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指甲的手指,优雅的,却也横蛮的在他胸脯上一刮,直刮出一条红色的血痕后。坐在地上的美少年听到这个小郎朝着那贵人冷冷地说道:“你还真是无聊!”
丢出这几个字,她双手提起贵人的襟领一扯,让他不再那么裸露后,只见这个小郎朝着那贵人的俊脸轻轻拍了两下,不耐烦地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
傲慢地丢出这几个字后,卢萦转身。她对上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贵人,表情惊疑不定的美少年,薄唇一启,冷声暴喝道:“滚——”
这一喝,戾气十足!
那美少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从地上爬出,仓惶地退出了舱房!
看着那美少年被自己吓走了,卢萦广袖一甩,悠然地迈着步便想把贵人扔了逃跑。
就在这时,她的衣袖一紧,接着,她的细腰被锁。身子向后一倒,重重落在贵人膝头后。卢萦感到头顶一暖,却是贵人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间,低低的,温柔缓慢地说道:“用指甲刮我,警告我,还打我……事情都做尽了,就想离开?”
果不其然,他的声音一落,便听到膝上的人谄媚地陪笑道:“这个主公,阿萦刚才不是陪着你唬走那不怀好意的小子么?”
天生清冷的嗓音,真是难为她挤出这么谄媚的音调了。
卢萦的话音一落,却听到贵人淡淡的声音传来,“可我怎么觉得,阿萦一直在遗撼不能真个给我几巴掌?”
这话一出,卢萦身子一僵。不过转眼她便陪着笑乐呵呵地说道:“主公,这哪能呢?这不是阿萦向来聪明过人,最善察颜观色,知道主公要我解围而使出来的招儿吗?主公大人大量,怎么能计较起来呢?再说,这船上盯着主公美色,不怀好意的这么多,阿萦不使狠一些,怎么堵得住那些明的暗的地算计?主公,有所谓非常时行非常事,这样计较,下面阿萦可怎么继续出力呢?”倒是反过来威胁他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吻一咬
不止是威胁他,她还大赖赖地嘲讽他,说什么“盯着主公美色”。
想到这里,把脸埋在卢萦秀发间的贵人,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他生气也罢,沉怒也罢,都是应该。这么一笑,卢萦却是肌肉一紧,双眼下意识地盯向舱门处,只准备找到机会便逃。
就在这时,她的脸蛋被人向后一扳,接着,下巴被强行握住,再然后,她眼前一黑,粉唇被一温热的唇罩住。
感觉到一滑溜的舌头挤入口中,强横地追索着她的舌头,强行探索着她的口腔时,卢萦真僵了。
她愣愣地张着嘴,愣愣地任由这人轻 bó着。愣愣地让他的气息充满她整个口腔……
感觉到了她的呆傻,覆在她唇上反复辗转的男人低沉地笑了起来。他笑得欢快,吻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
因吻得太猛,掐住她下巴的手太用劲,卢萦的小嘴不得不张开,渐渐的,银色的水丝溢出了她的唇角,在阳光下闪耀着yin靡的光芒,而空气中传响着“啧啧”的激吻声。
男人还在低笑,还有吻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萦猛然惊醒过来。她脸上的红晕迅速地消失,睁大双眼瞪着这个近在方寸的人,还有那把自己整个口腔全部占据的唇舌,突然间,卢萦上下贝齿一合!
“唔——”一人吃痛的声音传来!
“啧啧”的激吻声消失了。
贵人慢慢地离开了卢萦的唇,那掐着她下巴的手指,却更用了两分力道。
强行抬起她的脸,任由一缕血丝溢出唇角,男人似笑非笑,声音磁沉中透着阴寒,“这么刚烈?”
只有四个字。
虽是只有四个字,卢萦却第一次感觉到,他很生气,这种生气,几乎是震怒。
视野中,盯着她的双眼已浓黑一生,再无光亮!
盯着卢萦,他冷冷又笑道:“这么刚烈?”
第二次听到这四个字,卢萦陡然明白过来,他的愤怒中夹着失望……他没有想到,她为了拒绝他,竟然敢咬伤他。
是了,这样的事,如果发生在洛阳,不管咬他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只怕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冒犯,这是忤逆……不对,让他震怒的,正是她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的断然拒绝!所以,他反复问她:你是为了谁而这么刚烈?
电光火石中明白这一点,卢萦迅速地做出决定。只见她双臂把他颈项一搂,鼻尖触到他的鼻尖,然后,她一口叨住他的唇角。
她这个动作,不可谓不亲昵。处于失望和震怒中的贵人一僵,怒火在迅速消逝。他稍稍移开,离开她少许后,他低着头沉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搂着他颈,叨着他唇角的卢萦却是不理,她吐气如兰中,唇贴着他的唇,带着几分清冷和媚意地说道:“疆郎,又用毁我清白这一招么?”
