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番外 作者:暖炕头(晋江vip2013.05.30完结,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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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婚+番外 作者:暖炕头(晋江vip2013.05.30完结,情有独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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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北已经变了,除却这张不能改变的容颜,她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这一切都托了管北城的福,这一点顾北北还没有忘记。

管北城眼里起了浓浓的雾霭,似乎要将顾北北笼罩,他恨恨一般地说:“认得那张脸就够了。”

顾北北不以为意:“可是你能确定你的那外故人还记得,就算只是一张脸。”她冷笑着转身,如冰凌般的话语传来:“如果是我,我会忘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真的能如此吗?只不过顾北北努力了,她不想保留,管北城是她的梦,醒不过的梦魇,她累了,怕了,不想停留了,所以她全数割舍。

苗想想呆呆地看着这没有硝烟的战争,却生出一种快感,她恨不得管北城与顾北北水火不容呢。

齐文艳至始至终处在凌乱状态,实在是看不懂,也听不懂啊,总觉得有股火在燃烧,不眠不休。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齐文艳干脆讪讪走开,还是远离硝烟比较安全。

管北城对着顾北北的背影咬牙切齿:“顾北北你居然敢忘了我,休想,三年,三十年都别想!”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忘就忘了,她以为是什么,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他管北城不答应!

顾北北,我们没完!三年了管北城的倔强还是没有改变,只针对顾北北的倔强。

苗想想眼神很深,顾北北居然一眼也不看她,难道真的如她所说的,全部忘了?苗想想可不相信,讷讷地开口:“变了,顾北北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三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我不是那个苗想想了,她也不是那个顾北北了,还有——”突然的伤感,她不受控制一般地想喃出那个她藏在心里的名字。

管北城强硬打断,琉璃般的眸子不再清澈,全是红色的火焰:“别让我听到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那个男人是管北城一直不能触及的鳞片。

苗想想似乎不惧怕管北城一般,继续诺诺地说着:“就算不去听,不去看,存在的还是存在。”

这三年,佛狸这个名字,成了管北城的禁忌,谁也不能提,苗想想一直乖顺地遵守管北城的游戏规则,缄口不言,可是突然这一刻,她不想隐忍了,那个名字她真的好想念好想念。

管北城重瞳微微敛着,折射出危险的光,他阴测测地警告:“苗想想!你想要忤逆我吗?”

苗想想只是冷笑,毫不在乎一般地附和:“我不是顾北北,没有那样的胆量,你不会对我手下留情不是吗?所以,放心,我不会不听话。”

苗想想只是管北城的玩物啊,随时弃之,随意践踏,她没有尊严,不能反抗,那个男人的游戏规则她遵守了三年了,如履薄冰地生存,苗想想已经磨平了所有棱角了,三年她唯一学会的就是妥协屈服,这是管北城唯一教她的。

管北城似乎很不喜欢听到苗想想替那个名字,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永远也别和顾北北相比,你不配。”

转身,月光下,管北城的身影那样决绝,那样不屑。

苗想想站在原地,梦呓一般地反复呢喃:“我不配,不配。”她抬头望着远方的月,情不能自已,“佛狸哥,三年了,你也变了吗?”

三年了,苗想想藏了三年的爱恋,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对着月,偷偷地诉说。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月亮知道吗?苗想想不敢说出的心事。

拍卖会后台。

化妆镜前,女子一张精致的脸映入镜中,只是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脸上浓浓的酸楚,琉璃般的眸子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顾北北对着镜子苦涩地笑笑:“顾北北,你已经忘记了,所以不要再想了。”

顾北北对着镜子练习云淡风轻的笑,可是她怎么努力还是不行,那个人一出现她世界里所有的平静溃不成军了。

“顾北北,不能再想了,你恨他不是吗?管北城是你必须遗忘的梦魇。”顾北北自我欺骗着,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嘴角有化不开的痛楚。

原来她根本没有忘记,面对管北城她可以笑着伪装,可是转身,谁看得到她盈于睫的泪。

自欺欺人,果然很累。

顾北北对着镜子,最后一次练习她已经伪装到炉火纯青的假笑。忽而镜中多了一张脸,曾经熟悉,现在陌生的脸,亦是顾北北这辈子最不愿看见的脸孔。

镜中映出的苗想想一身华服,光鲜亮丽的外表,只是脸上的迫不及待与之不相称,她喊她:“顾北北。”就像以前一样的语气,浓浓的不屑,浓浓的忿恨。

“有事?”顾北北继续补妆,似乎当苗想想不存在。

苗想想望着镜中的顾北北,嘲弄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顾北北呢。”

顾北北变化太大了,俨然一副商场女强人的模样,没了当初的淳朴简单,现在的她披上了许多曾厚重的外衣,只看得到让人望而止步的表象。

顾北北丝毫不在意,淡漠地一语带过:“除却名字确实不是。”她转过身来,对上苗想想妆容下的明眸,“苗想想,三年不见你可真让我吃惊啊,居然爬上了管北城的床,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本事,我一直都小看你了呢。”

管北城这就是你的在乎,原来全是谎言。居然她最厌恶的女人揪扯上了她最恨也最……的男人,叫她情何以堪?她宁愿是别的任何女人,可为什么偏偏是苗想想?

