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洁看着忽然移到自己眼前、挡住自己视线的豫斌,只是好奇的瞟了他一眼。随后便兴趣缺缺的转身离开。
豫斌见陈小洁仅仅只瞧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开,心中不免涌出酸酸的味道。只瞧他忽然转过身,凶凶的瞪着站在他身后的豫静,好似在无声的传递着警告之意。
“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聊!现在我们先休息、先休息!”豫静被豫斌瞪的心理发毛、全身发冷,只得讨好似的望着豫斌。希望能快速的平复他心理的醋意。
豫斌对着豫静轻哼一声,随后对怪老子打了一个前面带路的表情。便顶着一张如同万年玄冰的脸,一直走到自己的住处。
怪老子自然不敢薄待豫斌等人,将卜豁刚刚命人修建好,设置为临时公堂的地方腾给豫斌、豫静休息。
卜豁得到手下捕快的禀报。称,‘有人占了他刚刚修建好的公堂,改为住所居住。’心中不禁大怒,轮起膀子、带着属下的众衙役、捕快,扬言要治占了他公堂的人,一个大不敬之罪。
“县衙公堂都敢占,你们当我这个知县是空气不成!”豫斌、豫静正在影卫的服侍下梳洗、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如同狂狮般的怒吼。心道,‘何人如此大胆?’
怪老子赔笑着向豫斌、豫静拱手行礼,道:“老臣。去去就回!”
豫斌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懒懒的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
“卜知县。您好大的官威啊!”怪老子从屋内走出来,正好撞见怒气冲冲的卜豁,含笑着摸着胡子对卜豁说着。
卜豁抬起头,见怪老子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连连赔笑道:“先生,怎么是您啊!”
怪老子意味深长的侧头瞧着卜豁。依然含笑说道:“卜知县,似乎很意外?”
卜豁恭恭敬敬的向怪老子行礼。拱手道:“下官不知是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
怪老子斜眼瞧了一眼赔罪的卜豁,不温不火的叹着气说:“我刚才在屋内,似乎听见卜知县对在下借用公堂之事,似乎有怪罪之意。其实这都是小事,卜知县如果不乐意借,可以随时告知在下,在下马上就走,绝不久留!”
“先生严重呢!我此次前来是想看看先生,有什么需要,下官好找人去办!绝无其它意思,先生莫要误会?”卜豁看似极为淡定的笑着对怪老子讲完这番话,其实他的心在与怪老子讲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经处于悬空状态。城内疫民生死不明,城外百姓饥肠辘辘,他这个做知县的苦、做知县的累、做知县的心酸,又那是旁人能体会得到的。
怪老子注视着卜豁一脸赔笑的模样,心中也不忍在多加为难,并好心提醒道:“屋里住着的是宫里来的贵人,你好生待着他们,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卜豁感激的看了怪老子一眼,收起脸上赔笑似的笑容,恭敬的向怪老子行礼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卜豁记下呢!”与此同时,他还在心里暗松口气,感叹道,‘朝廷,总算是派人下来呢!’
“知县大人,且慢!”卜豁转身正欲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极为陌生、却又让人肃然起敬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来人。
只见孙凉穿着太医的官袍、双手平托着皇帝的圣旨,缓缓朝卜豁走来。“知县大人,瞧瞧吧!”孙凉用并不怎么友好的语气对卜豁说着,很明显是在对卜豁先前在屋外的喊叫表示不满。
卜豁恭敬的接过圣旨,并极为尊敬的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怪老子瞧着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的卜豁,有些不可奈何的摸着胡须想着,‘卜豁的日子以后恐怕,难过呢!’
“看完呢?”没过多久,便听孙凉沉声说道。只见卜豁跪在地上,双手托着圣旨,极为恭敬的回答道:“是,钦差大人!”
孙凉轻笑着拿回圣旨,直接转身走回屋内。卜豁有些郁闷的望着孙凉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跪着,还是应该站起身?
“卜知县,起来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怪老子瞧着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卜豁,略叹着气说着。卜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急忙站起身拍拍膝盖处的尘土。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怪老子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太子爷,您还没休息啊!”怪老子打发走卜豁后回到屋内,却发现豫斌与孙凉两人正对坐着饮茶。
豫斌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问道:“你是朝中的老臣?”
