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也仿佛从光明坠落到黑暗,快的让她猝不及防。
一巴掌狠狠地打醒顾北北,也将她心存的希望也消失殆尽。
“它很重要?比我还重要?”顾北北沉默了半晌,发狂地大叫。她指着地上的那些碎渣,抑制不住地大叫。
或许是单纯的质问无法治愈她的伤口,顾北北踏过碎玻璃,不顾脚会被划伤,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墙壁。
她一把扯下来墙上的油画,狠狠地砸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管北城,你看清楚了,是我砸的,可你却为了它打我?”
“管北城,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她如同言情小说的苦情女主那般,发疯地大吼大叫,只为了寻找心中的那个答案,一个可能让她心碎的答案。
可是,顾北北还是执拗地想知道。
管北城看着顾北北的脸上从震□成失望,从愤怒变成绝望,他没有放过她的一个表情,只是他却不再如同以前那般脸上总是宠溺的神情。
“顾北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管北城嘲讽似的说道,一改往日那温柔的形象。他嘴中吐出的话毫不留情,处处伤人。
“将这些碎渣先收拾,再送到我房里。至于她们两个……”管北城冷眼看了看呆滞的祝妃儿与沉默下来了的顾北北,不耐烦地吩咐道,“我现在不想见到她们。”
管北城没有说出更严厉的惩罚,但不见这二字却极是伤人。
她想起,一开始,是管北城从婚礼绑了她,给了她所谓的甜蜜,占有了她的身体,撑起了她的一片天,而现在,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她?
如同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般,顾北北抑制不住地大笑,她指着管北城,嘶吼道:“管北城,你就是这样对待女人的?弃之如敝屣?”
之前,祝妃儿还和她说起管北城的为人处事,她不信,仍可笑地固执已见,现在想想,她可真是幼稚。
管北城也懒得与她废话,直接让候在一旁的人动手,祝妃儿这时走过来,紧紧地依靠着顾北北,身体不住的地颤抖。
“北北,你没事吧?”她看向顾北北,看到她脸红肿,嘴角甚至有些留学,她心惊地叫出声,只是那个已经转身的却没有再回头。
顾北北状似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朝祝妃儿勉强地一笑:“没事,妃儿,没事了。”她一只手搂着祝妃儿,劝慰地说道。
但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仍是落在那个高大的背影上。
从前的依靠,今日的陌生,她的世界一夕之间改变,不复往昔。
或许是管北城的态度,或许是那天的情形很多人知道,自那天后,整座别墅都处在乌云压顶中。
顾北北没有了管北城的纵容,她也没有什么优待和特权,如同这座城堡般的别墅里每一个仆人一样,她每天早早起床,迟迟休息,干着累人的活。
或许是看到管北城的允许与愤怒,其余的人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明面上没有怎么样,但是暗地里下绊子这种行为却有一些人在做。
每到这时,佛狸便会出面维护她们,帮她分担。
顾北北感激佛狸的保护,在这让她觉得日益冷漠的城堡里,也唯有佛狸这样的朋友能支撑着她待下去。
她想过走,想过离开,想过彻底地远离别墅,但是她一无学历,二无才能,三更学不会看人脸色,在这里倒是比外面好些。
所以,顾北北忍受着这里的一切,如同野草般顽强地活着,只是却越来越沉默寡言。
她常常几日不说话,即使与佛狸等在一起,她最多笑笑,佛狸担忧的同时,也无能为力。
他看着一个经常带着笑容的少女变成这样子,心里有些悲伤的同时又可惜心疼。他是看着她一路走来的,自然也是知道这打击,足够毁灭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
如同往常那般,顾北北将自己负责的活儿干完,便打算回自己房间内小睡会儿,不凑巧的是,佛狸看到她,将她拉到花房。
顾北北没有拒绝,默默地跟着他走。
花房内,群芳夺艳。
顾北北看着,却不自觉地想起管北城,他生活的地方也像这花房。无数人盛开自己只为吸引他的目光,他从万花丛中过,是很难真正为一朵花停下脚步的。
她想了许久,最后才明白,她于他,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朵花,一朵曾经因为他欢喜过忧愁过的花。
但那样美好的景象却并没有维持多久,最终,他们还是分道扬镳。
看到顾北北黯然的样子,佛狸叹息了声,拉着她的手,好言细语安慰道:“北北,我这几天问过了,那阁楼的小房间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据说被看得很重,所以,你不要再伤心了。”
佛狸不善言语,组织了会儿语言,最终也只得将自己探听到的结果告诉顾北北。
那阁楼的小房间是被禁止的,据说那里藏着管少爷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他不允许别人踏入一步。
至于顾北北为什么会进入,佛狸倒是有些好奇。
听完佛狸这些话,顾北北无所谓地摊手,平静地说道:“不重要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那天管北城的表情,她便知道了结果。她触犯了他的禁忌或者说底线,所以他丢弃了她。
只是这样,她很明确地知道。
佛狸见顾北北这样绝望的神情,心里一痛,顿了很久:“北北,如果有一天你实在是没办法待在少爷身边,我能帮你逃出这个囚笼。”。
顾北北盯着面前那朵漂亮的牡丹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儿心酸的笑:“我爸妈都已经不在人世了,除了这个地方能给我一片瓦遮雨,一口饭吃,我还能去哪呢?”
