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报复你,得看我心情。”苏然还是仰着头,只是瞟了他一眼,“怎么,吓到了?你堂堂一个合圆集团董事长,还怕我不成。”
苏维忠被她眯着的双眼瞧得是毛骨悚然,还是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一千万,遗嘱在你失踪那么多年后,早就不见了,你以为还能找到刘律师吗?拿好这钱,好好过下半辈子。”
苏然伸出手,用手指尖夹住那张卡,看见他得意地笑了。然后缓缓走到他面前,抬起卡片轻轻拍他脸颊,对着他耳边说,“你太抬举我了。”然后不着痕迹放入他西装外的口袋。大踏步离开了。
经过李言身边的时候,她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用手指从脸颊根部撕开面皮的动作。踏着鞋子,蹬蹬蹬走了。
苏维忠走出来,黑着一张老脸,有几分愤怒,“这丫头看来不太好对付。”
……
看着图纸,发呆了两个小时,苏然懊恼一声,把铅笔仍一旁。走到窗边,因为夜晚还是比较冷,而且这两年还有寒气,楼下操场和草坪已经没什么人走动,她走到床边拿起钥匙,穿上棉质脱鞋,也没披外套,就跑出了宿舍楼。
一打开宿舍大楼的玻璃门,寒冷的风就这么灌进来,刺骨的冷。让她忍不住哆嗦几下,两手环抱住走了出去。走着走着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冷,况且她就是要用这样的寒刺激自己的神经,麻木掉总是蹦出来的凌乱思绪,那些不堪回忆的过往,那些令她心痛的亲情。还有童年仅有的一些关于父母的片段,欢笑着,幸福着,一场车祸摧毁了所有,包括她差点掉入深渊的人生。
苏然就这么漫不经心走着,有些熟悉的路道,抬眼望去,前面的楼房是齐谨文住的公寓。就是这么不经意,寻找到一席安稳之地,她无奈笑笑,呢喃自语,“难不成我真着了他的道儿。”
然后转身沿路返回,突然口袋里手机响了,很不舍地把手抽出来,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苏瑞安打来的,这种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只会更混乱,手机响了很久,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苏然,你在哪里?”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微微喘息,还有脚步声,似乎在快步走着。
苏然顿了下,柔声回答,“不要急,慢点走,我在教室职工E栋下面,苑雅路标这里。”
挂上电话,她长长吁口气,走到苑雅附近的大石处,靠坐上去。之前有过几次,苏瑞安问她父母的姓名,也打听她的童年,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这会儿得知自己父亲私自找她,估计也是去问了个清楚。
苏然正眯着眼思虑着什么,耳边传来运动鞋踏踏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近。她抬眼向右方望去,苏瑞安喘着气跑了几步,离她约莫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做着深呼吸,只是盯着她看,也没说话。
苏然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路边的暗黄灯光照映出她眼眸中氤氲着的水雾,有种怜人的美。梗咽的声音软软一句呼唤,“瑞安哥。”
苏瑞安一震,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大踏几步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沙哑着嗓音,“悦欣,这是梦吗?”他的声音极为轻缓,仿佛怕是梦境,被吵醒就碎了。
“嗯。”苏然在他怀里点头,泪水早已迫不及待溢出眼眶,“我就是那个非常捣蛋,非常调皮,让你日夜抓狂的妹子。”
“天,真的是你。”他松开怀抱,端着她的肩膀,好好地瞧着,伸手揩拭她脸颊的泪,“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总是在梦里牵着我的悦欣妹妹去摘桑树叶子,养你心爱的蚕宝宝。可是每次梦醒来,才发现,你不在了,我也长大了。”
“哥。”听他诉说着多年的忧伤,她的心都要拧起来,很心疼,“我也总想着小时候总盼着瑞安个逃课,然后爬墙偷人家桑叶,还被骂过。我还想着瑞安哥在我生日的时候,偷偷攒下钱带我出去吃蛋糕,那是我吃过的最甜最香的蛋糕。”想着过去,眼泪又一次涌出来,不断涌出,势要把这些年的思念全部宣泄。
苏瑞安再次拥她入怀,一声喟叹,“差点认不出你了,当初的假小子出落成一个性感尤物。你第一天就知道我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想看我笑话吗?看我要多久才认出你?”
