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事情办妥呢!”王忠带着众多太监回到御书房,弯着腰向徐昌道。
徐昌点点头,问道:“他的尸首,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忠犹豫片刻后,道:“御花园直走,第一个荷花池边。”
‘啪!徐昌用手上的拂尘,用力的敲打在王忠的头上,“没脑子的东西,如此不吉利的东西,万一被那个主子、小主撞见了,你们几个就等死吧!”
王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张的拉着徐昌的裤脚,“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啊!”
徐昌伸手扶起王忠,“现在天色已晚,想是不会有人再经过那里,你先带我过去瞧瞧!”王忠点点头,急忙走在前面为徐昌带路。
昏暗的烛光,照亮了小太监的脸颊,瞪大得双眼、长大的嘴巴、挣扎时散落下来的头发,无不向人证明着他死的不明不白。
“小忠子,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得好死吗?”徐昌抬手朝来王忠,指着尸体对他说。
王忠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因为皇上让他死!”
徐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想出宫,因为他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忠忽然间想起什么,回忆性的小声说道:“师傅,他死的时候,口中拼命叫喊着,‘皇上已经答应我,放我出宫。’。”
徐昌急忙捂住王忠的嘴,警告性的说道:“这些话,你要当做,从来也没有听过。否则连师傅,也保不住你。”王忠连连点头,因为他在徐昌的脸上,看见了少见的慌张。
“皇上有旨,将他的尸体,送归本家安葬。”徐昌见王忠点头后,便放开捂住他嘴的手,走到尸体旁边对众太监道。
众人跪在地上,高呼道:“奴才等,遵旨。”
徐昌的话落音没多久,小太监的尸体便被人用担架抬着,走过一道道宫门,越过一道道宫墙,彻底从皇宫内消失。极少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家中有些什么人?只有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和一位不满周岁的小男娃,在收到小太监的尸体后,伏地痛哭。老夫妻哭孩子、小男娃哭哥哥。
几日过去,小太监的父亲,由于悲伤过度,使得病情加重离开人世。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中,只剩下一名女子和一个男娃,她们相互依偎着,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徐昌,朕这样做对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皇帝自己心中很清楚,他只不过想为自己,寻找一点点能心安的理由。
徐昌弯着腰走到皇帝身侧,“皇上,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您不用放在心上。”
皇帝叹口气,很明显徐昌刚才那番话,并没有说中皇帝的心思。“毕竟是一条人命!”皇帝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叹息,仿佛在后悔一样。
徐昌,道:“您这也是为,整个皇室着想!太监出宫,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事。他敢有这样的心思,还敢去求内务府总管,您不仅没有马上赐死他,反而还让他多活了这些日子,已经是天恩浩荡呢!”
皇帝点点头,心情仿佛舒畅不少。
徐昌见这招有效,阴笑着接着说道:“再说,您不是已经让他,出宫了吗?”
皇帝忽然一愣,好似想起自己已经命人,将他的尸首送回本家的事,长舒口气。
ps:
今天卡死呢!呜呜呜,什么破网卡,卡死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豫斌再访芙蓉阁
皇上并没有去探望珍妃,可是心中却忐忑不安,“徐昌,珍妃醒过来没!”徐昌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他想要知道珍悦宫内,珍妃的情况就必须有前去打探消息的太监回来禀报消息。
“皇上,前去打探消息的太监迟迟未回,恐怕珍妃娘娘已经去呢!”徐昌将心中猜测的结果告诉皇帝,握着拂尘的手,渗出细微的汗渍。
皇帝听完徐昌的话,眼睛忽然间便得湿润,“你替朕,去珍悦宫好好瞧瞧。”徐昌点点头,领旨退下。
“哎呦喂!这是谁啊!没长眼睛吗?”御书房的房门前,突然传来徐昌的忽痛声,只见他与另外一名太监(玉福)在碰撞以后,同时摔在地上,呵道。
玉福听到徐昌的声音后,急忙支撑着爬到徐昌身边,“徐公公恕罪!奴才没长眼,奴才不小心。”徐昌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抬头蔑了玉福一眼,“咱家见你,好似有几分眼熟!你可是王忠派去珍妃宫中,打探消息的人。”
玉福正要抬起头,回徐昌的话。王忠便已经抢先说道:“师傅,您果然好眼力。徒儿派去珍悦宫打探消息得,正是此人。”
徐昌急忙扶起玉福,“你可算回来呢!皇上在里面,正等着你的消息呢!”玉福连连向徐昌行礼,然后低着头、弯着腰、束着手,走进御书房。
徐昌让玉福站在屏风后面。自己拿着拂尘先走到皇帝身旁,小声询问着皇帝的意思。
皇帝拖着下巴沉默片刻后,道:“你将他带过来,朕要亲自问他。”徐昌得令后弯腰退下,走到屏风后递给玉福一个万事小心的眼神。
“奴才玉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蔑了玉福一眼。并没有让他起身回话,沉声问道:“珍妃,可清醒呢?”
