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一愣,然后皱眉,“珩哥,只不过一个女人,你用得跟兄弟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顿了顿,接着又道,“你自己数数,跟萧晚没离婚前,为了她,跟咱们兄弟说过多少做过多少没劲儿的话,我们都是念着兄弟情给忍了下来,可是现在,你们都没关系了,离婚了,还要为她这样,那是不是太没意思了?”
傅子珩表情虽然没有大变,可眼底那阴阴沉沉的风暴完全不加掩饰,他微微挑眉,“自己的媳妇要是被侮辱了,不开口卫护,还是男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怔了怔。
就连傅子珩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都没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媳妇?这样甜蜜的词,他是真没想到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汪洋低低一笑,“那她现在还是你老婆么?”
“就算不是,也由不得你去玷污半分。”
“……”
两人这副样子,像是要吵起来了一样,肖浩赶紧出声劝道:“别说了,喝酒吧,这菜刚点上来的还一口都没动呢,来来来,吃菜。”
汪洋看也没看他,脸色也沉了下来,“珩哥,我拿你当兄弟才说的那些话,你真打算为了个女人跟我闹翻?”
傅子珩却忽然起了身,没有理他,径直往门口走去,肖浩放下手里的啤酒瓶,在他身后喊:“喂,老大你干什么去?”
门拉开门,门外正要敲门的李臆举着手停在半空中,傅子珩看了他一眼,推开他走了。
李臆愣了一下才回神,嘀咕,“哎,珩哥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的走了,谁惹他生气?”一边往屋里走,他一边问,顺手关了门。
肖浩叹气,“不是我。”
“除了你,那就是洋子了。”李臆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解了渴,这才问,“怎么了,洋子你居然还有本事把珩哥气成那样,不错嘛。”
汪洋白了他一眼,“谁气他,是他自个像头困兽一样找不到解脱的办法。”
“……你这比喻害的我非常好奇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李臆拿着啤酒,靠过去,一副听八卦听故事的样子。
“肖浩你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傅子珩一边怪萧晚打掉了他的孩子,所以记恨她怨恨她,我猜他现在主动接近萧晚肯定是想报复她当初不顾他的请求还是把他的孩子给打掉了,可是心里又非常矛盾,舍不得那样去对待她伤害她……你说他现在是不是自己找罪受,自己为难自己?自己给自己填堵!”
“噗——”
李臆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差点喷到汪洋身上,他往后缩了缩,侧目看他,“麻烦你能不能注意点……”
“你刚才说什么?”汪洋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臆放下手里的啤酒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珩哥重新缠上萧晚,是想报复她?”
当初他俩离婚那件事虽然没有公开,可是他们是傅子珩的兄弟,这件事大概也知道,甚至傅子珩在住院的那段时间,李臆都觉得那个不管在军中还是商场上战无不胜的神,成了一个狼狈破败的普通男人。
傅子珩住院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去看他,可是都被拦了下来,李臆也没看过几次,只是他出院的时候,去接过,他当时就觉得,傅子珩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是那种从心底的变化,那种眼神他现在想起都觉得渗的慌。
那天他问他:“现在身体好了,要不要抽空去找找萧晚。”
傅子珩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嗯,他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他说:“她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找回来,她出不了我的手心。”
当时,他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起来,在结合刚才汪洋说的那些话,李臆寒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傅子珩不会真的想对萧晚干些什么打击报复的事吧。
……
萧晚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可就是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点睡衣也没有,无奈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她顺手操+起杯子,起身去倒牛奶。
睡衣喝牛奶,有助于睡眠,可是她都喝了好几杯了,一点睡衣都没有,反而觉得肚子隐隐的有些涨,好像是要上厕所了。
出了卧室,解决了内急,这才浑身舒畅,她捧了牛奶杯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了,眼神却溜到了半开的主卧室。
想起上次见到傅子珩主卧室里的样子,萧晚就忍不住笑,那种粉色芭比娃娃一样的装饰风格,傅子珩他一个高大汉子睡在那样的床+上,真的能够睡着么?
