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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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竹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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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几步,腰侧环上来一只手,轻松的将我拎回原来的地方——他的大腿。

这一惊非同小可,反应不过来的身体瞬间失去功用。他的两手如钢似铁的困住我的身体,两具紧贴的躯体教我能轻易感受他的体热。

“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迷人的嗓音近在咫尺,我只能呆呆的点头。

他悄悄的凑近脸,嘴唇离我的耳畔不到一公分。

“你如果想下去,唯一的选择是照实回答我的话,清楚了吗?”我的耳根一定红透了,但当机的脑子突然发挥作用。

我的手肘用力往后撞,他像是有所准备般捉住我的两手,将我的手固定在腰侧,飞快的环住我的手和身体。

我气极,死命大吼:“齐开云,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的公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他不在意的嘻笑,舌头开始舔吮我的耳垂。

“找怎么对你了?这样吗?”我一惊,将头侧开,他的嘴如影随形的跟上来,欺上我的颈项。

“齐开云,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可以违背我父母对你的信任!”无处可躲的我只能声嘶力竭的喊。

#奇#他轻笑一声,牙齿忙着啃啮我的脖子。我又羞又气,叫嚷了一会,才发现他根本无意回答我的话,而他的嘴唇渐渐往我的锁骨移动。

#书#“我说!你想问我什么,我都说!”我的声音饱含屈辱,盘据在眼眶的泪水眼看就要掉出。

#网#我拼命忍住!我绝不在地面前哭,他以这种方式羞辱我,再怎样,我也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他直起身子察探我的表情,而后松开我的身体,低叹:“不想说就算了。”我抛下他,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拥被啜泣,不停地在心中呐喊:他不该这么对我的!

我气的是他问话的方式,如果他不要端出审问犯人的架势盘问我,今晚的行踪我可以据实告诉他,而他偏用羞辱的方式要我说实话,教我怎能接受?

不知哭了多久,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棉被是盖着的。我奇怪的拉拉被子,不记得哪时候把压在身下的棉被换到上面。

晕黄的灯光照在床头的桌上,一盘早已冷掉的炒饭放在上面,我的肚子本能的哀叫几声。

我狐疑的靠在床头,托住盘子吃了几口。微温的炒饭吃来另有一番风味,想来这盘饭是齐开云的杰作。真看不出来,他的厨艺挺不赖。

不想对他送饭来的举止费疑猜,美食当前,我空空如也的肚子管不了太多,本能的把饭一匙匙往嘴里送。

喂饱肚子,我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油渍,决定看在炒饭的份上姑且原谅他这次。

不过,在告诉他之前不妨让他难过几天,就当是……他让我流泪的回礼。

往后的几天,齐开云不再时时刻刻白眼以对,反倒有事没事的靠在沙发上沉思,看我的眼神多了丝挫败与难以言喻的希冀。

为了贯彻先前的计划,我仍是对他不理不睬。

今晚是凌刀的大喜之日,我特地提早半小时回家准备,洗净了身子,梳亮头发,我拿出圆领礼服换上,用银色的项练点缀素面礼服,更破例在脸上涂了些淡色彩妆,然后套上高跟鞋。

我前后左右察看自己的衣着,抓过提包准备出门。

来到客厅,齐开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上上下下梭巡我的穿着,粗声粗气道:“穿这么正式,去哪?”我急着出门,没心神注意他横霸霸的口气。

“朋友结婚,我……”话没说完,他立刻站起身,拉过西装外套,说道:“我开车送你!”我无所谓的点头,既然有人自愿当司机,找当然不会傻得拒绝。

他率先走出门,我随后跟上。

今晚的天气挺不错,微凉的晚风吹过来,多少让人感到春天即将到来。

凌刀的婚宴设在饭店顶楼,露天的场地搭了一座格调高雅的舞台,供乐队演奏轻快的音乐。

我和齐开云走进新娘的休息室,凌刀正在大发脾气,她一把将硕长的宋敬廷推开,我才看见她。

“你还没换衣服?”我很是惊讶,她身着简单的裤装,短俏的头发不见任何花饰,清丽的脸庞只上了淡色红彩——一点也不像新娘该有的装扮。

“这件就是了!”她潇洒的说,一旁的宋敬廷苦瓜脸以对。

我忍不住笑出声。

“哪有人结婚穿这样?”“哼,我首开先例,还怕以后没人跟进,“宋敬廷想说话,凌刀凶狠的瞪他一眼,毫无商量余地的威胁:“你如果坚持要我穿裙子,这婚也不用结了!”她十足的笃定今宋敬廷沮丧到极点,他苦着脸哀求:“你就不能为我穿一次吗?”凌刀嗤笑,随手抛开捧花,起身往外走。宋敬廷上前拉她,凌刀狠狠地踢他一脚。