“恩,我就是想看哥哥出糗,闹笑话,这样我才开心。谁让哥哥那天晚上要陪自己朋友玩,没牵住我的手,把我弄丢了。”
“对不起,对不起……”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苏瑞安一阵颤抖,仿若就在昨天发生般,心有些慌乱,“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她突觉玩笑开得有些过,使命摇头,“不是瑞安哥的错,不要自责,对我来说,现在唯一的亲人只有你。唯一真心对我的也只有你。”
苏瑞安压抑着情绪,眼眶鼻子早已泛酸,可他不想在苏然面前哭,不想给她负罪感。只能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悦欣。”
兄妹两就这么无声地拥抱,相互汲取体温,只想安安静静让时间流淌,让黎明来得再晚一些。可有些人来得就是这么恰如其分,不早不晚。
“你们在做什么?!”一句冰冻三尺的反问厉声传来。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大叔要发飙了。来吧来吧,让大叔来得更猛烈些吧。霸王啊霸王,都出来吧。瞄的,本来预计星期五更新,可是晋江最近服务器总抽个不停,差点把这章也抽没了。如果星期五那天RP不行,就只能等服务器维修好后更新了。不过橙子一定会不定时来试一试的。
第二十九章 攻心
苏然慌忙推开苏瑞安,就看到齐谨文踱步走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更阴沉。她第一反应是把苏瑞安拉到前面,自己躲在后面。
苏瑞安一头雾水,看到面前的人一脸怒气,有些不知所然,“齐老师?”
齐谨文凛冽地瞪他一眼,走到跟前,喝令,“你给我出来!!”
这一声震天雷把她吓得使劲拽住苏瑞安的衣服,见识过他生气,可没见识过这等乌云罩顶的气场。
刚才重逢,沉浸在久违的兄妹情谊中,苏瑞安自然是想护住自己妹妹,“齐老师,苏然哪里做错了吗?我在这里替她……”
还未等他说完,齐谨文挑眉,轻缓地吐出,“你是以什么身份替她?朋友?爱人?”然后瞄一眼他身后的女人脑袋,“还是……肉体上的情人?”
“齐老师,我一直对你很尊敬,可你竟然说出这种有辱师长身份的话!”他也有些动怒,“我跟她是清清白白,谁都知道,你不该出言诋毁我们。”
苏然见这形势全然朝着越描越黑的趋势发展,刚才他那几句问话狠狠刺中她的心,她很不愿他是带着那种想法看待自己,有种蔑视的态度。为何刚一瞬间做了缩头乌龟,连她自己都想不明,既然没做亏心事,也不该躲着,她还是从苏瑞安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拍拍他肩膀,“我跟齐老师有点私事需要解决,你先走吧。”
苏瑞安转过身,不太放心,“悦欣……”喊了她的小名。
苏然摇摇头笑着,“没事,别担心。”
他不太情愿离开,半路上还回头看了他们几次。
等他完全消失在两人视线里,齐谨文开口,“悦欣?你还有这么文艺的小名?”
“怎么,听你这口气像是吃醋了?”
他没回答,伸出手指勾起她下巴,“我看你很享受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穿着棉衣就出来幽会,有这么迫切吗?”
苏然甩掉他的手指,冷笑一声,“没错!我苏然就是有本事让男人为我争夺,如果你看不惯,可以绕道离开。”
齐谨文钳住她的脸颊,用了些力道,阴暗的眼眸倒影她被扭曲的脸,怒极反笑,“呵呵,果真是有本事的女人。勾引的男人还真不少,你上过的人多少呢?”他无视她怒然的清眸,凑过去在她耳边说,“那次还以为你纯洁的第一次给了我,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假象,什么都可以做,包括那层薄薄的膜。”
他吹吐的是热气,可她感觉到的只有冷得刺骨的风,僵硬了身子,一股酸楚从胃里流出,流经血液、神经,无孔不入,蚀痛了整颗心。有液体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充盈眼眶,她使劲全力将他推开,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忿然道,“尼玛就是我见过的最渣的渣男!就是个混蛋!”然后转身离开,她不想这快要破眶而出的泪被他瞧见。
还没踏两步,就被人给拽了去,身子转过,正想张口骂人,嘴就在迅雷之势下被堵上,全部的话给吞回了肚子。
“唔唔……你放开,你个混蛋!唔唔……”苏然胡乱捶打,奈何力气大不过人家,一气之下,咬他的下唇。
齐谨文猛地抬头,嘴角流出血来,他伸舌舔一下,一股血腥味儿袭来,“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然后低下头又是一个吻。
这次没等她反应,他直接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直直探入,席卷她的舌,撑开她的口腔,不容她再次撒野,却在热吻中尝到了咸咸的味道。齐谨文喘息着离开她的唇,看到那味道的原因——她的眼泪,顺着脸庞留下来,没有哭声,只是看着他流泪。
齐谨文伸手接住几滴泪,自嘲地说,“很讨厌跟我接吻吗?”
