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转过身不可思议道:“你要我放虎归山?”
“我保证,以后她们不再骚扰你,你让我带走她们!”
“就凭你?”
“为什么不可以?”
“要知道,我可是感念了她们两年之久,她们都仍然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甚至现在还壮大了队伍?”
“额!换了我是你,我也没法感念她们,既然不能感化那就火化吧!”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的直觉!”
“好犀利的言辞!”
“敢不敢赌?”
“赌?”
“若你,今日卖我一个人情,本姑娘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报答你!”
“我只盼,到时候不要青锋所向就够了!”
“那么……告辞了!”淳于香迅速跑过去解开了老大她们的穴道,老大她们面面相觑后,竞相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淳于香跟在其后,突然她转过头对着君北那灿若星子的眸子道:“可否在临走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是不是很瞧不起我们干这行的?”
“看情况……”
“那有机会,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随时,恭候!”君北作了一个请的动作,淳于香颔首转过头有些欣慰的走了
淳于香和她们出了轩辕府后,大家并没有急着各自散去,突然老大拉着淳于香的手深情款款,看她犹如再生父母般激动道:“干脆,以后你做我们的老大吧?”
老二附和,“对呀,对呀!”
老三道:“我没意见,反正又不用给老大纳税!”
老四道:“只要不是我做,就行!”
淳于香看着已经把她想象成某位圣母的黑衣老大一脸不痛快的道:“我可没有闲工夫,一天到晚天黑后托儿带口习惯性的到处晃荡啊!”
老二道:“我们平日都是自由活动的,就是有大事的时候来找你商讨,其余时间我们都很忙的。”
老三道:“以后我们见面,都听你的信号。”
淳于香思索片刻又看着他们充满期盼的小眼神,忐忑了几秒后道:“那你们以后要听我的话,凡是不能太过分了,不然,我杀人都是闭着眼的。”
“是!”
老二,“那以后我们真不用去轩辕府了啊?想想还挺怀念的。”
老三:“对呀,真不去了?还挺不习惯”
老四瞅了瞅淳于香,吞了吞口水也干瘪的望着她道:“老大您说话啊?”
淳于香眼睛里飞快闪过一阵狡黠然后故作深沉的道:“做人要讲信用,我既答应了他,就不会失信于他,而且?”
众人:“而且?”
“他是我一个人的,以后你们都不准打他注意了,看你们老大出马拿下他!”
众人立刻鼓掌!
“老大,以后我就是老五了,以后一切都听你的,其实我们就只是想扰扰他,谁让他每次都捉弄我们,以后啊这个光荣而又重大的责任,就要辛苦老大,自己扛了。”说完,那个黑衣胖子又挪了挪自己胸前的树叶。
淳于香笑了笑道“以后我们也别叫红杏大盗了,叫做仙人派吧,我回头在研究一个本门象征标志的掌法,就叫仙人掌!”
众人齐乎好,淳于香趁热打铁又道:“你们打家劫色,坑蒙拐骗的坑了别人不少钱财吧?”
众人一愣,然后又都老实的点了点头。
淳于香满意的点了点头,眼里蓄满如意算盘的光芒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在享福客栈聚首,然后商讨一下我们的门派,大家把自己的钱财也带来,我们要修个自己的老巢,省的你们日后被捕了,连个藏身之所也没有,还有,老二,我知道你擅长药丸之类的东西,你身上的药膳味太重了,若是给你建个分坛让你买药做生意也是极好的,老三你除了会跑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长,从明天开始,你去捉两个会捣迷香的高手,然后跟他们学点本事,老大,你嘛,就先减肥吧,老四你嘛,这个月就学烧菜吧,你身上一股油烟味儿,定是呆厨房的,以后我们还可以明着开家饭馆,先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具体细节,明天在商讨!”
淳于香说完,打了个哈欠,准备走人,结果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几个人突然对着淳于香的背影大呼,“恭送仙人派仙人掌创始掌门人!”
淳于香一惊!差点没一头栽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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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我更……我更更更……
第二十八章 就是找你切磋
淳于香悠悠回府了,莫名其妙的就捡了个老大来当,这个老大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啊,路上她还想着,明天和她们细细商量来看一下,若她们真是有心好好的扩张本派,收集一些走投无路的女子,教她们一些防身和求生的技能,那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于采油菜花嘛,就是副业了,是她们的业余爱好,只要她们不惹出事,自己也难得管,不过要是能够尽量把他们往正道上带的话,和尚丘师傅知道了一定会大肆表扬自己的,哎!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话已经说到点子上了,至于她们愿不愿意回归正道,就看她们自己的意愿了!