怪老子点点头,略作思考后又摇摇头,道:“臣,曾经在太医院任职!”话刚落音,孙凉就接着赞叹,道:“先生当年在太医院时,医术就是太医院中的翘楚!这些年,我也一直以先生为榜样,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先生这样的医者。”
怪老子朝孙凉含蓄的笑了笑,道:“我老呢!现在除了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我的徒弟以外,再无其它追求!太子爷、孙大人,你们若无其他吩咐,请恕我告退!”怪老子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每天不仅要传授陈小洁医术,还要治疗城内的疫民。实在没有心思、也没有功夫陪豫斌与孙凉闲聊。
“先生,请等一等!”豫斌连忙叫住往外走的怪老子,声音中略带着恳求说道。
怪老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敬的向豫斌行礼,道:“太子,请讲!”
豫斌犹豫的看着怪老子,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的向怪老子询问,道:“水灵最近,还好吗?”
怪老子乍一听水灵猛地一愣,片刻后才对豫斌说道:“您刚才不是见过水灵郡主了吗?郡主她现在很好,也很开心!”
“她现在真的好、真的开心吗?可是为什么,我们刚才遇见她的时候,她在悄悄的抹眼泪呢?”豫斌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语道。即使与他同行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陈小洁眼角的泪水,身为未婚夫的他也不可能轻易忽略掉这个细节。
怪老子听完豫斌的话后,猛地一愣。当下不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豫斌的问话,更好奇陈小洁在为什么事伤心?什么事流泪?
“带我,去见见她吧!”豫斌叹着气注视着怪老子,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是!”只听怪老子,用恭敬的语气回道。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陈小洁对豫斌的反感之情。而是他一时间,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拒绝豫斌的提议。
只见怪老子带着豫斌以极慢的速度,朝着陈小洁的木屋走去。并且飞快的运转着他的大脑,希望能在走进陈小洁的木屋已经,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阻止豫斌见陈小洁的想法。
“太子,您长途奔波,不觉劳累吗?”怪老子带着豫斌走到距离陈小洁木屋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勉强能说出口的理由,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微笑着对豫斌说道。
豫斌冷冷的看了怪老子一眼,用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语气对怪老子,说道:“不累!”怪老子有些失望的向豫斌点点头,随后转过身、耷拉着脑袋继续往前走。只是偷偷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快想办法阻止太子!快想办法阻止太子!快想办法啊!’
“你好像,并不希望我与水灵见面?”轻飘飘的声音从怪老子身后传来,生生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来。
☆、第两百五十七章 爱情还得靠自己
只见怪老子略显尴尬的转过身,拱手对豫斌说道:“太子爷,多心呢!”豫斌全当没有听见怪老子的解释,抬眼望着前方的木屋说:“您不必,如此紧张!有她在,我是不会拿你这个做师傅得,怎么样得?”
怪老子惊愕的抬起头,似懂非懂的瞧着豫斌,一时间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好?
“我知道她现在与我,还有一些隔阂。所以我暂时没有准备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你也只当我是京城,那位官员家的公子吧!”豫斌可不管怪老子有没有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全当命令一般的对怪老子说下去,然后等着怪老子对自己点头、行礼称‘是’。
怪老子无可奈何的低头向豫斌行礼,心中虽然并不满意他的吩咐,但也无法改变。
豫斌并不知道怪老子此刻的心思,沉声继续吩咐,道:“这话我会吩咐旁人,你们可都给我记住喽!万一错了什么差错,惹得我未来娘子不悦,以后有你们受得!”一股带着冰冷寒气,及其警告意味的话语瞬间刺透怪老子的心脏,只见他不得不再次无可奈何的叹着气,拱手向豫斌行礼。
豫斌极为满意的瞟了怪老子一眼,并用眼神示意他,自己的话讲完了,你可以继续前面带路呢!
怪老子心情郁闷的望着熟悉的木门,低头、垂手的站在门边,带着恭敬的语气。轻声对豫斌说:“太子,郡主就在里面!”豫斌听见怪老子此刻还称呼自己太子后,不禁投出一个极为不悦的目光。吓得怪老子不自觉往后悄悄退了几小步。
“师傅,你怎么站在这?”木门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开,只见陈小洁蹙着眉头从里面走出来,有些惊讶的注视着站在木屋外的怪老子,笑着跑上前问着。
怪老子有些尴尬及其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半响后清了清嗓子,略显结巴的对陈小洁说:“师傅!师傅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
陈小洁不等怪老子说完。便笑着拉起怪老子的手,‘呵呵’笑着说:“呵呵。我正准备去找师傅了,师傅您就来看我呢!您说,‘这算不算,我们师傅心有灵犀?’”
