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们受了陈小洁的训斥,唯唯诺诺的退出房间。心想着,太后为什么,还没有回到慈宁宫。
豫斌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涂些药膏,不日就可痊愈。但由于他的特殊身份,即使只是一点小伤,也惊动了整个皇宫。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豫斌催出着坐在自己床边的皇帝、皇后,看着自己只是微微发红的手背道。
皇帝望着催出自己离开的豫斌,瞪着眼说道:“朕回头再找你算账!”
豫斌无辜的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心中大为不解,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皇儿,你好好休息,母后明日再来看你。”皇后的眼中竟然含着泪水,一步三头的离开东宫。
太后见皇帝、皇后纷纷离开,自己也不好再多留,不放心的多嘱咐了东宫奴才几句,便也准备转身离开。
“太后,水灵郡主没有过来吗?”豫斌在太后来后,就一直在人群中寻找陈小洁的身影。即使他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陈小洁,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太后。
太后停住脚步,有些不忍心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豫斌,便撒谎道:“水灵今日身子不爽,哀家想让她呆在屋中好好休息。所以就没有告诉她,你受伤的消息,免得她在病中,还要担心你。”
豫斌惊呼道:“水灵受伤呢?谁伤得?严不严重?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如此重要的消息,竟然敢不向本太子禀报!”
所谓关心则乱,一心想着陈小洁的豫斌,就这样暂时被太后欺骗了。
“奴才等该死,奴才等疏忽呢!”东宫的奴才,自然不敢当着太后面,揭穿太后欺骗太子。所以他们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太后的心肠并不算坏,见这些奴才为自己隐瞒,便有心拉他们一把,“太子末恼,水灵郡主受伤的事,哀家曾近下达过懿旨,不许任何人往外传,所以这些个奴才没打探到消息,也是情有可原得!”
太子仿佛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懒懒的对跪在地上的奴才道:“既然太后为你们说情,你们便起来吧!”
宫女、太监如获重生般高呼道:“奴才等,谢太子、太后不杀之恩,千岁、千岁、千千岁。”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呼!’叹息声从豫斌口中传来,留下屋中与豫斌做伴的豫静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大哥,你又在想未来大嫂呢!”
豫斌望着自己的弟弟,道:“我现在可是伤员,你竟然还拿我打趣,伤心,实在是太伤心呢!”
豫静看着豫斌手上烫红的肌肤,“呵!我现在在想,如果刚才未来大嫂过来了,你会有什么反应!”
☆、第一百七十章 豫静
“大哥!”豫静站在豫斌身旁,注释着他一直盯着陈小洁的眼神,忍不住轻唤道。
豫斌不耐烦的用手轻推了推豫静,道:“今日上书房的师傅好不容易放我一天假,你就别在这妨碍你大哥和你未来大嫂见面呢!”
豫静心中带着吃醋的味道想着,自从父皇为大哥定下婚约后,大哥整个人就变了。天天心中想得,口中念的都是水灵郡主,而我这个弟弟瞬间降级为空气。重色轻友,太不厚道呢!
“大哥,你如果想见未来嫂子,直接去慈宁宫找她不就行呢!何必站在御花园,吹风?”豫静捂着冻得发冷的双手,努力在豫斌面前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豫斌抬眼打量着自己的弟弟,半响后摇着头,道:“你没发现你未来嫂子,一直躲着你大哥吗?我如果就这样冲到慈宁宫去找她,不被她当成疯子赶出来才怪!”
豫静嘴角肌肉微僵,大着胆子道:“大哥,你昨天是不是被开水烫糊涂呢?臣弟这就派人去请御医,你一定要撑住。”原本保持着良好表情,准备迎接陈小洁到来的豫斌,脸色瞬间变青、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从他口中发出。
大脑一时迷糊,久久没能转过弯的豫静,丝毫没有注意到豫斌脸色的变化。不知死活的小声嘀咕道:“不对啊!昨天被烫的是大哥的手,又不是大哥的脑袋,玄!太玄乎呢!”
“豫静!”旁边的奴才听见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对话,脸上多少显露出几分笑容,只是顾忌太子与二皇子的身份,才没敢笑出声来。奴才们没有笑出声,不代表豫斌没瞧见他们脸上的笑意,沉声警告豫静道。
豫静听到豫斌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抬起头,望着他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黑的脸,心虚的说道:“大哥。现在可不是你对我发脾气的时候,未来嫂子说不定已经走进了御花园,万一正好被她看见你生气的模样,似乎不太好!”豫斌听完豫静的话,强行压住心口的怒气,瞪大着眼睛盯着豫静,大有回头再找你算账的架势。
豫静见豫斌没有对自己发火。心中的那块石头暂时落地了,至于豫斌见完陈小洁以后。还会不会回头找他算旧账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了。
“奴才见过太子爷!”豫静的话落音没多久,东宫的首领太监康福就领着一个小太监前来见豫斌。
豫斌看见这位小太监后,眼前一亮,道:“是不是水灵郡主,往这个方向走过来呢!”