她极度怀疑!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推开了他的房门,慢慢的走进去,在他床+上坐了下来。
她自己愣怔了一下后,低下头抿了抿嘴角。
有时候有些事,真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比如,对他的感情。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杯子,掀开被子在他床+上躺了下去,房间里没有开灯,灯光从外面的客厅里照进来,主卧室里半明半暗,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昏暗的光线之下,还是因为这满床都是傅子珩的气息,睡不着的萧晚,竟然渐渐的开始有了睡意。
被子,枕头,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和气息,那样熟悉而炽烈,闭着眼睛的萧晚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那样浓烈的味道几乎将她包围。
她由平躺变为侧躺,翻了个身,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那股关于傅子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就连手里的触感都极为真实,就像是……像是他真的躺在她身边一样……
秀眉拧了拧,萧晚睁开了眼。
一堵结实而宽厚的胸膛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萧晚伸手摸了摸,既然结实而坚硬,这个梦也做的未免也太真实了吧,手+感竟然这样好。
她唏嘘了一下,然后又用力的掐了一把。
“嘶……”
一口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萧晚身体一僵,缓慢的抬头看过去,瞬间撞入一双幽暗深邃的双眸,还有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别摸了,再摸下去我那玩意儿又该硬……”
“嘶……吓……砰……”
一连串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在房间里响起。
萧晚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倒抽了口气,然后被这个真实的情况吓到,吓到之后就是下意识的往后腿,忘记了自己正睡在床沿边,一退之下立马从床人滚了下来,傅子珩眼疾手快都没有将她拉回来。
她彻彻底底摔了个结实!
捂着臀+部萧晚疼的脸部扭曲,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伸手指着床+上的人,大惊:“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一只胳膊有床+上撑了起来,傅子珩皱眉:“摔疼了?”
“你别管!”萧晚柔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回答我的问题!你丫是怎么进来的?我锁门了啊!”
从床+上起来,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萧晚郁闷的嘀咕:“你不是把钥匙给我了,为什么还有一把?”
傅子珩摇头失笑,“你说你这么天真,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那可怎么办?嗯?”
萧晚白了他一眼,耳+垂却忍不住的发烧泛红,嘟哝:“以后谁要跟你在一起,我自然有我未来的老公替我+操心……”
硬气的男人软弱
萧晚白了他一眼,耳+垂却忍不住的发烧泛红,嘟哝:“以后谁要跟你在一起,我自然有我未来的老公替我+操心……”
“嗯,我现在就要开始操心了。”
“别!自!作!多!情!说!的!不!是!你!”一字一句,她咬牙道,发觉这厮脸皮比起以前那可是厚多了。
傅子珩一瞬不瞬看着她,目光专注认真,萧晚直视了两秒,更本不敢在跟他对视下去,他这眼神,简直能让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双眸垂下,听力加重,脚步声响起,傅子珩绕过床尾,似乎朝她走了过来。
警铃大作。
萧晚脑子只迟钝了一秒,立刻转身往外面跑。
刚一出卧室,手腕被他拉住,紧接着腰身一紧,身体旋转一圈,就被他摁到了墙壁上,他把她困在了他与墙壁之间。
他热热的气息扑打在她额头前,“跑什么?”
萧晚挣扎了一下,两只手被他死死固定住按着头丁,完全不能动弹,她咬了咬唇,“放开!”
“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了?”傅子珩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揶揄道,“因为见着我害羞了?还有,为什么睡在我床+上,不是说讨厌我?不想见到我么?”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过。
萧晚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去,咬牙切齿:“我还没说你跟个鬼一样神出鬼没,把我吓着了,你还怪我睡了你的床?!妈蛋,我睡了就睡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赶我出去,好呀,我求之不得呢!!”
“激动什么?”相比较于她起伏的情绪,傅子珩则显的淡淡的,“你睡了我的床,我很高兴,也不想赶你出去。”
“……”
他的温言软语,让她的反击像一拳打了棉花上,萧晚瞬间如泄+了气皮球,肩膀一缩,委顿下来,叹气,“你捏疼我了,能不能先松开。”
“抱歉。”
傅子珩这次倒是很绅士很礼貌的放开了她,萧晚揉了揉手腕,慢慢往边挪,“咳……那个,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晚安。”
话落,转身就跑。
腰上那只熟悉的大手伸过来,然后一股力量把她往后拉去。
“啊——”
萧晚大叫一声,彻底恼了:“烦不烦,这么喜欢拽人,你怎么不去玩拔河,松开松开,听到没有?!”