回到府中,淳于香躺在床上,长夜漫漫却失眠啊。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是她想追个人貌似怎么那么困难?淳于香皱着眉,以前娇娘说过,女追男的思路对广大痴男怨女是很适用的!但是这话,现在想来,貌似有点缺陷,因为女追男隔层纱那也得看对手是谁,如今不想还不觉着,一想问题就大条了,淳于香的对手可不是一个,至少是三!而且除了司棋之外还都是些重量级人物!
夏侯美,听名字就是美女,实际更是美女,貌若天仙,曾经秒杀无数有眼无珠的男子,同时,她出身名门,心地善良,温柔娴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总之,基本上是完美了。放到任何一个地方,她都是首当其冲被争相竞争的第一选择,做个皇后都绝对绰绰有余,加上本来就和君北熟识多年,青梅竹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当仁不让的绝对胜利者!实力派加偶像派的,未来还不知会产生多少对手,就连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都应付吃力,淳于香觉得这实在是件天怒人怨的事啊!
第二天
淳于香昨晚用脑过度,睡到日上三竿,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少施茹,一把揪了起来,淳于香睡眼朦胧的看着府里平日清心寡欲的娘亲此刻一脸急躁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般她要么不找自己,要么找到自己就是少施生死攸关的大事。她的心不禁突然紧凑了起来。
少施茹一边拿过淳于香的衣服,一边叫她快速穿上,然后道:“你快些……”
话还没说完,淳于香已经席卷着衣服不见了踪影,淳于香下一刻便出现在淳于少施的闺房里,屋里跪了一地的丫头,脸盆打翻在地,她老爹已经上朝去了,淳于香算了算日子,为什么少施这次发病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比预期的日子提前了?
淳于香把了把少施的脉象,虽弱却还平稳,就是脸色苍白了些,还好没有发病,只是用脑过度,陷入昏迷了,淳于香扶起少施,一干府里的丫头被遣了出去,只留了府里养的医者,此刻少施茹赶来,也只能候在门外,来回踱步。
一炷香的时间后,淳于香打开房门,满头是汗,少施茹站在门口看了眼已经睁开眼睛的少施,做阿弥陀佛幸亏没做丧尽天良的事情一般道:“醒了就好了。”
淳于香神情晦暗的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少施茹复又平静道:“早上刚起来梳妆,就晕倒了。”
“那你责备一屋子使唤丫头做什么?”
“心情不好”
“……”
少施正要起床,淳于香眼尖喝道:“想被绑在床上,你就尽管起来!”
无奈,少施又只得乖乖的躺了回去,少施正要说话,淳于香又封了她的穴道,让她睡了过去。少施茹刚还风云涌变的眼神里突然生出几分笑意道:“你生气了,你在苛责她?”
淳于香眼神飘忽,狡辩道:“不是,她应该休息,她劳累过度了。”
少施茹有些无奈的道:“换了是谁,都一样每晚都寝食难安,你要点她一辈子?”
“如果,那样她能够长命百岁,点就点了”
少施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你的性子有时候像我……,更多的时候却像你父亲,缺心眼。”
“我本就没心没肺,那里还会长什么心眼儿?”
少施茹也不责怪她,只是宠溺的道:“你这利嘴,究竟是习得谁的?”
“问我师傅去!”
“你去哪儿?”
“办点事儿,她的穴道只封三个时辰,给她备点她爱吃的梨子雪花膏,我去去就回!”说完,淳于香提着裙摆出去了。
出府之前,她又去叫上了府上的账房先生,还将他带到了享福客栈,然后叫他帮着管理一下仙人派的财政,以及其他修缮筹备,她只告诉账房先生有几个寻常女子想要做点生意,让他去帮衬帮衬,如果缺了哪方面的人才,就到府上去请,然后就将烂摊子扔给了那个算账算得精打细算的老头子,自己倒是找了处酒坊喝酒。
账房先生一去头都大了,这个个蒙着个脸做的究竟是哪门子生意?难道都是些清楼女子现在从良了想谋生计?账房先生忽而一脸钦佩的看着各位蒙面女心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你们得以结识我家的大小姐也是种缘分,那就帮吧!
——入夜了——
淳于香,喝的醉醺醺的却跑去了轩辕府,她提着剑,一口气冲进了轩辕君北的房中,轩辕君北看着她笑了笑,道:“怎么今夜不穿夜行衣了?”
“没时间”
“你这是要找我打架?”
“很明显!”
“你这样让我为难,把你打赢了,我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打输了,我一个男人还不如女子,打平手,我一个男人还不如当个女人算了,你说我该如何?”
