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这夫妻情感的事,是你与豫熙两个人的事。母妃纵然现在能帮着你说说豫熙,让他收敛、收敛性子,但是往后呢?总有一天。这些都还是要靠你自己。”红尘郡主并没有看出永安王妃的口不应心,更不知永安王妃此时的思绪,已经飞到皇宫陈小洁身边去了。只见她依旧摸着眼泪哭诉着,仿佛除了哭她便不再会别得。
“王妃,奴婢听奴才们说‘王爷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一位伺候在永安王妃身边的丫鬓跪在地上,低头向永安王妃禀报道。
永安王妃听到丫鬓的禀报后,再也顾不得身旁哭诉的红尘郡主,站起身急冲冲便往殿外走。红尘郡主见永安王妃往殿外走,又听丫鬓禀报永安王当下在书房发脾气,想都没多想,如同条件反射般跟上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与红尘郡主之间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是怎么样?传到宗政王府内,又会是怎么样?”永安王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与理智,但一想到自己儿子与儿媳之间的事,压下的情绪就蹭蹭蹭往上串。
豫贝勒有些不服气的瞧着永安王,很没底气的说道:“我们王府内的事,我们说,有谁会知道?”
永安王听完豫贝勒这句话,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暗道,这小子,摆明在和我装糊涂。
“大晚上,你将自己的妻子从房间内赶出来,你还有理了你?”豫贝勒望着永安王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当下抿了抿嘴,继续强辨道:“我不喜欢她,您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这件事,在你逼我娶她为妻的时候,您就应该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轰!”一声闷雷,回荡在与永安王妃一起站在书房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红尘郡主耳中。
永安王妃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红尘郡主,害怕她因为承受不住摔倒在地。
“母妃!”红尘郡主带着几分绝望的情绪唤道。
永安王妃安慰性的轻拍了拍红尘郡主地后背,嘴上却一句安慰性的话语也没有,因为她不知道此时此景,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会在这?”永安王听到书房外的动静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可当他看见书房门前的妻子与儿媳后,不免回过头,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仿佛在无声的对豫贝勒说,本王看你如何收场。
原本正和永安王赌气的豫贝勒,在看见红尘郡主站在书房外时,心下也是一惊。自知,如果刚才自己与自己父王的那番对话,真的被豫红尘听见的话,那么自己便真的将豫红尘给伤了。
“傻小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永安王见红尘郡主转身跑着离开,而自己的儿子却站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急了。
豫贝勒被永安王的话惊醒,带着几分对红尘郡主的歉意情绪追了上去。只是红尘郡主并没有像其它受委屈的小媳妇般要死要活、哭闹停,反而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房间,独自坐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如同没事人一样。
“红尘,你……没事吧!”豫贝勒走到红尘郡主身侧,低着头结结巴巴问道。
☆、第两百零五章 母妃受伤
泪珠由豫红尘的眼角缓缓滑落,而豫红尘的鼻尖传出极其轻微的抽泣声,只是这抽泣声连离豫红尘最近的豫贝勒也没有察觉到。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豫红尘悄悄擦干滑落至脸颊的泪珠,故作镇定的抬起头,对站在不远处的豫贝勒说。
豫贝勒听到豫红尘的逐客令后,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话语中也少了那么几分骨气,“刚才,我不知道你在门外,对不起。”
刹那间,豫红尘心中的怒火,不知为何燃起来。只见她忽然间站起身,一步步朝豫贝勒走过去,道:“豫熙,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一个贝勒!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你只知道你不爱我,却不知道我又何曾喜欢过你?我豫红尘,生生世世只爱太子爷一人。”
豫贝勒莞尔一笑,既没有过多的愤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有的只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豫贝勒转身离开,留给豫红尘一个莫名的背影。不知喜、不知怒、不知忧、不知伤。
“贝勒爷,该用晚膳呢!”贴身服侍豫贝勒的小厮见豫贝勒久久未归,忍不住带着豫贝勒房中的奴才出来寻找豫贝勒。
豫贝勒侧眼瞧了小厮一眼,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你们先回去,本贝勒想一个人静静。”
小厮依旧站在豫贝勒身侧不肯走,只见他深吸几口气,再次鼓足勇气劝道:“贝勒爷,夫妻间吵架是常有的事,您不能为此不吃、不喝,弄伤了身子。”
“退下。”豫贝勒命令道。
小厮在听到豫贝勒的命令后,并没有带着手下的奴才立马退下,而是带着几分为难的表情望着豫贝勒,直至豫贝勒再次命令他退下,他才慢吞吞的带着人往后退。
永安王妃见豫贝勒与红尘郡主夫妻不睦,便动了去观音庙上香祈福的心思,怎料半路忽然冲出十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不仅刺伤永安王妃,还杀死多名王府亲卫。
“皇上,这是新沏好的雨前龙井,您尝尝!”徐昌双手奉上茶碗,可眼睛却始终注释着皇帝脸上的表情。
“多久呢?”皇帝并没有去接茶碗,反而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御书房外跪着的女子,问道。
徐昌见皇帝问话,急忙放下茶碗走过去,道:“回禀皇上,已经半个时辰呢!”皇帝蹙眉,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片刻后才对徐昌说:“扶郡主进来吧!”