说着又向佛狸抿唇笑了笑:“佛狸,你知道吗?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你是个好人。”
佛狸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短发,羞涩的笑着说:“北北,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没那么好啦。”
不知佛狸想到什么,刚才脸上的羞涩开心的样子瞬间便变成落寞与萧瑟:“要是我真的这样好的话,妃儿也不会不喜欢我了……”
顾北北听出佛狸的伤感情绪和那些没说完的话,纠结要不要告诉佛狸,祝妃儿与管家偷情的事。
老实说这是人家的私事,顾北北本不应该多嘴,可是一想到佛狸是真心在为她打算,要是让佛狸这辈子都被祝妃儿耽误那多不好啊,人家可是个正正经经的好青年呢。
算了,死就死,顾北北认真的看着佛狸说道:“佛狸,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先有点心理准备哈!”
看着顾北北这样严肃的样子,佛狸都不知道她要给他说怎样重要的事,觉得背后有些凉凉的。
佛狸放下手中的花木剪刀,同样严肃的点点头,认真的看着顾北北:“你说吧,我应该顶得住的。”
顾北北想了一会儿应该怎样以佛狸更加能接受的措辞,才能染白佛狸心里好受点:“佛狸,我想问问,你对祝妃儿到底有多喜欢?”
佛狸脸上的严肃明显放下来,还夸张的拍拍胸膛,有些无语的看着顾北北:“这就是你要说的重要的事儿?我还以为什么呢?你吓我一跳。”
佛狸露出那种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样,眉眼含情:“要说这别墅里大多数的女佣都比我大很多,只有妃儿与我年纪相仿,而且她又青春靓丽,活泼可爱。我喜欢上她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我相信总有一天,妃儿会被我的真心感动的。”
顾北北看着这样的佛狸,想着是不是以前被管北城宠爱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傻,也是相信管北城是真的爱自己。
顾北北看着佛狸,很认真的摇摇头,声音低沉:“佛狸,事情不是这样的,要知道妃儿和管家在一起很久了,我想她应该不是很喜欢你,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放弃一下。”。
佛狸的脸色在听到妃儿与管家那个老头子在一起后,突然就变得苍白如纸,顾北北担心他受不了接着安慰道:“咱又不是长得歪瓜裂枣,我相信,只要你多出去走走,结交多点朋友,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也不是不可能的,咱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
佛狸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脸色酸楚的笑着向北北说道:“我就应该知道妃儿不是那样安分的人,为了爬上少爷的床,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北北,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将妃儿忘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顾北北见佛狸想通了,很是高兴的点点头,笑得比面前的牡丹还要灿烂:“那就好,你能想通,我也觉得很开心。”
佛狸看着这样巧笑研研的顾北北,觉得这样美好的丫头,是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他衷心为她祝福。
花室里气氛融洽和谐,然而在花室的外面,祝妃儿听见顾北北将自己与管家那样不堪启齿的事情说给爱慕自己的佛狸,心里腾起一股怨恨之气,顾北北就是看不得自己好吗?
祝妃儿无意识的抠着花室的木门,在木门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直到祝妃儿的长指甲里浸出血来,才匆匆忙忙的走回别墅里,眼睛里的怨恨之色久久不去,脸上的表情也狰狞的很。
【3。11】
当天晚上,管北城酒气熏天的开车回来,刚把车熄火,副驾驶位上就下来一个长相妖媚,衣着暴露的女人。顾北北待在佣人中,看着就这样带女人回来的管北城,心底泛出一阵酸涩之感。
听着那个女人娇媚的笑声,顾北北没再抬头看贴得比贴纸还紧的两个人,那一声声笑声就像是一个尖尖的铁钉一样,戳着自己的耳蜗,疼着自己的心。
管北城见顾北北总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就腾起一阵莫名的邪火,难道自己带女人回家,她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管北城一把推开紧贴自己胸膛的妖娆女人,一手拉着女人,一手扯过顾北北的衣领,怒声道:“你给我进来!”
