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出书版) 作者:jas(晋江非v出书版,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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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出书版) 作者:jas(晋江非v出书版,青梅竹马)-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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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是啊,人可豪爽了,我真是喜欢他。”
  舒卡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最后江潮也没当面跟你表白?你们俩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我坦然:“他说过,我和他根本就不应该开始。我只是知道他的心意很高兴,但他和我都明白呀,我们都处理不了这个现实。”
  舒卡点点头:“那么可以说你和他当时就有了默契?”
  我说:“是。我想他有点知道我喜欢他,但一直不表明他的态度可能就是想让我的感觉无疾而终,但是无意中被我知道了,他既没有准备又不想让我陷到麻烦里去,那大家就暂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的。”
  舒卡说:“那以后呢?”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我只想现在。”
  舒卡盯着我,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轻声说:“海宁,这条伤疤还在呢。你忘了那一耳光?”
  我下意识捂住脸,怔怔地看着她。
  她只是看着我,她的脸渐渐模糊,我低下头,眼泪一点一点地掉下来,我说:“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你早就发现我喜欢江潮,可是我糊涂,现在想起来,在你发现之前,我就喜欢他了,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只有他在我身边,无论我发生什么事,受到什么委屈,只要他知道就从来不会不管。可是我知道我和他只能是兄妹,所以从来都不会去想去仔细想。后来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也一直一直告诉自己不行的,不能这样的,我和他之间牵涉的人和事太多太不可跨越,任由自己沉下去根本就是愚蠢。我的理智一直一直一直在阻止我,可是舒卡,可是舒卡,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他……”
  我说:“现在我知道他也喜欢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就想,好吧,我什么也不管了,他不当面表白也不要紧,大家心里知道就好,我现在开心快乐就好。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任性过,就任性这么一次又怎么样,就任性这么一件事又怎么样。”
  我擦干眼泪,倔强地看着舒卡。
  舒卡说:“那么婚姻呢?”
  我悲哀地看着她:“舒卡,你以为,对我来说,婚姻还值得相信吗?还是必须的吗?”
  舒卡沉默,很久很久,才轻声说:“海宁,会有人让你、也让我相信的。”

  十七(2)

  舒卡噗一声笑,呛得直咳,我一本正经地说:“舒卡你别笑,人们都说,当一个男人专注工作的时候,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工作美,是可以摄取女人的爱慕和灵魂的。何况我们家谦同学长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所以效果呈几何数升……”
  我自己也撑不住笑喷了,骆家谦看着我笑,忽然说:“辛海宁你还记得几何数学啊?”
  我一噎,中学时我的几何是最差的,他教我教得怒目圆睁的表情恍然还在眼前。哼,摆出这副讥讽的腔调来,暗地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因为“家谦姐姐”内伤呢!我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说:“你是想问我收家教费吗?我爸爸对你那样好,当亲生儿子呢,什么家教费也都抵得过了吧。”
  他一愕,脸上闪过恍然的表情,我瞪着他,又有些后悔,这不明摆着告诉他我的小心眼吗?舒卡忙打岔:“行了海宁你快回去换件衣服,穿成这样太丢份了。”
  她拉我回屋,替我拣了一件掐腰小上装,换下我的套头毛衣,再配一双小羊皮靴子,又找出妆品来给我上底粉描唇画眼,一边低声笑话我:“你什么时候能放过骆家谦呢,虽然你捉弄他挺好玩的,可是你也没几次占到便宜不是?”
  说起这个我就气,我大声说:“我会再接再励的!”
  舒卡几乎被我惊到,又笑不可抑,轻轻一拍我的脸:“那我有眼福耳福了。”
  骆家谦是开了我爸的车子来接我们的,当我们走到车子前时,他似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看什么看,我真这么小器吗?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副驾位上,等到骆家谦启动车子,舒卡在后座轻笑时才反应过来,想叫他停车又觉得落了痕迹,只好回头狠狠瞪了舒卡一眼,瞥了骆家谦似乎终于忍不住的笑意,胸闷得紧。
  车子停在了名唤“倾城”的酒吧门前,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奈何我几乎从来不逛酒吧,稍微回忆了一下没有具体印象也就不再理会。可是,我看了下时间,才六点钟,不逛酒吧我也知道,这也太早了吧?