“算!当然算!”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只觉得心里高兴,情不自禁的迎着她说的回道。反而直接无视了,先前小心翼翼、恭敬有礼对着的豫斌。
豫斌见陈小洁与怪老子如此有说有笑,心中不免小小羡慕起来,并在心中暗暗想着,总有一天我与水灵的关系,定会比她与她师傅的关系,亲密千万倍。
“师傅,您给我讲讲。这药丸?”陈小洁与怪老子说笑完毕后,便拿出揣在怀中的药方与药丸,认真的向怪老子请教着自己的疑惑。怪老子似乎也很喜欢陈小洁问自己问题。只见他一面跟陈小洁比划着、解答者问题,一面时不时点点头、满意的听着陈小洁自己的理解与讲述。
“师傅,我先去瞧瞧药丸的制作过程,您慢慢忙!我等会,再来找你。”陈小洁听完怪老子对自己所有疑问的回答后,忽然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去看看药丸的制作过程。因为她突然发现。现实中的药丸制作,似乎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怪老子对陈小洁的要求。似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下。等到陈小洁转身准备离开,豫斌向他投来杀人般的眼神以后,他才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出声对着陈小洁的背影,唤道:“小洁,等一下!”
陈小洁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着望着怪老子,说:“师傅,您有什么事吗?”怪老子有些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向豫斌,用暗示的方式提醒陈小洁,这里还有一个被她忽略的大活人。
陈小洁顺着怪老子的目光瞧过去,只见一位表情温和的白衣公子,正在用极为讨好的表情注视着自己。她不禁有些吃惊的上下打量着来人,用不怎么客气的语气,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本姑娘好心提醒你,此处是疫区,若无事就赶紧走,少添乱!”
“小洁!”陈小洁话刚落音,便引来了怪老子略带严肃的声音。只见怪老子有些担忧的瞧了豫斌一眼,然后对陈小洁使着眼色,说:“小洁,不可如此无礼!”
陈小洁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心中暗暗嘀咕着,‘我又没说什么,师傅干嘛这么凶嘛!’
豫斌瞧着陈小洁被怪老子说完后,脸上显露出来的不高兴的表情,连忙替她打圆场,道:“想必姑娘也是好意,担心在下留在此处,会感染恶疾,所以才会出言提醒。这份好意,萧某心领呢!”
陈小洁抬眼瞪了一眼豫斌,轻哼一声,道:“少自作多情!本姑娘没想过提醒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心领什么?”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一番话后,只觉得额间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心中叹着气感叹,道,‘真是一对,冤家啊!’
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心中也不禁小小抽出一番,暗哭道,‘娘子,为夫虽称不上十全十美,但也算得上才貌双绝。你为何,如此不待见为夫呢?’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先走呢!”陈小洁用不耐烦的语气对豫斌和怪老子说着,很明显比起豫斌、药丸的制作过程更能吸引她的眼球。
怪老子无力的向豫斌耸耸肩,然后拱手对豫斌,道:“太子,感情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去争取!我虽是她的师傅,但如果强将她留下与你相处,恐怕只会引起她更多的不快!”
豫斌不介意的朝怪老子摆摆手,道:“本太子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她是我的太子妃、又是我儿时的玩伴,她的脾气我了解!你只要记住,在我没有向她表明身份前,别将我的身份告诉她,即可!”
怪老子心中忽松一口,想着,‘太子对小洁,似乎很上心的样子。唉,只希望他们能真心相爱,莫要辜负了彼此才好啊!’
“你去忙吧!我跟上去,瞧瞧!”豫斌望着陈小洁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快步追上去。怪老子注视着豫斌追着陈小洁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分满意的微笑。
“黑老二,几天不见,可有想我!”陈小洁略显调皮的悄悄走到拿着大勺、正在专心熬药的黑老二身后,拍拍他左边的肩,却站在他右边说着。
黑老二吃惊的回过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陈小洁恭敬的行礼,道:“少主!”
陈小洁瞧着黑老二此番模样,兴趣缺缺的摆摆手,道:“起来吧!”黑老二听到陈小洁的命令后站起身,并且恭恭敬敬的站在陈小洁身侧,等候着她的吩咐。
陈小洁好奇的往前探探头,望着锅中正翻滚着的药粉与蜂蜜的混合物,“这黏黏得,是什么?”说着陈小洁有些忘乎所以得,将两根手指头往锅里伸,一心想着弄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少主,小心烫!”黑老二被陈小洁的举止,吓得大叫起来。这也惹得在旁边忙碌着的黑老大、黑老三、黑老四,纷纷扔下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飞奔着跑到陈小洁身边。而快步跟在陈小洁身后的豫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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