苗想想嗤笑,鄙夷以对:“有一点没有变,你还是喜欢用那样高高在上的模样嘲弄别人。顾北北,三年了,你还是这样让人讨厌。”

就算时间过去了很久,什么都变了,顾北北和苗想想都不是当初的她们了,同样面目全非了,可是彼此最憎恨的那个彼此却还是存在的,原来什么都变了,除却恨。

记忆真实个很奇妙的东西呢?可是冲刷掉所有美好,可是独独将那一份憎毫无遗漏地保留下来。就像顾北北的记忆,苗想想的记忆。

顾北北不以为意,笑得讽刺:“你也一样。”她凑近,淡淡的香水味弥散,在苗想想耳边言语,“苗想想,管北城的玩物可不好做,我奉劝,别引火*了。”

顾北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极尽讽刺,总之她厌恶苗想想与管北城的任何牵扯。即是警告,也是奉劝,玩火*是最后的结果,不是吗?她顾北北就是最好的例子,管北城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一靠近便会遍体鳞伤的。

苗想想秋水剪瞳微微眯着,当粗甜甜的声音已经褪去了最初的音色,只有锐利:“你是在用你的经验忠告吗?毕竟曾经你也是管北城的——玩物。”

一旦伤口被揭开,便是鲜血淋漓,就算刻意,也隐藏不了顾北北眼里即将溢出的痛楚。她谩谩轻笑,冷而自制,“知道佛狸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的爱太廉价了。”

一提及苗想想心里最惦念的名字,她便无法在平静下去了。她忿恨地急促:“你还有脸提佛狸,我还没有问你佛狸呢?他在哪里?当初掉下去,既然你没有事,那佛狸呢?”

一开口便收不住了,苗想想脑子慢慢都是佛狸,一个名字就完全剜碎了她的自制,潜藏了三年的担忧、想念、牵挂全数被牵扯出来。

顾北北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冷冷反问:“想知道?”顾北北错身过去,斜坐在镜前的椅子上,微仰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苗想想:“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呢?”看到苗想想念而不得的表情,顾北北觉得很痛快。

苗想想不顾及化妆间里还有旁人,大声呵斥:“顾北北!我不想与你口角,我只要知道佛狸的下落。”苗想想迫切知道佛狸的一切,其他的她已经无暇再顾忌了。

顾北北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动作懒散魅惑,厌恶般地散了一眼苗想想:“声音别那么大,可不配你这身衣服。气质这东西果然是天生的。”

顾北北这话无疑在拐弯抹角地说苗想想没有气质,一如当初山野里的丫头、

苗想想明显气急攻心,血气一股脑全涌上了脸上,红艳胜过了两颊的腮红,她咬咬唇,极度隐忍:“既然你喜欢,那就讽刺吧,只要你告诉佛狸的下落,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苗想想,好像你忘了,当初想管北城告密的可是你,现在一副悔恨当初的样子,做给我看吗?可是我没有兴趣。”顾北北站起身来与苗想想平视,气势生生高出一截。

顾北北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人,犯错的是她,悔恨的也是她,难道人生真的可以如此游戏吗?可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谁也不例外。

苗想想压低嗓音,尽量平静:“总之你不会说是吗?”

“你知道还问。”顾北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面上端着一副清浅的笑,相比苗想想的气急败坏,她俨然优雅淡然得很。

“顾北北!”苗想想终于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个噩梦一般的名字。

顾北北再度拨弄了她那一头长卷发,面无表情地说:“我听得到。”顾北北转身,擦身之际,俯在苗想想耳边,压低声音隐隐地说:“你越想知道,我越不想说。”

“你这种人居然还活着。”苗想想忽地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顾北北的后背,恨不得将之剜碎了解气。

顾北北不回头,踱着缓缓的步子,幽幽地丢过来一句:“让你失望了。”

顾北北与苗想想大概此一生都会仇恨吧,水与火从来都不能共存。

拍卖会在一片嘈杂声中开始了。宾客们一一就坐,如此商业聚会上,各方老总无疑不是大显腰包,砸钱就像砸纸一般。显摆嘛,谁不会,人有了点钱,之后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人啊,是在是……