“打就打,废话真多,看剑!”说着淳于香便拔剑出鞘,剑走轻灵,君北手中的毛笔尚未搁下,就着毛笔和淳于香过了两招,淳于香怒!
君北无奈随手将毛笔扔回桌案上的笔筒,看着淳于香步步逼近,君北即刻飞身抽出宝剑来挡,她势如破竹,攻势很猛,难道今天吃了火药了吗?
轩辕君北剑走龙蛇,剑法犹如他本人一般温润而又不失霸气,淳于香见招拆招的接着剑,早就想好好和他打一场了,今天她就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有多厉害。
他若是刚,她就以柔克刚,他若是柔,她就以刚制柔,靠!变态,淳于香在心中怒骂,他居然刚柔并用,而且柔中蕴刚,静则如长江大河,动则如排山倒海的美感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淳于香见机行事,将轩辕君北这个强敌引到屋外,几招下来,君北渐入佳境,淳于香此刻觉得没吃饭打架是件亏本生意,现在只能趁着酒劲,打着酒嗝来满足自己体力上的需求。
君北长袖一挥,袖带飘然,周围再配以漫天纷飞的黄叶。淳于香认为,君北是在作秀,根本没有尽全力和自己打,很可能就是陪她过过招,不过以他这种性格的人,能设身处地的为旁人这么着想,也是件破天荒的事情,如果淳于香只是个不认识,不清楚君北为人的人,真的很有可能被他一颦一笑,一招一剑所带出的美感所俘虏,话说回来,淳于香这时正不争气的想,如果她真的不认识君北就好了,吃干了摸净了就走,那才是真实的她。
第二十九章 情非得已
君北一边应付着淳于香,一边思考着她师出何门何派,不过她用剑打架的姿势倒和自己年少时,见过的那个女子一样,打不过的时候,提着剑当成刀砍也是常有的事儿,而认真打的时候,整个由她带动的武术动作,却又突出女性特有的柔美和韵律,甚至还有许多近似于舞蹈的旋转动作,君北看着此刻的淳于香淡淡的笑意浮上嘴角,打架打得她这般乱七八糟的世上恐无几人,地上飘零的黄叶随着她的剑身旋转一同飘飞,那空灵、优美的武打意境给视觉带来的冲击实在不容小觑。
她会不会就是当年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孩呢?可惜她蒙着脸,再说,自己也早已不记得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子了,只依稀记得她总是喜欢在梨树下舞剑,喜欢用剑穿透一片片纷飞的花瓣,只有那倔强那不甘示弱的身姿还依稀存在心底的最深处,君北玩味的看了眼已经处于下风的淳于香,是不是该给她一点惩罚?
突然君北很想跟眼前这位蒙着脸的女子开个玩笑,趁着淳于香携剑飞来,君北停下防守,趁着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摘取了她头上所带的玉钗,然后晃到淳于香眼前,拿着钗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淳于香停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脑袋上戴发钗的地方,然后有那么一刻失神后,她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然后颓然的坐到落叶翻飞的桂树下,抬着头看着如墨泼染的黑幕。
她很少像今天这样压抑而不得发泄,就连打架也遇到对手,实在诸事不顺,就连今天去喝酒,也忘了带银子去,要不是酒坊的老板和她老爹交情好,她又是常客,还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指不定把店给他拆了。
君北看着今夜兴致低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淳于香,带着深沉难测的目光,缓缓道:“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非常轻,柔的仿佛一缕绒毛,软软挠着人心;他的眼神纯粹而深远,似乎也被淳于香此刻忧伤的色彩带上了不可言说的怅惘。
淳于香失神的笑了笑言不由衷道:“我在想,今天那家酒坊的老板肯定在我的酒里兑了很多水,喝到破产都喝不醉!”
君北看着他手里的发钗,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底有着温柔的水波流动,不知在想什么,他浅薄的嘴唇勾了勾道:“女子文雅多好,为什么学喝酒?”
淳于香努力的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在你眼里我是个女人?我很高兴,喝酒很豪爽,宣泄很直接,有什么不好?”
君北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淳于香有些不解的道:“你似乎有很多感触?”
淳于香苦笑了一声,沧海桑田,这样说我还没有资格,“如果,以后我不会来了,你会不会想我?”
君北叹了口气,垂下两排长睫,虚虚浮浮的笑道“说不上,忘的很快也不一定!”
淳于香,眼中都涌动着纷繁复杂的情绪,心底悄无声息地蔓过一阵惊痛,掩去眼中的落寞,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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