玉福弯下腰向皇帝叩头,道:“禀皇上,珍妃娘娘已经清醒呢!”皇帝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继续问道:“可传御医。瞧过呢?”
玉福再次叩头,道:“娘娘只传了太医,不过太医说,‘娘娘贵体,无碍!好好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皇帝犹豫的望着玉福,思量半响后。眯着眼对他说:“你今日。没有来过御书房。朕也没有问过你,任何有关珍妃的情况。”
“奴才,遵旨!”玉福嘴上虽然答应的很快,心中却有着许多的疑惑和不解。但是他不敢问,因为他只是一个奴才,而给他下命令的是君威不可冒犯的皇帝。
徐昌在玉福走后。来到皇帝身旁,放下新沏好的茶水。小声问道:“皇上,需要奴才去解决他吗?”皇帝抿着茶水,叹气道:“你仔细替朕留意着他的举动,如果发现什么不妥,便料理了他。”
玉福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捂着棉被呼呼睡觉。他并不知道,御书房内徐昌和皇帝的对话中,有那个短暂的一刻,他的小命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一名小太监的离开,一位不得宠妃子的自杀未遂是无法在皇宫大内引起什么大的骚动。一夜过去,黎明照耀大地,驱散黑暗的那瞬间,连带着昨夜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起驱散了。
“公子,您来呢!”豫斌再次摇着扇子,以一副在外人眼中,极为奇怪的形象,走进芙蓉阁。
林山满脸笑容的迎上去,亲手为豫斌打开房门、沏上茶。“公子,您今日,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豫斌舔着嘴唇,问道:“你们这,可有好酒?”林山为难的看着豫斌,“公子,我前几次为您送上得,便已经是我们店中,数一数二的好酒呢!”
豫斌听出林山话中有话,摸着下巴望着他,“这么说,你们店中,还有更好的酒喽。”
林山小声,道:“有是有,但我做不了主。”豫斌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林山眼前,用眼神示意他,哥有钱,你只管拿酒来。
林山摇摇头,将金子推回豫斌面前。
‘啪、啪!’豫斌又从怀中,拿出两锭金子。心想着,这是什么酒,一锭金子还不够?
林山再次摇摇头,将三锭金子,原原本推回豫斌面前。
豫斌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语气中夹杂着愤怒问道:“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呢!这可是三锭金子,买下你们芙蓉阁,也绰绰有余。”
林山平静的望着豫斌,没有露出丝毫害怕的神色,恭敬的回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老板立下的规矩。芙蓉阁的好酒,只卖有缘人,而且每开启一坛酒,我们都要先问过老板,经过她同意后,我们才能取酒。”
豫斌如同泄气的皮球,软软的在桌子旁坐下,叹气道:“你们老板的规矩,可真多。”林山弯腰,再次为豫斌奉上一杯茶水,笑着低着头,“我们老板时常不在店中,如果不立下一些规矩约束着,芙蓉阁岂不乱套呢!”
豫斌赞同的点点头,小声问道:“你们老板,有没有回来。”
林山嘴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公子,我算是瞧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来我们芙蓉阁,吃饭得!”
豫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我是来,干什么得!”林山也不怕豫斌会不好意思,笑着走到他身旁,弯着腰,道:“您是专门来我们芙蓉阁,见我们老板得!”
