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东大军分两路继续前进了,赵云率领三万将士赶往涪陵,随同的还有诸葛亮;而沈鹰率领另一半人马,却是横跨枳县,直插益州重镇巴郡。部队无声的在前进,丝毫没有了以前的喧哗,因为所有将士心中都有仇恨之火。六月的阳光虽然炎热,但对于虎狼之师来说,一切不可能的东西都是能够战胜的。三日之中将士跨越几百里,翻山跃岭,终于赶到了江州城外十五里外的一处山林之中。部队驻扎下来后,沈鹰立即派出探子前去探听虚实了。
一夜无话,次日探子回报巴郡守将乃蜀中名将严颜。沈鹰听到严颜之名,就知道将会有一场硬战了。随后沈鹰召集众将到大帐议事,郭嘉和鲁肃做为谋士每次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到场的人,随后众将很快也到齐了,分别是黄忠、许褚、魏延、华阳、黄叙等人。魏延是投靠沈鹰来,第一次随军出征,对于这次出征他是抱非常大的希望的。魏延此人对于权利的野心是很大的,但同样其才能也同等的,但至于是否脑上长反骨,相信事实会说明这一切的。
沈鹰临时的大帐之中并没有奢侈的设备,每个人都是坐在席子之上,只是沈鹰的比别人的席子位置高点罢了;这或许就是主公所享受的待遇吧!沈鹰首先让众人坐下后,把掌握的情报让鲁肃跟大家讲一遍。鲁肃对于这项工作,自然是得心应手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巴郡太守严颜乃蜀中名将,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之勇。巴郡的兵马在二万左右,城墙牢固,如此的坚城称其为兵强马壮一点都不为过。”鲁肃把情况说了一遍后,众将心中都不由一堵,原以为可以出其不意拿下巴郡,却没有想到此城竟然有如此大将把守。
“奉孝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言。”沈鹰见众将似乎都失去了以为可以一战而下的信心,不由把目光转向了郭嘉。郭嘉忙起身道:“这些都只是一些负面消息,但巴郡有重兵把守之事,显然是可以证实的。因此我们偷袭的计划也将行不通,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正面约其一战,探探对方的虚实再做打算。”沈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可派一使者进城,约严颜明日午时一战。”华阳此时站了起来,道:“主公,战书让我去下吧!”沈鹰不由凝视了华阳一眼,见其一脸坚毅,不由被其精神感染,豪气的说道:“好!”
沈鹰一个好字当中,包含了多少情义在当中,或许只有当事人华阳自己才明白吧!
“报!将军城门外有敌人使者求见。”严颜此时刚接到城外有敌人大军的踪迹,现在又接到这个消息,虽然惊讶但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惊讶!“把使者接进来。”严颜大手一挥,充分的显示了自己的权威性。当传令兵出去后,严颜不由长叹道:“来的好快啊!”这话也就他自己心中明白了,严颜在益州并不没有很受到重视。他跟随刘家父子多年,可谓是资格最深的老臣之一了。当年刘焉刚踏进益州时,虽然凭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但益州那些土匪山贼并不买他的账,相反还到处作乱,把他整个益州搞的天翻地复。要不是以严家为首的地方势力,联合起来帮助刘焉平定内乱的话,刘家父子恐怕早就被轰出益州了。
严颜当时正当青年,在平乱之中率领他手下的弟兄,可谓是立下了丰功伟绩。到头来他是什么也没得到,相反还被排挤出了成都,做了这个山城的小太守,一做就是十几年。完全是无人问津,仿佛他已经被遗忘了。刘家父子虽然亏欠他很多,但其依然忠心不二,尤其是这次他听到刘璋派张松前去寻找外援时,他更是痛哭的喊道:“天下将乱,益州不得安稳矣!”