说到这里,她温润的唇向下冇移去,在他喉结滚动间,在他的下巴上重重一咬。
在他的闷哼声中,卢萦成功地在他形状完美的下颌处留下一个清楚的牙齿印,然后,他听到她在他的耳边低低地笑道:“给你留个印记,省得又有什么人不怀好意地打你主意。”
说罢,她扯下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扯开他扣着她细的双臂,潇洒地朝外走去。来到舱门时,卢萦倚门回头,挑眸讥笑道:“主公,我还以为你赶我出成都时,已放弃了不顾我的意愿,想碰就碰,兴致到了就收我为婢妾的想法呢。”
说罢,她广袖一甩,飘然而去。
直到舱门“砰”的一声轻响传来,贵人才动了动。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摸着那一个牙印,而这么一摸,一抹腥红的血丝迅速染上了他的指头。
“咝”舌尖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咚咚”两声跪地声传来,却是两个隐藏在暗处,一直负责他安危的黑衣人跪在了他面前。
他们五体投地地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着。
贵人垂眸瞟了他们一眼,刚要说话,舌头又是一痛,当下,他再次“咝”地吸了一口气。
见他如此,一个黑衣人以头点地,沉声问道:“主公,当时事出突然,我等来之不及……”那黑衣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当上他急忙住了嘴。然后,悄悄抬起头瞟向同伴。
他的同伴果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种无声的警告,他是看到懂的:这种闺房之乐,你胡乱开什么口?
果然,在那黑衣人的话说出口后,贵人的脸更黑了。好一会,他淡淡吩咐道:“下次卢氏前来,你们避远些。”
“是。”这一次,两个黑衣人应得极爽快。
贵人又倒吸了一口气,他摸上下巴,淡淡说道:“我长大至今,从来没有人敢明着碰我一根指头。”
听到这话,两个糊涂的黑衣人连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顿了顿,贵人冷冷地说道:“便是我强要了她,也是值得她卢氏整族狂欢的幸事,然否?”
一个黑衣人小声回道:“卢氏好似没有父族……”
贵人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令得那黑衣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后,立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贵人垂眸,好一会,他才徐徐说道:“卢萦,我猜之不透……”他似是想到了刚才卢萦离去时说的话,不由蹙着眉,直过了好一会,他头痛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是。”
卢萦下了二楼。
来到船头,她重重地靠上船舷,闭上了双眼。
说实在的,从她用指甲在他胸口刮出一道血痕时,便已走在悬崖边上……那样的人,那样的身份,岂是她能够发作的?于是结果出来了吧?
——这人啊,图一时之快,真是要不得!
后来那一咬,是她下意识地行为,其中有愤怒有羞涩也有气恼害怕。因为当时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情动了,那顶着自己的硬挺,是传说中男人情动的表现。猝不及防之下,她咬了他。
然后,为了弥补,她又吻了他的唇角……
寻思到这里,卢萦也伸手揉了揉眉心,与贵人一样为目前的状况头痛起来。
——她好似一直在逃,却更似越发地向他靠拢。罢了罢了,不想这个了,船到了桥头自然会直,且走一步算一步罢。
想了一会,卢萦还是疲惫,便回到自己的舱房中睡了一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晚间。
卢萦刚刚梳洗走出,执六便出现在她面前,他打量卢萦的表情很古怪,似乎在笑,也似乎在忍笑,而因为忍得太过,更像在哭……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阵,执六要笑不笑地说道:“主公让你上去。”
卢萦僵了僵,应道:“好。”招来那个给她化妆的秀丽男子重新化过后,卢萦又换了一袭红袍后,才慢慢走上二楼。
二楼正是灯火通明,胭脂流香的时候,一阵阵笙乐声伴随着笛声飘拂在水面上,夜空中,使得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一种奢靡的欢乐。
卢萦一上二楼,便看到了她的主公。
这一瞅,她差点乐出声来。顿时明白了执六的表情怎么会那么古怪。那个靠在船舷,双眼沉沉地盯着她的男子,一袭镶着金边的黑袍,衬得他无比的俊美又神秘……可偏偏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气势不凡的男人,下颏上有着一个清楚的泛着青紫的牙印儿。
看到这样的他,不知怎地,刚才还患得患失着的卢萦,心情一下子变得飞扬了。
卢萦的唇角虽然只是小小地,正淡淡地盯着楼梯口的贵人,还是脸孔一沉。
卢萦浅笑着,红袍似火,风度翩翩地向他走近。
来到贵人面前时,卢萦才注意到,这整个二层都是衣香鬓影,船头船尾船舷处都有人。
而这些人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贵人,此刻一袭红袍,艳得如火的卢萦一出现,众人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在众人的恍然中,卢萦优雅地走到贵人身前。然后,她抬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下巴,抚着那泛着紫红,清楚得如烙印的牙齿印后,卢萦忍着笑,以着清冷的声音温柔问道:“还疼么?”
