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习惯的。”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不过说时脸上还是平静的神色,显然在他根深蒂固的脑海里,这只是件不需要大惊小怪的一桩小事而已。
“在你眼里,原来和不相关的人是可以如此随意的发生关系的?”池桑桑还是继续问道,声音平和的根本听不出她的情绪起伏。
“也不是说这般随意。只不过她是纯粹要钱,我是纯粹解决下生理需求而已。其余方面是一点纠葛都没有的。桑桑,你大概是没有和男人相处过,到了我这样年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也没有固定的同居伴侣,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叶淮容说道这时,左手倒是闲适的搁在方向盘上,不过身子还是略微右转过来,显然是留意着池桑桑的神情。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理解你,是吗?”池桑桑说时也略微左转过来,正好对上叶淮容的目光。
和那样沉寂的目光对视上,叶淮容无故心头也是一惊,下一秒早已改口说道,“当然不是。不过,桑桑你是年纪太小,对这方面的男女事情你还不知道——”显然在他的观念里,池桑桑还是个生活在理想世界里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一个。
“叶淮容,我们今晚的订婚取消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过都是听清了彼此的内容。
叶淮容闻言也是猝然的急踩了刹车,力道猛的两人都有些朝前面俯冲过去。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桑桑,不要闹别扭了——”他尽管观点上并不认同池桑桑,不过眼下倒是先退了一步求和道。
“淮容,我不是闹别扭。我只是觉得这方面,我们的理念出入太大了。我以前也没有发现自己会有这样严重的精神洁癖——这方面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
“桑桑,你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不应该再生活在你自己臆想中的理想国里。现在又不是拘泥处。男。处。女的旧社会,我觉得这方面,你的思维的确是太封建保守了。时代在变化,我们的思想也应该——”
“你车子就停在这里吧。”未料到池桑桑不等靳斯南说完后,突然开了车门,就径自下车大步朝前面走路过去。
毫无预料被泼了一脸冷水的叶淮容也是难得大力的捶打了下方向盘。
他是大学毕业后就在国外学校里呆了好几年,在研究生阶段就和国外的女同学发生过性关系。在他习以为常open的观念里,用一夜情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并不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眼下池桑桑这样给他脸色看,他即便是再大肚能容,毕竟他的思想观念和池桑桑根本是南辕北辙的,便觉得池桑桑竟然也不可理喻的无理取闹起来。
所以当池桑桑下车后朝前面继续走去,他破天荒的没有立马下车去追池桑桑,反倒一踩油门开走了。
池桑桑就在方才叶淮容和自己说劝的那刻,才陡然察觉到自己和叶淮容之间的鸿沟不是轻易可以跨越改变的。
今天早上出门时,她原本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想听叶淮容的亲口解释后,她也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失。
再怎么样,她是不想让妈妈再失望的了。
可是,现在看来,压根没这个必要了。
她憎恨的不是叶淮容对这种事的不以为然,她心寒的是在叶淮容的潜意识里,这根本是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小事而已。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叶淮容,尤其还是那个人,她前一天还心念念着要和他执手过度一生的。
那暴雨却是没有停歇的迹象,而且没一会就伴随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刮得周遭地上的东西也是砰砰作响起来,有些轻巧点的垃圾随即就被大风刮出了很远的距离,池桑桑失魂落魄的倒也没有察觉到。
直到觉得旁边突然有辆车子飞快的开过,她这才麻木的朝前方看了下。
靳斯南也是觉得自己最近晦气到家了。
昨晚回去后,他竟然破天荒的失眠了,满脑海都是池桑桑下车时漠然的背影。
反正也睡不着,大清早他就开着车子来公司了。
因为时间尚早,他开到这边工业园的区域,根本没有见到一辆车一个人影。
所以在快到公司的大门口时,即便车子呼啸而过,他视线里还是避不可避的带到了那个被浇的落汤鸡似的人影。
似乎有点眼熟。
才想到这个念头,下一秒,他早已利索的原地掉头往池桑桑的位置开了过来。
因为那车子也是横在路中央,多少是挡住了池桑桑的路。眼见得池桑桑停下脚步,他这才疾步下车,到另一边给池桑桑开了车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开好车门的缘故,池桑桑只是空洞的朝他望了一眼,竟然也木讷的坐进了车内。
“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伞?”他也是没好气的出声说道。