陈小洁强忍着双脚的不适,在徐昌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御书房,心中暗暗想着,这就是报应吗?前些天我才为难过御膳房的宫女,而今天我就被向来顺着我的皇帝责罚了。
“水灵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陈小洁屈膝向皇帝行礼,却久久未获得皇帝起身的命令。只见皇帝瞪大的双眼,此时正盯着陈小洁,仿佛陈小洁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只要你给朕,乖乖在慈宁宫内呆着,朕不仅会万福,还会万万福。”陈小洁听着皇帝不似平时那般温柔的语气,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委屈与叛逆的情绪,公然抗议道:“皇上,臣女的母妃身受重伤,臣女回家探望母妃,难道有错吗?”
皇帝见陈小洁顶嘴,心中更火了,反问道:“依你的意思,是朕错呢?”
陈小洁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你错呢!”
“你……。”听见陈小洁嘀咕声的皇帝,没好气的指着她的鼻子,心中更是有将她暴打一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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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的码字!
☆、第两百零六章 刘容入狱
“徐昌,派人将水灵郡主送回慈宁宫。”皇帝背转过身,让站在他身后的陈小洁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徐昌接到皇帝的旨意后,带着几分为难的表情望向陈小洁,并艰难的挤出几分苦笑,道:“郡主,得罪呢!”
“你们这些大胆的奴婢,还不快放开本郡主?”
“皇上,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坏人,大坏人。”
陈小洁被三位宫女架着强行带离御书房内,她挣扎着,奋力的冲着御书房的殿门叫嚷着,只期望皇帝能收回成命,允许她出宫再看一看她的母妃。
徐昌站在御书房外,注释着陈小洁被宫女带离的方向,不由自主的伸手擦擦额间不知何时渗出的汗珠,随后深吸口气扭头走进御书房内,朝着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表情严肃的皇帝回禀道:“皇上,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水灵郡主送回慈宁宫。”
皇帝若有若无的点点头,目光虽然游离在奏折间,但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陈小洁的身影。
“徐昌,慈宁宫那边有什么动静?”这是皇帝今夜第十次放下手中的奏折,第十次向徐昌询问慈宁宫的情况。
只见徐昌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张开的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哗啦、哗啦、哗啦’御桌上,可怜的奏折成了皇帝出气的替代品。只见皇帝大手一挥,指着一本奏折对徐昌说:“这刘容近日不仅帮着元王囤积粮草,还暗中勾结朝中大臣动摇国本,可恶,实在可恶!”
徐昌见皇帝生气,心下也只能暗暗叫苦。以往皇帝生气,他还能求着水灵郡主前来劝劝,可是今日,这该如何是好啊!
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那会理会一名太监此刻的心思,一道圣旨不仅改变了一个家族的命运,更将徐昌震的说不出话来,“徐昌,传朕旨意,将刘容及其亲眷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正在永寿宫与皇后做伴的庄贵人,听到心腹传来的消息后,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身为皇帝妻子的皇后,端着茶碗的手猛然一颤,险些烫伤自己。
“皇后娘娘,臣妾求您,救救臣妾的父亲及其族人吧!他们是无辜得!”庄贵人跪在地上,抓着皇后的裙摆一边哭,一边哀求着。
皇后表情温和的扶起庄贵人,安慰性的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起来,快起来。”
庄贵人摇摇头,依旧跪在地上对皇后道:“娘娘,救救臣妾的族人吧!哪怕用臣妾的命去换,臣妾也愿意。”
皇后见庄贵人不愿意起身,只得敷衍性的答应庄贵人,又说了一些安慰性的话,哄骗着庄贵人先行离开。一直站在皇后身侧伺候的孙姑姑,再听见庄贵人父亲及其族人入狱的消息后,眼神中时不时闪出几道寒光,大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皇后娘娘,奴婢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庄贵人前脚刚离开永寿宫,伺候在皇后身旁的孙姑姑,便急不可赖的向皇后进言道。
皇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碗,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孙姑姑,问道:“什么机会,说出来让本宫听听!”