豫斌清了清嗓子,微红着脸拿起桌上的茶水,小声笑着说道:“你们老板,没给你们立下规矩,不许再客人面前多嘴吗?你还不快为我,弄些饭菜来?让客人在店中饿着,传出去对你们芙蓉阁的名声,可不大好。”
林山笑着弯腰退下,走出房间后,脸上的笑意又盛几分。
“林山,你们老板,再吗?”林上刚走下二楼,便被走进芙蓉阁的莫如叫住,问道。
林山有些郁闷的回道:“不在。”心想着,唉,又来了一位,专门找我们老板的主。
莫如点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首饰盒,继续问道:“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林山的脸,瞬间苦下来,心中嘀咕着,我现在最想知道得,也是老板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能打探到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
莫如见林山站在原地不说话,心中便猜到几分,可能林山,也不知道陈小洁什么时候回来。
“你带我,去见乐欣吧!我有些东西,想亲手交给她。”莫如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身后的林山说。
林山忽然抓住乐欣,脸上露出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莫如姐,乐欣去学堂了,现在也不在。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怪老子竟然没有出去,正在后院照顾着他宝贵的药草。”
“唉,这可怎么办啊!”莫如有些不安的叹气道。
林山瞧了瞧莫如手中的盒子,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们老板。”
莫如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上次她托我制作的首饰,如今制作完成,却不知道要如何交给她。”
“给我吧!”莫如话刚落音,林山就急着说道。
只见莫如摇摇头,表情严肃的道:“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我怎么能交给你一个男子,不行、不行!”林山注释着莫如认真的表情,苦恼的抓抓头,接着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亲手,将这些珠宝,放在老板的房间内。”
莫如点点头,觉得这办法可行,“嗯,你前面走着。”林山吐口气,如同完成什么壮举一样。
“唉,可惜呢!”莫如走进陈小洁房间后,放在首饰盒,环顾着陈小洁房间内,一切如旧的摆设,只觉得自己与陈小洁从见面到成为好姐妹,如同昨天的事一样。
林上看着望着陈小洁房间的莫如,轻轻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莫如姐,请随我去账房,支取银子。”
莫如皱着眉头望着林山,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悦问林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山见莫如不悦,急忙摆手说道:“莫如姐,我只是想支付你首饰钱!您用不着,这么激动吗?”莫如抬眼瞪着林山,心中暗道,我像是来,要钱的人吗?
“莫如姐、莫如姐。”林山见莫如不说话,连续小声换了好几声。
“哼!”莫如轻哼一声,并不理会留在房间内的林山,大步离开芙蓉阁。
林山望着莫如的背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着,“她不是来要钱得,还是专门来送钱得。天底下,怎么有人这么做生意?”
“喂、喂、喂!”林山想着心事,迷迷糊糊走出陈小洁的房间。豫斌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后院中,等着林山从陈小洁的房间内,走出来。
林山回过神来,抬眼望着豫斌的随从,弯腰道:“公子,您好!”
豫斌的手下,不满的瞪着林山,“你小子,还真想,饿死我们爷啊!”林山用手拍拍自己的脑子,心中暗道,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呢!连连向豫斌的随从赔礼,道:“公子恕罪!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京城四害
林山笑着端上饭菜,又亲手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帮着豫斌夹菜,“让公子久等,小的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豫斌将鲜虾放入口中,若有若无的朝林山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大爷我来收今年的治安费呢!老板、老板给我出来!”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施星、吴奇、傳豪、刘泛)闯入芙蓉阁,手中拿着木棒、菜刀。
芙蓉阁内的顾客,虽然对突然间闯进来,打扰他们吃饭、喝酒、聊天的壮汉很不满,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呵斥壮汉,更没有人敢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身,走上前将这几名不速之客赶出芙蓉阁,
林山此时正在包厢内,同豫斌说着话,忽然间他感受到,芙蓉阁喧闹的大堂,不合时宜的突然间安静下来。心中暗道,坏了,出事呢!
他来不及和豫斌打招呼,便慌慌张张拎着水壶,由二楼的楼道,一路跑到留着大胡子、扛着手腕粗细木棒的施星前面,“呦!星爷是哪阵风,将您吹来呢!”施星抬眼瞪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林山,用木棒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你甭废话,爷今天是来收保护费得,让你们老板,出来见爷。”
林山脸色瞬间阴下来,结结巴巴对施星道:“我们老板,不在。”施星自然是不会相信林山的话,一把抓住林山的衣领,“你只不过是一个打工得。爷不想和你废话,所以你也别逼爷,打断你的狗腿!去,乖乖将你们老板叫来。”
林山摔在地上,哭丧着脸,两条腿不停的往后退。心想着。这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带着凶器闯起来。
“喂!小子,我好心劝你一句,赶快走。否则等会,你想走,恐怕也走不了呢!”豫斌在林山冲出去后,也跟在他身后走出包厢。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低头眯着芙蓉阁内的几位不速之客。
施星上下打量着豫斌的服饰。心中暗道,这哥们非富则贵,恐怕不好惹。
“爷,只是来收治安费得,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全当没看见。”施星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豫斌听得。暗示他。莫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