贵人自是不答,他面无表情的沉寒地盯着她。
卢萦却是叹了一口气,灯火下,她白皙清丽的面孔如泛着光,只见她微微掂起脚,在他那牙印上轻轻一吻后,卢萦叹出的气息混在风中,透着真真的无奈,“别恼了……你说你要不是那么对我,我至于让你没脸么?”
卢萦这话一出,四下笑声隐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搂着一个美少年走了出来。他贪婪地盯了卢萦几眼,转向俊美高大的贵人,忍不住说道:“我说阁下,你也犯不着脸色不好,若我也有这么一个可人儿,别说被他咬一口了,便是给他鞭上几下也心甘情愿。”说到这里,他还向左右问道:“大伙说是不是?”
一阵哄笑声传来,好些人同时应道:“正是。”“这一对当真是神仙中人。”“这小郎风姿如玉,那是打一下咬一口也是乐趣啊。”“此乃闺房之乐,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却是求之不得。”
……
一双双火热的目光看向卢萦,上下打量着她。显然,要不是她气质出众,要不是她连这么尊贵的相好也敢咬,一看就是个也有来历的世家子,都有人忍不住想向贵人出口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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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现我为什么迟迟不写他的名字,而一直用贵人代替了。天啊,这个疆字,我用五笔一直打不出,每次要改成拼音,而拼音则要打五下转一次才能完成。
第一百四十四章依赖
嘻笑声中,卢萦也懒得理会贵人扣着自己的腰,和把自己强行搂在怀中的手臂。她把脸搁在他臂间,转眸朝人群中看去,没有见到元氏,卢萦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贵人磁沉的声音,“我是纸老虎么?”
他的声音平平静静的。
卢萦一凛,不过转眼,她便认真的摇头道:“主公自然是真老虎……不过最强悍的人,也得容忍猫儿咬上一口,挠上一爪,是不?”
她这话一出,这比喻一打,那是明明白白地示弱讨好。贵人似是心情好了不少,他低低笑了起来,把唇凑上她的耳边,他轻叹地问道:“不挣扎了?”
他是问,卢萦是不是认准了他,不再做无谓的争扎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满意与温柔,卢萦暗中苦笑道:你根本不可能放手,我挣扎有用么?我能做的,只不过是被你强行收入后院前,变成你生命中最特殊的一个,等哪一日彻底激怒你时,不至于对我狠下杀手。
于是,她懒懒地回应他道:“我现在是卢文,是主公你的卿卿……”所以,她只是在演戏,只是在配合他玩一玩。
听到卢萦地回答,贵人的手臂猛然收紧,他瞳孔一缩,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身为男儿时,我没有名节那回事。
转眼,他放松她,淡淡一笑,慢腾腾地说道:“甚好,我这阵子正好迷上了男色,学了些床第合欢之术,卿卿今晚侍寝如何?”
卢萦:“……”
她早就应该知道,来真个的,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她傻傻地抬着头,灯火下,那张俊丽的,玉光逼人的脸孔僵硬着,一副又想哭又想求饶又想撑着的模样,着实取悦了贵人。当下,他压了压唇角,懒洋洋地重新收紧了双臂。顺便,他还把她的脑袋按在自个怀中。
感觉到他放过了自己,卢萦立马老实起来。她安静地伏在他臂膀间,老实地瞅起河景来。
这时,一阵弦乐声响起,接着,十几个只着薄纱的美人从船舱中飘然而出,舞到了船头。
随着她们舞出,灯火越发大作,而宛如白昼的灯光下,美人儿薄纱下的私隐处都若隐若现,那沁人的香味更是浓郁地飘来。
能出现在这里的美人,无不是千里挑一,这么一群姿色上乘的美人半露不露的,当下好些人呼吸急促起来。而搂着少年的那些中年人,有的已上下其手。
没有想到这里是这么一副图景,卢萦慢慢抽离了贵人怀抱。感觉到众人时不时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卢萦干脆抬起头来。
她一袭红袍,完全衬出了她的俊丽和那冷傲中的玉质之美。在卢萦抬头朝着贵人看去时,周围不可避免地,传来了好几声咽口水的声音。
墨发红袍白肤如玉的卢萦,依然是一脸清华的睥睨骄纵,于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扯着贵人的衣襟,让他强行低下头后。卢萦无视他深黑的眸子和那威压十分的俊脸,径直在他唇边轻咬一口,缠绵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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