可是,坐他右侧的池桑桑还是毫无反应的望着前方。因为被方才那大雨浇灌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雨水一直往座椅上淌了下来。
“先送你回家换套衣服吧。”他说完后就利索的往回开了。
“我不想回家。”一直沉默的池桑桑这才忽然开口说道。
靳斯南闻言,只是不经意的朝她望了一眼,下一刻,却是重踩了下油门,朝他自己的住处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靳先森都助人为乐的带女主回家了,亲们觉着要不要发生点狗血呢( ⊙ o ⊙ )
ps:接下来每晚8点准时更新,白天的其余时间偶尔有可能会放个防盗章,正章替换内容会比防盗章多一些字数的,弥补给亲们带来的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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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直到靳斯南的住处后;池桑桑只是神情僵麻的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从公司前面开回到他的住处;已经是半个小时多了,池桑桑身上的雨水倒是没有再滴淌着了;不过那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身上。
“先过去冲个澡换套衣服吧,免得着凉。”靳斯南过来时已经递了套衣服给她,他家里自然是没有女装的,眼下也不过是递了件他自己的T恤衫给她。
池桑桑也只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朝他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没有听进去;不过总归是接过他手上的衣物,这才机械的朝卫生间那边走去。
客厅里重新只剩下靳斯南一个人。
其实他也没什么事;不过无端就是心浮气躁起来。他这才掏出烟来点上。
等到他掏出第四支烟时;他这才终于不耐烦起来,走到浴室间前面。
里面安静的没有一点花洒的声音,他不知为何心头有隐隐的焦灼上来,这才敲了下浴室间的门开口说道,“还没好吗?”
未料到他话音刚落,浴室门这才骤然打开,想必是刚冲好澡,池桑桑此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虽然是已经换上了靳斯南的男士T恤,不过被那沾水的发梢一碰,身上的T恤还是不免被打湿了一些。
许是被那热水的水汽熏到的缘故,她的脸上相比之前,还有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泛上来,可是于那片白净之中,恍如是一抹不经意的朱砂,瞬间就击中了他的脑门,随即体内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燥热上来。
吹弹可破。
他脑海里只浮现出来这么一个词。
下一刻,他还是收了心神,走到客厅里的角落那边拿了吹风机,递给池桑桑说道,“吹下头发吧。”
池桑桑虽然失魂落魄的,不过倒是听话的很。他递过来,她也顺从的接了过来,一声不吭的吹起头发来。
许久过后,直到等她关了吹风机后,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视线茫然,飘乎乎的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明显的落落寡欢。
靳斯南见她神情萎靡不振的,眼下也只是穿了件他自己的T恤,因为尺码偏大很多,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空落落起来,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隐约可见她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线的。那T恤荡下来,也只盖在她的大腿上面,露出光滑白腻的双腿。
外面还是狂风暴雨的,大概是受台风天气的缘故,天气自然也是凉快的很。
靳斯南想着她就这样干坐着,兴许还是会着凉。
这才起身往楼上走去,从卧室里拿了薄毯下来。
只是,等他重新走回到客厅里,原本还笔直坐着的池桑桑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也许是觉得有几分冷意上来,她即便是睡了过去,还是蜷着身子,双手交叉环在她自己的胸前,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前一阵为了工作的缘故,动不动就是通宵加班,她的体质已经是下降很多的了,再加上和先前被靳斯南那样折腾了一晚,回来后到现在,她其实都没有真正合眼休息过。
心头惶惶然的紧绷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断裂开来。
于是,就一直无比害怕的干熬着。
从叶淮容的车子上下来,原本紧绷的心其实反倒是莫名的解脱了。
可是被那大雨迎面浇了下,脑袋倒是愈发的胀痛起来。
她是真的累到了极限,不管身体还是心里,都是如此。
眼下洗好澡后,池桑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她终于是脱力的睡了过去。只是即便是在睡梦中,这几日带给她的惶恐还是如影随形的在她脑海里,乃至于眼下都睡着了,整个人还是毫无安全感的蜷缩在那里。
他是光看看,都觉得有几分疲累。
靳斯南干站在旁边,一等就是大半天过去。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般嗜睡起来。