愿意砸钱的人大把大把的,拍卖品一件一件都物超所值。齐家作为拍卖商从头至尾餍足地笑着,能不笑吗?捞了一大笔。

贵宾席上,管北城懒懒地斜靠着,百无聊赖一般地敲打着沙发,有一口没一口抿着手里的红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苗想想乖顺地扮演着她女伴的职责,偶尔‘含情脉脉’地看向管北城,却发现每隔不长时间,管北城便会四处张望,虽然只是偶尔的不经意,可是苗想想知道管北城这是在找人。

三年了,还不死心,苗想想喟叹,管北城这样无情的人却也专情。

“在找顾北北?”苗想想很随意地提出,疑问句的形式,肯定句的语气。

“你管得似乎太多了。”管北城没好脸色地睃着苗想想,眼神一贯的阴冷。

“是我越界了。”苗想想讪讪一般遵从,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她不在场。”

“苗想想,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管北城阴测测地威胁,眼睛睥睨的是冰寒。

苗想想自认为三年的相处了解管北城,他可不是个号招惹的主,便不再开口。

台上的司仪,唾沫横飞,自夸自卖地天花乱坠。

灯光突然暗下去,嘈杂突然地安静了。黑暗中似乎有隐隐的亮点。管北城慵懒地脸上浮出淡淡的认真。

司仪千年不变的开场白说得很是顺溜:“接下来被拍卖的是一块中古世纪的墨玉。”

顿时所有视线都落在那块发着淡淡光彩的古玉。全身通透的绿色,中央却有一抹鲜红,像极了古代女子的一抹朱砂。众拍卖客倒抽一口气……宝玉啊!每个人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地准备竞标。

司仪很满意效果,继续吹捧式地进行该有的流程:“这块墨玉出土于维娜加斯皇室的古墓,这块玉还有个传说,十七世纪古罗马,克里斯四世为了挚爱梅拉多分打造,墨玉中心一点赤红便是克里斯四世的血,相传这块古玉有不可逆转的神力。起价——五百万。”

“咚——”一锤定音,竞价开始:“现在开始喊价。”

台下的拍卖客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争相举起手里的牌子。

“五百万。”首先举牌的是九号先生,是个看上去有些书卷气息的男人,视线落在古玉上,一副痴迷的样子。

接着八号也不甘示弱:“八千万。”

一号女士大手一挥:“一千万。”

九号先生锲而不舍,再次叫价:“一千五百万。”

…………

随着一声一声叫价,这块古玉的价格一路飙升,究竟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

41【4。7】

价格攀升地很快;依然是九号先生的声音:“两千万。”

“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

迟疑了一会儿的安静;似乎以为要一锤定音的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

“五千万。”贵宾席上闲散落座的管北城;性感的嗓音一出,顿时一片安静。

众人都惊异于管北城出手阔绰;跨越性的提价,拍客们只好望而止步。

谁人不知城北集团的财力,接着叫价也只是自找难看罢了,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噤了声;管北城要的东西还没人敢出来争。

果然,如预期中的一样,按竟如斯;那些之前盯着古玉发光的眸子都一致地低下头。

苗想想回过神来打趣:“你真舍得啊。”

“怎么你心疼了?”管北城笑得邪肆不羁。

苗想想顺水推舟:“你的目的就是这块玉吧?”

“苗想想;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管北城的眸子没有看苗想想,随意睥睨着,所到之处一片冰天雪地。

在所有人以为板上钉钉的时候,一道沉沉的嗓音想起来,那是个陌生的男人,一直坐在角落。

“六千万。”男人面无表情地举牌,就像是执行任务一般机械。

看来是个托儿,那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管北城看着角落里的男人,黝黑的眼潭变得深沉。

苗想想也望过去:“看,有人要夺你所爱呢。”

“那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管北城不以为然,一贯地嚣张,举牌:“七千。”

“八千。”男人也不放弃,继续跟价。

“一亿。”

“一亿一千万。”

管北城邪魅地笑着:“还真是不松口啊。”看着台上的古玉,管北城眼里浓浓的占有,再一次叫价:“两个亿。”

顿时一片安静,角落里的男人看了一眼管北城,似乎明白了对方势在必得,便又面无表情地闭嘴。

两个亿……如此天价,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咋舌,喟叹城北集团的财力雄厚。

安静许久,司仪一脸凝重地重复他的本职工作,浑厚的嗓音:“两个亿一次。”

“两个亿两次。”第二声减慢了声速。

“两个亿三次。”司仪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等着变故一般。

“咚——”一敲定音了。

众人没有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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