我赶紧把在场的两位男士请出休息室,好平息她的怒火。

她怒火冲天的坐下,端起酒杯猛灌。我也不去劝她,迳自找个地方坐下。

“桃,你了解我根本不喜欢穿裙子,“她说,口气之恶劣如同要找人干架。

我点点头。除去六年的国小生涯,上了国中,不管训导主任如何威胁,她依旧我行我素的穿长裤上学。

“你别想劝我,这件事没有转囚余地。”她警告的给我一眼。

我也不说什么,再一次点头。

“说点话啊,别像块木头般坐在那。”她抱怨。

“是你要我说的。”见她不耐的点头,我继续:“我只告诉你几句话。一直都是他在迁就你、容忍你性格上的缺失。

爱情需要双方面的付出,我认为,你偶尔也该让让他,让他开心开心,尤其在这么特别的场合。”她环胸沉思,考虑了好半晌,终于举手投降:“好吧,你赢了。”“这无关乎输赢,想想他到时惊叹的眼光,你会觉得很值得。”“是吗?”她讪笑,显然不很赞同我的论调。”说不定他会认不出我来,当场在结婚会场出馍,这还比较好玩些。”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凌刀却忽然诡笑起来。

“有意思,这倒可以试试!”唉,我只能说:愿上帝保佑可怜的宋敬廷!

凌刀吆喝我遣阂休息室外的众人,我只得照做,一边叮咛她,要她别玩得太过火,把自己的婚礼搞砸了。

她乐得开心大笑,早已听不下我的任何一句话。

帮她打扮妥当,我满意的点头,她更是兴奋的咯咯笑。

那晚的婚礼可想而知,半途杀出来绝美艳丽的凌刀出现在会场,众家亲友乱成一团,一致认为新郎不老实,将原本的新娘换成现在这一个。

宋敬廷争得面红耳赤,一心一意认为凌刀逃婚,新娘的亲友临时捉了个代替品应付场面。

凌刀躲在老远的自助餐区大啖美食,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欣赏无法收拾的场面。

我则落荒逃出台风眼,等在一边的齐开云端着一盘西点递到我眼前。他笑眯眯的捏起点心凑近我嘴巴,我想也不想的咬住点心咀嚼,一面奇怪他好心情的举止。

他盯着我一会,伸出人拇指抹着我的唇角,我才要开口喝斥,他沾满奶油的手指制止我的冲动。

齐开云手上的奶油,黑眸勾住我的眼睛不肯放。

我脸红心跳的转开身体,向侍者要了杯鸡尾酒喝下。

“这场闹剧你也有份?”齐开云往混乱的人群抬了抬下巴。

两方人马眼看就要打起来,男方和女方家长都是老朋友,却也为了这事争得你死我活。男方家长认定女方胆小逃跑,女方家长认定男方未结婚先变心,把女儿给气走。

双方僵持不下,牧师杵在中间劝架,吃力不讨好的白挨了一拳两脚。

我噗吭笑出来,开始有了好笑的心清。

“凌刀的主意,我是帮凶。”齐开云小力地掐了我的脸颊一下,轻斥:“顽皮鬼。”宠溺的口吻撼动我的心极其突然的,找的脑海浮现朝吟的身影,各种情绪翻涌上来,找皱眉趁开他的碰触。

他不理会我的闪躲,揽住我的肩往前走。

“来吧,把这场混乱收拾收拾。我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我点头,向男女双方家长解释了一遍。未了,凌刀哀怨的用眼睛砍我,不情不愿的离开她的食物,在众人的祝福下(或者怒骂声中?)完成婚礼。

自从凌刀的婚礼过后,齐开云的阴阳怪气全不见了,天天眉开眼笑的,见到找不是亲就是搂。

每次找一端出“少碰我“的神态,他更是愈加放肆的亲我吻我。

糟糕的是,他的亲密举动不至于惹我反感,只在朝吟的脸孔浮现时,必须忍受心中泛滥的罪恶感。

“桃,早!”齐开云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饭桌,靠近我的脸庞,给我一个早安吻。我也懒得纠正他恣意而为的举止,闷着脸吃我的吐司。

见我没有抗拒,他不解的场起眉看我,随即将我手上的吐司拿走。

我气忿,伸手去抓。

“桌上一堆没吃过的,干嘛抢我的吐司?”他背过身子吃了个一干二净,而后转过头,嘻皮笑脸的对我说:“你的比较好吃。”我气极,抓起桌上的吐司扔在他脸上。他快手快脚的接住,一脸感动,厚着脸皮说道:“没想到桃对我这么好,还会自动送食物给我。”说着说着,眨动他比女孩子卷翘的睡毛,骚包的闷笑。

我冷哼,重新将一片吐司捏在手中。

“今天我会晚一点回家。”他一口气灌下整杯咖啡,又添了一杯。

知道他习惯唱又黑又浓的咖啡,我担心他身体负荷不了大量咖啡因,总是借口自己不喝口味重的,把咖啡煮得又稀又淡。

我漫应一声,倒了半杯牛奶在杯子里,再加半杯的咖啡。

他抬起眉毛看我。”晚上早点回来,不要被坏男人拐去了。还有,要想我喔……”我口中的咖啡差点尽数喷在他脸上,胀红脸咳了几下,我勉强吐出几个字:“你发哪门子神经?”“这不是我想听的回答。”他板起脸斥道。