傅子珩将她整个人带到了怀里,他贴了过去,感受她瘦瘦小小的身体,将她紧紧拥着,轻道:“不是睡客房里的那张床失眠,还回去干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就郁闷了,他怎么这么会猜人心思。
“我卧室的床头柜有没有喝完的牛奶。”
“……”
原来如此。
“我那张床跟香山别墅里的床一模一样,所以你睡着才不会觉得不舒服。”
“……”
“别去客房里睡了,去我房里。”下巴隔在她肩膀上,傅子珩轻轻道。
这样恋人一样拥抱的方式让萧晚觉得特别不自在,她动了动身体,“喂,起开!”
傅子珩嘟哝,“宝贝,你做饭的手艺越来越棒了,我肚子好饿,去给我做好不好?”
话落,他的五脏庙还挺配合的咕隆咕隆叫了起来。
萧晚冷笑:“大半夜我不去睡美容觉,去给你做饭,我傻啊我!”
“……拜托了。”
他贴着她的耳+垂,声音轻轻软软的传进来,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一股祈求的味道,一个平时非常硬气的男人软弱起来那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了的,就算再硬的心肠也会有一丁点的松动的心软。
“你……你晚餐没吃?”她试探性的问。
傅子珩摇头:“没有。”
“忙成这样,连晚饭都没有吃?你去哪里了?”她发誓,最后一句绝对是随口一问,绝对绝对不是像打听他的行程。
“查岗?”傅子珩失笑,那笑声听起来他似乎很愉悦,萧晚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谁要查你的岗,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给我松开听到没有,否则今天晚上就饿死你,绝对不给你做东西吃!”
顿了顿之后,环在她腰间的那手渐渐放开了。
萧晚哼了一声,“德行!”
傅子珩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浅笑:“快去做吧。”
“别摸+我……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大半夜吃别的对胃不好,下面条你吃不吃?”
“听你的。”
“……”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萧晚无语一阵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她想,反正也是睡不着,而且她现在无家可归,住在他的房子里,用他的吃他的,给他做点吃的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
这样说服自己后,她做起东西时便心安理德了许多。
傅子珩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开口道:“晚饭没吃,那是因为我回别墅去了。”
“没在那里吃?陈管家手艺可比我的好多了。”面条没多少了,看来明天得去买点回来。
“陈管家……”顿了顿,傅子珩才又道,“……陈管家很早就搬出去了。”
下面条的手一顿,萧晚不可置信的转身,“搬出去了?搬哪里去了?他一个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你忍心让他搬出去?!”
“我没有挽留住。”
“陈管家为什么要搬走?”萧晚抿了抿嘴角,看着他的眼睛问。
傅子珩同样也回看她,却一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个站在厨房门边,一个站在点火灶前,身后就是冒着热气咕隆咕隆的锅子,四目在半空中交汇,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午夜只能听到水沸腾后的翻滚声。
半响之后,傅子珩率先收回目光,努了努嘴,“水开了。”
萧晚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什么,可是他不想说,他不想说的事,谁都无法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她收回视线,转身将面条放进锅里,很快清白的水变成了奶白色。
……
没用十分钟,一万香喷喷的鸡蛋面就做好了上了桌,傅子珩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碗,拿起了筷子,伸手一拽,把某个正在开溜的女人拉了回来。
“喂……”
“坐下。”他指指对面的椅子,“看着我吃。”
“……”
她翻了个白眼,什么人这是,还有逼着人看他吃东西的嗜好?
不情不愿的拉开椅子,萧晚一边脱围群,一边道:“吃吧你。”
入口柔软,软中又硬,傅子珩一口气吃了大半碗,才停下来说:“以后我不用天天去外面吃饭,你就在家里给我做饭……”
“想的美!”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扬手把手里的围裙扔到桌上,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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