☆、第两百零七章 晕厥
永寿宫静谧的宫殿中,只见孙姑姑正附在皇后耳畔轻声说着主仆间的悄 悄话,而皇后则时不时点头微笑,似乎对孙姑姑的主意很是满意。
“本宫不愿为一个小小贵人伤神,这事就交给姑姑呢!”皇后的话咋听之间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但细品之下又不失细细思量,里外都为自己和儿子留着多条后路。
孙姑姑跪在地上,连连向皇后叩头领旨,心下只知皇后视自己为心腹,但却不知皇后心中的盘算。
第二日,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清晨的朝阳将后宫中的大小主子依依唤醒。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接受着众位大臣的朝拜,午膳后又传来影卫了解各处的动态。皇后则带领着众妃嫔站在慈宁宫宫门前等候着太后传召,可当她们走进正殿屈膝向太后行礼时,却见太后双眉紧蹙,面色惨白,微眯着眼睛斜靠在凤椅上。
皇后担忧的上下打量着太后的身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走上前问道:“臣妾见母后面色似乎不大好,可请御医来瞧过呢?”
方乐此刻正在太后身侧伺候着,听见皇后问话便慌忙走上前回禀道:“回娘娘的话,太后早起身子便不大舒服,尚未传过御医。”
方乐话刚落音,皇后便厉声训斥道:“你们这些个糊涂东西,太后身子不舒服,也敢这样怠慢?还不快给本宫将太医院的御医全部传来,好好为太后调理?”
“皇后莫恼,是哀家不让她们传御医得!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御医是治不好得。”太后打断皇后的话,又叫住想去传御医的奴才,强打起精神对皇后说着。
皇后听完太后的话后,脸上显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一时间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太后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皇后,心中也明白她的苦楚。请安过后独留下皇后在自己身旁陪伴着,一是想让皇后安心,二是她自己此刻也确实需要一个贴心的人,静静的说说体己话。
“太后,郡主过来呢!”太后与皇后说话至晌午,忽听殿外的小宫女前来禀报,靠在榻上的太后精神瞬间好了几分,笑着让宫女们将陈小洁迎进来。
皇后远远瞧着陈小洁朝自己走过来,只觉她消瘦不少,憔悴不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怜悯之情。陈小洁昨日硬闯宫门。被皇帝罚跪在御书房前她也是知道得。只可惜皇帝圣旨以下,她虽身为皇后,却也是有心无力。
“孩子,可怜的孩子。你瞧瞧你这小脸惨白得?你只担忧着家中母亲。却不知这宫中有多少人为你担心着?”皇后不等陈小洁行礼,便忙拉着陈小洁坐到自己身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柔声说着。
陈小洁平日也极少向众人行礼,今日被皇后拉着坐到自己身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得。只是一味的低头不语,脸上尽是忧思之色。
太后见陈小洁低头不语,叹着气劝道:“水灵,皇上不让你出宫,也是为你好啊!你可知这一出宫。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陈小洁听完太后的劝说后,不仅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安慰感,反而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只见她突然站起身,用怒吼一般的声音向众人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要受着这里的束缚,活得如同笼中鸟一般?你们认为,将我留在这高墙之中就是为我好吗?他们既然想取我的性命,尽管来就是了,何苦连累我的家人?再说,我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离开,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太后听完陈小洁的话,瞪大了双眼,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皇后只当陈小洁说的全是小孩子的气话,在瞧了陈小洁一眼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太后,您怎么呢?”
“御医,快传御医。”
方乐最先看见太后晕倒在榻上,急忙大声催促着宫女、太监去传御医。佳柔慌忙冲到太后床前,握着太后的手,同皇后一起极力唤醒她的意识。
“孙大人,太后情况怎么样?”陈小洁跟着号脉的御医一起退出慈宁宫的正殿,然后在慈宁宫正殿殿门前拦住孙凉的去路,极为小声的问道。
孙凉极为礼貌的后退几步,弯着腰极为客气的对陈小洁说:“郡主,这恐怕不合规矩。宫中上至太后,下至嫔妃的脉案,没有皇上的圣旨,轻易是透露不得的。”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孙凉,道:“孙大人若是将宫中规矩放在眼里,便不会私下为珍妃请脉呢!”
孙凉猛地一僵,略带犹豫的望了陈小洁一眼,半响后才小声回道:“请郡主安心,太后凤身无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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