我才不管话合不合他的意,净自嗤笑。

“一大早的,你当我跟你一样还在作白日梦啊?”他也不生气,俊脸欺近我面前,近距离的逼视令我骇了一跳,我直觉的撤退,一面小心的问:“做什么?”“我要去上班了,给我个吻别。”什么?我的这眼睁得老大,不敢相信他会做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快点呀,再拖下去会赶不上第一批开刀的病人。”他赖皮的催促。

“继续等吧你。”我极其不屑的哼,料定他不敢强迫我。

他耸肩。

“既然如此,我只能坐着跟你耗了。唉,可怜了我的病人,急性胃溃疡,不及早开刀性命难保啊。”“那你快去啊!坐在这里能救他吗?”我怒道。

“不行,我想尝尝你主动亲近我的感觉,你从没吻过我。”他正经八百的陈述,而我只想叫他马上从十楼跳下去。

“你的朝吟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吻得你神魂颠倒。”我哼道。

“她吗?”齐开云吊诡的笑开,然后深用着。”国外的人不都用亲吻打招呼,要你给我个轻吻,反倒这么为难。”他的话教我只有翻白眼的份。我很想说:我不是外国人,即使在外国待过,也不见得必需时时刻刻照着外国的标准做。

他不动声色的拧眉看我,活像我不吻他是我的错一样。

算了!找轻叹,只是嘴唇与嘴唇轻触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我扶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轻轻碰触,一下便缩回脑袋。

他的双手倏地环住我的腰,嘴唇坏坏的扬起,抿了抿唇后,道:“不够!”啊?他觉得不够,余下的可以找女朋友实行啊,关找什么事?

“桃,那不算是吻。”他坚定的说,不再让找后退。

“你的身分是什么,这个吻就只能依照它来决定程度。”我没耐心的解释,即使心火快达到沸点,脸上的假笑依然存在。”你知道的,国外的人都是这样子的。”“我们不是外国人,不适合国外的标准。”他义正辞严的驳回我的话,不晓得刚刚是谁信誓旦旦的比照外国人的“标准“,要我给他一个吻。

“就这样,要别的服务,请找你女朋友!”我近似喊叫的吼。

他放开手,抓起公事包回头。

“朝吟说想见见你,中午可以和她吃顿饭呜?”实在很想说不,但又难以拒绝她的热情邀约。

“几点,在哪里碰面?”“我让她打电活跟你确定时间。地点。”说完,开门出去。

我闷闷的喷吐司,心口仿佛多出七、八个窟窿般不舒服。

齐开云的话、齐开云的主动。齐开云的女朋友,……凡是齐开云身旁的人事物都今我气闷。

他明明有女朋友,却老喜欢逗着我玩。我没在他身上发现愧疚的情绪,反而自己常会觉得对不起他女朋友。

有必要跟朝吟好好谈谈,彻底遏止齐开云不规矩的举动,说不定还能一并将他请出公寓。

这么一想,我巴不得时间走快一点。

第九章

午休一到,我第一个冲出门口,叫了计程车直驱餐厅门口,朝吟已经等在座位上,她开心的笑笑,雍容的举止完全瞧不出当年的害羞模样。

各自点了餐点,她首先道:“齐大哥常提起你,他说你曾经在加拿大读书,那几年的日子一定很寂寞吧?”“还好,有表姐陪我。”“齐大哥一直在我耳边提起你的事,听到后来,他一天没说起你,我反倒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轻笑。

“他常谈我的事,你不会在意吗?”我奇怪的问。

“我为什么要介意?”她颇为惊讶。

“他常跟你提起别的女孩,身为他的女朋友,你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她笑了起来,顽皮的眨眼。

“我结婚一年多了,想当齐大哥的女朋友只好等下辈子。”这下换我呆住!

我以为朝吟是齐开云的女朋友,他也没有否认我的说法,以至于让我误会至今。

我难为情的傻笑,赶紧将话题岔开。心里不停地怒骂齐开云的老奸巨猾,我百分之百肯定他是故意给我错误的讯息,好等我出馍时再来讥笑我。

回到公司,人见人厌的郝先生又把我叫进办公室。

他愈来愈大胆的言语挑逗令我反胃至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他多久。

从男同事间或多或少得来的讯息,使我明了这部门阳盛阴哀的原因。女孩子无法忍受郝先生自以为风流的性骚扰,相继辞职离去。

而今,我的中等姿色成了郝先生唯一的选择,他每天以逗弄我为乐,不只是言语上的,肢体的碰触自不在话下。

“请把你的手拿开。”我得要时时提醒自己保持冷静,才能压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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