  骆家谦解释:这是徐荣的大舅子开的,说可以直接在这吃晚饭。
  哦,我以为你们有钱人请客呢。
  还没进门呢,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家伙就排排立在面前,上下打量我们。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们。
  嗯,两个人现在都似模似样了,徐荣原来个子矮,现在也长到有一七五的样子,眉眼间颇有点内蕴,虽然笑得见牙不见肉。周子敬一如既往的高而瘦,但也不是高中时竹竿瘦,瘦得有些骨肉亭匀,休闲外套配仔裤,很有潇洒气派。到底是混名校的,跟咱们不一样。
  却见他们打量完舒卡之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当然啦,舒卡只有愈来愈美。然后齐齐看向我,周子敬做作地倒抽了口冷气,作出不忍目睹的表情,倒是徐荣眼中露出赞赏。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
  然后徐荣说:“哎,舒卡,辛海宁。舒卡你还是那么漂亮,辛海宁你越长越好看了。”
  周子敬却冷笑一声:“长开了些而已,人大了眼睛也会长大一些的。”
  我一见他们心情就好了,笑嘻嘻跳起来一拍周子敬的头:“我原谅你,我不会怪你。”冲他做了个了解的鬼脸,率先进了酒吧。
  这个酒吧挺大的,装修得似乎比较悠雅,就是悠闲而雅致,一看上去就不是吵吵闹闹的场合,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因为没开场,灯光还很亮,我直冲向对面窗前看上去很舒服的大沙发,果然非常非常的舒服。
  周子敬坐在我对面,仍然冷声冷气地说:“眼睛还是这么小,不会大了吧。”
  我看着他,笑嘻嘻,索性象从前一样抡圆了眼睛,再抡圆了眼睛,抡啊抡啊,他们几个全笑翻了,徐荣抱着肚子大笑说:“哎呀象回到中学时候,我一不小心回头就看到辛海宁偷偷抡眼睛,太好玩儿了。”
  周子敬也终于撑不住拍着骆家谦的肩膀笑得擦眼泪:“终于是抡得大了些,海宁你不用抡了,现在刚刚好。”
  我揉揉眼睛,装作悻悻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很累的,真是,好久不表演了。”他们又笑翻。我不屑地看着他们笑,大方地说:“来来,周子敬,我跟你换个位子,不然你受伤的心碎成飞刀,刀刀从你眼里飞到我身上,我就又累又残了。”
  舒卡正趴在我身上慈爱地看着我直笑,沙发又软又陷,我身负舒卡的重量,挣扎着站了几下没站起来,周子敬摇头笑:“诚意,诚意,辛海宁同学,你明明没有诚意。”
  我哀怨地看他一眼,索性抱着沙发背说:“呜呜呜,沙发哥哥,我知只有你爱我,可素我们要冷静。”
  笑声中,骆家谦已经带笑站起来:“舒卡,你坐过去吧。”
  舒卡笑着坐到周子敬边上,徐荣笑眯眯说:“周子敬,你夙愿得偿。”
  周子敬一副心酸的样子,直摇头:“想当年……”
  我们一起笑眯眯地看着他,鼓励地看着他,慈祥地看着他,他看着我们,忽然就“想当年”不下去了,直指着我说:“辛海宁,你自我检讨一下!”
  我配合地垂下头充满负罪感地说:“唉,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优等生不象人,只会在书堆里读书,没想到优等生也是人,也会想谈恋爱……”
  他们已经笑得不行了,周子敬一边笑得直咳一边指着我说:“辛海宁,你还是一样好玩儿啊。”
  说笑间酒吧的餐食已经送上来,我看到居然有生蚝,马上扑上去,一边问:“为什么酒吧会有生蚝?”
  徐荣笑:“让人从隔壁酒店叫过来的,家谦说你爱吃这个。”
  我侧眼看了看身旁坐着的骆家谦,正微微笑着看我,刚才的大笑让他眉眼开朗,好象有一点温柔蕴在嘴角,我大觉出奇,忍不住转过脸仔细看了看,他见我看他,微微侧一侧脸,笑一笑,说:“还好没改了口味。”顺手递过一张餐纸。
  我说:“其实周子敬你不能怪我,我一直都觉着骆家谦和舒卡才配呢。”
  周子敬和徐荣相视一眼,有点古怪地看着我:“你这么觉着?”
  我鄙视他爱情的盲目和自私,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不是吗?他们俩都长得这么好看。你现在虽然也不赖,但比起骆家谦差得不是一点,更何况当年。”我吞下一句话:舒卡中学时候可暗恋着骆家谦呢,就算没有我捣乱你也上不了位啊,哼,怪我。
  周子敬痛心疾首地说:“辛海宁,你不能这样打击我,你打击我就是打击你自己!”
  我笑嘻嘻:“我不介意呀。”
  舒卡斯条慢理搬了几个生蚝到自己的盘子里,我一惊:“那个最大的还给我!”然后就痛心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吃下那个最大的生蚝。

  十八(1)

  十八
  我只得悻悻地吃剩下的生蚝,一边听舒卡问:“徐荣你的大舅子就是林培?”
