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两天前……
程安安总觉有什么东西就在脑海里快速的串联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陈欣现在正当红,不可能在家被谋杀了两天还没人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双眸一凛,语气坚定:“现场有没有发现她的手机?或者可以查查她的通讯记录。”
她语气的肯定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尺素却是摇了摇头,“我们之前也推断过,但是手机并不在房内,应该被处理了。”
程安安只觉得浑身都泛着冷意,微微后陷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两天前我一直跟秦墨在一起,我有时间证人。
尺素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笑了笑,又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便先出去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杯奶茶,“记得你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茶,我特意出去买的。”
“谢谢。”她接过来,捧在手心里。
尺素在一旁坐了一会,这才说道:“陈欣和你的感情很好吗?”
程安安:“恩,还不错。”起码,她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尺素也没有多问,一直陪着她安抚情绪。
秦墨进来时候,身上还凉凉的,带着夜色里的冰凉,一身肃杀。
他扫视了一圈,看见秘书还在这边等着,快步走了过去,“人呢?”
“在审讯室,尺素在里面陪着。”
秦墨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松开了已经握得青白的手指,语气阴沉“什么事,弄清楚了没有?”
秘书简单交代了一遍,“是陈欣,两天前在公寓里……”他顿了顿,眸色沉了沉,“所以让程小姐来协助调查。”
“陈欣?”他眉头微微一皱,脸色越发的冰凉起来,“安安人呢?”
秘书扫了大BOSS一眼,面无表情的指着对面的审讯室,“在里面,我让尺素陪着呢。”
秦墨唇角抿了抿,快步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只留了一盏灯,看起来略显昏暗。程安安正低头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杯热奶茶小口小口抿着。
小狐狸难过了呢……
他按了按额角,走过去。
门口的动静也没让安安兴起半分的兴趣,只是微微侧了侧脸并没有看过去。但是尺素闻声看了过来,浅浅的笑了笑,“秦总你总算来了。”
秦墨点点头,微抿起唇角看着正看过来脸色苍白的小女人对着尺素点了点头,“耽误你工作了。”
尺素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这才起身准备离开,“求之不得呢,现在你可以带程小姐回去了,不过在本案还没有侦破之前,希望程小姐能继续留在A市随时配合调查。”
程安安转过头来笑了笑,点点头,“我会等着水落石出,等着以命抵命。”
她的声音凉薄,眼神执拗,眼底那股子坚定的光却意外的璀璨。这寂静寒冷的冬夜里,这句话却如石头一般在她心底掷下重重的涟漪。
这个女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一举一动都能随意让人怦然心动。
她笑了笑,只是在走过秦墨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她很难过很自责,我想应该她知道点什么。”
秦墨看了她一眼,眼底却平和了下来,“有情况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聪明人之间说话的确不费力气,尺素是高素质的刑警,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她都能窥探清楚,即使程安安极力掩饰,都无法掩盖最真实的想法。
程安安在害怕,在内疚,在难过。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内心深处的小秘密却是真实存在的。
尺素掩了门出去,秦墨这才缓缓走过去。
程安安的仰着头看他,他修长的身影挡住了这一片的光,把她拢在了一层黑暗的光影里。他缓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见他眼神都是冷然的光就知道她已经这样坐了很久。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蹲下/身子,把她拥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恩?”
触手可及的温暖气息终于让她冰凉的手脚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暖意,她缓缓抬手搂住他抱得紧紧的,鼻尖酸的眼泪马上就会坠下来,她却只是闭紧了眼,死死的咬住下唇。
她不想哭,杀害陈欣的凶手没找到她有什么脸去哭。
她又哭给谁看呢……
抱了半刻,感觉程安安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他这才松开她,握了握她的手,果不其然冰冰凉凉的。略一皱眉,他干脆的一把拉起她拉开大衣把她裹进去。
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腰间,精瘦的腰上暖和的她都想低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了片刻,“秦墨,带我回家。”
“好。”
他扯着她的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打横抱起,门外一直等着的秘书听见动静赶紧来开了门,见成安安脸色惨白的缩在秦墨的怀里也是不由一愣。
这比起尺素说的情况有点不好……可是不好了很多啊。
乔治也刚刚赶到,见大BOSS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秦总啊,安安那么需要你,你怎么才出现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墨淡淡的瞥了乔治一眼,低了头去看缩在他怀里的人,下巴的线条越发的冷峻。
秘书默默的看了眼一旁还在喋喋不休的乔治,默然的转了头,这不知死活的主啊……三天两头触秦墨的底线,当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外面结结实实围满了记者,秦墨刚走到门口触到那些闪光灯时,就察觉到怀里动,低头看,是程安安几乎抵触一般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皱了皱眉,他淡淡看了一眼一旁的秘书。
一旁的秘书会意,带着几个警察几乎是蛮横的把记者推到了几步之外,让秦墨毫无阻拦的就进了车里。
车窗外的嘈杂都被隔着一声关门声被堵在了外面,程安安这才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她自己坐。
秦墨却当做没看见,径直抱得越发的紧了一些,“累了就睡。”
程安安哪里能睡着,在审讯室的时候看了很多陈欣死时的照片。她孤单的躺在浴室的浴缸里,水漫了一地,触目间全部都是血。
她还睁着双眼,不甘心的抓着浴缸旁的扶手。而脸上被划了好几刀血肉模糊,那张清秀动人的脸就那样被毁于一旦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警方说陈欣的致命伤有两处,一个是大脑,一个是心脏,死前还遭受过猛烈的性侵,死后□如那张脸一般毁的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她实在想不到,是谁连谋杀都要做的这么残忍。
她闭了闭眼,只觉得喉间漫起一股子的腥气,她皱着眉,越发的觉得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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