顾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碍到管北城的眼了,面对这管北城这样粗鲁的举动,眼眶里涌出泪水,但她倔强的咬着嘴唇,硬是让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让它落下来。
出乎顾北北意外的是,管北城并没有将他们两个带到管北城的卧室里,而是拖着顾北北来到了顾北北的卧室里。
顾北北狠狠的盯着管北城,在心底抗议道:“你们要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到我的卧室,难道是让我恶心一辈子么?”
管北城就好像是没看见顾北北含泪的双眸,一把将顾北北扔在地板上,压着那个女人就向顾北北洁白的床上走去,怒气冲冲瞟了眼顾北北,狠狠说道:“给我呆在那儿,要是你走了,就不想站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就吻住了那个女人的红唇,手也不安分的向那女人的衣服里面摸去。
那个女人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大声的□起来,身子像个蛇一样左右扭动,脸上痛苦与兴奋的脸色交替更迭,还时不时瞟两眼顾北北,眼睛里尽是得意与讥讽。
顾北北努力忽视那样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低着头看着木质地板,就在她都能凭空画下这些花纹的时候,背上一阵辣痛袭来。顾北北扭过头看着管北城,背上的痛又立马让顾北北的眼眶里充满泪水。
管北城看着这样委屈样子的顾北北,心里一阵不忍,但是那一小块不忍与怜悯立马被滔天的怒火给淹没了。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怎么硬要吃鞭子才会乖吗?真是个贱骨头呢?”
此时管北城和那个女人都已经是□的了,顾北城一面在女人的身体里激烈运动,一面讥讽的看着顾北北。他身下的女人已经是尖声□了,似乎是到达了极度兴奋的地步了,她不断用十指在管北城的背上挠着。
顾北北没吭声,只是愣愣的看着管北城,看着管北城有冒起一阵邪火,有力的臂膀一掸,一记鞭子又打到顾北北的背上,这一鞭子成功的让顾北北的女佣服裂开,有鲜血流出来。
顾北北是个倔强的女人,就算是满身伤痕,她可能都不会吭一声。
管北城见顾北北这么倔强,心里怒火更胜,一把推开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下床走到顾北北的面前,面色狰狞的向顾北北挥鞭,一下一下,打到顾北被无力的趴在地板上,身上全是伤痕,地板上已经有细小的血流聚集成溪。
管北城什么都不想管了,一把翻过顾北北,捏着顾北北的嘴,将自己的庞大硬塞进顾北北的嘴里。顾北北眼眶里的泪一下子就倾斜出来,露出渐渐绝望的眸子,这家伙真是王八蛋。
管北城见顾北北哭了,那些泪水就像是圣水一样浇熄了管北城心头的邪火,他有些仓皇无措的看着顾北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的手轻轻擦顾北北脸上的泪痕。
“我没想过要这样对你的,我也想要好好疼你,好好爱你,你是我第一个那样喜欢的女人。可是你却对待我最敬爱的母亲那样不敬,你知道在你那样忤逆我的时候,我有多恼怒吗?”
一番真情表白后的管北城,见顾北北依旧没什么反应,脸上的泪水倒是越来越多,大有汹涌成河的趋势。管北城轻轻将顾北北拥入怀里,像哄小宝宝那样轻拍顾北北的背,但是只留下满手的血。
顾北北的眼睛里不见往日灵动的色彩,像是一潭死水,听着管北城在耳边絮絮叨叨,却是冷笑了一声:“我说,你当初就是为了这样玩我才把我从唐继尧的婚礼上抢走的?”
管北城受不了顾北北这样冷言冷语,向来就只有他能这样对别人的时候,哪里轮得到顾北北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是不是想着要是唐继尧没去美国,这个时候就能救你于水火之中了?我告诉你,别妄想,现在唐继尧回来了,他并没有在美国定居,也没和别人在一起,他只是去散心。就算是他这些天整天都在找你,还不是找不到你的人!哼,你的希望恐怕要变成绝望了,哈哈哈。”
顾北北看着像个疯子一样的管北城,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眼神,给人一种快要被冰封的感觉。管北城捏着顾北北的下巴,醉醺醺的说:“我说,你别想着,要是等我找到你,你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北北微微一笑,看着管北城没说话,眼神清明的很,似乎是在筹划这什么。
等管北城搂着顾北北沉沉睡过去的时候,窗外已经雷电大作了,顾北北看着面前的管北城,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
自己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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