很快华阳就被带到了巴郡太守府,面对着一路上不友善的脸孔。华阳也是毫不为意,依然是昂首挺胸,完全表现出上国气势。“还不快拜见我家将军!”左右见华阳气势十足,不由纷纷责难。华阳从容一笑,道:“在下既不是你家将军的属下,也不是小国之使节,何须拜见你家将军,阁下如此说话,岂不是贻笑大方。”左右顿时无言以对,华阳这时装着无意的打量了一下大厅。其实是观察了一下严颜的,华阳见严颜竟然毫不所动,不由暗自佩服。又见其外貌奇特,身材魁梧,双眼炯炯有神,了想其心志和武力也绝非一般人物。
“哈哈!阁下既然以上使自居,想必此次前来山野小城,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严颜见小小使节便有如此气度,不由暗叹江东果然是人才济济啊!“久闻严将军大名,闻将军乃当世之英雄,故我家主公在大战之前,依然对将军尊敬有嘉,特派遣小将前来下贴,望严将军笑纳。”华阳这番先是把严颜是赞扬了个遍,却又不失大国体面,更显示出了大国礼仪。严颜没有想到来人刚才还是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转眼又变成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本来严颜还打算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使节,好出出心中的气。但没有想到人家仿佛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时不时的点出礼仪之邦的态势,自然是说如果你动粗的话,那就是跟野蛮人没什么区别了。
严颜心中也明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如果对方傲慢无礼的话,自己自然可以找借口好好折辱其一番。“哈哈!好!好一个礼仪上国,却效仿暴秦之风,无辜攻击邻国领土,此时却又以礼仪之邦自居,如此作风难道可以瞒天下人只眼不成嘛!”严颜此番话语说的是气势汹汹,浑身的杀气也直压厅中的华阳而来。华阳此时依然是一副悠闲的样子,最起码表面上绝对是平静自如的。华阳心中可骂开了,“该死的老匹夫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杀气,实力果然了得,难怪如此狂妄呢?不过你想以此来压倒我,那你可太小视我华某人了。”
华阳装着无事人一样,故作轻松的抵抗着严颜那迫人的气势。“严将军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实在是有负与英雄豪杰的称号。想我家主公,仁义布于四海,岂能与暴君之名加之;此次出兵益州本是受刘州牧所托,前来帮助其平定边患,不料刘州牧命令手下将领率军袭击我军,使我军损失惨重。如此反复之人,如此无义之君,天下群雄岂能不逐之而后快!”华阳一会彬彬有礼,一会气势夺人,关键时刻更是毫不相让,使得严颜难堪之极。“你,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严颜刚才还能冷静对待,此时不由恼羞成怒起来了。
“哈哈……”
“死到临头,为何大笑。”严颜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喝文问道。“我笑严将军不日即将随我而去,却不自知,真是可笑啊!”华阳再次仰天大笑,完全是一副大义凛然之势。“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你可试言之。”华阳心中不由暗叹道:“面对无知的领域,世人的好奇心始终还是很大啊!”华阳从敌兵手中挣开双臂,冷笑道:“要杀遍杀,何须废话,我华阳不是怕死之人,更不是无名之辈。有本事的话,来日我们沙场之上一决雌雄,胜过在此徒逞口舌之利。”严颜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再杀了他,岂不是让天下人笑他是不敢接受挑战的懦夫吗?
“好!把他送出城去,来日定当让你死在的大刀之下。”严颜冷声喊道。华阳也不客气,傲然道:“随时候教,告辞!”
华阳在城中走了一趟后,回来对沈鹰道:“主公,严颜此人果然治军有方,手下将士个个精神饱满,士气非常旺盛。还有其本人也确有将帅之才,武力也是了得。不过此人虽然能忍一时之气,却也不是一个过于擅长谋略之人,要想拿下巴郡,依属下看来还得用计方才可以办到。”沈鹰在听了华阳的一番见解后,大笑道:“建力,你此行不虚,虽然有惊却没有险,尤其是对严颜观察非常细致,这对我们拿下巴郡有非常大的帮助。巴郡若下,给你记上一功,你先下去休息,来日好好迎战。”
华阳施礼后退了出去,沈鹰拿起巴郡地形图,不由沉思起了。
当华阳走出巴郡城后,左右疑问道:“将军为何要就这么放了此人,难道……”严颜并没有让他们说下,而是打断他们道:“我放了此人,并不是被他吓到了,而是让其对我判断出错,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保住巴郡。若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先下去吧!我需要静一下。”左右都知道他每次临战前都需要静思,于是纷纷退了出去。严颜同时也沉思起来了,因为他在想城防是否还会有漏洞。巴郡四面环山,城墙依山而建,但凭气势就不是一般城池所能比拟。严颜对于城墙的坚固性,显然不会有问题,但想想自己的手下将士,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可谓是个个都是能战善战之人,作战力当不会比江东军弱。严颜从城防到士兵梳理了一遍后,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严颜似乎感觉好像还有问题存在,却始终想不到是那个方面。这让严颜非常的郁闷,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要出了一点差错,就有可能导致灾难性的毁灭。
第四卷进军南疆第二百二十四章大战前夕
建安六年七月十八日,江东部队正式向江州发起了攻势。担当进攻的乃是江东的青年将军华阳和黄叙,二人率领三千轻骑而来。在城外空阔之处列阵排兵后,华阳一身黄金战甲,手举钩镰枪,对城墙的守军高喊道:“我乃江东折冲将军华阳,严颜匹夫有种前来搦战。”城墙箭楼上的校尉昨日是见过华阳的,当时见他年纪轻轻,虽然身材高大,给他的感觉文人的气质反而多一些。今日见到华阳竟然自称将军,在惊讶之中,不由对左右而笑道:“人家说江东猛将如云,依我看小白脸如云还差不多,尤其是那个自称大将军的沈鹰,好像就是靠脸蛋骗到一堆美女的!”