  徐荣笑答:“可不是,这个酒吧一半也靠他的名气才这么有名。”
  我插嘴问:“林培是谁?这名字怪熟的。”
  周子敬阴阳怪气:“那是,有些人就喜欢半夜里听什么广播呀音乐呀,怪风雅的。”
  骆家谦笑着说:“不是听说有线电台十一点有个音乐节目很红吗?”我“啊”了一声,是那个林培呀,声线好听得要命的电台音乐主持哪。
  我白了周子敬一眼:“风雅不好吗?我还想风流呢。奈何时不我与而已。”
  周子敬和徐荣都大笑。骆家谦侧过头看我,也笑。
  正胡闹呢,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也吃得七七八八,小弟刚收清碗盘,就有一个美女熟稔地走过来。
  天尚冷,她便穿了薄短裙长靴子,露出洁白的膝盖,微卷长发垂在胸前,眉目精致,扬着脸笑道:“徐荣,又来捧场?”一双妙目笑盈盈扫过我们大家,便定在骆家谦脸上,笑嘻嘻说;“这位哥哥好象见过的。”
  我们都忍俊不禁,这才是风雅的见面语呢。那美女一本正经说:“哥哥说上名字来,我就知道是不是真见过了。”端端地坐在我和骆家谦中间,我忍住笑,往边上让,她也毫不客气坐进来多些,且转过脸冲我眨眨眼笑,我笑出来,忙再让让,发现位子有限,干脆站起来说:“我上洗手间。”
  骆家谦抬头看我一眼,我冲他笑着挤挤眼。
  我吃得馋,口红早就掉得七七八八,就用纸巾蘸了水抹干净,正抹着,舒卡从格子里走出来,靠在水台上看着我。
  看了一会儿,她说:“海宁,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在喜欢骆家谦?”
  我想了想,说:“你知道不,刚才你们在家里一起画图纸时,两个人并肩站着聚精会神的样子,好看得不得了。”
  舒卡沉思着看着我,想说什么,又顿了顿,然后正经地说:“我吧,以前是暗恋过骆家谦,少年时候,谁不喜欢那样的英俊少年?成绩又好人又出众,不喜欢才不正常。不过,”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人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样的?”
  她侧了侧头,脸上有一抹特别的神采:“坦荡明亮,疏阔爽朗。”
  这八字考语可不容易。我有些发怔,舒卡轻轻一笑:“骆家谦再好,也当不起这八个字。”
  我却又不服气:“可是他的好,人家也未必及得上。”
  舒卡笑,一边补妆一边说:“江潮的好,也有人及不上。所以说各人有各人中意的好。喂喂你可以补上口红再出去吗?”
  两人走出洗手间,酒吧里的人已有三四成,果然并不吵闹,灯光比方才暗了一些,但仍然可以瞧见窗角的沙发上多了几个人。骆家谦身边的美女已经不见了,另有一个雪衫仔裤女孩坐在徐荣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两人姿态亲昵大方,她边上搬来一个双人简易沙发,坐着两个男子,正和骆家谦周子敬倾谈。
  舒卡指着其中一个男子说:“那就是林培,我有一次去电台见过他,你留意他的眼睛。”
  她是用赞叹的口吻说的。我的目光却留在另一个年青男子身上,他微微侧过脸,无比熟悉。我已经很久没在公司见过他,似乎听小岳遗憾地说过他未满半个月就离开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恶意地想,城里不是有另外更适合他的酒吧的吗。
  周子敬抬头看到我们,笑嘻嘻说:“舒卡,海宁,快过来介绍老板给你们认识。”
  他们一起抬起头,面上带笑,我移开了刚才凝留的目光,却被一双眼睛吸引。
  那真是一双非常非常非常英俊的眼睛,眼神极亮如天际最璀璨的星子。
  似曾相识。
  我慢慢转头,那雪衫女孩也看着我,寒星似的眸光。
  是他们。我仰了仰头,我明白了。世界真是小。
  他们三个人的笑脸也僵住了。舒卡轻呼一声:“何……何嘉树!”她看着我。
  舒卡什么都不知道,我当初和后来都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只知道何嘉树爱着另一个人却和我假装谈了一年恋爱最后回到那个人身边,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林培。是林培吧?我看着这对兄妹相似的眉眼,呵,我误会了,妹妹眼睛的亮和美不及哥哥十分之一呢。
  如果我大方,我是不是应该当面跟他们说一声“恭喜”?可是我只觉得一股气慢慢往上冲,我不想再做一个忍让的、谦和的人,我不想再你好我好装作平静云淡风轻。在这一刻,我的感觉和当初一样,只觉得难堪,和羞辱,我轻轻挣脱她的手,低声说:我先走了。
  我断然转身,眼角似乎看到那一对兄妹起身。不不不,不要追过来,我的世界里不需要认识你们。
  我飞快地向酒吧大门口走去。进酒吧的人有点多,似乎今晚“倾城”有什么节目,我拨开人群,穿梭着到了门外。
  门外依然霓虹灯光,我茫然地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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