她没回答。
“讨厌得让你都哭了,所以我很混蛋吗?”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苏然还是没回答,依旧这样看着他,没半点情绪。
“好吧!”他两手撑在裤子口袋里,深深叹口气,“刚才的事抱歉,我一时头脑发胀,看来不管怎么样,你都无法接受我。”眼神有说不出的落魄和孤寂,他深深凝视她一眼,擦了下她眼角的泪,柔声说道,“别哭了,以后都不会吻你了。”
齐谨文低下头正要转身回宿舍,脸却被某人双手捧住,扭了回去,然后嘴唇感觉到一阵湿润和温暖。
苏然贴着他,那么一会儿之后松开,脸上只有些许斑驳的泪痕,红晕给脸颊上了色彩。她昂起傲娇的头,撇撇嘴,“那……那以后换我亲你好了。”
“哦?”他勾起唇故意逗弄,“可我没给你这个权利。”
“权利是我自诩的!”她自信地解释完,踮起脚尖又是一个吻,只是这次她学着他接吻的动作慢慢加深,挑逗,给了个真正的franch kiss。她不想理会为何自己有这么大胆风骚的举动,可她不喜欢他失落伤感的模样,也不愿他从此不再吻她。这一刻,她有意识要追随自己的心,不想避开,想抓住内心期待向往的事物。
齐谨文拥紧她柔软的身,双唇沉浸在她主动献吻的热潮中,忽而,那嘴角翘起狡黠得意的弧度,吻得越发深入了。
……
“放轻松点,你第一次也没这么紧张。”齐谨文褪去她最后一件上衣,抚摸她略显僵硬的身体。
苏然绷在床上,白他一眼,“老娘那次是喝醉了,哪里记得什么。倒是便宜了你。”
“是吗?那我还得辛苦帮你唤回记忆。”他邪肆一笑,手掌覆上她露出的饱满胸…脯,轻抚揉压。
粗糙的手掌刺激摩擦着,刺激了她的感官,这种体验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渐渐地,有些难以抑制地喘息,她咬着嘴唇忍受。
齐谨文压□子,吻上她的唇瓣,分开她紧咬的牙齿,强劲的舌霸气翻搅她的口腔,汲取里面醉甜的蜜…汁。手慢慢往下移,来到她的□,直接从小裤的腰边探进去,触碰那诱人的禁忌之地。
“嗯……不要……”她吟哦出声,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臂,阻止他继续深入。
他抬起身,睇眼面露潮红的她,眨着迷蒙的双眸楚楚恳求他,口中还不停吐出热烫的气息,殊不知这样的媚态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齐谨文将手指压入她温润的□,在边缘处轻轻摩擦勾画。
“嗯……嗯……”苏然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弓起身子想逃开,却又想它更紧密。不想被他这样逗弄,她把双腿夹紧了退出他的手指,有些埋怨,“你就是喜欢这样看人家不知所措吗?那玩你自己的东西去!”
齐谨文又压□子,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亲吻她的鼻子,点了下她赌气的嘴,温柔的嗓音轻轻说着,“男人因为在意某个女人,才会不断挑逗取悦她的身体,让她享受的不仅仅是肉体的冲撞,还有韵长的爱意。”
苏然凝望他,幽蓝的眼瞳闪现出鲜为见过的柔情,吞噬了她的心,这句表白即使带着□的味道,也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她有些感动,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么望着,不想让视线移开这双从一开始就诱引了自己的蓝瞳。
他缓缓低下头,吻上,这一次的悸动难以表达,是两颗心从未有过的近距离接触,是两个身躯从未有过的亲密融合。
最激烈的身体碰撞之后,□一瞬即逝,两人久久无法平息,回味着刚才那股强力电流袭遍全身的感觉,苏然的头发略显凌乱,背对着他呼吸急促,身下还在不停抽搐紧缩,眼角的泪痕是刚才几次欲望达到顶峰留下的。
齐谨文一直从身后搂抱她,等她恢复平缓的呼吸。渐渐彼此呼吸均匀,他撩开她耳边的长发,轻咬那柔嫩的耳垂,然后问了一句在意了很久的事,“身后的伤,能说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吐出两个字,“车祸。”
“然后呢?”他显然不太满意这么简短的回答。
苏然拧眉,然后转过身躺入他怀里,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健的心跳,诉说着过往,“六岁的时候,爸爸开车带我们去祭拜爷爷的墓地,回来的时候,下暴雨,在高速路上发生了车祸,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一点记忆也没有,等醒过来,一道闪电,我才看清了自己在哪里,还有……”讲到这里她有些冷,哆嗦了一下。
齐谨文感觉到了她细微的颤抖,将她搂得更紧,抚摸她的背给予安慰。
“妈妈把我搂在怀里,我才逃过这劫,可是……妈妈的血不断滴在我脸上,我当时害怕极了,爸爸在驾驶座,可他的脸也是朝我们这边望来,我想,那一瞬间他非常担心我和妈妈。我全身都在痛,可是我连哭的勇气都没有,然后我睡着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噩梦,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了。”她擤下鼻子,声音已经沙哑,却没哭出来。
“所以你很恐怖打雷闪电?”想到那天的情况,他如是说。
“恩。”
“我的天!”他心疼地叹息,抬起她的脸,她眼眶已是红彤,却没泪水流出,“苏然,在我面前不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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