“大人不会吧!您怎么知道那么多,大人就是大人,就是比我们厉害。”一亲兵献媚道,“嘿!你小子有长进,看来我平日没有白疼你。”那校尉十分的受用。这帮人完全没有把城外的江东军看在眼里,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强攻,也没有派人前去报告严颜。当然他们敢这么做,自然是受了严颜的指示。严颜也不是省油的灯,昨夜就发出将令,让各城门守将严守岗位,不管敌人是否前来搦战,只要不强攻的话,就不要管他们做任何事情。
城外的华阳骂了一阵后,见严颜竟然不中计,不由狠的牙痒痒。身旁的黄叙见此,小声道:“建力,看来严颜这只老狐狸,是没那么容易中计了。这次肯定是要无功而返了,真是气死人了。”华阳也叹道:“严颜确实了得,昨日约其一战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本以为今日之计可以成功,却不料我还是低估了严颜啊!”黄叙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想了想后道:“建力,严颜的确有几分能耐,不如我们暂且退下,只留几百士兵在此轮流喝骂。”华阳想想也好,当下吩咐三百士兵,并留下美酒二十坛。
华阳随后率军退后十里,城外的三百士兵自然是发挥了他们的用处了。个个袒胸卧地,手中举着酒杯,口中不断的喝骂着,“我操!……”反正是把严颜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骂的久了城上敌兵是个个怒气添胸,看着城下江东军那嚣张的模样,纷纷要求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众将自然也是想不通,为何一向勇猛的严颜,怎么也怕了江东军;憋着一肚子火的将军们,想找严颜理论却又怕违背军令。严颜昨日就想通了,江东军要想拿下巴郡,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诱自己出城,否则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拿不下自己的城池。
但严颜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涪陵城最近没有消息送来不说,粮草也有些天没有运来了。一连五天搦战,任江东军怎么喝骂挑衅,严颜始终不出一兵一卒。就在沈鹰准备想咬牙强攻时,张松从涪陵赶到了巴郡前线。张松能活下来,多少还是有几分运道的。当时他被张任等人抓起来后,张任当时就想打败江东军后,把胜利的消息和张松一起押往成都的。但后来张任却受了重伤,因此张松和张任就从涪水关送到了涪陵郡内,还没来得及押走张松,涪陵城却在一夜之间沦陷了。张松获救了,张任也做了俘虏,涪陵一夜被拿下,所有的敌兵都被俘虏了,外界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高顺拿下涪陵后,虽然善待了城中百姓,但却关闭了四城城门,并表示半月之内实行禁城令。
“主公,松特来请罪。”张松刚到沈鹰营帐就跪倒在地。“永年,快快请起,你何罪之有。看到你活着就好啊!”沈鹰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兴奋的拉起了他。“主公,松有负与您的所托,实在是罪不可恕啊!不但害了数万将士之命,还害死了文将军。”张松此时憔悴了很多,整个人也没有以前那种自信的神情了。沈鹰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情,但死者已去,活着的人还需要更好的去奋斗,如此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啊!
“永年,你一路劳累,先去歇息吧!”沈鹰知道此时的张松是需要休息和时间的,如果他想不通死亡就是战争必然,那他这一生将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了。“主公……!”沈鹰打断他道:“永年,记着活着的人一定要勇敢的面对,只有坦然的面对一切,才能活的更好,你一定要相信坚持自己的信念,因为信念是不会错的。”张松犹如当头棒喝般,整个人精神顿时一变,虽然形象还是一样,但整个人脸上却没有颓废之色,而是坚毅的说道:“谢主公训示,容松静思一晚,来日定当给您一个答复。”望着张松远去的背影,沈鹰只有默默的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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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六月中旬,袁绍在重病之余,终于想起了当年天下第一猛将。六月十七日,袁绍升任吕布为镇南将军,统领黄河以南共十万大军,以应付南面曹操和西北马腾前后夹击之危。袁绍把这个任务交给吕布之后,随即率一部回师邺城,并再次调并州十万大军回援冀州,准备在邺城跟刘备做一次决战。袁绍这一系列的调兵,给人暗示只能说是回光返照前一些垂死挣扎罢了。
此时的吕布也早不是当年吕布了,这些年来一直像个影子活着的人,早已经学会了怎么看时势,早已经看透了自己。吕布能够看清时势,看透自己,他这一生也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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