小太监跪在地上的膝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粉红的嘴唇不停抖动着,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向豫斌禀报道:“启禀太子爷,今天水灵郡主,恐怕是不会来御花园呢!”豫斌有些意外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问道:“你今天早上。不是派康福传消息给本太子说,‘今日,太后唤了水灵郡主,前来御花园赏花吗?”
小太监不停的向太子磕头,“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听伺候太后的方乐姑姑说,‘今天早上水灵郡主去太后屋里用完早膳后,太后就取消了原定的赏花计划。”太子并没有责怪小太监,抬手示意他退下。
“豫静呢?”太子转过身,正想对自己的弟弟说些什么,却意外的发现,豫静人不见了。
太子身旁的宫女见自己主子发问,急忙抢着回答,以求吸引太子注意,“奴婢刚才看见二皇子带着随从,往皇后宫里去呢!”
太子瞧着说话的宫女,脸上带着几分戏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受宠若惊,软弱无骨的拜下道:“奴婢海冰,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太子还未对海冰说什么,可是一抹红晕就已经出现在她脸上。我以后有福了,不仅不用当奴才伺候人,说不定还能成为主子被人伺候,海冰心中暗暗想着。其它伺候在太子身旁的宫女、太监,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平日和海冰关系好得,忧的是平日与海冰作对得。
“来人,把这个海冰,带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太子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刚才还在幻想美好生活的海冰,刹那间懵了。
海冰被人不声不响的拉走,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来的太突然,所以连祈求太子原谅都忘记了。太子环视着身旁垂头而立的宫女,沉声说道:“管好你们的嘴,摆驾永寿宫!”
宫女、太监小心翼翼跟随在豫斌身后,平时机灵得、粗笨得,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二弟,你跑的倒快!”永寿宫的宫女,刚向皇后禀报太子在宫外求见,太子就已经跟在她身后走进来,还笑着对豫静道。
豫静有些心虚的舔舔嘴唇,故意曲解豫斌的意思道:“臣弟许久未见母后,今天自然来得早些。”
豫斌挑着眉毛,用眼神示意豫静,你就别装听不懂了,刚才激怒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大丈夫的气势吗?
豫静故作深沉的清了清嗓子,示意豫斌,我就装了,你能拿我怎么着?我们现在,可是在母后宫里。
“皇儿,你在瞧什么呢?可是母后宫内,有什么不妥?”皇后见豫斌一直站着,眼神又一直盯着豫静看,不放心的问道。
豫斌急忙收敛起自己的眼神,坐下道:“儿臣只是见二弟最近似乎有些瘦了,想是身旁的宫女、太监伺候的不周到。”
豫静忽然间闻到几分危险的气味,打着哈哈道:“大哥费心呢!我身旁的宫女、太监很好。”
豫斌似乎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哎!宫女、太监伺候的再好,又哪有为二弟找一位贴心的弟妹,更好呢!”豫静脸上出现三条黑线,心中暗道,我就猜到,大哥又要在母后面前,提我的婚事了。
“母后,儿臣年纪还小,还不想取福晋!”豫静急忙为自己辩解道。一张苦瓜脸望着豫斌,暗道,大哥,你要不要这么狠啊!明知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母后逼着我娶福晋,你还在母后面前提。
豫斌在说完刚才的那番话后,便拿起摆放在架子上的白玉瓷瓶细细瞧着,就好像刚才的那番话,不是从他口中讲出来的一样。
“静儿,你别怪母后啰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你瞧瞧你大哥,他都已经与水灵郡主定下婚约,准备成亲呢!而你了,连个心仪的女子都还没有找到!”皇后一边叹气,一边对豫静道。
豫静哭丧着脸看着皇后,如同撒娇般说道:“母后,儿臣知道呢!儿臣一定尽快,为母后带回来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
皇后的唠叨,并没有因为豫静的几句话,而有所减少,“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福晋,本来应该是母后为你挑得。你自己好好想想,母后为你选了多少,才貌双全的女子,可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豫斌用眼神偷瞄着豫静,时不时的也露出几分笑意。
“母后,那些女子全都是一个样,儿臣不喜欢。”豫静似乎想到什么烦心事,说话的语速不由得加快几分。
皇后叹气道:“母后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干涉你选福晋,只是给你提个醒!母后知道,你父皇曾经答应过你,让你自己选一位喜欢的女子立为福晋,但你也不能拿着你父皇的意思,当不结婚的借口啊!”