若是要一直这样蜷缩在沙发上睡,其实是很不舒适的。
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歉疚于她的。
脑海里才一浮现这样的念头,他心头早已柔软起来,脚步也早已朝沙发那边走去。
他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时,她也只是微微挪动了□子,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微微抖动了下,不过还是没有醒来。他是看出她的疲态,眼下抱着她朝楼上的卧室走去时,也是轻手轻脚的,并未发出多大动静,及至于将她放到床上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她弄醒了。
靳斯南刚把池桑桑放到床上,正要起身时,未料到池桑桑这才猛地惊醒了过来,连带着身子都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下,眼里的防备之意不言而喻。
“你醒了?”他看出她的防备,眼下便也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要干什么?”果然,她刚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躺在陌生房间的大床上,早已凛然出声。她只记得自己睡觉前昏沉沉的,至于是怎么到了靳斯南这边的住处怎么到现下所在房间的大床上,却是记得不太清楚的了。
“关于那晚的事,你如果想好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能办到的,我会竭尽全力替你办到的。”因为被她这般灼灼盯着,偏偏又是这样旖旎暧昧的场景,眼下他便干脆转移话题说道。
“靳董,那么你觉得我应该要提什么样的要求呢?是问你要一套房子还是一辆车子一笔巨款?我收了你的东西后你是不是就觉得心安理得了,还可以继续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说你向来都是这么阔绰大方对待那些和你所谓发生一。夜。情的女性?”池桑桑随即不无讥讽的反问道,脸上不知何时也挂起了冰冷的笑意。
其实是有几分被她说中了心思,靳斯南竟然也猝不及防的噎住说不出话来。
唯独有一点,在池桑桑的潜意识里竟然会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情场惯犯,他却是始料未及的。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龌龊不堪吗?”他说时也是微不可微的冷笑了下。
“龌龊不龌龊,你自己心里明白!”她也还是继续冷言冷语的应道。其实她有这样的推测也是实属正常的,她自然知道那晚自己是心情不好醉酒胡闹,才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可是靳斯南分明是没有醉酒的,她是记得的。
“我的确就是这样的人,柳下惠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原本是都打算离去的了,可是听到池桑桑那样不容置喙的语气后,不知为何他反倒是重新在床边缘坐了下来,懒洋洋的应道,顺带着略微转身,毫不避讳的盯着池桑桑。
被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人又是只有一尺之隔而已,池桑桑自然感应的分明,可是眼下在这般僻静的地方,又是独处一室的,她心头其实也莫名的害怕起来,不过嘴上也还是继续逞强着应道,“你也不要太得意了,大不了我也豁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后果听起来倒是挺严重的!”他闻言不无戏谑的应道,而且说时还愈发要故意朝池桑桑身上凑了过去。
下一秒,只听得一记清脆的声响,原来池桑桑眼见得他都朝自己胸前贴了过来,她本就心情糟糕的可以,便毫不犹豫的随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斯南因为是毫无防备的,所以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倒是挨的结结实实的。
下一秒,他倒是嗖的一下伸手过来钳住了池桑桑的手腕,浑身上下都发散着一股盛怒待发的气场。
池桑桑潜意识里以为他是要动手打自己,靳斯南这一靠近,她便条件反射的朝床头那边缩了缩。
“你要干什么?”尽管心里害怕的要命,她还是故作镇定的出声问道。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我就做给你看!”他昨晚都想了一个大晚上,想来想去都是如何放低姿态向她道歉的场景,可是未料到在她的心里,他原来是这般卑劣龌龊之人,加之方才又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一大耳光,眼下他的耐心也是几欲消耗殆尽的了,此时原本握着池桑桑手腕的力道不知何时加重了许多都未曾察觉。
池桑桑下意识的就想甩手挣脱开来,未料到被他这样大力禁锢着,她才一挣脱,手腕上立马传来一阵生疼。
“你放开我!”这样被他按压在床头前面,其实也是难受的很,眼下她也十分不耐的出声提醒道。
未料到她一出声,手腕上的那股力道不知为何又加重了很多,仿佛是要将她的手腕骨拧断了似的。
“大。变。态!你放开我的手!”池桑桑这人本就怕疼,靳斯南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一加重,她疼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