家的表姑娘吧?人家可是一天有四五个时辰泡在老太太房里,又时常给老太太做个抹额或是做套衣物什么的,老太太不喜她,难道还喜姨娘这个日日见不着的、一个她原来的丫头嘛!” 凤舞的话说得宋氏脸上通红,她看了一眼小陈氏:小陈氏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儿尖——好似她脚儿上忽然生出了一朵漂亮的花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凤舞的话。 宋氏听到凤舞如此说她也很着恼:表姑娘去讨老太太欢心就去讨呗,关我们什么事儿呢?她左不过是一个客居的姑娘,就是得了老太太的欢心也与我们无关啊!因此而被凤舞抢白,而且还是当着小陈氏的面儿,宋氏的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心中也有了三分恼意儿,便没有开口说话。凤舞也不是有心要侮辱自己的生母,可是宋氏的所为实在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姨娘不能助自己一把,也不要总拖自己的后腿儿好不好?!凤舞的眼中也有了泪光:自己一个姑娘家日日为了自己、为了姨娘谋划容易吗?姨娘不但不好好为了日后谋算,却只为了堵一口气儿,不停的与小夫人敌对。敌对也就罢了,如果能赢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可是事事处处都落人下风后,还不知道悔改!姨娘如此做,毁得不只是她自己啊—她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我一个姑娘家好好想一想嘛。 越想凤舞越是委屈,越想凤舞越是生气,那泪珠便滚了下来。凤舞脸皮嫩,不想被姨娘们看到自己哭鼻子,更加的扭过脸儿去,不肯回头了—那泪珠,便也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滚落下来。 亲们,今天可能还会再多更一章!请支持小女人,请支持红裳吧,用亲们手中的粉红票!
一百三十八章 相劝
song氏看到凤舞眼中的泪光,心中一软没有了一丝恼火:伤心,是我的错儿,都是我的错儿!我日后事事都听姑娘的话还不成吗?只求姑娘莫要如此,气伤、哭伤了自己的身子,旁人可是替不得的;岂不是要心疼死你姨娘嘛,快不要再如此了。”
凤舞偏着头堵气不理会宋氏:自己不要说比自家的姐妹强,就是比其他候府望族中的嫡出姑娘不也是强上很多?可是自己偏偏在人前矮了一头儿,还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姨娘生的?这也就罢了,只是姨娘却还不知道个分寸,不看情形的同夫人做对,这让她本来就不好谋划的事情,更是难上了百倍!
凤舞的泪珠又滚下来一串儿:她如果同凤歌姐妹一样托生到了前面夫人的肚子里,还用得着如此费力为自己的将来谋划吗?只要哄好了老太爷,这赵府里什么不都是任自己予与予求?凤舞想到这里,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还要小夫人不能再生弟弟或是妹妹出来才成!
宋氏用软语轻轻哄了凤舞几句,偏凤舞的心思已经转了出去,所以一时间没有听到宋氏的话,当然也就曾回过头来。
宋氏无法可施又心疼凤舞怕她哭伤了身子,便悄悄踢了踢小陈氏。小陈氏看了看凤舞轻声道:“大姑娘,不知道您是不是想到了法子,我们要怎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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