“是母后,儿臣知道呢!”豫静有气无力的说道。
皇后点点头,又抬手示意豫斌过来,拉着他们两个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母后只要看见你们两兄弟成家立业,兄友弟恭,母后就高兴。”
豫斌和豫静同时站起身,向皇后行礼说道:“儿臣,定当紧记母后教诲!”
“豫静、豫静……。”豫斌和豫静,纷纷走出永寿宫。但豫静,却始终保持着与豫斌十五米远的距离不快不慢的走在他身后。豫斌转过身望着豫静,站在原地对着他唤道。
豫静见豫斌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脚步,远远看着他。
豫斌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往豫静站着的方向走。豫静并走开,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豫斌走过来,“生气呢?”豫斌伸出手,握住豫静的肩膀问道。
豫静撇嘴看着豫斌,心不在焉的说:“没有!”
豫斌叹口气道:“大哥,这也是为你好!有一个福晋时时刻刻陪着你,这样不好吗?”
豫静抬眼看着豫斌,摇摇头道:“陪着我的人,又不是我喜欢的人,有什么意义?”
豫斌想了想,觉得豫静说的话在理。自己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水灵郡主,也绝不会答应父皇赐下的这桩婚事。
“行了,大哥以后在母后面前,不提你的婚事就是呢!”豫斌拍了拍豫静的肩,安慰性的说道。
豫静脸上,闪过一缕怀疑之色,带着几分不信的语气问道:“真的假的?”
豫斌见豫静不信,便已经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我发誓!从现在起,绝不再在母后前面,提你娶福晋的事!”
‘哈哈哈!’欢快的笑声从豫静口中传来,只见他一脸坏笑的看着豫斌,道:“大哥,你可不能反悔哦!”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师傅孙凉(上)
豫斌抬手摸了摸豫静的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豫静不服气的撇撇嘴,心中无声的抗议道,喂、喂!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请你不要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盯着我看。
豫斌自然不知道豫静心中在想些什么,伸出自己的手臂搭在豫静的肩上,微微用力搂着他往前走。
康福瞧着前面两位主子走路的模样,三魂七魄吓得只剩下一魂一魄,两手颤抖的握着拂尘,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这、这成何体统?”
“皇上,太子和二皇子正在前面宫道上走着了,要不要将他们传来?”皇帝此时正在假山上的一座凉亭内品茶,但由于凉亭周围树木的阻挡,皇帝没有看见正好从假山下、宫道上走过的两个儿子,而低头窃窃私语的豫斌和豫静,也没有发现他们正在品茶的父亲。
皇帝在徐昌的提醒下抬起头,望着宫道上有说有笑的两个儿子,沉思片刻后道:“你去将太子请过来,朕有话问他!”
徐昌弯腰正想退下,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不免多嘴问一句,“二皇子……。”
徐昌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只见他站起身对徐昌道:“你让他先回去,并告诉他,‘朕今晚要问他功课,让他准备着。’”徐昌领旨退下,小跑步追上还没有走远的豫斌、豫静,弯着腰向他们转达完皇帝的意思。
豫静苦着脸看着豫斌,一副丢了几千两的模样,“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豫斌挑了挑眉毛,扭头看了一眼徐昌,又转过头望着豫静,“你还不快回去温书,仔细回头被父皇责骂。”
豫静鼓着嘴巴,低头望着脚下的石子,“我欠下的那些功课。又不是这会努力看书就能补上得!唉,今天晚上,我的耳朵又要被父皇念出茧喽。”
豫静垂头丧气的绕过豫斌往自己宫里走,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叹气声。豫斌望着豫静渐渐消失的背影,只觉头部传来隐约的刺痛感。左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
“太子爷,皇上在那边的凉亭,等着您呢!”徐昌见豫斌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豫斌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冲着徐昌点了点头后。快步向皇帝所在的凉亭走过去。皇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用手势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又出声屏退身侧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与豫斌两人坐在凉亭内,说着父子之间的体己话。
当皇帝从豫斌口中得知,他很喜欢陈小洁的时候,皇帝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心想着。豫斌与豫水灵的婚姻,虽然是我亲自指婚,可是这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豫斌抿着嘴唇,极为小心的对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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